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么惨?”
    刚才怕中田大介紧张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宋小萌并没有跟着去做笔录。此时走进来,听到中田大介的话,也有点难以置信。
    宋小萌一进来,中田桑的社恐症又发作了。他脸色通红,话也憋不出来了,只能用点头来表示自己所言不虚。
    “看来确实就是这么惨。”陈雷扶着额头重重地靠在老板椅上,又问:“那其他人呢,全都走光了?”
    这个问题不用中田桑回答,宋小萌才从前台过来,知道情况:“除了一些娱记和慕名而来的粉丝以外,那些谈合作的,找您演戏的,想挖您当艺人的基本全都走了。本来他们还想进来面谈,但前面的人出来以后,把情况一说,后面的人就全走了。”
    有了国味观和星河两家的投资,加上自己还可以源源不断的赚钱,《射雕》的预算其实也勉强够用了,但其他人如此不看好这部剧,还是让陈雷想要吐血。
    宁愿找我去当明星,也不愿意投拍我的剧吗?
    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的,为什么你们非要我靠颜值呢?
    难道说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吗?
    感受到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变化,宋小萌低声问:“陈总,这部剧您还打算拍吗?”
    “小萌,在那么多人都不看好这部剧的情况下,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宋小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它拍出来。哪怕再多的人不看好,哪怕遇到再多的困难,哪怕第一季表现不理想,咱们也应该坚持的拍下去。”
    “哦?那是为什么呢?”陈雷有意的给宋小萌表现自己的机会。
    宋小萌这次回答的很坚决:“因为《射雕》是一个很精彩也篇幅很长的故事,一两季是根本拍不完的。所以哪怕第一季不理想,那我们收获了经验,吸取了教训,磨合了团队,再拍第二季的话,肯定又会比第一季要好。等拍到三、四、五、六、七季的时候,我相信这个故事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之前在哥哥宋星洲工作室的时候,宋小萌除了端茶倒水,打杂,外加卖萌之外,也没什么事可以做,更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来到雷霆以后,陈雷愿意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宋小萌当然也不愿意辜负他对自己的信任。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究竟对不对,但就是想把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有了《射雕》的积累,我们不仅会开创电视剧制作的先河,而且将更有底气把《流浪地球》搬上大荧幕。到那个时候,我相信全华夏,不,全世界都会为我们所取得的成就而侧目的!”
    “我相信一定会这样的!”宋小萌又以无比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此刻从她这具小小的身体中,似乎迸发出无穷的力量。
    “说得好!”陈雷忍不住为她鼓掌。
    被老板肯定,宋小萌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挠挠头,说:“我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陈总不会笑话我吧?”
    “当然不会,小萌你讲得很好,很有远见。”陈雷称赞她几句,又转头问:“中田桑,你对《射雕》这部剧的前景,有什么看法?”
    中田大介满脸通红,显然还没从社恐症缓过来,他双拳紧握,猛地向陈雷九十度鞠躬:“师父,请让我追随您一路努力下去吧,拜托了。”
    陈雷示意中田大介起来,然后说:“既然大家都表态了,那你们想不想知道我的想法?”
    这次中田大介和宋小萌的动作出奇一致,全都快速的点点头。
    “我陈雷优点不多,坏毛病倒是有一大堆,更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权色名利这些东西,我也全都想要。但是有一点,怕是无论我到什么时候都难以改掉,那就是敢为天下先!”
    陈雷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这座历经沧桑的帝都,继续说:“顺着前人的脚印走,捡前人掉下的果子吃,固然没有什么风险,但那却不是我想要的。大丈夫在世,就要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情!”
    在这个处处讲究中庸的时代,在这个每当有年轻人要踏入社会,就会有无数人过来人告诉你,让你抹平棱角,不要与人争先的时代,陈雷的这句话,可谓是掷地有声。
    上辈子陈雷确实也曾被社会磨平了棱角,但这辈子,他不打算再那样过了。
    中田大介肃然起敬,再度对着陈雷鞠躬,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脸上钦佩与神往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小萌青春而又有朝气,正是活力四射的年纪,她俏皮地打了个响指,说:“对,咱们就是要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情,就是要敢为天下先!”
    ————
    自从中歌赛10进8的比赛结束以后,《世界末日》就一直蝉联各大音乐榜单的冠军,而且连带着把之前陈雷创作过的几首歌曲,也重新带回了销售排行榜。
    这场比赛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力,也在随后的几天里不断的显现出来。
    之前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亲戚朋友,全都通过各种渠道给自己发来信息。许多连叫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联系过的什么这个三表婶,那个五堂叔之类,如同夏夜雨后的蟾蜍般,一下子全都冒出来了。
    每当自己和父母通电话的时候,总会有这些亲戚凑在旁边,一开口就问自己还能不能记得他/她/它是谁。
    要是自己说不记得,那么这些人就会愉快地在电话那头回忆起,诸如“我小时候还抱过你”“你在我家厨房撒过尿”“我家小美的裙子你还穿过呢”之类的童年回忆。
    他们当然不可能是闲着没事来找自己叙旧,这些人话里话外都流露出一个意思,那就是陈雷出息了,是名人了,有空得多回来看看,可不能忘记家乡的父老乡亲。
    真正的含义是什么,傻子都能听出来。
    好在陈雷的老父母还能拎得清,除非是实在抹不开面子的,可以勉强同意在自己和儿子通电话的时候,让他们说上几句。
    但想要儿子的手机号码,联系方式,或者干脆直接想要往儿子公司塞个人的要求,一律统统拒绝。
    老两口私下也对儿子说,恶人由他们做了,儿子那边也就能少为难一点。
    当爹当妈的没多大本事,也没多少学历,不能为儿子的事业添砖加瓦,但也绝对不能干挖儿子墙角的事情。
    自从穿越以来,自己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亲生父母,陈雷想着,等中歌赛结束了,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二老了。
    二老一辈子也不容易,不能总让他们当恶人,也该享享福了。
    日子就这么充实而又忙碌的过着,很快,又到了比赛的那一天了。
    中华通俗歌手大奖赛倒数第二场的比赛——8进5淘汰赛,即将再度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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