几日之间,一首汉中军传遍了开封城的大街小巷,无数读书人开始念叨这首诗句,悠扬的旋律中,是那股一个民族到了最危难的关头爆发出来那股强悍的力量,那是存在骨头基因中的顽强,强悍,不少读书人扔掉儒冠,拿起宝剑,上城守城,这首歌的意义,早就超越了歌词本身,李华在传诗的时候,也给他做了曲,开封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在传唱着这首战歌。
    李华把旋律也念叨了出来,这首歌谣便是传遍了开封城的大街小巷,文人念叨这这首歌谣,无数开封士子,在念叨着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便是撤掉头上沾巾,拿出宝剑,对着家中父母三拜之后,便是起身告别父母,妻儿,在他们的哭泣声中往前走去,开封的城头,出现了很多读书的文人,他们投笔从戎,自古文人都是热血的,被儒家思想熏陶的人,头脑中都有一种沉沉的热血,而此刻他们被这首歌点燃,开头几句,便是让人想念起,横行大漠西域的大汉铁骑。
    “君不见,汉中军,弱冠系虏请长缨”陈永福不停的高歌,唱着这首来自数百年后的歌谣,那是一个民族的呐喊,他唱了起来,眼睛有些湿润了,高唱战歌齐从军,十万袍泽,他念叨这一句的时候哽咽了起来,多少从军的袍泽一去不复返。
    陈永福对着流贼的大帐,没有对着城内,他不能让将士们看到他流泪的表情,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十六年了,他从军已经十六年了,天南海北的征战,杀不完的流贼,浇不灭的义军,十万袍泽,战死大半,为了守卫大明,多少袍泽将士,血洒辽东,浙兵没了,白杆兵没了,天雄军没了,督师走了,他想起他最后看卢象升的那次,督师的身影远去的那刻,没想到就是永别,还有那次,浙军的将士北上辽东,路过开封,那铁甲洪流,一个个浙西男儿俊秀的脸庞,一个个消散。
    陈永福看着面前的流贼大帐,他有时候已经迷茫了,杀不完的流贼,一个个战死辽东的将士,他已经坚持不住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他的钢刀已经锈迹了,他唱着歌谣,前面几句,他似乎看到了太祖年间的大明军队,光复汉家江山时候的模样,他的心中又重新出现了那种激荡,这就是自己心中的信仰,那是他拿起钢刀的理由。
    “将军”一旁的刘强看着陈永福眼睛湿润的模样,他叹息一声,开始高声唱了起来“君不见,汉中军,弱冠系虏请长樱,君不见,班定远。。。。”悠扬的歌唱,在整个明军大阵中开始飘扬,所有将士,便是跟着唱了起来。
    落日的余晖下,平原上满是双方大战留下的尸体,那开封城,在这平原上显得就好像一块坚硬的磐石,高昂的战歌,在这磐石中升起,高昂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底蕴,天地之间,似乎只有这首歌谣在传唱。不知道有多少将士,在高声唱着这首歌,那边流贼中,有不少明军降军,也是情不自禁的开始跟着唱了起来。歌声中,是城头在风中飘荡的大明日月旗。
    李自成一众将领,站立在高台上,刘宗敏等人,听着歌谣沉默不语,他们不懂这首歌的意义,但是他们能明白,开封城不好打了。一首歌谣让整个开封的士气沸腾。他们望着那开封城,不知道里面的什么情况,一个带着大红色毡帽的高大身影,矗立在城墙上,他身后站着一身铁甲的李岩,李自成默默的站立在哪里,一旁的李岩情不自禁的念叨着这首歌谣,他不属于明军,他也属于这首歌曲中的民族。
    李自成深深吸了口气,他听着这歌谣,心中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精白,我曾经问你,同等兵力,训练,装备下,义军为什么打不过明军,我今日听到了这首歌谣,好像有些接近答案了”李岩没有说话,只是用着莫名的目光看着开封城。
    “开封城的明军不能留”李自成看着开封城,眼睛带着一种利芒,眼神中全是一股戾气,李岩道“确实,此歌,此军,歌谣的意义,已经超越了他本身,超越了开封城守军的本身,在下倒是想要找到写出这首歌谣的人”
    “哼,一首古怪的歌谣而已”李自成哼了一声“天下百姓,应该传唱的歌谣,是打开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李自成这般声嘶砥砺的大喊起来。
    “大人的心中,应该有天下百姓,有汉家江山,闯军只是闯军,而开封城的明军,此刻已经不光是开封城的明军了”李岩这般说道“此歌谣所说道的,是汉军将士,为江山浴血奋战,他的意义,已经超越了,我们之前传遍民间的任何歌谣”
    李自成不说话了,他明白李岩的话意思,他继续望着开封城,他此刻只想要面前的城池彻底毁灭,他又想到了之前李岩跟他说的,秦国攻打魏国的事情,他压住了这种冲动,道“精白,怎么样,开封城那群人,拿下来的把我有多大“
    “五成”李岩说道“他们隐藏的很深,也很浅,说到底还是很浅的,闯王此次下了血本,他们也绝对想不到,我们在开封城留了什么,而且,这次还多了一些帮手,意外之喜!”
    “帮手?突然多出来的帮手,须知,这群人可会走漏消息的”李自成这般说道“不要为了多一个帮手,就让自己多一分危险,还是近身些好,精白,你太年轻,对人心理解的还不够透彻!他这般对着李岩说道,似乎在传递着经验。”
    “闯王,你要相信我的人,”李岩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李自成,“他们找的帮手,每一个帮手身边都是根了人的,到时候,他们谁要是走喽了风声,不等他们走漏,不出半刻,他们就会被自己贪财的家丁误杀,他们蠢,可我的人不蠢,而且,说到底,一个活命的机会,谁想放弃。”
    “嗯“李自成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去,他扶着木栏杆,道“精白,我等你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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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因为开封城上这几日,没有了战事,流贼也不用天天攻城,今日便是消停的一天,那大街上已然没有了那一队队的明军铁甲,而李华的内心却是有些不安了,八月了,到了九月流贼就会挖开黄河,到时候整个开封,就完了。
    历史会改变?李自成会因为自己的到来,不挖开黄河?李华觉得不可能,他不知道离那个日子,还有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就是明日,说不定因为自己的到来,李自成明日就会挖开黄河也说不定,李华准备这几日,就去找刘强说道这件事情,对方却是非常严肃的在准备什么,似乎有什么重大的活动,却是并没有和李华多讲。
    一众人便是在这开封城内闲逛,一众铁甲锵锵声,一众人都是换上了铁甲,基本都是铁叶扎甲,那一旁的汪李,却是开始发起了牢骚,道“这铁甲,里面要是再多一层锁子甲,就好了,哎呀,可惜了”他说的锁子甲,就是链甲。
    也就是一个个小铁环串在一起的铠甲,清军重甲,外面棉甲,然后是铁片的扎甲,内中一层锁子甲,锁子甲防突刺效果不是很好,可防箭,防刀劈的能力,超越了一部分扎甲,而且非常灵活,后面的板甲,有的半价为了防御和灵活共存,就改造成了板链复合甲,在关节部位,改成了锁子甲。
    “嘿嘿,我看吴家那些家丁,人人都有一身上好的锁子甲,哎呀,真是暴敛天物啊”那王五就是在那边哀叹,恨不得他们家族的锁子甲,都是他一个人的,一旁的莫君几人就是笑了起来。
    “嘿嘿,那大家族能和我们一样吗”莫君哼了一声,就是正色道“别人家族,家财万贯,光是骡马,我看就不行五十头,还有专门制作铁甲的工匠,厨师,马夫,婢女,家丁,仆役,逛是这些人,就不知道有多少”
    王五和汪李俩人,听到后,眼神中就是一阵莫名的光芒,李华也是无奈,大家族的底蕴,就是如此丰厚。
    李华几人,却是来到了吴家哪里,几人想去吴家哪里,看看大户人家倒是是什么模样,却是看到,哪里外面是一队队的衙役,拿着火铳,还有拿着腰刀,弓箭的,一个个非常彪悍的模样,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青色官袍的中年官员,却是道“吴家家主,吴峰,在此次围城之中,竟然倒行逆施,抓捕城中良善人家女子,共自己淫乐,按大明律,应当斩首!”他这般说道。
    习不远脸上全是冷色“开封城上,多少将士浴血奋战,尔等商人,却寡廉鲜耻,竟然勾结青皮,谋害良家女子,待我抓去大堂,直接问斩!”他这般说道。
    “你不能抓我,你不能抓我,你!!!!”那肥胖的中年男人,不停的挣扎“你个开封知府,乃是清流,若是随意处置我,你的位置会不稳,你这样随意抓捕我,以后言官弹劾你,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肥胖的吴家族长,已经语无伦次胡说八道起来。
    “那就让尔等结党营私之辈来弹劾我吧”马背上的习不远这般说道,脸色还是那般刚毅。
    “大人,大人”吴家公子知道自己是碰到了硬茬,不说别人,自己父亲算是栽了,他道“大人,望你看在我在开封城头奋战的份上,绕我父亲一命吧”
    “我正是看在你份上,才没有对你家赶尽杀绝,我只抓你父亲已然,不然按照规矩,你家族理应被抄家”习不远说完,就是转身离开,身后一众衙役压着那吴家族长,奔赴街头,准备斩首。
    吴家公子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一旁众人就是这般看着,很多人都是露出解气的表情,这吴家老爷平日里作恶多端,还喜欢调戏妇女,这到了乱世,那就更是无法无天,此番被抓取斩首,不少人都是拿出珍藏的粮食,把今日当成大喜的日子,做一份饱餐,庆祝一番。
    吴家公子半跪在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突然之间,他家族就已经被抄家,看着远去的父亲,被押解着,那无能为力的模样,还有那人群众欢呼的声音,他半跪在地,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远处的拐角,四五个人站立在那里,往这边望着,几人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华望着远处的吴公子,心中有些同情他,不过,马上他的这种情绪就被另外一种东西替代了。
    “嘀嘀嘀,嘀嘀嘀,任务奖励展开,嘀嘀嘀“这任务奖励却是此刻才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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