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知道应该不是好事,要不然田伟琦不会这样说,于是,她冲他郑重点头一笑道,“有什么事?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南阳城的各大酒楼早已停止从咱们这儿进货,他们说小孩子食用我们的菜蔬精力旺盛地老撞墙,现在好多王公贵族的少爷小姐都有这方面的情况,情况严重地还有个小孩愣是活活撞死了。
    那孩子和他父亲是在聚贤阁吃的饭,他父亲就将聚贤阁告上了公堂,聚贤阁说菜是从我们这儿进的,我们理应对菜品的质量负责,而我库房里的存货售完了,你又不在,我又没法证明咱们的菜品质量没问题。
    官府的仵作也没检查出那小孩身上有中毒或是别的问题,只判断那小孩的确是撞死地,但究竟是不是吃了咱们的蔬菜造成地,一时也难以确定,后来我就莫名其妙地给关进牢房,直到昨儿师傅才将我从牢里捞出来,出来师傅对我说有人看我不顺眼,且要搞臭咱们的名声,让咱们的菜烂手里,建议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在清风观支摊做老百姓生意!”
    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田伟琦疑惑地望着田朵,“朵朵,你是不是在王府又得罪那轩辕小儿啦,我想来想去看我不顺眼地就那臭小子,别人我也没得罪谁啊,还有一个看我不顺眼的就是田伟翔,但田伟翔是个成年人应该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法吧!”
    “那你瘦成这样,是不是他们在里面虐待你,他们是拿鞭子打你了还是用烙铁烫你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田朵歉意地往他胸口望了一眼,气愤道,“不会真用烙铁烙了吧,要真是,我非找他们讨个说法不行,他们可真能睁眼说瞎话,那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死地就胡乱栽我们头上,那你在里面蹲了这么长时间,聚贤阁的人有在里面蹲的吗?”
    “有,那人你也认识,就是当初和你聊得不错的康师傅,不过,康师傅只在牢里待了三天,就让海文青给捞了出去!”
    田伟琦冷哼一声,“海文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利用咱们解决了他的商业危机,乘着大家吃腻没什么新鲜感,再借着这次事件成功甩掉咱们,幸亏你有远见,让他们一批货压一批货地付钱,要不然咱们的菜全喂了那些狼肚子!”
    “那我们这次收回来大概有多少钱?”田朵此时也是气愤难平,他们两个累死累活的种点东西容易嘛,那帮人说反悔随便弄死个人就往他们身上贴,真是有理都没处说去。
    “毛利八千多两,若能将剩余尾款收回来,纯利少说也得有一万两,回头我将账本给你瞧瞧!”
    田伟琦叹了口气,“只是收回尾款的希望不大,一直管这事的田成挨家去收过,结果让那些管事的一顿臭骂,说没让咱们赔偿他们的经济与名誉损失就够便宜咱们了,还想要尾款,并威胁田成若再来烦他们,让他像他主子一样去牢里好好享受一番,气的我昨晚上潜进那帮小老儿家里,好好让他们享受了把拳头叫嘛滋味,打完他们我连夜就回村了,城里那帮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利益上了劲地巴结你,一旦倒一点霉,不帮忙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堵死你的出路,气死我了!”
    田朵给气的也不轻,尤其在听到尾款至少也得有四五千两的时候,四五千两若要回来了,利索地就跟田雨和老爹卖座大宅子住,她咂巴了下嘴冷哼一声道,“这笔银子我来要,你让田成将账本给我拿来,另外派人去查下他们的弱点,这牢你窝里窝囊地蹲了,银子不能再便宜了那帮白眼狼,还有你说撞墙死的那孩子是谁家地?具体什么时候发生地?你将当时的情况详细给我说一遍,无凭无据就因吃了一顿饭,就说我们的菜有问题砸了咱们的招牌,他们也太能扯了!”
    接下来,田伟琦告诉她,这事发生在上个月的七月初八,一头撞死的那个小孩是郑郡公府的八少爷叫郑明端,听听名字就不是个有福的孩子,郑明端,真命短,也不知谁给他起这么个缺德名字。
    他爹是郑郡公的嫡三子叫郑光耀,出身正经嫡出,而这孩子却连个庶出孩子都赶不上,自打出生没见过亲娘,从小体弱多病,抱回府放养在郑光耀一个小妾身边,据说郑光耀妻子和那小妾对这孩子都不错,什么东西好就让他吃什么。
    像补身子的人参,鹿茸,燕窝等等常年不断,就那样都没将这孩子补起来,这不七月初八是这孩子的生辰,他爹听说吃了聚贤阁的菜能强身健体,于是就带着这孩子去了聚贤阁吃饭,谁晓得吃完饭,他爹就去楼下结了下账,回来正好瞧见这孩子撞墙撞得哪儿都是血。
    据说当时吓得郑光耀脸都没一点血色,赶忙边抱住他儿子不让他动,边唤人去请郎中,可没等到郎中来,那孩子就死透了。
    聚贤阁闹出了人命案,不管后台多大,这官府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何况这聚贤阁本就离县衙不远,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县令带着仵作就到了,当场就将那间屋子控制了起来,不准闲杂人等入内。
    那会,田伟琦刚向海文青打听完田朵在王府的情况,听人来报,就和海文青一块去了命案现场,从命案现场只剩菜汤的盘子来看,那对父子确实吃了不少,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人桌子上竟放了十一个盘子,可见这孩子吃地还是相当可口地,谁能想到,田伟琦本是打算瞧瞧热闹地,结果别人都没事,倒将他这个看热闹地公然锁进了县衙,这事弄得别提有多冤有多憋屈。
    在听了田伟琦叙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田朵觉得他们更冤了,瞧瞧爷俩一顿竟能吃十一盘菜,可见那孩子有多饿才一下子吃那么多,从侧面也反映出那郑光耀的老婆小妾从来就没好好照顾那小孩,什么人参,鹿茸常年不断,八成是当着人的时候让喝几碗,不当着人的时候,想起来给口吃地想不起来饿着。
    可不常年饿着遇着见人的节日就赏几碗大补得,那孩子不体弱多病才怪,再说这次,突然老子良心发现好不容易带着出来吃顿饱饭,还一下子给补过劲,吃饱撑得无处发泄只好撞墙玩,可这傻孩子撞一次觉得疼还不晓得收头,偏偏非将自己撞死才甘心,这孩子不是个傻子就是脑子有病,至于说吃了她的东西就营养过剩,她才不信这个邪!
    看看她自个,那天不得百儿八地果子入肚,她咋不精力旺盛地要撞墙,好,她的体质和人不一样当不了典型,那自家的小花花普通小村妞一个,一天到不了百儿八,三四十个果子现在是轻松入肚,咋没见她家小花花说想撞墙,这歪理邪说根本就是不靠谱的事。
    综上,那个孩子就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推出来打击他们的一个棋子,且这个棋子还能给那些幕后推手带来很大的利益,诚然他们的菜贵,而那些酒楼老板还不得不咬牙吃进,因为独此一份,别无分店,所以酒楼老板付银子付地眼红。
    而原来给这些酒楼提供菜品的商家们同样恨他们,因为他们抢走了本来属于那些商家的利益,让他们无钱可赚,是啊,商家和竞争对手都恨他们,那现在将他们拉下马来,谁获得了各大酒楼的最新供应权,那谁就有可能是散布谣言制造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谁让他获得了最大利益,当属头等怀疑对象!
    简单梳理了下头绪,田朵问田伟琦死的那孩子几岁,是不是傻子或脑子有毛病?
    田伟琦说孩子也就五六岁,没听说那孩子傻或脑子有其他毛病。
    田朵想着既然不傻,那肯定就是被某人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没准那个人还是他最亲爱的老爹大人。
    接着,她又问田伟琦现在各大酒楼早就不从他这儿进货,那这些天他们的菜品都是从哪儿进,是各大酒楼统一采购还是各自分散采购,他可派人查过。
    田伟琦说田成去查过,现在各大酒楼的大部分菜品和果品由一个叫蔡世贵的人接手,听说这人是侯爷府的一个管事,手里有好几个大冷库,据说东方红蔬菜批发市场也是侯爷府的产业,还说南阳城有两大蔬菜批发市场,一个是蔡府掌管的东方红,另一个是陆国公府管的西方亮,这两大蔬菜批发市场掌控着南阳城整个农产品的命脉,其中陆国公府这边走的是平民路线,主要将本地农产品外销,蔡府那边走的是高端路线,侧重于将从外地运过来的特色产品内销。
    当然有些不是田伟琦说的原话,但所要表达意思大同小异。
    田朵一听这情况又复杂了,不过她还是抓住了关键问题又问了田伟琦一句,是不是蔡世贵供应大部分菜品,少量蔡世贵哪儿没有地,就由陆国公这边的负责供应。
    田伟琦点头应了,蔡世贵负责供应本地没有的菜品,和陆国公这边供应当地农产品,不过那边管事田成没打听出来叫啥。
    看看他们两个初出茅庐的青瓜蛋子竟然能将南阳城有头脸的人家几乎都炸了出来,瞧瞧死人的是郑郡公府的孩子,田朵要没记错,郑郡公府据竹苓介绍貌似是前太皇太后的娘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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