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城两日的短暂停留之后,屈心赤便和纣妙菱再一次启程沿着荆江一路向西而去,与此同时,在屈心赤的授意下,叶青安排人沿着陆路星夜兼程地向着帝都而去!同时,他也命令叶青安排人在帝都和蓉城开始散布消息,而消息的主要内容,便是他准备亲自前往蓉城营救夏紫曦!
    “师兄,兵法有云,声东击西,方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既然决定亲自前往蓉城营救木姑娘她们,我们不是应该尽量隐瞒你的行踪吗,为何你还让叶青四处散播你要前往重川的消息呢?”
    “呵呵!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要想谁也猜不透,看不穿!有时候,最真的话,反而是最大的谎言!诚如你所想,我若是四处传言我不会前往蓉城,他们反而笃定了我会去,前番心语阁的人的惨剧,便是充分说明了他们早已有所准备,但我若是堂堂正正地告诉了他们我会去,那么他们难免会疑惑我到底会不会去!”
    “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叶青派往帝都的人,也开始了行动!帝都大皇子府门外,一妇人欲要强行闯入,被李狩的人给拦下了,片刻之后,李狩也匆匆而至,随即质问道:“你是何人?”
    妇人哭哭啼啼道:“回大人,民妇乃是夏小姐贴身侍婢的母亲,我女儿主家的小姐被重川周家的人给抓走了,现如今生死不明,我家女儿重伤在身,不知如何是好,所以特来让我来请大皇子相救夏小姐!”
    李狩闻言,不由疑惑道:“你所说的夏小姐,她是何人?”
    “左相府的千金,夏小姐啊?大人难道不知吗?”
    想到今天一早楚义心还曾去过左相府,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任何异象,李狩不由有些不难烦道:“夏小姐若是有难,我岂能不知,何须你来告知,去去去,大皇子府邸,岂是尔等喧闹之地,赶紧走,不然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妇人闻言,不由得就这么坐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片刻间周围便是来了许多围观的百姓,妇人见此,闹的是愈发激烈:“惘左相大人全心全意辅佐大皇子殿下,没想到你们竟是这般人,夏小姐有难,你们却见死不救,呜呜呜......”
    李狩身为军人,冲锋陷阵从未胆寒过,但眼前这陌生的妇人撒泼之态却是让他一时间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狩耐着性子道:“我说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帝都城,姓夏的人家不知多少,你怎么就认定是左相家的夏小姐呢?”
    “我有信物!”说着妇人便从怀中掏出一物道:“喏,这个便是我女儿转交给我的夏小姐信物!”
    李狩接过信物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上面有着密密麻麻却是毫不认识的文字,不由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我女儿说是什么......什么......对,好像叫什么帝胄......帝胄诀来着,她说只要将这个信物给大皇子殿下或者左相大人,你们便明白了!”
    面对眼前这个妇人的胡搅蛮缠,李狩早已是头疼不已,现在莫名给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信物,李狩俨然是已经失去了耐心,责问道:“既然是夏小姐有难,你为何不去左相府,而偏偏来我大皇子殿下府邸?”
    “我我我......我女儿说了找大皇子殿下和左相大人都行,我进城一打听,大皇子殿下的府邸要近一些,所以......所以我就来这里了!”
    李狩左思右想总觉得事有蹊跷,正欲将妇人驱逐时,一旁的手下道:“李将军,我感觉这个妇人所言未必是假的!”
    “哦?”
    “您有所不知啊,这左相府确实是有两位夏小姐的,一位是现在左相府的哪位,另一位,早在我们进帝都之前,哦,对了,就是当初陛下举办的中秋狩猎的晚宴之后,那位夏小姐就离开了,至今都不知所踪!”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似乎真有这位夏家小姐!”李狩正欲向妇人求证,向周围扫视一圈,却已是不见了妇人身影,不由纳闷道:“那妇人呢?”
    “大人,会不会是她以为我们无意相救夏小姐,所以前往左相府了?”
    “应该是吧,我还是先将此事转告大皇子殿下!”既然妇人已经不见了,李狩便要进入府中向楚义心禀报,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吩咐道:“慢着,你们赶紧带人去找那个妇人,找到她了先将她控制起来,但切莫伤害她,同时派人先在通往左相府的各街道口守着,避免她先大皇子一步将此事告知左相!”
    “是!”
    当李狩匆匆赶到书房时,楚义心率先问道:“李狩,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吵吵嚷嚷的?”李狩忙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楚义心,同时也将自己临进门前的安排也丝毫不漏的一并转告了,楚义心随即起身道:“你做的很好!不论那妇人所言是真是假,我们都必须在她之前赶往左相府!”
    “哦!对了,殿下,那妇人还给了我一个信物,说是叫什么帝......帝胄诀来着!”说着便将帝胄诀递给了楚义心。
    “帝胄诀?”楚义心虽然对帝胄诀一无所知,但还是顺手接过来查看了一番,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毫不认识的文字,随即便毫不在意道:“先不管这些了,眼下先赶去左相府要紧!”
    “是!”
    当楚义心和李狩一行人匆匆赶到左相府的时候,左相府门前倒是如同往常一般并无异样,楚义心不由得放下心来,若是真被那妇人抢了先,一旦夏衍晤、尤其是夏紫月得知了他未将夏紫曦的事情放在心上,虽不至于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仍旧不免担心此事会让夏衍晤对他心生嫌隙,待近了,左相府门前的守卫见是楚义心前来,连忙笑脸相迎道:“见过大皇子殿下!”
    点了点头,楚义心随意道:“今日左相府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守卫回想了一番后道:“回大皇子殿下,今日府上并未有任何特别事情!”
    “哦!左相大人可在府上?”
    “在,我这就前去通报左相大人!”
    “不必了,我亲自去找左相。”
    “是!”
    来到夏衍晤书房,两人简单寒暄一番后,楚义心便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夏衍晤,夏衍晤见此,不由得眉头紧紧皱起,随即道:“大皇子殿下,那妇人在哪?”
    摇了摇头,楚义心道:“李狩一个疏忽,那妇人便是不见了踪影,不过他已经派人在四处寻找了!”
    已是有两年时间未曾见过夏紫曦了,期间夏衍晤虽也有多次派人打听过,但始终是未曾得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眼下突然传来她被重川周家捉拿的消息,夏衍晤不由得来回踱步思虑着其中真假和缘故,楚义心见此,随即将帝胄诀递给夏衍晤道:“左相,这是那妇人给李狩的信物,说是夏紫曦小姐的!”
    夏衍晤接过帝胄诀仔细看了一番,纵使他博览全书,也并不识得这上面的文字,随即将帝胄诀抵还给楚义心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未听说紫曦有这件东西啊!我也更不识得这信物是何物!”
    一旁的李狩忙道:“那妇人说,是叫什么帝胄诀来着!”
    “帝胄诀!”夏衍晤闻言,不免心中一惊,但瞬间便是将自己惊诧的神情遮掩而去,心中也不禁懊悔方才的言语。
    楚义心也着实并未察觉出夏衍晤的异样,只是有些不解道:“如此说来的话,难道是那妇人故意为之?或者说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唆使?”
    点了点头,夏衍晤有心心不在焉道:“或许吧!”
    为了彰显自己对夏家人的关心,楚义心故意道:“我知道左相和紫月一直在担忧紫曦小姐的下落,两年了,总算是有了一丝一毫关于她的消息,不管怎么说,我会派人全力去追查这件事的,请左相放心,一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派人告知左相的!”
    “有劳大皇子殿下了!”
    “左相客气了,我这就去安排,那我就先告辞了!”说这便转身离去,一边还下令李狩赶紧安排人前往重川打探消息的真伪。
    夏衍晤看着楚义心离去的背影,不停地懊悔道:“哎!我真是糊涂啊!我夏氏一族苦苦寻觅的帝胄诀,明明已是唾手可得了,我怎么就将它推走了呢!哎!不过既然知道了它就在大皇子手上,只能从长计议了......”
    再次经过三日的航行后,屈心赤和纣妙菱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帝都,看着沿江两岸那熟悉的夜景,屈心赤感慨良多,见纣妙菱从船舱出来,屈心赤道:“师妹,我今晚会去与凰羽一见,你要一起吗?”
    “什么?”纣妙菱闻言,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屈心赤见状,不由问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后,纣妙菱道:“师兄,你去见凰羽,可是有其他事情?”
    屈心赤不免有些伤感道:“当初离开帝都的时候,父皇便是疾病缠身,身体欠安,我身为儿子的,这两年以来却是一直不能去看望他老人家,此次途径帝都,我想去看看他!”
    屈心赤的话无疑是验证了纣妙菱的担忧,后者继续劝道:“师兄,陛下身为大楚帝国的皇帝,身边少不得御医看着,何况我们此次营救木姑娘她们时间紧迫,不如回来之时......”
    不待纣妙菱话说完,屈心赤却是拍了拍她肩膀打断她道:“师妹,放心吧,木姑娘和钦儿毕竟和他乃是骨肉血亲,短时间之间他不会太过于为难她们的,至于紫曦,只要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他更不敢伤害于她!我前去只是看看父皇,你们不用等我继续西行便是,之后我会赶上来的!”说完便一个起身,脚尖轻点在围栏之上,瞬间便是来到了离船十几米开外的江面上,再次在江面上数次点跃后,已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纣妙菱无奈道:“刘欣笙!”
    “属下在!”
    “保护好义王!”
    “是!”
    看着屈心赤消息的方向,纣妙菱不由得祈祷着:“但愿凰羽能够瞒住师兄吧!否则,真不知师兄得知真相后会是何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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