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的树木刚抽出新芽,柔和的春风中飘来了阵阵的树林清香。
    陶篱竹坐在甜品店,透过落地玻璃窗户,望着窗外景致。虽是边陲小镇,宁静中还是透出了一种繁华,高楼大厦不多,却有一副车水马龙之象。
    这就是古代与现代的区别。古代的闹市,热闹中透着淳朴。不像现代,就算是边陲小镇也透出现代特有的都市烦嚣。
    陶篱竹转回视线,坐在她身旁和对面的女性朋友正叽叽喳喳的讲着全新的娱乐八卦,校园笑闻。
    “叮铃叮铃”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响起,甜品店的玻璃门被推开,进来了一名身穿白衣黑裤的男生。
    坐在陶篱竹这张桌子的女生的目光立刻被这名帅气的男生吸引住,她们兴奋的尖叫,相互推搡,一同压低声音道:“这个男生好帅啊!”“你们看,他是不是跟那个新晋明星很像?”友人丙激动的询问。
    “对对,好有气质哦!”友人甲乙两人异口同声,一脸花痴状。
    陶篱竹循声望过去,如果她没有见过庄皓玉的高贵慵懒、楚冰澈的阳光帅气、凤若行的安闲沉静、卫逸之的温文尔雅、凤燕遥的冷酷高傲、陆子风的萧索孤寂,季羡渊的淡雅如菊她定会觉得眼前这名男子很帅很吸引人,现在她看来,这名男子,帅气有余,优雅不足。
    只是短短的一分钟,陶篱竹便将她见过的古代美男与眼前这名男生从头到脚的比较一番,想起心仪之人那清朗如明月的气质、慵懒的微笑、一闪而过的狡猾狐狸表情,她情不自禁的开口反驳“哪里帅了?只是非常普通而已。”
    闻言,友人们有默契地停下了讨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像瞧怪物一般看着她,起哄道:“咦!真是稀奇,小竹你竟然会评论男生。”
    “对对对,小竹你对男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友人甲的声音,那激昂的声调与兴奋的表情犹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这男生我看上去非常不错啊,你怎么说他普通了?”友人乙推搡了陶篱竹一下,疑惑的问道。
    “咦,小竹莫不是遇上极品帅哥了?”友人丙涎着脸,睁着亮闪闪的眼睛,八卦的询问。
    “对了,你们有没有发现,小竹家的武馆还蛮多帅哥的。”友人甲的眼睛闪闪发亮,露出了色女本质。
    “对对,小竹的那个二师兄,又帅气又可爱。”又一色女。
    “哎呀,是的,你们发现了没?小竹的二师兄迷惑不解的时候特爱抓头发!”再一色女。
    “啊咧啊咧,就算不是迷惑不解,他也爱抓头发。哎呀,好可爱”友人甲脑中想起了二师兄抓头发时的神情,疯狂地尖叫起来。
    “那个酷酷的五师兄也很可爱啊”友人丙花痴的表情。
    “不对,要说可爱,当然是babyface的八师兄”友人乙捍卫着她心中可爱的标准。
    陶篱竹的友人们全然不觉她们已经跑题。她们完全忽略了坐台那名白衣黑裤的帅哥男生,全身心沉迷在陶篱竹家的各式帅哥中,已濒临疯狂的状态。
    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争吵声,陶篱竹充耳不闻。从那场悠长的梦中醒来已经一个星期了,她再三告诉自己,古代发生的一切只是昏迷时所做的梦,并不能当真。但,她内心深处却不断地拿出事实反驳自己,那些在古代发生的一切明明真实得让人颤抖,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是她以往的梦所没有的。古代中她见过的每一个人,是那么的鲜活,有血有泪。她可以感受到触摸凤若行脸蛋时指尖传来的冰凉,可以感受到亲吻庄皓玉时心脏跳动的欢悦。如果这是梦,未免太真实了。她昏迷之前庄皓玉所说的那句话犹盘旋在耳“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般数不清的例子,作何解释?
    陶篱竹完全想不通个中缘由,此刻只觉越想越心烦气躁,她懊恼的将头埋进两掌间,借以冷静一下那烦乱的心绪。
    注意到陶篱竹的异常,友人们纷纷地停下争吵,交换了一个眼神,推搡了一番,由友人甲作代表“小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总觉得你比赛回来后就怪怪的”
    友人乙忙不迭接口“小竹,下一次比赛你肯定会拿冠军的。”
    友人丙伸腿踢了一下友人乙,动了动嘴巴,无声地说:“你说错啦!那个比赛是有年龄限制的,下一届举行时小竹就超出年龄啦,根本没资格再参加这个比赛了。”
    在友人丙无声的解说下,友人乙立刻反应过来。她捂住嘴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伸手揽住陶篱竹,略带歉意道:“没关系的,又不是只有这个武术比赛!”
    “小竹,你是不是在比赛的时候遇见一个帅哥了?”友人甲径自猜测。
    友人乙与友人丙对视一眼,了悟于心。
    “你们说,小竹遇到的帅哥是怎样类型的?”友人乙自顾自的瞎起哄。
    “小竹喜欢的应该是闷骚型的吧?跟她比较般配。”友人丙说出自己的见解。
    “不对,我觉得”
    又跑题了。
    三人就这个问题又再兴奋地讨论起来,正谈论得激烈,友人甲发现陶篱竹正痴痴的望向窗外,友人甲推了一下友人丙,说得正高兴的友人丙猛然停了下来。
    此刻,这三个人才发现陶篱竹十分的不妥。
    友人乙摇了摇陶篱竹“小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可以跟我们倾诉的啊,我们是朋友来的。朋友是什么?就是你坏情绪的垃圾桶”
    陶篱竹转回目光,双手按住桌上的果汁杯,不安地来回转动。她知道,不说出一个理由,她们不会轻易罢休。好半晌,才避重就轻的低声道:“我想知道,怎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三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暗道:真的猜中了,小竹的桃花运来了。三人忽然觉得任重而道远,于是争先恐后的跟陶篱竹描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陶篱竹脸露微笑,认真地听着。这就是她的朋友,平常无聊时谈谈八卦、互损一番。每个人看上去都是没心没肺,其实,在她们心底都有彼此的一个位置。她们不会无微不至的关怀对方,但会在朋友伤心的时候,尽力开导。这种温暖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归属感。只是,她内心深处为何会有些许失落感。
    陶篱竹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晚上。
    她进了大门,越过中庭,打开木门,发现客厅漆黑一片。
    陶篱竹的目光转了一圈,留意到书房的门虚掩着,微弱的灯光从门隙中倾洒出来。
    陶篱竹心感迷惑,不知道爷爷为何不开客厅的灯。她走了过去,停在书房门前,从房门的隙缝看进去。
    书房中,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陶爷爷坐在书案后,微弱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映射到后方墙上。那个映在墙上的背影,孤寂苍凉,凄然萧索。
    陶爷爷一只手拿着相架另外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镜面,脸上表情既哀恸又懊悔。平时不觉的白发益显斑驳,被灯光笼罩的身影萦绕着浓浓的忧郁哀思。
    瞧到此光景,陶篱竹只觉心脏猛一抽搐,下意识地推门而进。
    听到声响,陶爷爷头也不抬,目光只专注地凝视着相架。
    陶篱竹知道陶爷爷手头上的那个相架是她父母的合照。她站在书案前,不发一言,她实在找不到适当的话题开口,也知道这是爷爷的心结,无论她如何劝慰,爷爷也无法忘怀。
    陶爷爷叹了一口气,拭擦相架的手不停,好半晌才慢悠悠地道:“要想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陶篱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哀伤的爷爷。从小到大,爷爷都板着脸孔,一副死板严肃的模样。不像现在,一脸哀恸,一脸后悔。
    陶篱竹知道爷爷是想念父母,道理她清楚,关键时刻总是词穷。她暗叹一声,低声喊道:“爷爷”
    陶爷爷抬起头,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小竹,我”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陶篱竹伸手抽出陶爷爷手中的相架,柔声道:“爷爷,您也不要想太多了,爸爸和妈妈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么悲伤。”
    陶爷爷轻叹一声,目光转向陶篱竹手中的相架“小竹,你知道吗?你爸妈不是单纯的出车祸,这是诅咒,是君家的诅咒”
    陶篱竹满头雾水“爷爷,您在说什么?夜深了,该去休息了。”
    陶爷爷轻轻地摇摇头“是时候要告诉你了,我最近总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现在不告诉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闻言,陶篱竹心跳蓦然跳快了几拍,不好的预感从心中一闪而过“爷爷,您”
    陶爷爷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透过玻璃窗凝视庭院景色,好半天才将一切道来“你妈妈,是君家巫女。”
    “君家巫女?是什么来的?”
    陶爷爷转过身,凝视着陶篱竹“也难怪你不知道,我从来就不让你接触这些。君家巫女一族,从上古流传到现在,不知经过了多少代。虽日渐式微,但在巫道上犹有威信。君家巫女一族,授命为‘圣痕天女’者,终生不可婚。其他巫使,经族长允许可与常人成婚。只是,凡生女者,皆从君姓。”隐在他眼眸深处的是道不清的懊悔。
    陶篱竹上前一步,欲阻止陶爷爷继续说下去。迈出一步后,她竟无法继续上前。或者,在潜意识中她是想了解她父母去世的真相,以及她所不知的神秘领域。又或者,目前的离奇经历与这个有关联。
    陶爷爷再次轻叹,转回身,窗外清朗的明月也不能将他身上的哀伤思绪淡化“你妈妈嫁进陶家之时,将她家族的一切告诉我,我却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你出生的时候,我坚持要你随陶姓。”说到最后,苍老的声音中透出无法自抑的痛苦。
    ^^这几天手很顺,又超过3k噜
    下午的时候帮老妈包饺子,久没劳动的偶包起来还是有模有样滴,呵呵,自我陶醉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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