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永,拿了拂尘,大步流星往彭城赶去。天虽黑,依然压抑不住少年那颗激荡的心。特别是看了老道的本事之后心中那种羡慕之情不可言表。
    彭城好,繁花似锦!夜了也不关城门,多是内无盗贼,外无匪患。像黑风山上的匪类,也都是官兵冒充,专门截杀来做知州的人,其内情都是梁王安排。梁王犯行不法,如今大陈国,国势不旺,主弱臣强,才引出刘永一家被杀一案。这些都是刘永到彭城后听到的流言,心中甚是愤恨,暗暗记在心中,心想有一天,一定要找这个梁王老儿算算这笔旧账!
    快到城门口,刘永又有些胆怯,害怕遇到柴老大,又要挨揍,小心翼翼的往城门里面蹭,一双眼睛四处扫视着。俗话说的好:“那叫无巧不成书,不是冤家不聚头。”
    刚进城门,迎面就看到柴老大,带着几个叫花子,正往城门里走。刘永怕被柴老大看见,抬脚就往城里跑。刚跑了没几步,就被柴老大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黑狗看见,黑狗一声犬吠:“小崽子你往哪里跑,那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还要来这彭城觅食,那天没把你废了算你命大,今天就让你尝尝狗爷碗口大的拳头。”只见黑狗,三步并坐两步,向刘永追了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刘永心中害怕,手脚冰冷,虚汗直冒。关键是上次让黑狗给打的痛了,也是肚子里面没有干货,屎都给打了出来。内伤外伤,至今腿上还有淤青。却也愤恨,如今已经做了青丘真人的徒弟,绝对是不能求情,再求情会丢了师父的脸面,于是不再逃跑,双脚站定,气沉丹田大声喝道:“柴老大,古语有云,伤人者,人恒伤之,你这样欺负弱小难道不怕遭天谴吗?”其声稚嫩朗朗,掷地有声。
    “哈哈,我怕,我好怕哦?”柴老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容猥亵,整个身子抖动得如抽筋一般。“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刘永的脸上;又对手下人说道:“给我狠狠的揍,打的这小子叫爷爷,给爷几个舔脚。哈哈”
    刘永脸上挨了一巴掌,脑袋嗡的声,一只耳朵顿时失去了听觉,脸上高高的红肿起来。身子退了一步,一股热血从心头涌上头顶,咬牙切齿的吼道:“柴老大,你今天辱小爷于此,小爷若不报此仇,势不为人。”说着拿出老道的拂尘,拂尘是老道的法宝,交给刘永时,老道藏了一道灵识在拂尘里面,老道在河边察觉刘永挨打,心里急的不行,正想动用灵识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花子,又见刘永临危不惧心中大为欢喜,想到:“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如是不然,愤恨聚集于心,对修炼不利啊。”
    黑狗几人活动着手脚,有人竟然把手指掰得嘎巴嘎巴直响,边走边戏谑:“小崽子,你不想做人,那好,今天爷几个,就把你打成屎饼子。”冲上对刘永一阵拳打脚踢。
    “哎呀!哎呀!”
    叫声却不是刘永发出的。只见,黑狗几人一个个瑟缩着身子,本来就破旧的衣服如腐朽了一般,一丝一丝的从身上掉落,身上的皮肤竟然没有一丝是完好的,全部都沁出了血丝。
    刘永用拂尘对着他们一阵横扫,尘柄如钢,尘丝似铁,一顿狂抽下来,不但把黑狗他们的衣服抽的粉碎,还抽的他们身上血迹斑斑,痛的直叫。刘永身子上前一步看着手里的拂尘得意的说道:“来啊,来来来!把小爷打成屎饼子!小爷等着呢!”
    正在把臂上观的柴老大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说道:“哼!我说小子你那么狂,愿来是得了件宝贝,兄弟们上,把他手里那拂尘给我抢下来。”柴老大的几个手下听了,唯唯诺诺不敢上前!小声嘀咕道:“大哥那个拂尘有古怪!”
    “谁敢过来!”
    刘永大喊一声道:“柴老大,有本事你上来试试,刚才小爷只是不愿伤尔等性命,如今你再做纠缠可别怪小爷手下不留情面。”
    “上!”柴老大见宝心动,不顾一个蛋大的孩子威胁,也不没有问明白拂尘什么古怪,给黑狗丢了一个眼色,黑狗会意,往刘永身后绕去。
    可惜他们这些小动作没有瞒过机灵的刘永,看着他们慢慢的围了上来,刘永豁然转身,拂尘后摆,黑狗只觉得尘丝拂面,接着就是火辣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拂尘尘丝扫在了黑狗眼睛上。黑狗双手捂眼,指缝里冒出一点血丝,没命的狂叫:“啊!啊!啊!”~~黑狗的叫声就像夜鸠一样,让人在夜里听了忍不住心里直打颤。
    柴老大看了一眼黑后,心中大怒,脚尖点地身子一纵,一个饿虎扑食,向刘永扑了过来。
    刘永一脚把黑狗踢到一边。看到柴老大向自己扑来。随手一拂尘,抽了上去!
    “哎呀!”柴老大惨叫一声。刚扑倒刘永身前,就被拂尘抽到了身上,浑身竟然像被电流击过一样,顿时麻木难当,身体根本连动动小手指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还能抢夺刘永手中的拂尘。只能傻愣愣的站着,挨打!
    刘永心中愤恨,对着对面几个花子,劈头盖脸一阵狂抽,重点招呼对象就是柴老大。只见刘永拂尘摆动,左抽,右抽,从上往下,从下往上。光抽还不解气,边抽边骂:“我让你欺负小爷!我让你欺辱老实人,我让你见到宝物就想抢走!”
    不足半盏茶的时间,柴老大身上已经不着片缕,浑身血丝溢出,特别是双手,露出堪堪白骨仿佛被剔骨刀剔过一样,好不吓人,若不是还有筋脉连着,估计这双手是要费了!其余几人见状,恨不得立刻逃跑,但是又害怕柴老大秋后算账,只是躲得远远的围观。柴老大被抽得双手抱头倒在了地上,哭着喊道:
    “小爷爷,我错了,请你老饶了小的吧,你就当小的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呜呜呜!”
    “放了你!哼!今天小爷就要替天行道,你给我死去吧你!”说着,又狠狠的抽了一下。
    刘永这句话刚说出口,这下可把柴老大给吓坏了,屁都吓凉了,哆哆嗦嗦的喊道:“爷爷,小爷爷,你老打死我,也脏了您的手,求求您开开恩,放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放了小的吧!。”说着又作揖,又磕头,并且对其余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等死呢你们!”其余几人,听了柴老大一声呼喝,也都感激过来,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观其形状仿佛也是在磕头,刘永看的一乐道:“今天就放过你们,如再有作恶,小爷闻之定斩不饶。滚~~~”
    柴老大和几个花子,牵着瞎眼的黑狗,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去。。
    刘永右手执拂尘,尘丝搭在臂弯处,仔细看来,还真像是个得道的小道士,如果再加上一身合体的道袍的就更完美了。抿嘴想着,嘿嘿一笑,直奔悦宾楼而去。
    悦宾楼是彭城最大的一个酒楼,有住房,餐厅,青楼,其产业在城南占三分之一的地盘。。
    如今正是华灯初上人未央,灯火通明,老鸨,妓子,开门揽客。一股股的胭脂水粉之气迎面扑来。刘永看了看直摇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爱去到那个地方潇洒!酒楼如今也是人满为患。小二堂上堂下的忙活,脚步不停,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走到门前,刘永也不怯。自幼是官家公子,如今又听说这里的东家是师父的家奴,自己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况且又有师父的法宝拂尘在手,在门前站定。学着道士的稽首,大大方方说道:“无量天尊,小二哥,麻烦你去给你家掌柜通报一声,就说青丘山青丘真人座下大弟子刘永求见。”
    小二早就看见刘永在这晃悠,还以为是小花子讨食,装做没看见。没成想这小子竟然走上前来,要见掌柜,小二走下台阶,一把把刘永推了一个趔趄,不屑的说道:“去去去,滚一边去,小叫花子,再在这里胡闹我打你个满脸桃花开。”
    刘永被小二推了一把,执拗脾气又犯了,再加上刚刚教训过柴老大一伙,哪里把这个小二放在眼里,依旧大声喊道:“青丘山,青丘真人座下大弟子求见掌柜。”
    “小崽子听不懂人话是吧!”小二也怒了,一撸袖子就要抽刘永。
    刘永见小二要动手,双目一寒,一只手紧紧攥着拂尘!
    正在此时,堂内一声大喝:“住手!”从堂内走出来一个胖子,穿着雍容华贵,脚步稳健,一看就是上位之人,气度不凡。
    小二点头哈腰的凑上来说:“掌柜的,这小子说是什么青丘山.?诶!对对对,青丘真人座下大弟子,小的一看就知道他是个骗子,你看他那个脏样,就是小叫花子。”
    童掌柜听了小二的介绍,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嗯?你说他是哪里的?青丘山?”
    “是啊掌柜的。”小二疑惑着回答。
    这时,刘永又说话了:“青丘山,青丘真人座下大弟子刘永求见童掌柜。”
    童掌柜下了台阶说:“小道长,你说你是青丘真人的大弟子?”
    “不错。”刘永挥了一下拂尘一脸傲气的说道。
    童掌柜慌忙跪倒在地紧张万分地说道:“奴才童三万接青丘真人法旨。”
    童掌柜如此做法,把刘永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说:“起来吧,我师父说了,让你给我做身道袍,做一桌好吃的,然后再准备一辆马车接师父进城。”
    “是是是。”童掌柜点头哈腰的站起来,看见小二张口结舌的站在那里,劈头一巴掌道:“还不赶快去办,办的不好我要你小命!然后又做媚颜屈躬的样子对刘永说道:“小道长请里面请,奴才这就给您准备吃食,那个...下人不懂事,给你老添麻烦了,你里面请,里面请。”童掌柜一张肥脸上恨不得堆出一朵花来。
    刘永也不是不知进退之人,相反他性子很随和,如果不是人欺负到头上,有事都是躲着走的。也没理那个小二,随着童掌柜走进了悦宾楼。然而心中有点悻悻然,这世上依然是以貌取人的人和事太多了,幸好没把事情办砸了,不过置办道袍和饭菜却是刘永自己小小利用了一下师父的威慑力,为自己办了点小事。嘿嘿,其实给自己置办一身行头也不给师父丢人不是,况且肚子真的饿了。。。
    给读者的话:
    修改了一些标点符号,和错别字。希望来看的大大,多多提意见。看得爽了,给点赏钱,看的不爽,你吐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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