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彬并没有事先与楚如白约好相见的时间,当他出现在楚如白家门口时,楚如白感到十分意外。
    楚如白和郑雨的情形差不多,这个春节与叶清灵都在自己家里吃年夜饭。爸妈都很奇怪,一直问他是不是和叶清灵出了什么状况,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自从两人将书信往来改成电话之后,楚如白明显能感觉到通话时间在不断缩短,自己越想聊的时候,越能感觉到叶清灵对自己的敷衍,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过于敏感,但是内心里却是非常清楚,他们的爱情有可能会败给空间。
    他和叶清灵整个寒假就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是叶清灵从黄州回来,已经是廿六了。原本他们是约在武汉会合,一起回襄樊的,直到楚如白上车的前一天,叶清灵才告诉他,想和同学去黄州玩两天,让他自己先回襄樊,不得已,他才和何志彬、郑雨一起结伴而行。叶清灵回襄樊的前一天晚上告诉他到达的时间,他激动得早饭没吃就乘公交车去了火车站。原以为两人见面肯定是少不了缠绵一番,却没想到叶清灵给自己第一句话就是冷冰冰的:“送我回去吧,坐了一晚上的车,太累了”,硬是把楚如白积攒已久的情话给生生地憋了回去。
    第二次,是他廿八那天,他去找的叶清灵,倒是见着了面,叶清灵还陪他看了场电影,总体上来说,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感觉共同的话题少了许多。第三次,是初一早上,他去给叶清灵父母拜年,同样的,两人见了而如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后来叶清灵没来给他的父母拜年,仅这一点,楚如白就觉得很受伤害,就算是没有恋人这层关系,她也应该在初一的时候来给自己的父母拜年,就当是对自己事先做出的行为一种回应。
    总体上来说,三次见面,表面上无事,除了第一次,叶清灵有些冷淡之外,其余两次,也都笑盈盈的,牵手、拥抱都没什么,就一样,好几次楚如白想俯身亲吻叶清灵,都被她笑着躲避开,这一点令楚如白十分郁闷。
    原本今天他还想去找叶清灵,想把事情说开了,没想到何志彬竟然来了。
    “你怎么来了?”
    “陪郑雨去卢佩姗家,看他们没事儿了,就想着不能做电灯泡,可是我又没地方可去,就来你这儿了。”
    “你这家伙,以前叫你来,怎么都不肯来,今儿倒自动送上门来了。”
    “怎么着?还想欺负我不成。”
    “怎么可能?欺负谁也不能欺负你啊。我爸妈要是知道你来,肯定高兴得不行。”
    “对啊!大过年的,怎么就你一人在家?”
    “我爸妈带我妹去我奶奶家了,可不就我一人在家了。”
    “怎么把你落下了?”
    “本来是想去找叶清灵的,这不, 你来了。”
    “我这什么命啊?走哪儿都要当电灯泡。看来,是我耽搁了你。要不,我现在撤。”
    “撤哪儿去啊?你在襄樊又没地方可去。算了,就待我这儿吧,我不去找她了。”
    “那怎么成?你们这一年也就见不着几面儿,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好事。”
    “哪儿有什么好事?我看是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哟!这么悲观,可不像我认识的老楚啊!”
    “你说,半年不见,对于恋爱中的情侣来说,不应该是一见面就缠绵不休吗?”
    “哈哈!原来你是在意这个,没准儿是她身体不适呢?没听说过,女生都有生理周期的,那个时间里,她们可是对什么都丧失兴趣的,甚至可能会出现暴脾气。”
    “你倒是挺懂,不过,我也没见过叶琳瑶这样对你啊?”
    “我和她跟你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俩天天见面,都被她安排的满满的,哪儿有时间生气啊。”
    “我可真羡慕你!”
    “别羡慕我!每对恋人的情况不同,我倒是觉得你和郑雨才最应该成为好朋友。”
    “为啥?”
    “你们遇到的情况都一样,只是你比他好点儿,最起码你还知道怎么处理。他可就惨了,两人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卢佩姗拿捏得死死地,两人一遇到事儿,他就只能像个木头似的,卢佩姗不理他,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其实,我看卢佩姗就是想作一下,女生作一下很平常,我们主动点儿,很多矛盾都会化解掉的。”
    “我看未必!你说,我们这样天天不见面儿,是不是不正常。”
    “很不正常!反正我是不能够接受异地恋情的,多残忍啊!想见的时候见不到,不想见面却又推不开。别人稍微对自己好点儿,就恨不得拿整个心去换,没准儿自己还以为那只是友情,可另一个人可是把这些当成爱情了。”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和叶清灵的爱情要结束了。志彬,你说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还喜欢她,那就主动点儿,保卫自己的爱情啊!再说了,万一真是我刚开始说的那样,人家是生理周期呢?”
    “也对啊!瞧我,平日里你总夸我细致,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却这么大意呢。哎,你说说看,如果她在生理周期里,我应该怎么做啊?”
    “我的经验也是有限的。每次叶琳瑶碰到这种情况时,她都会把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告诉我,我才知道要做哪些。而且,女生跟女生也不全是一样的吧,我这有限的经验怕也是帮不到你的大忙。”
    “唉!只能自己摸索了。你说,这女生怎么这么麻烦,不像我们男生,啥事儿没有。”
    “所以啊,我们要珍惜喜欢自己的女生,知道她们比咱们不容易,就更得知道珍惜。”
    “难怪!”
    “你又想说什么?”
    “叶琳瑶说,自从苏州河那篇报告刊登后,仰慕你的女生可是越来越多了。”
    “又胡说,我怎么不知道!而且那篇报告不是还有你和叶琳瑶的署名吗?那可是我们的共同成果。”
    “可是,有些女生就只看见了你的名字。”
    “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有好几个女生每天守在宿舍门口,可你不理人家,怪谁啊?”
    “我有叶清灵啊,怎么可能去理其他的女生呢?”
    “还真是个情种,那你还有什么好烦的。我认识的老楚可是有一万种方法讨好女生的,我相信叶清灵逃不出你的手心。”
    “对!我楚如白是谁?叶清灵,你逃不掉的!”
    “瞧你那样儿!说点正事儿,任教授的课题,一开学我们可就要进行了,你这边资料收集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人可真扫兴!”
    “为什么这么说?”
    “大过年的,讨论这事儿,还不扫兴?”
    “总好过讨论你和叶清灵的烦心事儿吧!”
    “又往我伤口上撒盐,你总这样!”
    “别贫了!爱情固然重要,前程可更重要。马上就大三了,咱们离社会也就越来越近了,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好好去了解社会,以后可怎么办?”
    “要不怎么说何志彬有远见呢!这一点儿,我就服你。放心吧,资料我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就等任教授一声令下,就可以立马开动了。”
    “这次咱们换一下,我想让瑶瑶留在上海整理资料,你和我下去,毕竟女生有些时候不太方便。”
    “还是你会心疼人!听你的。”
    “那行!明天我给瑶瑶打个电话,也跟她说一声。”
    “借口!你就说想她了不就完了,还拿公事来遮掩。”
    “跟你我用得着遮掩吗?”
    “算了!怎么着?事情谈完了,咱不能一直坐在这儿干聊吧,要不,出去走走?”
    “同意!去北街吧,听说新开街的仿古街,规模上在国内都数一数二的。”
    “好啊!初一那天我还和叶清灵一起去逛过,别说,建得还真好。虽说没有一处是遗存的古建筑,但是再过一百年,谁又能说它不是呢?”
    “这种复建,怕会是以后的趋势。别看现在很多城市开始推卸旧的建筑重新建造些千篇一律的东西,没准儿过不了几年,大家都得后悔,还得重建。”
    “怎么说古建筑才是最具中国特征的啊,现代化的高楼是挺美,可那是西方的产物,我觉得最美的还是中国的建筑,每一个构件都是有灵魂的。”
    “什么时候研究起古建了?”
    “元旦前,就上次叫你,你和叶琳瑶有事的那次,同济大学不是搞了一个‘中国古建筑艺术之魂’的展览吗,我去看来了一下,很震撼。正好那天还有一个讲座,也就混进去听了一下,没想到,真棒!”
    “讲座的内容你能听懂?”
    “半懂吧!不过,那时候我内心里就再想,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一定要在襄樊打造一处具有灵魂的古建筑艺术群,把能想到的艺术形式全部引进来。”
    “可以啊!这讲座可没白听,最主要的是你这构想很棒,算我一个。”
    “真得?”
    “对啊!”
    “太好了!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是!不过,我们得出发了,我饿了。”
    他们到北街的时候,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刻。
    何志彬说得没错,北街是条新造的仿古街,青石板的路面,从鼓楼一直延伸到小北门,全长660米,宽12米,两侧统一建造仿明清建筑,算是复原襄阳古城的举措之一。北街自古都是襄阳城重要的商业街区,以鼓楼十字街为中心,将襄阳城分割成四块,东西南北四条大街分别通向四个不同的城门。历史原因,四个城门中,仅有小北门以及震华门城门及城楼尚存,其他均早已毁坏,就连城内最高的建筑昭明台也是新复建的。新老建筑交相辉应,构成了襄阳古城的新风貌,也反应出一座城市对历史保护的态度。
    新造的北街商业业态还比较单一,店铺的开发也没有完全到位,整条街的人气还是有很大区别,也就靠近昭明台一段人气很旺,大部分的客流来自鼓楼商场,入驻的店铺也多是以经营小吃、服装、鞋帽、饰品为主。
    何志彬和楚如白逛了一圈,觉得除了建筑也别无特色,就找了一家饭馆坐下。饭馆名叫“一壶春”,这是楚如白推荐的。在他的记忆中,从记事时开始,这家饭馆就存在,以前也是在北街的位置,算是原地还建,让这个百年老店重获新生。
    “一壶春”是一家地道的襄阳菜馆,据说当时是因为一壶黄酒而出名的。旧时的襄樊是中部很重要的商贸集散地,也是茶马古道中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各地的货物会聚集在这里,通过汉江上大大小小的码头向西至关中地区,向东至长江。这种航运中转造就了整个襄樊的码头文化和会馆文化。沿着汉江,襄阳、樊城两座古城散布着数十个码头和会馆。像“一壶春”这样的饭馆,早期都是为那些往来的商人而设,也有些酒馆专为那些转运的工人营业。这也就形成了襄樊独特的饮食文化,东西南北兼容,任何一种风味在这里都能扎下根来。当然,要融入本地多少还是需要做些改良,这些改良之后的菜肴就形成了襄樊特有的菜系。
    襄樊菜系在湖北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包容性让整个菜系显得独具特色,“煎炸酥蒸炖煮拌”样样都有,再加上汉江丰富的水产资源以及荆山丰富的生态资源,保证了食材的新鲜度及本味的留存,再加上“麻辣鲜香甜”味道的配合,绝对称得上上乘菜系,只是襄樊菜系没有传颂度,知晓的人并不多,但是吃过的人一定都会赞不绝口。
    楚如白点了“泥鳅火锅”、“糖醋排骨”、“红烧鲤鱼”、“椒炒豆干”、“清炒紫菜苔”、“凉拌牛肉”,一共六个菜,最后还叫了一壶招牌黄酒。
    “老楚,六个菜,对于我们两个学生来说是不太奢侈了?”
    “怎么就奢侈了?就算是奢侈,难道你何志彬不配拥有吗?”
    “这怕是我们两个星期的生活费才能搞定的。”
    “没事儿,今天我买单。这个春节我收了不少压岁钱。”
    “那也不能这样花啊?”
    “花在你这儿,值!”
    “你这话说得!幸好我不是叶清灵,不然肯定钻进你怀里了。”
    “哈哈!何志彬也可以。”
    “滚!我有叶琳瑶就行了。”
    “逗你呢!我说得的话都是认真的。志彬,我想感谢你,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就这些菜,远远不够。先不说你每次做社调总会带上我,就说这半年来,我为了省钱给叶清灵花,回回出去吃饭都是你和叶琳瑶付的账,我知道你们不会说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自尊心却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总想着,以后吧,我一定要对你和叶琳瑶好。”
    “老楚,话有点儿过了啊!那么多同学,就我们俩处得来,这说明什么?大家的价值观相同,基本的道德线相同,不然,咱们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对于朋友一词,我一直是这么理解的,就像我和郑雨,现在虽然分开了,但是曾经建立的情感基础还在,即使长时间不见面,那份情谊和对彼此的挂念依旧还在,无论我们谁需要对方出现的时候,总能够出现,这就是朋友。我相信,你是和郑雨一样的朋友。所以呢,那些事情都是小事,不值得一直放在心上。”
    “你说得对,朋友关系是建立在情感基础之上的,我希望我们的友谊长存。但是,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小事,它足以让我看清你的情谊。来,什么都不说了,咱也学回大人们,举杯畅饮。”
    “好!干杯!为友谊长存。”
    随着话音的起落,两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个时候,何志彬心里还是记挂着郑雨的,他心想,如果郑雨也在该有多好啊?与朋友畅饮,这一直是少年时的梦想,那时总被大人告诫不可饮酒,可是现在他们都成人了,有了可以畅饮的理由,但是却总缺少这样的机会。
    当何志彬和楚如白在“一壶春”畅饮的时候,卢家的家宴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卢铁山心疼郑雨跑前跑后的忙了一天,就对卢佩姗说:
    “你们几个孩子出去玩吧,郑雨还没去过北街,带他去那里转转。”
    正好卢佩姗也想出去走走,她和父亲已经在家里呆了好几天了,早就无聊到不行,再加上郑雨来了,心里虽然对郑雨还有些埋怨,但是再想想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也就两相抵消了。再加上半年不见郑雨,好像比以前更加英俊了,单就那身健硕的体型,一同走出去肯定赢来不少的回头率,更何况是北街那种人潮涌动的地方。
    卢佩姗和郑雨带着卢光旭、卢光丽姐弟一起到了北街,和何志彬他们一样,没逛多久就觉得到了头,正想转场到人民广场时,卢光旭隔着“一壶春”的窗户看见了何志彬。
    “郑雨哥,那不是何志彬吗?”
    郑雨顺着卢光旭手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是,不仅有何志彬,还有楚如白。他赶紧挽着卢佩姗的手走进“一壶春”,卢光旭两兄妹也跟在后面。
    “这么巧?楚如白,逛个街也能碰上你。”
    “郑雨!是挺巧,刚才和志彬还谈到你呢?”
    “怎么?是不是讲我坏话了。”
    “对啊!讲了好多。”
    “志彬,你不是吧?”
    “你信他?赶紧的,都坐下吧。”
    何志彬边说边招呼服务员增加了座椅和碗筷,顺便向楚如白介绍了一下卢光旭和卢光丽。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
    “刚喝完一壶。老楚推荐得这个地方真不错,这样喝酒,还真有些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味道。”
    “你们这偷摸儿喝酒,也不叫上我?”
    “什么叫偷摸儿啊?想叫你来着,刚才志彬还说呢,这不,你不是带着任务来的吗?”
    楚如白故意地边对郑雨说,边把眼神投向卢佩姗,仅这么一句,就令卢佩姗当即不好意思起来。
    “他能带着什么任务啊?”
    “和我一样的任务。”
    “什么意思?”
    “郑雨,我俩必须干一杯,都是相同处境的人,必须惺惺相惜一回。”
    楚如白说着就把酒杯举起来,冲着郑雨,郑雨看了一眼卢佩姗,见她没什么反应,就端起面前的酒杯与楚如白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看你这架势,在学校没少喝吧!”卢佩姗故意说道。
    “也就和舒晓虎他们仨喝,平时也没机会,学校管得严,再说,我这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的。”郑雨生怕卢佩姗生气,赶紧解释道。
    “我也就说说,反正楚如白和何志彬也不是外人。对了,楚如白,你还没回答我呢,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啊?”
    “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说吧,郑雨的情况和我一样,他不能与你朝夕相处,我也不能与她时时为伴。你们有事情的时候,我们都不在身边,不能尽到一个男朋友应尽的责任。你们生气很应该,可是我们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让你们不生气,因为距离就是横亘在我们之间最显着的问题,谁也绕不过去,除非毕业。”
    “其实,我们并不是故意生气,只是想看看你们这些男生的反应。刚才我还奇怪呢,怎么就你和何志彬在这儿,现在我明白了,你那位叶清灵也在和你别扭着呢。”
    “如果真要是别扭就好了。我去找她,她跟没事儿的人一样;我不去找她,她也不搭理我。我就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情况了。”
    “按道理说不会啊!就拿我跟郑雨来说,我不理他,只要他来找我,就没事啦!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心里还有他。郑雨,你可听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家里,大人们都在,我不方便讲这话,这里可都是咱们的朋友,我可以讲这话了。我们俩从高中到现在,能走这么长时间并不容易,我不是个太差的女生,所以身边自然也就会有想追求我的人。我不傻,又不是看不出来。的确,没有你的陪伴,是很无趣,可是我又想和别的女生一样身边有一个照顾有加的男生陪着,但那不是爱情,我很清楚,我的爱情早在十六岁那年就交给你了,那对于我来说是极其珍贵的事情,除非你不想要我,我是不可能再把爱情掰开分给别人的。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姗姗,我当然明白。”
    “明白就好!我知道你应该是见过我和其他男生在一起的时候,但那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也不能那样去想我,这对我们的爱情是一种亵渎,你懂吗?我也知道,你这个人平时遇着点儿事总喜欢藏在心里,这一点都不好。前段时间你总给我打电话,我为什么不接?我是想让你不要乱花钱,再说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写信讲呢?如果真想听我的声音,一个月有一次就可以了,只要说,我也是可以打给你的。可是,瞧瞧你那段时间,跟疯了似的,每天打电话,不要钱啊?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爱情就是需要经得起考验,不管是时间上的,还是空间上的,总之,只有经得起考验的爱情才配称之为爱情。”
    “说得真好!”
    楚如白有感而发,被卢佩姗说得鼓起了掌,其他几个也跟着鼓起了掌,这倒令卢佩姗有点难为情了。楚如白此时的心情难以名状,对郑雨很是羡慕,他想着,如果叶清灵能像卢佩姗一样该有多好。
    “卢佩姗,你真是个好女生,值得郑雨好好珍惜!郑雨,看看我,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么羡慕你,你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一定要守护好你们的爱情。如果我的女朋友能像卢佩姗这样就好了。你看,我和她也是高中开始的,但是现在明显感觉到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但是她从来不和我正面讨论问题,要不是有何志彬在一旁开解我,估计我早就崩溃了。”
    “楚如白,我虽然不知道你女朋友是怎么样的,但是有一点,同样作为女生,我能理解两地分离的苦楚,仅就这一点,你应该原谅她所做的一切你认为不应该做的事情。在爱情里,我们女生是很简单的,希望朝夕相对也很正常,偶尔发发脾气也是常有的事,谁让你们是男生呢?男生不就是为女生而生的吗?”
    “你说得没错,可是,我现在真得很乱,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和她之间的关系。”
    “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感叹、焦虑,不如好好珍惜这仅有的假期,与她天天相伴,就当是圆她一个朝夕相对的心愿,我相信爱情里的男女,所有做对的事情都会得到回应。”
    “谢谢!卢佩姗,我得敬你一杯。”
    “我可喝不了酒。”
    “襄樊俩娃儿哪有喝不了酒的道理,更何况这可是黄酒。来,就一杯。”
    “那行吧!破个例。希望这杯酒能给你带来好运,早点和女朋友重修旧好!”
    “借你吉言!”
    两人喝得挺热闹,其他人也没闲着。何志彬也是许久没见卢光旭姐弟,在他们聊爱情的时候,他们聊起了学习。卢光旭的成绩不错,跟郑雨同期考进了武汉工业大学,学习材料科学,问起在大学的感受,卢光旭觉得跟高中完全不同,是另一种成长经历。卢光丽过完年也要参加高考,和表弟闫乐一样,只是卢光丽的成绩要比闫乐好很多。何志彬想起舅舅当面儿念叨过这件事,还让自己多给弟弟补习补习,至少高考时也能过个分数线,将来可以继续读书。
    郑雨脸上的笑容明显多出了许多,他不断和楚如白碰着杯,算是对他帮自己缓解与卢佩姗关系的一种表示。
    这个新年的夜晚无疑是美好而难忘的,看着郑雨与卢佩姗重修旧好,楚如白内心里替他们开心,同时也在心里暗自承诺,也要修复好与叶清灵的关系,对,从明天开始!

章节目录

柒零后生活志之春意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宋成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宋成宗并收藏柒零后生活志之春意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