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人知道在李安群这里没有办法了,只能去了王文竹的家里,死活的硬是挤进了王文竹的院子里,王文竹也是无奈了!
    王文竹∶“韩大人,我说你们挤来我家也没有用,现在的王文竹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我哪敢给你们放松一点儿,大理寺都是按律法办事,稍有差池王文竹便是万劫不复,难道你们不懂吗?”
    韩伟业苦笑着说∶“王大人,我们只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孩子们小哪来的银子上酒楼吃酒,家里只知道他们去和同窗玩了,并不知道他们去酒楼吃酒了呀!”
    王文竹无奈的说∶“韩大人,这件事情说起来本官也是接到明王的报案,才去的酒楼三楼。
    因为明王殿下带着几个手下,在天香楼的大堂里点饭时,突然看见了国子监的学子,还带了丫头来天香楼进了包间,就觉得不对劲儿报了大理寺!
    有人报了官,本官不能不去抓人,结果一抓一个准儿啊!
    五家孩子还有马大人家的孩子呢,哎,本官也是痛心了。
    你说你们家为什么要给孩子们那么多银钱?
    天香楼是什么地方?一桌子菜少说也得三五十两的,孩子们手里钱多了,可不就是要坏吗?
    京城的诱惑多,天香楼那是个达官显贵常来的顶级馆子,你们家里富裕到拿大把银钱给孩子们下馆子,这不就是让明王看不下眼吗?
    你们一个月俸禄才几十两银子?就给孩子们拿钱去下馆子,你们明摆着是家里太富裕了呀!
    现在明王殿下查腐败查贪墨,明显你们这就是活靶子,本官也是无奈,必须秉公办理!”
    韩伟业顿时如遭雷劈,对啊!自己家儿子哪来的钱?自己家小儿子的月钱才三两,一个月三两银子,够他来天香楼吃酒,这是不可能的呀!
    韩伟业嘴巴都磕巴了,他哆嗦的说∶“王大人,这件事情就奇了怪了,说心里话下官收入不多,每个月的收入也就是几十两俸禄,哪有那么多银钱供孩子们去胡花!
    家里都是靠我家二弟做买卖供养着,不可能给孩子们放那么多的钱的!
    国子监的学费一个月便要十两,所以我们家里为了供他念书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怎么可能给他那么多银钱去酒楼里吃酒的!”
    王文竹想了想就说∶“这件事情本官确实无法给您解释,但自古以来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今天就是在酒楼里抓了现行,他们五个少年郎各带着一个丫鬟,在那里要了一桌酒菜吃喝玩乐,这是实际的事情!
    目睹了现场还有明王殿下的侍卫们,和天香楼三楼的所有食客,这个做不得假,也没人能够冤枉的令郎啊!”
    韩伟业点了点头∶“是!下官不敢怀疑王大人的!这件事情明日下官就会去听审,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下官家世绝对清廉,也经得起勘察!
    下官就是不明白孩子怎么会学坏的?国子监那可是咱们京城的第一学府,孩子送到那里就是为了让他好好学习,以后建功立业,哪想到他却染上了恶习!
    这一定是招惹了哪个狐朋狗友,有银子给他使了,才把他带坏的呀!”
    王文竹心里鄙夷∶我都已经知道底儿了,你儿子在国子监里欺负弱小霸凌同学,跟小的孩子们要钱,结果现在学坏了出了乱子,你还在这里给自己往脸上抹金,呸!
    王文竹只能堆着苦笑说∶“哎呀,韩大人明日大理寺得升堂审案子,下官就不留韩大人在这里叙话了!”
    韩伟业又被王文竹给轰了出来,韩伟业回了家里就把家里的夫人和两个大儿子,都叫到了一起!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三个人说∶“你们谁给城儿银子了,乱给他银子现在他学坏了,跟外边的学子在外边的酒楼里大吃大喝,还带着丫鬟取乐,这明摆着就是咱家太有钱了,现在朝中正抓这个事呢!“”
    韩伟业的夫人宋氏惊恐的捂着心口说∶“夫君,家里头一个月给城儿的月银只有三两,不可能多给他钱的,他一个月学费就要十两银子,零用钱三两就不少了的!”
    大儿子韩闯∶“三两银子就是给他买买零嘴儿什么的,我们小时候才一两银子的零钱的,他三两银子虽说不少,但也不够去吃酒啊?”
    老二韩通∶“父亲,不是说老三经常去同学家里作诗吗?
    怎么会去吃酒?这不可能啊?老三是儿子带大的,他是个听话的孩子啊!”
    韩伟业的两个大儿子老大都已经成亲了,老二还未成亲,但是已经开始在他二叔韩伟生的手下,开始学习接管家业了。
    韩伟业的两个儿子都不相信弟弟学坏了,也不曾给他过银钱,就是偶尔给他买些吃的玩的。
    一脸气愤的韩伟业∶“那他就是被带坏了,明天我倒要是去大理寺的堂上看看,到底是哪家的混账,带坏了咱家城儿!”
    一夜难眠,五家人没有一家的家长能睡着觉的,第二天一早,五家的家长都在大理寺的门外等着。
    到了时间王文竹就升了堂,把五个学子都押上堂了,很快就把五家的家长都请来了。
    五家家长一个个看着自己家的倒霉儿子,都是恨铁不成钢的!
    他们一宿都没睡,家里的家财几乎都收拾了个干净,就怕被儿子牵连的像孙伟一样!
    众人为了维持两袖清风的模样,就差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来大堂上了。
    韩伟业上前一脚就踢翻了自己的小儿子,他没好气的说∶“混账东西!说……谁给你的银子去天香楼吃酒的?
    一个月家里只给你三两的月钱,你哪来的银子去天香楼吃酒?”
    韩城瞬间就被踹倒了,他哭唧唧的不敢说话,就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这边的兵马司副都尉马富生也冲过来,他是京城兵马司的一个武将,家里的这个儿子马成才,是他费了老鼻子心思才送进的国子监的,眼看就要学业完成了,只等着在家里停几年,给他花钱买个小官儿当,结果这孩子却捅了篓子了!
    马富生是个武将,他哪管得了场合,冲过去就是给儿子一顿暴打,多亏了王文竹派了捕头把他拉开!
    王文竹一拍惊堂木∶“众位大人,这是干什么?你们把令郎打死了,本官还怎么审理案件?
    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就完结了,众位大人还是先跟自己家儿子沟通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本官就要开始彻查你们家里了。
    本官会从你们家平日里收入的情况,和所担任的职务,再核算你们家的消耗情况,才能判断你们有没有什么贪墨腐败的嫌疑……
    这是明王殿下交代下来的流程,因为你们的孩子花的钱,明显和你们的收入不符,这就就说明你们家有不明的财产来源!”
    五个人都恨死了自己家儿子了,在京城里为官的有几个人是靠着俸禄活着的,当官的哪家里不是有些产业?有些女人的嫁妆铺子的收入?
    不然的话就靠着每个月的几十两俸禄,难道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吗?
    但是明面上哪个官员也都要装作清廉,不能装作太富贵,在京城里如果你露富了,就证明你贪墨腐败了啊!
    各个家长都跟自己家儿子说上了话,韩城看着自己老子被气的煞白的脸,他弱弱的说∶“父亲,儿子没拿家里的钱……去吃酒的银子是……是我跟……跟李明宇要的……”
    韩伟业……
    韩伟业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不可置信的拔高音量∶“韩城,你说你跟谁要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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