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东,你个老匹夫竟敢毁我剑器,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李隍怒道。
    “哈哈哈,你们兄弟俩人真是搞笑。
    此时我们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你又何必再次强调呢?”
    曾东嘲笑道。
    即便是手中只握着树枝,可是此时李氏兄弟俩人都已经有些失智,攻击起来是以命搏命。
    而曾东手中扇骨也已经是伤痕累累。
    所以说,修武之人只要境界到了,技法纯熟后草木竹石均可为利器。
    发疯起来的李氏兄弟,即便是曾东也要退避三舍。
    只是,如此猛烈的输出必定是盈不可久,曾东等的就是这一个时刻。
    一直在躲避后退,而不正面与之匹敌的曾东,终于还是捕捉到自己等待的那个机会。
    李王在出招的瞬间,左手出现一个空挡没有护在左胸,而是往下一点。
    刚好把心脏露出,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
    对于曾东这个战斗丰富的老人来说,怎么可能错过呢?
    曾东手中扇骨,被他使用内气极速激发之下碎裂成一片片。
    而后他左手一挥,除了少数几枚铁片以外尽数往李王袭击而去。
    右手再次接上力气以掌力打出,剩余几枚铁片隐藏在后。
    李王见状,挥舞着树枝,把曾东两次暗器攻击打落,脸上才刚刚浮现出的笑容顿时呆住。
    左胸处慢慢渗出血迹,紧接着血液越来越多从左胸处流出,流淌在地上。
    “噗通…”
    腿一软,站立不住的李王跌倒在地上。
    “王弟…”
    李隍见状大声喊道。
    刚想前去查看李王的伤势,可惜曾东的攻击又至。
    不过,即便此时曾东手上没有兵器,但攻击依旧犀利异常。
    却见他手中拳、掌、指、爪,来回变换。
    而李隍虽是树枝在手,可是却犹如利剑一般,和曾东有来有往地相互争锋。
    可树枝终究只是树枝。
    与曾东争斗这么长时间,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内气的侵袭冲涮,碎成一堆粉末。
    “老祖接剑。”
    此时西侧山峰上一道轻啸声传来,还挟着一道银光飞速袭来。
    李隍对着曾东飞腿连踢,在曾东连连抵挡的反震之力下,极速后退到山峰西侧。
    脚下在洼地上一个踩踏,人已经向着乌光袭来的方向而去。
    空中的李隍对着乌光一个斜踢,乌光威力更巨。
    并没有往曾东袭击而去,而是围绕着洼地的上空运动。
    只见乌光剑器,猛烈旋转而行,并且有愈行愈烈之势。
    一路旋转而行的剑器逐渐形成一股股的气。
    气越来越强大,终于化作了风。
    猛烈的大风,吹得林间许多的树木已经拦腰截断,但是风却依旧在加强。
    当这一股旋转的猛烈之风来到曾东头上时,已经演化成为一柄巨剑。
    一柄携带着风势,使得天地动容的巨剑。
    李隍来到李王身边,探他脉搏内心一沉,原来李王此时已经是去世了。
    “轰隆…”
    曾东也想试试李隍的绝招到底有多强,选择了硬碰硬。
    不曾想看着威力无匹的风之巨剑,居然一下就把曾东给打进山体中去。
    …… …… …… ……
    “卑鄙。”
    “无耻。”
    “畜牲。”
    北侧山头上曾家众人见,李氏这边的人居然敢插手他们老祖之间的争斗,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十大豪门联军这边也是不会惯着谁,也回骂过去。
    渐渐的骂战也就不能在满足,两个阵营开始动手起来。
    曾家阵营的曾浩、曾杰兄弟两人已经迫不及待使出轻身功夫。
    往山下冲去。企图从洼地过去,上到西侧的山峰上。
    西侧山峰上的豪门联军众人也发现曾浩、曾杰兄弟俩人的蠢动作,均是纷纷嘲讽着。
    不曾想兄弟俩人下到洼地后,并没有因为李隍的飓风之剑而寸步难行。
    两人仅仅是片刻就已经通过了洼地,爬上西侧山峰。
    “噼里啪啦…”
    兄弟俩人从侧面天女撒花,一大把带有闪烁着幽幽黑光的飞针,带着寒光往聚集一起的豪门联军众人袭击。
    兄弟俩是一发完绝招,马上便掉头逃跑。
    至于是否有收获,能干掉多少人都不是他们两人此时想知道的事情。
    兄弟俩的毒针也确实未竟全功,仅仅是少部分的世家子弟被偷袭到。
    许多的飞针在还没到人群近前,就已经被他们的护道者给击落。
    “是刚才那两个人上来了。”
    “对对对,我看到他们从这边下去了。”
    “快追,追上去干掉他们。”
    “一定不能让他们跑掉。”
    豪门联军中,这边的公子哥们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是分析出偷袭者的路径。
    可这些从来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世家公子们,已经是一窝蜂而涌去。
    而西侧山峰上所有人已经闻风而动,这也是曾浩、曾杰兄弟俩人的另外一条计策。
    只有把他们引下山峰去才有歼灭的可能。
    在西侧山峰上对于他们的队伍来说不方便展开。
    兄弟俩人逃跑之后,偶尔还会回头去挑衅一下,看看身后追赶他们的世家子弟。
    “他们被引下去了,我们也去增援杰哥兄弟。”
    北侧山上的曾家众人见此,开始井然有序地往洼地而去。
    “我们也下去看看。”
    南侧山峰上的蜀地家族众人,见此也不甘落后。
    生怕去晚了,孔明先生的藏宝会被人取走。
    “先生,我们也下去吗?你看他们都开始下到洼地去了。”
    洪汉林有些焦急问道。
    郭子义也带着期望看向梁子渊,但他却老神在在没有回答,也不言语。
    最终思考片刻,梁子渊道:“你们俩自去吧。”
    梁子渊并不想参与他们这些大家族的肮脏事。
    可惜的是这人世间的世事并没有要放过他。
    当郭子义和洪汉林离开后,他们这个最低矮的小山峰上就仅余四人。
    “先生,我们真的不去找一下诸葛先生的藏宝吗?”
    李未央见梁子渊无动于衷,复有些好奇问道。
    “这曾家山中肯定有,孔明先生藏有的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梁子渊答道。
    “先生的意思是说,这洼地下面没有诸葛先生的藏宝?而是在他处?”
    李未央道。
    “对,孔明先生的藏宝肯定不在这洼地之中。但在这曾家山的范围之内。”
    梁子渊道。
    “先生怎么肯定,这洼地中就没有诸葛先生的藏宝呢?”
    李未央不解。
    “对啊,先生。我们一路走来,路上的标识等东西都记载得很清楚啊。”
    薛忠也是好奇无比。
    至于洪兮茶,几乎已经达到梁子渊说啥她都相信的地步。
    此时正傻傻地看着他,眼睛一瞬不眨,里面都是情感。
    “我们一路前行的方向没错,只是在某些时候已经出现偏差,这个偏差不是我们自主想要的,是有人在引导。”
    梁子渊道。
    “引导?”
    李未央以及薛忠异口同声道。
    “没错,就说我们在上一个山头上,滑着水蚕绳索过来便是别人计划设计好的过程。”
    梁子渊道。
    “可是,那里面红色石碑上的字不是说乃是曾易闭关之所吗?”
    李未央道。
    “那也只是石碑上说的而已,有谁能证明这便是曾易刻的呢?”
    梁子渊再次问道。
    “如果说不是曾易的话,那么就是另有其人咯?”
    李未央道。
    “对,确有其人,且不止一人。”
    梁子渊道。
    “还记得否,我们第一次在曾家大院中借宿时。
    遇到曾家大院中人总是在夜里到处忙活。
    想来那时便是他们在布置,这些机关陷阱以及布阵。
    还有就是造就各类似的场景,让我们以为这就是孔明先生当初所造就的。”
    “先生言之有理。”
    李未央道。
    “可惜,曾家大院众人武功平平。
    而我们今天所看到的确是一些武功精英。
    境界最低的都已经是炼精化气顶峰,想来这些人应当是各支脉的族人。
    可惜,自今天以后可能曾家支脉之人,又会要蛰伏一些年才行了。”
    梁子渊猜测道。
    “先生,如果曾家的人加入这场战斗中去。
    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孔明先生所遗留的经史典籍便也没有现世的可能?”
    李未央道。
    “未央姑娘未免有些悲观了。
    其实这里面,有没有孔明先生所遗留下来的藏宝还是个未知。
    你要知道,当初给我们这消息的乃是那个,一体两面的东郭先生。
    如果那天,他不是曾郭先生而是曾东先生的话。
    那么以曾东先生这顽童性子。
    我可以肯定地说,他是把整个天下的儒生,都以近乎耍了个遍。
    这也是为何,曾郭先生当初修炼阴阳经的主要原因。”
    梁子渊解释道。
    “所以说,我们这一路上行过重重危险。
    走过次次的危机,躲过遍遍的蛇蚁毒虫。
    也就可能是因为曾东先生觉得好玩,而作下的一个笑话?”
    李未央有些难以接受。
    此番,她初出师门历练初至长安城中。
    便已经被诸葛流云给戏耍一番。
    后化名为未羊加入十二生肖杀手团,不想又遇梁子渊,把这个杀手团给打散。
    最后,接到师尊的传信说前去帮东郭先生忙。
    本以为这是为中华民族文脉延续而付出的事情。
    不料最后却是一个笑话,却是一位上了岁月老顽童的游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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