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将二十万灵石装满了原先带过来到柜子。
    两日连绵细雨,界舟不能飞行。
    林丰、然然、瞳瞳三人在桃溪界舟港附近一个亲戚所在的村落居住了两天。
    瞳瞳去打猎了,然然在家生活做饭。
    林丰背着一捆柴,从山上回到村里。
    庄稼地里,老黑头大叫:“哎呀,我的犁,我的犁啊!”
    白衣少年跑过来,到了田头,看到大爷抱着断了的犁痛哭。他的腿也脱臼了,却不管腿只管务农工具
    林丰道:“老黑头,发生什么事了?”
    老黑头欲哭无泪地道:“恶魔啊,简直是恶魔啊!不知道从哪来的穿绣着飞羽服装的人,背着大刀。他们看到我犁田好玩,抢过去却不会犁,一气之下把我的犁摔断了,还踢折了我的腿!哎哟……”
    “岂有此理!他们人呢?”
    老黑头道:“往前面去了!对了,然然在家,丰子你快回去看看,然然不要出什么危险!”
    林丰将柴放下,两手在老黑头的大小腿连接处一拔,再一合,接好了他的腿后,朝前飞奔而去
    老黑头:“谢谢丰子!快去,快去,然然千万不要出事啊!村里人千万不要再碰到那两个恶魔啊!”
    一个院子里,张欣然被绑了起来,两个背大刀、穿飞羽服的人,就要把她带走。
    院子门口,林丰闪身进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被绑的少女起先一直都没哭,看见林丰进来,却“哇”地大哭起来,她喊起来:
    “丰哥,你总算回来了!他们,他们要带我去风宗,说什么王要纳宫女,风宗没有女弟子!我不肯,他们……他们竟然要绑我去!丰哥,你快救我……”
    一个背刀人:“臭丫头!老王,用麻布塞住她的嘴!
    林丰:“风宗?风寒冽可到了此处?”刘夫子跟他讲过各大宗门之事。
    塞了一团白色麻布在然然口中后,王宵闻言转过头道:“刘师弟,这凡人域界的乡……乡野小子,他竟……竟然知……知道掌……掌门师尊的大名!”
    刘忠道:“不知道从哪道听途说的吧!……臭小子,宗主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我们用测灵法器探查过了,这丫头有天阶灵根,宗主要人,我们带回去了,你让开!
    林丰说:“如果你们现在就走,你们摔断老黑头犁、踢折他腿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宵道:“好,走,我……我们现……现在就走!”
    他师弟骂道:“又又结巴又犯傻了吧你!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留下这个丫头!”
    “什么!臭……臭小子,我风罗宗要做的事,你也……也敢阻拦!给我让开!”
    王宵说着,一掌朝林丰拍过来,掌风呼呼,就像起了一阵狂风
    王宵的手掌重重打在他肋下,林丰却稳如磐石立在那儿
    王宵道:“师……师弟,怎么回事?这小子有……有鬼!寻常的凡……凡人,早就被我一掌拍去跌到十米外了!这小子有鬼!”
    “老王,动刀!”
    王宵退后一步,收回掌,拔出了背上刀鞘里明晃晃的戒刀
    他一抡刀,刀光亮眼,呼啸着在院子里画出一个半圆形光轮,向林丰拦腰砍来
    王宵口中大喊:“受死吧!”
    林丰淡淡一笑,“你们还嫩了点!”
    林丰伸出食指、中指,并指如刀,一道凝实的红光包裹在了手指之上,迎向大刀
    刘忠简直难以想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已经能够凝结灵芒,老王,小心!
    大刀跟手指相击,再难以寸进。
    林丰说,“要打,叫风寒冽来吧……你们现在走,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你……你算哪根葱!也配跟我们宗……宗主,堂……堂……堂堂宗圣,寒冽风宗交手!看刀!”
    王宵把大刀抽回、抡起,更加迅猛地朝林丰头上砍下
    林丰一扬眉,双指迎向戒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双指红芒和戒刀一接触,戒刀从王宵手上脱手而出,朝院外飞了出去
    林丰欺身而上,重重一拳打在王宵的胸口,王宵倒飞出去
    张欣然:“唔……唔……唔……唔……”
    然然嘴巴被塞住,眼睛张得老大,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很焦急的神情,很想跟林丰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林丰迅速跳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了从天而降的一刀
    “你们找死!”
    人来没落地,腿突然朝后重重一蹬,把背后偷袭之人的牙齿都踢落了三个,满嘴喷血
    林丰一个空翻,稳稳落地,“啧啧啧,太慢了,你们太慢了!风寒冽什么都没教会你们,就教会了你们偷袭!”
    刘忠见王宵不敌,就蹑步到林丰背后,冲来,飞起,用最大的力量抡起一刀,斩下,却落空了。
    此时被打飞的王宵这才掉在二十米外的地上。
    王宵“噗”地喷出一口血,他从地上爬起,舞着大刀,又飞身朝林丰扑身过来。
    他口中道:“你……你大爷的!”
    刘忠一手拎着刀、一手捂着嘴,却猛地抡起一脚,重重地踢在王宵胸前。
    王宵又被踢飞出十多米,“噗”喷出第二口血,怒道:“你……你大爷的!刘……师弟,你……你搞什么鬼?你要背叛师门不成!”
    刘忠突然扔下大刀,跪在地上,朝林丰双手抱拳,道:“不知尊驾乃一方神圣,我等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恕罪,恕罪!我等即刻离开!”
    林丰:“若你们是碰到以前的我,一个都别想活了!滚!”
    王宵道不解地道:“这……这就走……走了?师弟,那丫头有灵根!凡人域界有灵根之人难……难找啊,我们带……带回去,就立下一大……大……”
    林丰目光看向尚倒在地上的王宵
    刘忠捡起刀,朝王宵走了过去,对着他,就是一巴掌,“大什么大,快走!”
    王宵道:“师弟……你……你……”
    “你什么你,你想死在这里吗!”
    王宵连滚带爬地起来,随着刘忠走出了院子,临走前回了一下头
    他口中嚷嚷道:“臭……小子,你……等着!”
    待他们出了院子,林丰突然弯下腰,摸着胸口,脸上一阵抽搐,斗大的汗水从脸上涌出
    一分钟后,他稍微缓过来,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他用衣袖摸干了脸上的汗水后,走到然然身边,将她口中的麻布拿了出来,再解她身上的绳索
    张欣然道:“打得好,打得好!王八蛋,竟然要捉本姑娘!看我貌美,要绑我去皇宫做小宫女!王八蛋!听一个故事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说,是不是老和尚教你的?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林丰解开了然然身上的绳索,“然然,你真的想学……功夫吗?”
    “当然想啊,学到了功夫,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张欣然
    丰哥哥,你说什么,什么圣境?幽什么?谁暗算谁?
    林丰
    哦,没什么
    张欣然
    我要学功夫!我要学功夫!跟丰哥哥学功夫!
    林丰
    你真要学,我们就去皓天宗吧!雷宗蛮,风云悍,风罗宗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此地也不可久留
    张欣然
    好啊,好啊,去宗门学功夫咯!
    林丰
    你可想好了,学……功夫,也会遇到各种危险,练功不慎,就容易走火入魔,甚至人陨身消
    张欣然
    我不怕!……不,丰哥哥,我不去什么皓天宗,我舍不得赵奶奶,舍不得桃西村。我就跟你学功夫,好不好?好不好嘛?
    林丰
    我的……功夫的修炼方法,你不要学!还是到他们所谓的正道宗门修炼吧
    张欣然
    为什么不要跟你学?
    林丰
    现在别问为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就去皓天宗!
    突然,林丰脸上的汗水再次涌出
    欣然从口袋中掏出手帕,帮他擦汗
    张欣然道:“你看你,打了一架,就汗出不止!平时见你帮老黑头做农活,又快又好,都不会出汗
    林丰
    丰师妹,我再去山里砍一把柴!你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就动身,出村,去宗门练功夫。记住,不要跟刘伯他们说,我会……功夫
    张欣然
    走都走了,还去砍柴做什么?
    林丰
    ……留给老黑头
    林丰捂着胸口,快步出了院子
    林丰冷汗淋漓,用手捂着胸口,穿过村子,快步走进了山里
    在偏僻无人之处,再也不支,倒了下来,痛得在地下打滚,山蕨和茅草压倒了一片又一片
    一个时辰后,林丰不再打滚,摇晃着爬了起来。他飞身掠上山巅,面朝空旷无人的山谷站立,对着青山喊道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林丰道:“我不找你,你倒又找上门来,惹上了我!等着,你们都等着,我功力完全恢复之日,就是你们血债血偿之时!
    他食指、中指并起挥出,指上淡淡的橙色光芒闪现,林丰面上一喜。”
    双指带着橙色灵芒,朝身边的一颗大竹斩下,“噗”的一声,竹子瞬间断开,断面光滑如镜
    他砍下一截一米长的竹段之后,双指橙色灵芒又上下前后挥动,砍下了几十根柴,收拢,用藤条绑好,背在身上
    林丰从大山的另一面下了山,接着又翻过一座山,回到村里
    他把风罗宗弟子的打落在草丛里的戒刀找出,插入了竹子里,用泥巴封上两端,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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