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族长梁奘怒目而视。
    梁子渊在几位族老的身后都能够感觉到。
    他生气时的那股怒火。
    “把人带进来。”
    太上梁甚话音落下后,被捆着的梁富被推进来。
    “你说,为何说族长杀害了你父亲。”
    梁古问。
    “昨夜他深更半夜来我们家找过我父亲。
    而今天我父亲就死了,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
    梁富话音落下,梁奘脸色大变。
    但很快就又恢复常态。
    不过,在场的族老和太上都已经是人精。
    梁奘脸色的变化,又如何能够瞒得过他们呢?
    “昨夜我确实去见了梁山。
    但这也并不能够作为,我杀他的证据吧?”
    梁奘依旧在为自己辩护。
    “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杀的吧?”
    梁富即使很愤怒,不过此时他的智慧倒是在线了。
    “哼。”
    对于这个问题无语的梁奘,只能用冷哼替代。
    对于他来说,更无语的是。
    一个小辈,居然敢大行其道地质问他这个族长。
    这样荒唐的事情都能够发生。
    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生气。
    要不是武力不及这俩老不死,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拿捏住。
    “我昨晚去找梁山,乃是要他支持我,取掉梁玖的少族长之位而已。”
    梁子渊没想到吃瓜,居然吃到自己的身上来。
    梁子渊盯着族长梁奘看了又看。
    最终摇摇头叹息。
    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天成为了族长。
    “肯定是我父亲不同意。
    所以你就干脆除掉他。
    父亲一直以来都是少族长的拥趸。
    常常自语:如果少族长能够习武的话。
    肯定能够带领我族一飞冲天。
    自从知晓少族长,如今已经是世间少有的武林高手。
    更是兴奋得直呼苍天护佑。
    你却要他取掉少族长的位置?
    他如何能肯,想来你就是因此才杀了我父亲的。”
    其他人听得梁富这般说和分析都认同点点头。
    毕竟上次大比武。
    梁子渊师徒俩,可是把他两个儿子都给打败了。
    而他居然还想要剥夺梁子渊的少族长之位。
    肯定是想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梁奘仰天长叹,久久无语。
    他知道,这次自己输了,输得彻底。
    而今想要自救都没有办法。
    最终只能无奈摇头太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梁古见他久久不语,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清者自清罢了。”
    梁奘说完后,闭目不语。
    气氛,陷入冰点。
    长长的沉默之后,太上梁甚挥挥手,示意大家都走吧。
    他和另外一位太上。
    则是准备押着族长梁奘去祠堂。
    “等等。”
    梁奘忽然开口道。
    “你很幸运,有这么一个长辈护着你。
    今天之后,你的幸运就到头了。
    晚辈小子简直大言不惭。
    还妄想给我定罪,能定我罪的只有老天。”
    梁奘在临行前,看着梁子渊说道。
    梁子渊闻言,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对于他来说,身修如今已经入了正轨,自己还有一身的武力。
    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幸运。
    他也已经成长到,可以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接下来的要做的便是家齐。
    所有人盯着梁奘远去的背影,都是无奈地摇头。
    “各位长辈,晚辈还有事情,便先走一步了。”
    梁子渊见此间已事了。
    剩余的于自己也无关紧要,遂告辞。
    “嗯哼…,干嘛都不用练功吗?
    真以为自己已经天下第一了吗?”
    梁子渊身影,虚实变换间出现在何漏轩二楼的楼台之上。
    刚好见自己的徒弟们,就这么大摇大摆,或躺着或靠着或坐着在偷懒。
    “今天,所有人抄,师说一文十遍交与我,则可下学。”
    梁子渊吩咐完后,便施施然走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天色擦黑,但只要他们努力一些,则能够在戌时抄写完毕。
    今晚,亥时梁子渊还有事情要忙。
    刚才族长梁奘话中有话,其每一句话的第一个字。
    都不自觉加重语气对梁子渊说。
    而连一起的句子,就是你今晚还。
    戌时检查完徒弟们的课业后,就让下学了。
    …………
    而这一个时间段里。
    大族老的宅子里,还是那个地窖,还是那个场面。
    大族老梁真,跪俯在酩悦先生的跟前。
    “主人,一切准备就绪。
    今晚如果顺利,便能够一石二鸟。”
    “嗯,好。
    只要这一计划成功。
    困住梁玖后便能够,以莫须有的罪名。
    侵占了他的何漏轩。
    至于梁奘死则死矣。”
    酩悦先生闻言大喜。
    “族长,还以为他和梁玖之间的藏头话,我们听不懂。”
    大族老则是轻蔑道。
    “侵占河漏轩后。
    公子吩咐的事情就相当于完成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是寻找了。”
    酩悦先生见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不禁大为开怀说道。
    另外一边,剩下的几位族老也聚集在一块。
    “族长,今天和梁玖这个小辈,在玩什么藏头话。
    是以为我们几位老不死听不出来吗?”
    二族老撇撇嘴道。
    九族老,则是尴尬到只能看地板,他是真没有听出来。
    “我们今晚就去看看,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三族老接腔道。
    时间,也就是在各自的忙碌中流转。
    …………
    【今天族长有意无意中的话,可能其他族老也听出来了。
    今晚他们肯定也会去。
    我还是提前一些在外头候着,看看情况再行动吧。】
    想着,的时候。
    梁子渊则已经换好夜行衣,提前来到祠堂。
    祠堂里有三道气息,都是梁子渊熟悉的。
    也就是两位太上族老和族长。
    梁子渊则躲藏在黑暗之中,悄悄盯着。
    总感觉今晚有大事发生。
    对于自己的直觉他永远都相信。
    隐藏在黑暗中,子时正。
    两道陌生的气息自远而近,快速往祠堂而来。
    “来了。”
    “小心。”祠堂中,两位太行也感应到了。
    来人的气息,两人相互提醒着要小心。
    两位蒙面人急速接近。
    两位太上也自祠堂中出来。
    四人面对面,一时间寂静无声。
    只有冷风呼啸从四人身边经过。
    两蒙面人,边打边退,两位太上则是步步紧跟。
    “这么明显的引蛇出洞、声东击西都不明白吗?”
    梁子渊见两位太上,就这么被别人给调走,不禁嘀咕道。
    “族长,我来了。说吧。”
    梁子渊进到祠堂后。
    见梁奘正闭目养神端坐在凳子上。
    “族长?族长?”
    梁子渊轻叫了几声,不见人应。
    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梁奘肩膀。
    “啪…”
    梁奘歪倒在凳子上。
    人已经七窍流血,明显死去多时。
    “踏踏踏…”
    祠堂外此刻就传来了脚步声。
    梁子渊抬头见祠堂中的房梁。
    没多想翻身一跃已经躲藏起来。
    脚步声渐行渐近。
    “咔吱…”
    “不好,快。族长出事了。”
    暗处中,梁子渊见大族老梁真,推开祠堂的大门,他身后跟着几位族老。
    “族长被人杀害了,看来凶手还没有走远。”
    梁真身边的酩悦先生上前仔细检查后。
    对身后的几位族老说道。
    酩悦先生的话音落下后。
    几位族老立刻就散开出去。
    从各个角落中,把祠堂围困起来。
    “这一切就好像一个局似的。
    仿佛这些人就在等着我上钩啊。”
    梁子渊在暗中看到这些人的操作。
    内心深处的念头,已经是百转千回。
    【看来,族地之中也是暗流涌动啊。
    原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不是一句谎言。
    涉及到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执和杀戮。】
    梁子渊想起这一路以来。
    自从自己身怀武功之后,见识的黑暗也就越多。
    “看来族老们,已经是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少族长了。”
    通过小孔洞,看到外头几位族老们正和谐相处。
    梁子渊内心也就明白。
    “嗯?为何不见九族老?
    糟糕,看来他现正去往何漏轩的路上啊。”
    梁子渊见九族老梁林没有在现场。
    转念一下也就明白。
    肯定是前去,何漏轩确认自己,有没有中他们的圈套。
    想明白后。
    梁子渊从祠堂的采光洞溜出去,轻身功法使用到极致。
    从八族老梁水把守的方向通过。
    他也仅仅是感受到一阵大风经过,并没有发现梁子渊。
    “还好出来前做了一些布置,不然还真中了这几位族老的计。”
    在返途中,梁子渊见到已经往祠堂而去的九族老梁林。
    不过,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想来还没有识破自己的布置。
    内心一阵庆幸,否则今天即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肯定会把族长的死,推在他身上。
    至今,他都还没有想明白为何族长会被杀?
    到底是谁杀的?
    两位太上族老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呼,还好回来的快,也还好来的是九族老,其他人肯定会闯进来。】
    梁子渊一边想。
    一边把正在房子中飘荡着衣服给收起来。
    这便是他临出发前的布置。
    悬挂着一个长袍,钩子挂在外头有风吹着之地。
    屋内点着的一盏灯,在外头看来屋子之内便是一个人。
    在不断地徘徊、往复。
    “他人还在屋子里,未曾出来过。”
    九族老梁林回到祠堂,见其他人正目不转睛盯着他。
    “老九,你说说,他在里面干嘛?”
    大族老,梁真问道。
    他有些疑惑,可以肯定刚才在这祠堂之中的人,就是梁子渊。
    虽然看不到人。
    但他身上的气息,在他们还没有到祠堂的时候,可是泄露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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