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为啥会有五行这个说法,人又是如何选择五行的呢?”尽管薛初阳内心不是很想承认,浩然确实是认识这个世界的捷径窗口。
    浩然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乖学生,“这些问题都很基础,你一直问这些问题也不是个事,到时候让你混进宗门里看看。还有,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师傅了吗?”
    “所谓的五行,和你们地球的元素周期表有点像,但是这五个元素占据了绝大部分。人可以根据适配性自由选择这些属性加以利用,你可以理解为你们地球的文理分科,不过人们的选择多了点。”
    “师傅,你昨天说的杀人呢?”薛初阳一口一个师傅叫的极为自然,这种装孙子的能力是在社会的毒打下磨练出来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谁都叫哥,有的人还真吃这一套,事情就好办一点,其中的心酸不足为外人道。
    “静观其变。”浩然还是在打哑谜。已经过去了一天,浩然和薛初阳在退房后又换了个宗门的身份入住了。二人现身着黑色劲装,上衣还有一个倒三叉戟的标志。
    “这两个身份都是我曾经用过的,很干净,没什么案底。”回忆起刚刚浩然得意的神情,薛初阳有点敬佩浩然的谨慎,如果不是拿石头付的客房钱打了折扣,薛初阳差点真心实意叫声苟师傅。
    宗监司已经排查了一波客房了,但是依旧没有退去。薛初阳怀疑老魔说的杀人和这件事有点联系,但是浩然不说话装高手,自己也就随他去了。
    “查房。”门口又传来敲门声,薛初阳叹了口气。开门一看,果然还是月宗宗监司的人。不过为首的一个少年薛初阳却是见过,正是前天的那个少年,那把写有临月的扇子别在了腰间。
    还有二人身着黑袍,黑色面罩将容貌完全遮掩,看不见神情。
    那少年抱了抱拳,“在下月宗临月,不知二位怎么称呼。”薛初阳想到此刻两人已经换了身份,也是不慌不忙抱拳道:“在下告水宗尚峰,这一位是令兄,尚忠。”
    临月笑到:“原来是告水宗的师兄,宗门例行排查,多有叨唠。”告水宗是月宗西边接壤的大宗门,两宗多有往来合作。
    谁家的例行排查还带两个黑衣人的?薛初阳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知二位师兄可有携带宗门凭证或是路引。”站在临月右侧的黑袍也抱了抱拳,相当客气。
    薛初阳笑着回应,“自然是有的。”说罢和浩然一起将挂在腰间的令牌解下,黑袍顺势接过,确认了下便交还给薛初阳。
    “尚忠不才,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几位的?”薛初阳不清楚,浩然却是老油条,眼前的两个黑袍怕是月宗暗部的人。
    薛初阳有些疑惑浩然的主动发声,说好的低调呢?浩然也不是什么朝阳区的热心市民,其中必有猫腻。
    虽然不知道浩然打的什么主意,薛初阳也是随声附和。
    临月拱手道谢,“混进了几个老鼠,不敢劳烦二位师兄,告辞。”说罢几人便离开了。
    薛初阳刚想问些什么,见浩然低头沉思,略感无趣。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自己适应的不可谓不快,跟上了天魔的节奏。
    如果说刚开始全是对浩然的恨意,到现在充满了异世未知世界的好奇和兴奋;从以前的普通人到现在不当人的快乐,通过各种样貌的拟态,薛初阳感受到骨子里的战栗。
    是特异器官的影响吗?薛初阳有点害怕却又渴望这种改变,这不会是斯德哥尔摩吧?
    似乎察觉到薛初阳的情绪波动,浩然抬起头,“走。”
    “去哪?”薛初阳的语气带着略微的兴奋。
    浩然拍了拍薛初阳的肩膀,笑到:“你现在的味道太冲了,不过我喜欢。”
    薛初阳想起了浩然的老本行,吞噬人类的负面情绪以壮自身。天魔还是那个天魔,自己却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要狩猎了。”浩然舔了舔嘴唇。
    ……
    “准备收网了,那圣地的估计都跑不了。”临月旁边的黑袍笑了着说到。
    “圣地?一些妖族的臆想而已。”临月抽出扇子倏然展开,此刻也是有些春风得意。
    另一个黑袍有点迟疑,“那两个告水宗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在我们月宗这。”
    “不过是适逢其会,来采集月宗境内的沁月花。”临月拿出了那张来往人员的登记表,上面还有浩然的字迹,“境灵玉没什么反应,师兄有看出什么端倪吗?”
    “你陈翔师兄就是太疑神疑鬼了。”最开始出声的黑袍人笑到,“暗部的老毛病了。”
    “这次用妖哨去钓圣地的暗线,事关重大,由不得我们不谨慎。告水宗的令牌不像作伪,不管是不是巧合,临月师弟,你叫宗监司的人盯紧这两人。看看二人是不是真的老实,在我们月宗这采集沁月花,如果不是……”陈翔做了个斩立决的手势。
    临月点头应允,非常时间非常手段。即便是友宗的人,如果撞自己枪口上,也不会和他们客气。
    ……
    浩然真带自己赏花来了,薛初阳有些哭笑不得,说好的激情狩猎呢?结果到头来还是来这看花花草草了。
    缴纳了额外费用之后,月宗的人放行二人进入怡花园。
    “月宗的人可真不是东西,这次可是真金白银。”看着跳脚的浩然,薛初阳突然感到愉悦,他可以确定浩然不能控制有一定境界的高手。想到那客房的帐房先生在查账的时候,看到石头会不会脑溢血,薛初阳有点怜悯。
    月宗的怡花园是月宗境内为数不多对外开放的地点,但凡带什么园的都少不了人工开凿的痕迹。综综流水,花团锦簇,还有各式阵法看的薛初阳眼花缭乱,连连叹服。
    “怡花园的花要带出去按枝论钱。”浩然幽怨说到。
    “那劳烦师傅付钱了。”薛初阳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打趣着浩然。“为啥是沁月花?可以提升魂修的界力吗?”
    “不是,可以缓解特异器官的疯狂。”浩然笑了笑。
    薛初阳停顿了下脚步,随即装作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去。
    薛初阳想起了那本风土人情志对于沁月花的介绍,沁月花只有月宗境内有,怡花园有大量的培育。对外宣称是月宗通感丹的辅药,其实仔细一想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毕竟月宗的通感丹药方也掌握在月宗的手里,外人对其该使用的剂量和其他配合使用的药草也是一无所知。
    来采购这花的大部分是妄图破除月宗通感丹的药师,要么是一些宗门的采购研究,或是部分散修想破解出所谓的丹方。
    不过用脑袋稍微想一想也知道,这种辅药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市场上,怕是和月宗的主动宣传也脱不了关系,怕是用来割韭菜的。
    “对于天魔来说,最重要的是沁月花带有一点麻痹灵体的作用,可以理解为止疼药。”浩然采集了一束沁月花,闻了闻熟悉的味道。
    “算一下时间,你的特异器官也快发病了。”浩然装作没看到薛初阳眼里的热切眼神,故意刺激了下薛初阳。
    “没事不慌,我一心求死。”薛初阳一脸生无可恋。
    “小子,演员的诞生没你我不看。”浩然笑道。
    对于负面情绪的感知浩然最为在行,薛初阳内心毫无负面情绪,只有所谓的昂扬斗志。
    或许自己真的挑错人了,浩然有点惋惜,如果不是那事迫在眉睫,自己真的有想法收一个天魔徒弟。
    “如果挨不过第一波,就会成为一个被特异器官控制的行尸走肉。”浩然内心有点期待,他相信自己从地球带来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谁又说的准一个天魔的未来呢?横死对于天魔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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