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一众恐惧在流贼之中散布开来,本来士气已然低落到冰点的流贼,看着远处关宁军,宣府,大同旗号的明军,众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明军,只觉得崇祯把边军全部调集来了关中,那般阵势,让他们心惊胆战。
    碰~~~~一个征战多年的积年老匪已然放下来武器,往后跑去,他脑海中都是刚才那修罗地狱一般的恐怖战场,还有此刻面前那无边的关宁军“义军不可能赢了”他只觉得自己大脑发白,后悔曾经从贼,在家种田该有多好。
    一连串的兵器放下的声音,忽然之间,一片人都放下了兵器往后奔逃,流贼的本阵,便是混乱了起来。
    李自成看着那边的混乱,大惊失色,“什么?边军全部来了”他脸色惨白,看了眼面前的战场,看着面前那确确实实的宣大骑兵的铠甲样式,还有他们那种古朴血腥的特质,这是宣大骑兵独有的东西。
    “跑吧~”一众流贼便是开始混乱逃跑,忽然之间漫山遍野都是奔走的流贼,多少人的军阵在一瞬之间就崩溃。
    张定国拼命弹压着,可却是毫无办法,看着远处突然出现的官军,这种在战争之中本就绝望时候,忽然看到敌人的援军,这种巨大的落差感伴随的就是深深的恐惧。
    张定国心中难言的失落,辛苦练兵五营兵马,本想一次出击,给予官军重创,可一战下来,他练得各镇兵马,连弩阵被火箭击败,被给予众望的白杆兵,被官军三眼铳手击败,其他各镇更是不行。
    张定国失落之中,看着前面的战场,心中越发绝望低落,败了,败了,这种挫败感让人非常难受,他看了看自己依然开始动摇的军阵“撤,撤了”
    “将军,不可气馁,此番战败,我军输给那西军,并不是全部明军啊”旁边副将说道,“将军”
    “唉,败了,有什么可说的”张定国说道,心中带着一种不信,他不理解对面的明军何以如此啊。
    四周蜂拥而跑的流贼,像是一股激流一般,而那张定国像是激流之中的一块磐石,那般站立,怔怔的看着远处的战场。
    他心中失落,一众流贼便是开始奔逃,李自成不愿这般离去,他似乎不相信,他十万雄兵这般崩溃的命运。
    “闯王,跑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旁边人这般催促着,流贼众首领们也是没辙,只能说那西军太过顽强,拼光了流贼的士气和锐气。
    李自成又看了一眼身后,他依稀能看到,那让他魂牵梦绕的潼关身影,他叹了口气,道“日后我必拿下潼关”他这般说着,便是策马离去。
    李自成失望之余,没有多少气馁,他不知失败多少次,屡战屡败,每逢失败必反省自身,他之兵马,明史载,训练都从早晨练到晚上,他本人也是粗茶淡饭,可那般追求奢侈的流贼多有不同。
    他看了一眼身后,便是觉得军阵越发重要,他看了眼远处,旁边刘宗敏道:要不要五千孩儿兵留下断后?
    “不!那是我义军未来希望”李自成道:“我日后必要好好操练他们军阵”他心中便是想把那些孩儿兵,换明军的战法来操练。他们日后必将成为义军的中流砥柱。
    流贼溃败,李岩等人无不失落,此番出兵准备那么久,却这一战溃败,这让很多人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日后我们还要回来一天”李自成看了眼众人,便是打气道。“潼关必将是我的囊中之物”他心中比谁都失落,征战数十年,屡战屡败,但他决不能把自己的失落展现出来,因为他是闯军的大王,他必须时刻让大家保持一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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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了?”一众明军杀来,流贼突如其来的崩溃,让他们始料未及,流贼也没有这般胆怯把?就是打出宣府,大同,关宁军旗号他们就跑了?
    这胜利让他们都是不知所措?杨御番怪了“这流贼是怎么搞的,我们才来,他们就跑了?什么时候边军的旗号这么好用了,打都不用打了?”
    旁边的秦兵将领,也是奇怪了?“对啊,这想流贼正面突然崩溃了”
    他们便是往前走去,却是看着那尸横遍野的战场,还有那车营,西军重甲兵外,那堆积的像是一个个小山一样的尸体,尸体堆不停被万人敌爆破,打开射界,导致那残值断臂在地上已然堆了一层,把地面都抬高了一般,这种场景。
    呕~~~~不少百战老兵看到这般景象,都已然开始呕吐起来,这般惨烈的景象,杨御番从没有遇到过。他也难以想象,面前的这些西军,他们怎么做到这种地步,这些人他们怎么做到的。
    那边剩下的西军,还剩一万两千人,巨大的牺牲,杨御番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战死将近一半,能不能继续打这种绝望的战斗,他看着地面已然有一道裂缝。
    “流贼马队太多了”旁边的人提醒才是说道,流贼三万多人马队,轮番冲击着侧翼。
    地面已然被战马的震动,出现了一些裂缝,他们不知道那些马队到底在原野之上来来回回攻击了多久军阵。
    “我去追击流贼”旁边的杨国柱忽然说道。
    众人都是催动着马队追击流贼。
    而流贼之中,也有溃败,也有正常有序,缓缓后撤的,类似张定国一部一般。
    杨御番便是带着自己的人马,往前冲去。
    他带着刚刚组织起来的一万多人马,一路追击,便是与那张定国且战且退的人马战在了一起。
    金铁交铭,一阵阵军阵冲击,刘泽清的残部在那张定国一阵连弩和白杆兵的攻击下,迅速崩溃。
    杨御番看着自己人马这般败了“刘泽清的人马真是差劲”他这般说道,也在震撼与对面流贼实力的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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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扫战场,西军,还有不少京营的人都留下了眼泪,战友离去的悲痛,还有这种大战余生的喜悦,还有许多老兵只是在打扫着战场,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渐渐的减少了一种名为人性的东西。
    一众铁甲深寒的步兵,散发的那种威势,让人心中胆寒。
    “我等愿追随将军前后”一众孙传庭车营的人却是对李华道。
    “这?”李华差异了,孙传庭旧部秦兵,日后大多只能遁入深山,或者逃亡外地,此番战斗,他已然得罪了关中的权贵,麾下秦兵日后恐怕难免也要被拆散,那些地主豪强,刚刚经历了丧亲之痛,这些秦兵只能逃亡了。
    而马队留下的少,大多一炮,去宁夏哪里都能生活,而车营就不一样,他们不会骑马,指挥打铳,习练车阵,也是明白日后处境。
    “为何不去投靠别人,去京营也行”李华道。
    “京营不要我等秦军”秦兵说道,李华明白了什么,他也不怕,他一路行来,对世家大族多有开罪,已经习惯了。
    “况且将军帮督师报仇,我等愿意追随将军”一众车营将领道。
    “好”李华把他们扶了起来,旁边莫君喜悦道“督师的车阵威力强悍,未尝不是一大臂助啊”他这般喜悦说道。
    李华看了一眼远处京营的车阵,那般车阵,确实强悍无比,论防御无有能出奇右者,若能配合强大的马队,则能攻能守,像是一面盾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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