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时烜走后,下人便奉上了冰镇过的绿豆汤。夏日本就热得人心烦,胃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现下得了绿豆汤,闻老爷和薛四爷接过后一连饮了几碗。
    几碗下肚,身上的那股子热劲都消散了七八分。
    见陆时烜半天没个影儿,薛四爷不禁道:“上个茅厕也能这么久,这陆家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莫不是找这由头干晾着我们?”
    一旁的小厮记着陆时烜的吩咐,这便上前解释道:“二位爷莫急,适才大少爷派人过来说他那头临时有事不得已才失陪,但他特别吩咐了,待二位爷饱腹后,可随奴才到客房暂歇。若还有其他要事需商,只怕也得等待明日之后。”
    薛四爷笑骂道:“表兄,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陆家这小子是个有主意的,你的那些算盘珠子蹦不到他的脸,这不又给你打了回来。”
    他话说得属实看着是这么回事,但也够刺挠人,闻老爷被落了面子脸色就颇为难看,陆时烜不给他面子不算稀罕事,薛成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流氓贼寇有什么资格给他下脸子。
    闻老爷气郁于心,又没处发泄,只好声称“身子乏了”跟着小厮走,薛四爷仍自顾坐在原处不动,面上始终挂着三分讽笑,直至闻老爷消失于夜色当中,他才不慌不忙招了候在一旁许久的另一个小厮:“夫人上哪去了?”
    今晚赴宴的客人大多来自外地,是以一开始他们都不打算当晚归家,除了极少数在燕淄有落脚地儿的例外。
    闻老爷是燕淄人,不过他是铁定要留宿陆府的,说是要陪顾他的义兄陆老爷子几天尽一尽情分,反正家中事可暂且交付几个儿子料理,他是不怕出什么乱子,但心思嘛,薛四爷是知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薛四爷家住巫头寨,偶尔来燕淄都是找闻老爷借宿的,此次理应说也一道留在陆府过夜。
    是以他会询问夫人在何处,想必也是要准备歇下了。
    小厮笑着答道:“奴才这就替您问问?。”
    薛四爷见状微皱了眉头,摆了摆手,而后起身跨出门槛:“不用了,我自己去找。”
    小厮忙跟在他后面:“四爷,等等,还是由奴才给您引路吧。”
    —
    且说回刚经历一翻云雨过后的二人,真可称得上是“难舍难分”的野鸳鸯一对啊。
    尽管四周无人至临,但是在野地偷情可比屋内刺激得多,宋惊雨一面耽于男欢女爱之中,一面随时警惕着周围动静。
    她这一分心,当即引得陆时烜不满,而这不满造成的后果就反应在他身下的动作幅度上。霎时便如如柱暴雨般迅猛冲刺,不断地顶弄到花心深处,内穴应了激收缩得更厉害,那根性器就被内穴裹缠着愈发紧实,她的肚子因之而愈发鼓圆,当然不仅仅是填充了精水所致,这其中占大头的是更为滚烫的尿水。
    陆时烜在她的耳上轻轻咬磨:“宋姨娘的穴儿真厉害,不知道还能储多少水。”
    他这番话说得没脸没皮,气得宋惊雨想给他扇一巴掌,若不是有所顾虑,他那张俊脸上准儿多一个巴掌印。
    宋惊雨不得已将所有神思收回,这过于饱涨的肚子难受得紧,再这样下去,她感到自己会被活活憋死。
    谁曾想,陆时烜在这事儿上是不讲半分理儿,她若多辩几句,只怕接下来会迎来更致命的一击。
    思及于此,她彻底放软了身子,极尽迎合着对方,以期能得他怜惜,这样一来她也好少吃些不必要的苦头。
    她此刻声音婉转悦耳,好似黄鹂鸣叫,直教陆时烜心上微有悸动。
    “大少爷……”
    “妾的穴儿吃得太饱了……”
    “可否……容妾泄出来?”
    陆时烜的动作明显缓和下来,抽插的力度不似先前的猛烈,但仍堵着穴口不肯退让。
    他以为小儿把尿的姿势托举着她,此般行径虽并不凶悍,但亦是羞辱得很。
    宋惊雨脸颊至脖子根都红了一片,奈何那人就是如此可恶,非要故意为难她。
    陆时烜有意戏谑道:“宋姨娘的穴儿喜欢我的玩意,我便是心有余也怕力不足。”
    宋惊雨屏住呼吸,尽可能不一次吸入太多气,不然肚子的饱涨感就愈发真切。
    她说话时声音又低又缓,一副极尽压制的姿态:“没想到大少爷年纪轻轻就如此不济。”
    陆时烜不怒反笑:“哦?宋姨娘何故得此结论?”
    “若妾所言有误,那大少爷又何故为难于妾?”
    听她说罢,陆时烜索性猛地一下将那物从中完全抽出,随即让宋惊雨怔愣半晌,没了那物堵塞穴口,储在里头的水液便一股脑儿地滚滚飞泄而出,且有陆时烜故意使坏将她往上扬了扬,那道水液就弯成一道弧线淋洒到周身的花草之上。
    恰在此时,宋惊雨察觉出不远处似有轻微异动。
    她来不及羞臊一脸就赶忙勾紧了陆时烜的脖子,低声道:“有动静。”
    陆时烜亦是反应敏捷,不由分说就抱紧了她卧倒在地上,因着繁茂花草遮蔽,加之夜黑不易视物,她暂且松了口气。
    那动静由远及近,窸窸窣窣,像是有东西踩踏着草发出的声响。
    宋惊雨怕极了,又是悔为何由着陆时烜胡来,又是惧来日不得安生。
    她是不该冲回了头,待一切醒悟过来,才后知后觉自己有多鲁莽,她真是将后路都快斩断了……
    但反观陆时烜却淡然许多,也对,他和她终归是不一样的。
    只求千万不要被发现……
    宋惊雨不敢睁开眼睛,自顾地内心祈祷着求一个侥幸,就连陆时烜的手肆意地游走她的敏感处,她都在忍耐着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喵——”
    “喵喵喵。”
    兴许她的祈祷得到了上天的怜悯,所以——是一只猫朝他们走过来。
    陆时烜好笑道:“别怕,是猫。”
    宋惊雨起初不信,但耳边的猫叫声听得真切,最终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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