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微微有着风。
    空气有些冷,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
    “有鱼丸吗”?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成玉面前。
    男子直勾勾的盯着小吃车里的竹签,竹签下面是一串串穿好的鱼丸,配合着浓郁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有的,有的,您要几串?”
    成玉滚动着锅里的丸子,边拿边问。
    男子用手摆出了一的手势。
    “一串”?见他摇摇头。
    “十串”?男子依然摇头。
    “来一百串吧!”男子看着鱼丸愣了愣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口水。
    听到一百串,成玉不禁认真打量起对面的顾客,圆圆的脸,蒜头鼻,零散的眉毛,细长的眼睛,胖胖的身子穿着黑色的皮衣,看着油光水滑,手上带着新款的石英表,很是讲究体面,心中窃喜今天接了一个大活!
    她麻利的从小吃车的夹层拿出提前穿好的鱼丸,投放到汤汁里,又把煮好的鱼丸一串串的放在托盘上。
    “这二十串是煮好的,您是打包还是这里吃”?
    “这里吃”男子直接拿起托盘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边点头,两个眼睛咪在一起,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这餐车很精致。”
    “您说这车?这是我自己改装的,我们做小买卖的挣不了几个钱,自己改了省钱又方便!”
    成玉虽然年纪小,做起事情来却很干练麻利,无论鱼丸的配料还是车子的改装,都是她一个人操办的,配料是母亲娘家传下来的,丸子是纯手工制作的,汤汁里煮上一会儿,吃起来鲜嫩爽滑,唇齿留香。
    至于这改装餐车的手艺,则是从父亲那里学到的。
    父亲以前是个木匠,手艺活很好,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因母亲的病逝,蒙上了一层阴影。
    母亲的离开,让父亲变得一蹶不振,经常深夜外出买醉。就连木匠的营生也丢了,成玉从小看着父亲做工,不仅学会了看图纸,还学会了改装,她拾起父亲留下的工具,用旧的三轮改成餐车,摆起了路边摊。
    卖鱼丸虽有些辛苦,好在时间自由,收入可观,足够养活自己和父亲。
    中年男子手拿着鱼丸,顾不得烫,吃完一串马上又吃下一串,二十串转眼吃的精光!
    “这是您剩下的八十串。”
    “小姑娘,一次卖过这么多鱼丸吗?”
    “最多是四五十串的买,一下要一百串的,您还是第一个!真是谢谢您的捧场!”
    “别谢我,因为我没带钱”说完,中年男子抄起托盘上的鱼丸,像子弹一样窜了出去。
    “啊”成玉的手举起来,嘴巴成了一个欧形,五六秒才缓过神,大喊“我的鱼丸!”
    也顾不得锅里的鱼丸和路边的餐车,成玉大跨步的追赶着男子,男子虽胖却很灵活,左躲右闪,健步如飞,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剩下的八十串鱼丸,眼看就要穿过街道。
    成玉见状一把抓住护栏,从马路中间横穿过去继续追。
    “哐”的一声,眼前不知是什么东西撞了过来,紧跟着身子也飞了出去,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嗓子里有一些堵,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周围开始有了人声,慢慢变得嘈杂……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本王无碍,快去看看那个小太监怎么样了!”
    “王爷,您的衣服都破了!您先换件衣服,这边由我们奴才处理。”
    嘈杂声一直没有停,成玉的身体好像要裂开一样,她努力睁开眼睛。
    “成玉,成玉他醒了!”周围又是一阵骚动。
    成玉此刻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五六个人影,而每个人竟然装的都是古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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