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天渐渐寒冷,却无雪花飘落,大地一片苍茫,大明已然混乱一锅粥,而淮安府却依旧好似平静的世外桃源,一切的纷争好像和这里没有干系,运河沿岸依旧是一辆辆货船,在那烟波浩渺的京杭运河上,远远看去只能看到烟雾之中的风帆,还有那河岸边的纤夫在那整齐的号子声中,一二三,一二三的拉运着货物。
    那混乱的天下只能出现在那茶馆酒肆之中,一个个说书人他们的嘴里,其余人则在这看似太平的天下纸醉金迷,开始说道此刻混乱的天下,来为自己的茶馆增加生意“嘿嘿,那吴三桂长有三头六臂,也多不够满清的金兀术的拐子马。他身高十六尺三丈六寸,手持一把紫金方天画戟,胯下乃是赤兔马!。。。。”四周一个个听众听的入神。
    还有读书人在茶馆之中看着邸报,和一旁说书一般的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献贼东出湖广,唉,天下危咦,湖广巨富,而流贼占据湖广,则有此地人口巨富,还可招兵买马,天下危夷!”
    “此言差矣,若是他北上甘陕,效强秦占据关中,得良马精骑已观天下,才是天下危矣!东出湖广,正说明此贼无有远见!”又有一书生这般说道,两人便因为张献忠应该北上还是东去,便是在那茶馆之中争执起来,一旁本来听着吴三桂三头六臂的众人便是听二人在哪里争执,还喝彩起来,酒馆的老板拿着白布,在哪里擦了擦手,看着客人多了起来,眼睛眯起。
    而一会这茶馆之中的众人都是陆续离开,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们一般,那茶馆老板看人都走了,便是傻眼了,道“怎么了,怎么了,本店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招待个啥,那北面那些人又来卖了,晚了,可就买不到了”那人说道,就是拉起长衫,跑也似的离开了,只留下那山岩的茶馆老板,道“唉,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而此番淮安府的周家,却是气氛压抑,不大的大堂里,已然坐满了周家的众人,周家的族来,还有族长都是坐在前面,而周雅虽是周家名义上周家掌舵之人,却因为女子身份站立在一旁,一身白色的棉貂,高挑的身材多了一种纯净的气质。
    “唉!你啊!这么大了,不好嫁了!唉,可惜那史可法不愿抛弃糟糠之妻!”周家族长那老头周柏便是叹了口气,若是能把这周雅嫁给那史可法,那周家有了运河航道,以后还不是发财太容易。
    “史大人就算我嫁给他,他也不会给与我们运河便利”周雅叹了口气,她虽然对史可法不感冒,可她还是十分倾佩对方的正派,一有德无才之人。她去见了史可法,对方却是没有理她,她也没有像一般女子那般,那时候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一个让人讨厌的形象来。
    “你!你见了史大人跟个木瓜一样,谁会看上你|!”周柏生气的说道“女人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不然以后会嫁不出去,高不成低不就,门当户对的不要,非要高攀,富贵人家的男人还想高攀呢!”
    “女儿又没有高攀之意“周雅委屈的说道,那周柏骂了她一顿,就是说道其他事情了,“那晴雯一直呆在哪里也不是个事啊!”他说话间,那高管家却是把闲杂人都是摆手招呼了出去,连周雅都被赶了出去。
    高管家来到那周家族长面前,抱拳道“没事,大人,那李华也撑不了多久了,他虽然麾下比较蛮横能作战,可老爷,你知道这家伙不知最近是抽了什么疯,到处买铁,修路,还招募流民,他有多少钱能让他这般糟蹋!他这般买东西,指挥导致物价上涨,他马上就会无货物可买了,他还养了六万多饥民!”
    “哦?还有这种事情”周柏听到后眼睛一亮,道“我说怎么淮安府的铁料价格都上涨了五文钱”那周柏对附近的各种物价涨幅最是敏感,若是涨幅有了不正常的波动,那就能顺着这波动闻到发财的商机。
    “那家伙到处疯狂买铁,哈哈”高管家说话间,几个人都是大笑了起来,都是觉得李华疯了,“听说是他找算命的说,他五行缺金,他便是四处买铁料”几人都是嘲笑起来。“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好歹他也是个读书人!”
    “看来不需要动手了,他到处如此消耗钱,再有钱也不够花,而且他手下还有六万多人,四周的粮商早就与我们说好了,不买他粮食,看他吃什么,喝什么,到时候看他怎么办!没有粮食,那些饥民百姓还不是自己乱起来!”那周柏笑着说道,
    ”到时候他会乖乖把晴雯送过来的“那高管家笑了起来“此女被郑芝龙看重,实在我周家之福啊!”他便是笑了起来。
    那周柏也是奇怪了“好端端的,这人先是疯狂招募难民,又是买铁?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了”好端端的情况,刚刚打退了倭寇,这么好的局面,他这般花钱耗费钱财,很快就和财政拮据,特别是四周粮商,早就与他们打好了招呼了。“唉,听说罗汝才与那左良玉对持,吃了亏,我得到的情报,他可能会北来”他这般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一仆人着急的走了进来说道。
    “莫要慌张,难道天塌下来了”那周柏冷笑一声/
    “外面,外面”那仆役说着就是喘着气,几个人都去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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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没有多少人的大街上此刻以然全是人,人山人海,以女人居多,手中拿着钱财,在哪里排着长队,周柏便是差异的看了看,不明白什么情况,后面几个周家的人也是奇怪,便是找来一个人问了问。
    那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那是平东县来的肥皂,神奇无比,放在手中搓一搓,便是泥灰都掉了,而且还不贵,这般物件,我们百姓也能买得起,也不信那些贵族所用之物了,我海还要给娘子排队呢”
    “什么?”周柏便是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这?还有这种东西,假的吧?若是这样,那李华运气也太好了吧,缺钱时候直接俄弄出来了个肥皂。
    几人便是看到前面那一个商铺哪里,放着许多白色的皂角,哪里许多人在那排队售卖,那周柏眼睛眯起,别提有多羡慕了“哎呀,如此神奇之物,能赚多少钱!唉!”他当即便是看出此物的商机,还好没有直接和李华翻脸,他便是和管家耳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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