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全真教王重阳传下来的镇教之宝——天罡气功是何等的了地,金道长浸淫其中数十年,此番竭尽全力的一击,端的是厉害无比,无形的罡气重重的击在了蒙拉差翁。炳的后背上“噗”的一口,鲜血自他的口中喷出,血笛随之落地,魔音停了
    “金道长!”黑泽惊呼道,脸色骤变。
    清癯消瘦的白云观住持金道长,也就是贾尸冥,悄无声息如鬼魅般的现身在了他的面前。
    “黑泽领事,我们又见面了。”金道长冷冷的说道。
    蒙拉差翁。炳不愧是东南亚第一降头师,在天罡真气的重击下趔趄了几步,尽管已然内伤,但竟然未有倒下,鲜血沿着嘴角一滴滴落下“你又是谁?”他喘息着问道。
    金道长鼻子“哼”了一声,负手而立,双目犀利有神。
    “他是寒生一伙的,就是我说的那个京城白云观住持金道长,杀死你徒弟的幕后黑手。”黑泽说道。
    “好厉害的气功。”蒙拉差翁。炳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把两个婴儿交出来。”金道长阴沉着脸说道。
    “不行,那是我的孩子!”蒙拉差翁。炳披散着头发,大声叫着向后退去。
    “先是村上武夫,然后是犬伏师,现在让贫道先来收拾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小鬼子。”金道长双手一摆,作势就要扑上。
    “慢!我是日本国驻中国副总领事,享有外交豁免权,你若是敢碰我,势必引起中日两国的外交纠纷。”黑泽面不改色,傲然的说道。
    “屁话,这里是缅甸的热带雨林,杀了你又能怎么样?我贾尸冥双目瞎了几十年,一旦睁眼,贫道可就要大开杀戒了。”金道长不屑一顾的淡淡说道。
    此刻,鬼冢正凌空抓向寒生,忽闻血笛魔音戛然而止,感觉有异,遂扭头一看,见一瘦高之人正欲对黑泽下手,于是急忙撤回手掌,在半空中转身速飘回救援。
    “你的,伤害教主的不行!”鬼冢凌空甩去上衣,露出上身的粉红色尸斑,随即身子一震,数十朵尸斑铺天盖地的射向了金道长。
    金道长一惊,从来没见过这等古怪的暗器,不敢小觑,忙以天罡气功护身,但见那些鲜艳如朵朵梅花的尸斑在罡气的外围绕着自己飞速的旋转着,寻隙攻入。
    金道长深知这种越是神秘诡异的东西越是厉害,因此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运行天罡真气护住全身,一面将目光投向了小溪的对岸。
    魔音一停,戴秉国及远征军士兵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卡宾枪,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怪异的傻笑,老祖也缓缓的放下了手掌,袒胸露乳的呆望着寒生。
    这时间,卢太官已经吸光了老鬼体内的血液,舔了舔嘴唇,慢慢的爬起身来。
    黄建国跪在秃头老妇的面前忘我的吮吸着,耳边听到些许“咝咝”的漏气声,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回想起鬼冢传授的“吸尸大法”忽然明白了声从何来。他一边嘴不停的继续吸着,一面将秃头老妇放倒在地,然后腾出两只手来扯碎了她的裤子,撕了些布条条,将老妇的两耳,两个鼻孔牢牢的塞住,果然漏气声小了许多,剩下的布头团成了几团一使劲儿,全部结结实实的都塞进了秃头老妇的下体三窍之中,然后放心的开怀大肆吮吸起来。
    秃头老妇的身体随着精气的流出而渐渐的变软,双腿逐渐的伸直,双目中的泣血也越发多了,化作丝丝血线顺着眼角汨汨流淌下来。
    黄建国越吸越觉得身体里内气充盈,与吮吸怒江河谷石洞内的蜘手少佐和那些日本兵的尸气感觉完全不一样,眼瞅着身下老妇的身体渐渐干瘪了下去,而自己则有着一种极度的愉悦和亢奋,最后“噗”的一声,他的括约肌一松,放出一个极响的屁,他知道自己已经吸足了,遂松开了酸麻的嘴巴,慢慢的站起身来。
    “你在干什么!”黄建国的身后蓦地响起一声暴喝,口音极为怪异。
    他转过身来,看见一个金黄色的身影从石洞口窜入,转瞬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正是与寒生他们在一起的那只山猿。
    原来山猿捉光了身上的血蚤后,突然想到石洞内的鬼蛐蛐都已经出来厮杀了,里面没有任何保护秃头婆婆的东西,心里十分的不放心,于是进洞来一窥。
    “拉玛古猿,你竟然会说人的语言?”黄建国惊讶道。
    “你把婆婆怎么啦?”猿木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秃头老妇。
    黄建国眼珠一转,想起鬼冢偷听到山猿的谈话,于是哄骗山猿道:“你的名字是叫木头吧?告诉你,秃头婆婆的十年石化期限已到,所以她双目泣血身子发软,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一面说着,同时伸手自口袋中抓出一枚手榴弹,扣在手中以防万一。
    “真的?婆婆终于要醒啦?”山猿高兴的叫喊了起来,牠虽然已经看到秃头婆婆的裤子都已经破碎了,而且耳朵、鼻孔以及下体私处都被布条塞住了,但牠根本不了解人类的狡诈与残忍,所以仍然没有往坏处去多想。
    哼,毕竟是畜生,傻傻的,与那又憨又笨的寒生倒是有得一比,黄建国心中联想到寒生的那副穷酸相,禁不住的嗤之以鼻。
    小溪这边岸上,神智清醒之人只剩下寒生和卢太官了。
    寒生有尸衣护身,血蚤近不得身,即便是叮咬到了,因体内还有白陀须可解世间百毒,亦是无妨,只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卢太官本已是血尸,体质与常人有异,故也不会中血降头,蒙拉差翁。炳的血降头是针对常人的。
    寒生眼睛望向了对岸,金道长的突然现身,就像是两个婴儿莫名其妙的坐在蒙拉差翁。炳的肩头一样的突兀,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仔细去琢磨了。金道长与鬼冢战在一起,满天花雨的尸斑看来一时间还奈何不了道长,因此不必担心,关键是必须马上要夺回沈才华和女婴,那女婴肯定就是皱皮女婴,否则沈才华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
    这时,蒙拉差翁。炳也在思忖着局势,金道长的气功实在是太过凶猛了,导致自己深受内伤,恐已无法再与之对敌了。首长在电话中曾要求自己设法将日本人一同解决掉,可是他们现在却是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在和金道长进行着殊死搏斗,自己怎能在这个时候对日本人下手呢?还有,那个中原郎中寒生竟然不怕血降头,肯定也是一个难以对付的角色,就凭其刚才掳去日本人的身法,轻功绝世,简直是平生仅见。今天算是遇上中原顶尖高手了,蒙拉差翁。炳也算是栽到了家,罢了,还是知难而退,回湄南河边去扶育两个婴儿去吧。
    想到此,他长叹了一声,弯腰去拾血笛
    寒生悄无声息的已至面前,一把夺去了沈才华,然后瞬间撤回到小溪对岸蒙拉差翁。炳大惊失色,赶紧一手搂紧女婴,一手将血笛含进口中,匆匆的发出“叽”的一声怪异的单音节。
    寒生正欲放下沈才华,然后再度突袭去抢皱皮女婴,不料那沈才华闻到血笛的魔音,竟然张开小口猛然咬住了寒生的手臂
    而此刻,蒙拉差翁。炳怀抱女婴悄悄闪进了雨林中,须臾便已消失了踪影。
    “才华!”寒生惊讶之极,忙轻轻的掐住沈才华面颊两侧的咬肌,慢慢的加力,迫使他松开了嘴巴。
    “这孩子是”卢太官诧异道。
    “他也被降头控制了。”寒生回答道,一面抬头望去对岸,发现蒙拉差翁。炳与皱皮女婴早已不见了踪影。
    寒生急得直跺脚,在茂密的热带雨林中是绝对无法施展癔症神功来追击的,那样快的速度非撞个头破血流不可,况且自己第一次进入雨林,而那蒙拉差翁。炳则肯定对丛林要熟悉得多,单凭自己绝对是追不上他们的。
    寒生无奈的看着老祖,心中颇多歉意。
    这边,金道长与鬼冢相斗正酣,天罡气功威力是大,但是时间长了,毕竟耗费真气甚多,眼瞅着护身气场在慢慢的缩小着,站在旁边的黑泽脸上露出了微笑。
    寒生见状赶紧脱下了衣服,并紧接着除下尸衣,露出肌肉健壮的上身,然后冲过小溪,赤膊加入战圈。
    如此一来,形势立刻发生逆转,但见寒生舞动着尸衣,那些尸斑遇之纷纷爆出“噼噼啵啵”的静电声,瞬间变成了缕缕青烟消散了。
    鬼冢大惊失色,急忙向上张开臂膀,浑身毛孔中“咝咝”作响,白色的尸气逸出,空气中充满了臭咸鱼的味道,尤其是两腋下黑毛一分,喷出两股浓烈的尸气,疾射寒生的脸面。
    在蝇眼看来,那只是两股缓缓而出的气团,寒生轻而易举的就闪避开了,可是寒生身后的金道长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金道长正窘迫之时见寒生替自己消弭了那些粉红色的尸斑,心中大喜,连续不断发出的真气终得以缓一缓,不料真气刚一收,瞬间便吸进了鬼冢身上散发出来的的尸气,鼻中觉得一股臭咸鱼的味道直入肺腑,紧接着那两块浓浓的气团已然击中面门,脑中顿时一阵眩晕,心中暗道不好,忙屏住呼吸,聚集体内全部阳罡真气,运至双掌奋力的推向了鬼冢。
    鬼冢忽觉一股大力袭来,胸口似被重锤猛击一般,喉头一甜,顿时鲜血“哇”的自口中喷射而出。
    金道长与鬼冢两人的身子都晃了晃,脚跟站立不稳,胸口气窒,各自相对站立那儿谁都不敢动,也无法说话,只能在体内慢慢的调息。
    寒生和黑泽面面相觑,均是一愣。
    “寒生,我带走鬼冢,你扶持金道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黑泽审时度势,知道今天未必讨得到便宜,只有设法全身而退,以便另行图谋。
    寒生想了想,除此以外也别无它法,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蒙拉差翁。炳把女婴带到哪儿去了?”
    黑泽脑筋一转,计上心来,看来寒生对那婴儿格外关心,若是知道孩子的去向,必将追寻而去,这样自己仍旧有机可乘。想到此,于是开口说道:“蒙拉差翁。炳是泰国人,他肯定是要经由密支那乘火车南下到仰光,之后距泰国首都曼谷也就很近了,除此而外并无其它的路可走。”
    寒生一言不发的转身搀住了金道长,扶着他慢慢的朝小溪那边的石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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