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龙与火的试炼 三节
“关于这次的任务，军情处收到报告，近期西南荒野民兵团在例行巡逻时发现早已废弃的渡鸦镇矿井传出类似火药爆炸的声音。鉴于渡鸦镇是布鲁克林兄弟会的主要活动据点，并且因原负责当地守卫任务的王国第二军团北调，接替的西南荒野民兵团又人员不足，光是负责镇集的守卫、日常秩序的维护和荒野豺狼人的警戒就已经捉襟见肘，实在没有余力再进行事件的调查。军情处才派我们前来调查事件。”尤多娜不紧不慢地为这次讨论开了个头。
汉斯紧接着尤多娜叙述道：“通过这两天的调查，我得到了三个有帮助的情报。第一，我通过对渡鸦镇居民的走访得知，类似火药爆炸的声音并不是近期才出现的，是在矿井废弃不久后就有了。不过以前的爆炸声很微弱，只有偶尔路过矿井的居民才会听到。近期不光是爆炸的声音变大，而且爆炸的频率也增多了。对于爆炸，以前渡鸦镇的居民曾多次上报，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慢慢地，当地居民也就对爆炸不再关心了。”
“汉斯，矿井是几时被废弃的？”卡流提问道。
“大概是14年前吧。我记得是第三次兽人入侵战争结束后的第四年。”
“矿井废弃的原因呢？”
“据资料记载，渡鸦矿井在14年前之内曾发生过一次大型的塌方事故，导致数十名矿工死亡。当时进行事故调查处置的渡鸦镇矿业协会并没有要求矿洞停止开采作业。后续又发生了多次塌方，造成多名矿工死亡。这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在一名叫约翰史密斯的矿工带领下，所有渡鸦镇的矿工联合了起来，以工作环境安全无法保障为由，向矿业协会提出抗议，要求其全面调查矿井塌方事故的原因和对矿洞作业环境进行安全评估，并表示在没有得到合理解释和评估报告之前，会进行无限期罢工。”
“后续呢？”尤多娜追问道。
“是矿工迁出了渡鸦镇。这里我要解释一下背景。同一时期，荒野豺狼人入侵了渡鸦镇。虽然在第二军团和当地民兵团的合作下，最终击退了豺狼人的进攻，但是渡鸦镇将近三分之一的建筑在这次入侵中被摧毁了。这些被摧毁的建筑集中在渡鸦镇的南部，恰巧大部分都是矿井矿工的家。失去了家园的矿工们本应该留下重建家园，但那时正逢摄政王刚颁布家园复兴规划不久，哨兵镇正在大规模的扩建。因为缺乏人手，哨兵镇的镇长就向这些矿工们抛出了橄榄枝，邀请他们共同扩建哨兵镇并给予一定迁移补助。绝大部分的矿工们接受了邀请举家迁到了哨兵镇。剩下的一小部分，后来也因为一些其他原因陆续迁出了渡鸦镇。”
“矿工们都走了，自然而然也不会有人再会去关注矿井塌方事件了。”卡流补充道。
“那最后矿井塌方事件有没有调查结果呢？”尤多娜还在追问道。
“关于这点，我特地去查了渡鸦镇的镇志。上面只记录着‘暴力开采导致矿体坍塌’这么简单一句话。”
“这太敷衍了。”尤多娜的神色变得不愉快起来。
“整个事件背后肯定另有蹊跷！”卡流紧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刚才说的那些内容，他都知道。那些内容都是以前的任务提示，他做任务的时候，有认真读过。但是卡流明白，只有他知道是没有用的，他需要这些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变成大家所认知的共识，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因为事实这个东西很微妙，当它只被一个人或极少数人知道、理解的时候，即便是真理，也能变成谬论。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汉斯和尤多娜齐声问道。
“我的印象中布鲁克林兄弟会也是那时候分裂的。那么，渡鸦矿井塌方事件、荒野豺狼人入侵、哨兵镇扩建以及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分裂，这四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哦！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想法。”玛丽边说话边把视线移到了卡流身上。
除了玛丽的视线，卡流还感受到了另外两人的视线。他们的眼神中都有一丝惊讶和疑问，像是在询问卡流，你是怎么想到的。其中，玛丽的眼神更特别，更神秘，更有穿透力。与其说，玛丽在询问卡流，你是怎么想到的，不如说，玛丽在质问卡流，“你是谁？”这种感觉。
“现在还少一个关键点，等找到了，我再向你们解释。汉斯，继续说，你得到的第二个情报。”
“第二个是，我找到了一张详细的渡鸦矿井地图。”汉斯向玛丽微笑致了一下意，“让我修正一下，应该是玛丽找到了地图然后交给了我。”
“找一张地图应该不费事吧。去矿业协会或者镇集会所应该都会有啊。”尤多娜有点不解地说道。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14年前，在豺狼人入侵中被摧毁的渡鸦镇建筑，其中之一就是矿工协会，矿工协会保存的绝大部分资料也在那时付之一炬，包括矿井地图。镇集会所，我也去找过，并没有找到。我还询问过集会所的图册管理员，是否知道地图的去向。但图册管理员已经换过好几任，并不清楚情况。为此，我辗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原来的管理员。而他也只是依稀记得当年发生矿井塌方事件以后，有个人曾经从集会所借出过矿井地图，印象中并没有归还过。关于那个人的名字，因为时间间隔比较久，他已经记不得了。”
“那图册出借记录呢？有人借过的话，肯定会有记录的。”
“并没有。现在集会所的那本图册出借记录是几年前后补的。原来的那本在当年的豺狼人入侵中因不明原因遗失了，所以也无文字记录可查。”
“集会所有东西遗失，不是应该马上补充，然后修订么。”
“尤多娜，你说的只是一般情况。当年豺狼人入侵是一个大混乱的特殊时期，集会所的很多东西都在那个时期遗失了。所以一个小小的、不是很重要的图册出借记录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从而补充和修订的时间也会排在其他的重要东西之后。”
“玛丽卡特中士是怎么找到的？”卡流问道。
“这个你们绝对想不到。因为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找到的。”
“怎么说？”
“玛丽知道情况后，拜访了很多原来在渡鸦矿井工作过的老矿工，根据那些人的回忆，然后进行参照、对比，并进行修改，最后复原了矿井地图。”
“这个还真是想不到。卡特中士，辛苦了！”
“是啊，玛丽，辛苦了。地图对调查效率可是起了决定性作用。这次真是帮大忙了！”
卡流向玛丽点头致意，肯定了她的付出。尤多娜则兴奋地握住了玛丽的手，眼神里也充满了感激之情。玛丽都以微笑回应了他们。
“尤多娜，你和卡特中士关系已经变得这么好了。看来在汉斯和我去餐厅的这段时间，你们聊得很投机。都聊了什么内容？”
“女性之间的秘密。”尤多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汉斯，最后一个情报是？”
“最后一个情报是有关于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在这两天的调查中，我发现布鲁克林兄弟会与最近的暴民暴动有紧密的关系。”
“暴民暴动我们在朗格朗日大桥哨卫那里也有耳闻，说西南荒野的暴民有异动，并发生多次暴动。为此大桥的哨卫增设了好几倍。”
“现在西南荒野的暴民，是由大部分的失业游民和一小部分难民组成的。他们的主要聚集地是渡鸦镇的南部废墟。”
“失业游民？”尤多娜有点不理解。
“要解释清楚这个就要从第三次兽人入侵说起了。我想大家都知道，在当年的兽人入侵中，西南荒野虽然也遭到了破坏，但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其他遭到严重破坏地区的难民就来到了这里以寻找安身之所。然后，随着摄政王主持的各项复兴政策地颁布和实施，这些外来难民在西南荒野，重新建设家园，寻找工作，辛勤劳作，慢慢地都安定了下来。”
“这不是很好么？”
“尤多娜，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是好的，但凡事都有两面性。难民安定下来就意味着西南荒野的总人口增加了。人口的增加代表了需求也会增加，而其中关键的就是工作的需求增加。虽然在西南荒野复兴规划中增加了不少工作的机会，但是对于这集中而来的难民潮来说，还是很不够的。在供小于需的这个情况下，有人获得了工作，那就表示了有人失去了工作。复兴规划中有很多政策是保护难民的，再加上难民的生存危机感和工作积极性都普遍高于西南荒野的原住民。所以，在大多数外来难民安定的过程中，伴随着就发生了一股原住民的失业潮。这些失去了工作的原住民就成了不稳定因素。其中一部分人就联合了起来，成立了布鲁克林兄弟会来维护自身的权益。”卡流顿了一下，感觉自己说得有些多，“抱歉，说的有些远了。”
“不远。卡流你刚才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这些年来，西南荒野的失业率一直在增加，不光是在西南荒野，林海城、洛坎达森林、夜色森林和果树山等王国的其他地区的情况也是如此。所以，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势力才会不断壮大。但其实布鲁克林兄弟会在创始之初，并不像现在这样。一开始的兄弟会只是一个一般的社会组织，所组织的活动无非是一些游行和抗议，并没有暴力活动。但随着兄弟会人数不断地增加，会内就开始滋生出不同的想法，慢慢形成了两大派，主张以柔性、温和的态度及手段处理问题的守旧派和主张采取强势手段，崇尚武力的激进派。两大派因为理念上的分歧，不断产生冲突，最终导致了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分裂。分裂后，守旧派称自己为老布鲁克林兄弟会，激进派则将自己更名为新生布鲁克林。随后，激进派把新生布鲁克林转变成了地下组织，并对守旧派进行了迫害、暗杀，致使守旧派也就是老布鲁克林兄弟会成员大幅度减少，直到最后退出历史舞台。”
“所以，我们现在所说的布鲁克林兄弟会其实是新生布鲁克林。”
“嗯。继续说，两天前，我去拜访过参与镇压最近一次发生暴动的民兵团士兵，据他们的口述，那些暴民全副武装，拿着优质的武器，很难想象作为失业游民和难民的他们竟能有如此精良的装备。”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尤多娜喃喃自语道。
“对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拜访渡鸦镇集会所的时候，我们顺便去了一趟南部的废墟。”
“我们？”
“嗯，玛丽和我。”
“那有什么收获？”
“看。”汉斯从裤子口袋里慢慢拿出了一个东西。
“黑色丝质面罩！布鲁克林兄弟会高阶成员才有的。”
“你是怎么得到的，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南部废墟捡到的。”卡流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南部废墟附近，玛丽注意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然后一路跟踪，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制服了他。然后，我从他身上搜出了这条面罩，并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重要情报。”
“情报是？”这时候，让卡流更在意的不是情报，而是玛丽。一个在自己活动范围的高阶成员，被悄无声息地跟踪，又被轻易地制服。能做到这些的，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有机会一定要了解一下玛丽的职业是什么，卡流如此告诫自己。在这个穿越的世界，这一点和游戏里面是一样的，npc的职业是不会显示的。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玩家是没有头像的，所以并不能像游戏里那样，通过看人物头像旁的标识知道对方的职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世界到底是穿越了卡流一个玩家，还是穿越了多个玩家，卡流也还没有搞清楚。
“其中最重要的情报就是布鲁克林兄弟会策划、组织并参与了最近西南荒野发生的所有暴动。”
“很难想象作为一个高阶成员会这么简单就告诉你如此重要的情报。”卡流在说这句话时变换了好几种语调，让人听着感觉就是一句尖苛的吐槽。
“嘛！其中的细节就不要在意了！”汉斯哈哈笑了几声，稍显尴尬地挠了两下头。
“然后，你怎么处置的那个人？”
“把他关押在了民兵团兵营的地牢中。”
“地牢？民兵团兵营不是有普通牢房么。”
“普通牢房因为最近的暴动已经人满为患了。再说，出于个人感情，我也不想把他关到普通牢房中。”
“几时关押的，两天前？”
“是的。”
卡流环视了下四周，然后说道：“那你应该把他放在身边更好。”
“为什么？”
“我们现在去一趟地牢，你就知道原因了。”
“拜托！卡流，别卖关子。”
“走吧！”
汉斯紧接着尤多娜叙述道：“通过这两天的调查，我得到了三个有帮助的情报。第一，我通过对渡鸦镇居民的走访得知，类似火药爆炸的声音并不是近期才出现的，是在矿井废弃不久后就有了。不过以前的爆炸声很微弱，只有偶尔路过矿井的居民才会听到。近期不光是爆炸的声音变大，而且爆炸的频率也增多了。对于爆炸，以前渡鸦镇的居民曾多次上报，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慢慢地，当地居民也就对爆炸不再关心了。”
“汉斯，矿井是几时被废弃的？”卡流提问道。
“大概是14年前吧。我记得是第三次兽人入侵战争结束后的第四年。”
“矿井废弃的原因呢？”
“据资料记载，渡鸦矿井在14年前之内曾发生过一次大型的塌方事故，导致数十名矿工死亡。当时进行事故调查处置的渡鸦镇矿业协会并没有要求矿洞停止开采作业。后续又发生了多次塌方，造成多名矿工死亡。这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在一名叫约翰史密斯的矿工带领下，所有渡鸦镇的矿工联合了起来，以工作环境安全无法保障为由，向矿业协会提出抗议，要求其全面调查矿井塌方事故的原因和对矿洞作业环境进行安全评估，并表示在没有得到合理解释和评估报告之前，会进行无限期罢工。”
“后续呢？”尤多娜追问道。
“是矿工迁出了渡鸦镇。这里我要解释一下背景。同一时期，荒野豺狼人入侵了渡鸦镇。虽然在第二军团和当地民兵团的合作下，最终击退了豺狼人的进攻，但是渡鸦镇将近三分之一的建筑在这次入侵中被摧毁了。这些被摧毁的建筑集中在渡鸦镇的南部，恰巧大部分都是矿井矿工的家。失去了家园的矿工们本应该留下重建家园，但那时正逢摄政王刚颁布家园复兴规划不久，哨兵镇正在大规模的扩建。因为缺乏人手，哨兵镇的镇长就向这些矿工们抛出了橄榄枝，邀请他们共同扩建哨兵镇并给予一定迁移补助。绝大部分的矿工们接受了邀请举家迁到了哨兵镇。剩下的一小部分，后来也因为一些其他原因陆续迁出了渡鸦镇。”
“矿工们都走了，自然而然也不会有人再会去关注矿井塌方事件了。”卡流补充道。
“那最后矿井塌方事件有没有调查结果呢？”尤多娜还在追问道。
“关于这点，我特地去查了渡鸦镇的镇志。上面只记录着‘暴力开采导致矿体坍塌’这么简单一句话。”
“这太敷衍了。”尤多娜的神色变得不愉快起来。
“整个事件背后肯定另有蹊跷！”卡流紧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刚才说的那些内容，他都知道。那些内容都是以前的任务提示，他做任务的时候，有认真读过。但是卡流明白，只有他知道是没有用的，他需要这些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变成大家所认知的共识，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因为事实这个东西很微妙，当它只被一个人或极少数人知道、理解的时候，即便是真理，也能变成谬论。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汉斯和尤多娜齐声问道。
“我的印象中布鲁克林兄弟会也是那时候分裂的。那么，渡鸦矿井塌方事件、荒野豺狼人入侵、哨兵镇扩建以及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分裂，这四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哦！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想法。”玛丽边说话边把视线移到了卡流身上。
除了玛丽的视线，卡流还感受到了另外两人的视线。他们的眼神中都有一丝惊讶和疑问，像是在询问卡流，你是怎么想到的。其中，玛丽的眼神更特别，更神秘，更有穿透力。与其说，玛丽在询问卡流，你是怎么想到的，不如说，玛丽在质问卡流，“你是谁？”这种感觉。
“现在还少一个关键点，等找到了，我再向你们解释。汉斯，继续说，你得到的第二个情报。”
“第二个是，我找到了一张详细的渡鸦矿井地图。”汉斯向玛丽微笑致了一下意，“让我修正一下，应该是玛丽找到了地图然后交给了我。”
“找一张地图应该不费事吧。去矿业协会或者镇集会所应该都会有啊。”尤多娜有点不解地说道。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14年前，在豺狼人入侵中被摧毁的渡鸦镇建筑，其中之一就是矿工协会，矿工协会保存的绝大部分资料也在那时付之一炬，包括矿井地图。镇集会所，我也去找过，并没有找到。我还询问过集会所的图册管理员，是否知道地图的去向。但图册管理员已经换过好几任，并不清楚情况。为此，我辗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原来的管理员。而他也只是依稀记得当年发生矿井塌方事件以后，有个人曾经从集会所借出过矿井地图，印象中并没有归还过。关于那个人的名字，因为时间间隔比较久，他已经记不得了。”
“那图册出借记录呢？有人借过的话，肯定会有记录的。”
“并没有。现在集会所的那本图册出借记录是几年前后补的。原来的那本在当年的豺狼人入侵中因不明原因遗失了，所以也无文字记录可查。”
“集会所有东西遗失，不是应该马上补充，然后修订么。”
“尤多娜，你说的只是一般情况。当年豺狼人入侵是一个大混乱的特殊时期，集会所的很多东西都在那个时期遗失了。所以一个小小的、不是很重要的图册出借记录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从而补充和修订的时间也会排在其他的重要东西之后。”
“玛丽卡特中士是怎么找到的？”卡流问道。
“这个你们绝对想不到。因为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找到的。”
“怎么说？”
“玛丽知道情况后，拜访了很多原来在渡鸦矿井工作过的老矿工，根据那些人的回忆，然后进行参照、对比，并进行修改，最后复原了矿井地图。”
“这个还真是想不到。卡特中士，辛苦了！”
“是啊，玛丽，辛苦了。地图对调查效率可是起了决定性作用。这次真是帮大忙了！”
卡流向玛丽点头致意，肯定了她的付出。尤多娜则兴奋地握住了玛丽的手，眼神里也充满了感激之情。玛丽都以微笑回应了他们。
“尤多娜，你和卡特中士关系已经变得这么好了。看来在汉斯和我去餐厅的这段时间，你们聊得很投机。都聊了什么内容？”
“女性之间的秘密。”尤多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汉斯，最后一个情报是？”
“最后一个情报是有关于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在这两天的调查中，我发现布鲁克林兄弟会与最近的暴民暴动有紧密的关系。”
“暴民暴动我们在朗格朗日大桥哨卫那里也有耳闻，说西南荒野的暴民有异动，并发生多次暴动。为此大桥的哨卫增设了好几倍。”
“现在西南荒野的暴民，是由大部分的失业游民和一小部分难民组成的。他们的主要聚集地是渡鸦镇的南部废墟。”
“失业游民？”尤多娜有点不理解。
“要解释清楚这个就要从第三次兽人入侵说起了。我想大家都知道，在当年的兽人入侵中，西南荒野虽然也遭到了破坏，但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其他遭到严重破坏地区的难民就来到了这里以寻找安身之所。然后，随着摄政王主持的各项复兴政策地颁布和实施，这些外来难民在西南荒野，重新建设家园，寻找工作，辛勤劳作，慢慢地都安定了下来。”
“这不是很好么？”
“尤多娜，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是好的，但凡事都有两面性。难民安定下来就意味着西南荒野的总人口增加了。人口的增加代表了需求也会增加，而其中关键的就是工作的需求增加。虽然在西南荒野复兴规划中增加了不少工作的机会，但是对于这集中而来的难民潮来说，还是很不够的。在供小于需的这个情况下，有人获得了工作，那就表示了有人失去了工作。复兴规划中有很多政策是保护难民的，再加上难民的生存危机感和工作积极性都普遍高于西南荒野的原住民。所以，在大多数外来难民安定的过程中，伴随着就发生了一股原住民的失业潮。这些失去了工作的原住民就成了不稳定因素。其中一部分人就联合了起来，成立了布鲁克林兄弟会来维护自身的权益。”卡流顿了一下，感觉自己说得有些多，“抱歉，说的有些远了。”
“不远。卡流你刚才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这些年来，西南荒野的失业率一直在增加，不光是在西南荒野，林海城、洛坎达森林、夜色森林和果树山等王国的其他地区的情况也是如此。所以，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势力才会不断壮大。但其实布鲁克林兄弟会在创始之初，并不像现在这样。一开始的兄弟会只是一个一般的社会组织，所组织的活动无非是一些游行和抗议，并没有暴力活动。但随着兄弟会人数不断地增加，会内就开始滋生出不同的想法，慢慢形成了两大派，主张以柔性、温和的态度及手段处理问题的守旧派和主张采取强势手段，崇尚武力的激进派。两大派因为理念上的分歧，不断产生冲突，最终导致了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分裂。分裂后，守旧派称自己为老布鲁克林兄弟会，激进派则将自己更名为新生布鲁克林。随后，激进派把新生布鲁克林转变成了地下组织，并对守旧派进行了迫害、暗杀，致使守旧派也就是老布鲁克林兄弟会成员大幅度减少，直到最后退出历史舞台。”
“所以，我们现在所说的布鲁克林兄弟会其实是新生布鲁克林。”
“嗯。继续说，两天前，我去拜访过参与镇压最近一次发生暴动的民兵团士兵，据他们的口述，那些暴民全副武装，拿着优质的武器，很难想象作为失业游民和难民的他们竟能有如此精良的装备。”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尤多娜喃喃自语道。
“对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拜访渡鸦镇集会所的时候，我们顺便去了一趟南部的废墟。”
“我们？”
“嗯，玛丽和我。”
“那有什么收获？”
“看。”汉斯从裤子口袋里慢慢拿出了一个东西。
“黑色丝质面罩！布鲁克林兄弟会高阶成员才有的。”
“你是怎么得到的，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南部废墟捡到的。”卡流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南部废墟附近，玛丽注意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然后一路跟踪，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制服了他。然后，我从他身上搜出了这条面罩，并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重要情报。”
“情报是？”这时候，让卡流更在意的不是情报，而是玛丽。一个在自己活动范围的高阶成员，被悄无声息地跟踪，又被轻易地制服。能做到这些的，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有机会一定要了解一下玛丽的职业是什么，卡流如此告诫自己。在这个穿越的世界，这一点和游戏里面是一样的，npc的职业是不会显示的。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玩家是没有头像的，所以并不能像游戏里那样，通过看人物头像旁的标识知道对方的职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世界到底是穿越了卡流一个玩家，还是穿越了多个玩家，卡流也还没有搞清楚。
“其中最重要的情报就是布鲁克林兄弟会策划、组织并参与了最近西南荒野发生的所有暴动。”
“很难想象作为一个高阶成员会这么简单就告诉你如此重要的情报。”卡流在说这句话时变换了好几种语调，让人听着感觉就是一句尖苛的吐槽。
“嘛！其中的细节就不要在意了！”汉斯哈哈笑了几声，稍显尴尬地挠了两下头。
“然后，你怎么处置的那个人？”
“把他关押在了民兵团兵营的地牢中。”
“地牢？民兵团兵营不是有普通牢房么。”
“普通牢房因为最近的暴动已经人满为患了。再说，出于个人感情，我也不想把他关到普通牢房中。”
“几时关押的，两天前？”
“是的。”
卡流环视了下四周，然后说道：“那你应该把他放在身边更好。”
“为什么？”
“我们现在去一趟地牢，你就知道原因了。”
“拜托！卡流，别卖关子。”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