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婷看得直捂眼,太辣眼睛了,不过陆子清真的神通广大啊!
    敖潜晕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复活了,但是小了很多,只有三尺多长。虽然小了一些,灵气却异常旺盛,身体感到很轻盈。
    敖潜大喜,哈哈,因祸得福!
    陆子清道:“二皇子现在绝对以为你已经死了,你现在的样子跟以前完全不同,只要你不说,别人也认不出你。自然你爹和你姐除外。”
    敖潜更加惊喜:“你还认识我姐?”
    “不是东海殿主敖双吗?”陆子清在胸口比划了两个大西瓜的形状,忽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对哦,现在东海龙宫和东海殿,都跑哪里去了?”
    敖潜就只当陆子清是下凡的仙界中人,没有丝毫怀疑,非常殷勤地倒豆子一样说了。
    瀛洲神山的到来,可把东海龙族给坑苦了,山海巨变,东海龙族的领地大半都被神山给填了,龙宫都给撞出了地面成了山顶。东海临近大周的部分,就只剩下了西海湾,南部沿海已经全都成了瀛洲神山的山脚。不过东海龙族倒也没有死伤很严重,只是被盖了个帽,在神山下面裂开了大量的海沟,龙族依旧可以活着,只是有点儿暗无天日。
    而东海殿要好得多,天工门很快就把东海殿重建了,并且在瀛洲神山上占据了一块极佳的位置。
    所以现在东海龙族要么去当阴沟龙,要么挤在西海湾,要么上神山,当河湖龙王。地位比以前差很多,但也还能生活。
    “嗯,或许我空闲下来,可以去一趟东海殿。”陆子清觉得要找敖双帮手。
    然后罗虎和刘黄叔也说了他们知道的情报,上皇派姬广利和李婉儿在朱城约见大周天子,早日决定是否让百姓迁往瀛洲神山。大周天子就算不来,也应该派遣特使过来。而二皇子就是打算来当这个特使,替朝廷做决定。
    现在想来,忽然各地闹得沸沸扬扬的通天神教,鼓吹人妖共存的,该不会就是二皇子的把戏?
    “很有可能。”陆子清点点头,二皇子身上丝毫没有帝王气运,但他似乎很想当这个皇帝,所以就要学王朝更替时“斩白蛇起义”啥的,给自己造点儿气运?
    卓玉婷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最好先回去见娘娘,把这件事告诉她,请娘娘早下决心。”
    二皇子的真相太可怕了,卓玉婷觉得自己必须告诉天子和庞敏,并且要告诉书院的仙师们。
    陆子清点点头,庞敏想必早有一些察觉,只是不愿意相信。命运对她太残忍了,湖阳被杀后,她一直在自责,但早些面对真相总是要好一些,陆子清相信庞敏可以坚强面对。
    罗虎问道:“上仙,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我们为何不拥立广利亲王?听说广利亲王得到了李婉儿相助,为人彬彬有礼,素有贤名。”
    刚刚见到了陆子清把敖潜起死回生这一幕,罗虎和刘黄叔都对陆子清敬若仙尊,因此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问出口了。
    陆子清也就直白地告诉他们:“因为广利亲王其实不是人类,他是半妖。他的生母玉华夫人,是条九尾妖狐。”
    这一下连卓玉婷也大吃一惊,这是皇家的机密,她之前丝毫不知,天晓得陆子清是如何知晓。
    卓玉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亲眼所见。”陆子清叹了口气,对卓玉婷附耳道,“有一天我夜入皇宫,不想见到了上皇和玉华夫人在敦伦。”
    卓玉婷顿时满面绯红,打了陆子清一下。在她想来,陆子清夜入皇宫,自然是为了私会湖阳公主。
    “况且我有一个疑惑,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陆子清道,“按岁数,上皇今年应该是七十有三了吧?”
    卓玉婷点点头。
    陆子清道:“湖阳告诉过我,皇家血脉,不得长生。大周王室从来没有寿数超过七十的,按理来说,上皇在三年前就该阳寿已尽。”
    “啊!”卓玉婷道,“三年前,上皇住进了神山上的寿春宫,之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山了。难道其实上皇已经死了?”
    “又或者,他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陆子清有点儿头疼,疑点太多了,总要亲眼见到才能明白。
    于是大家决定兵分两路,卓玉婷回去禀报消息,罗虎和刘黄叔跟她一起,免得他俩在路上又遭到什么意外,同时也可以作为证人。
    众人先一起前往莱州的东皇宫,东皇宫之前被愤怒的霄云派踏平,现在已经彻底重建,卓玉婷要向东皇太一禀报这些事情,然后就可以通过这里的乾坤阵,回到鸿蒙书院。
    莱州原本是入海口,如今却被撞成了一个高高的悬崖,下面就是东海仅存的海湾和瀛洲神山的山脚。站在东皇宫的悬崖上,可以看到其他地方看不到的美景,包括神山的界限,让人们知道神山并不是世界的尽头。然而现在从这里看过去,竟可以看到遥远的天空中,还有两座神山的影子。
    陆子清能理解这会给世人带来多么严重的恐慌,前来东皇宫烧香磕头的人络绎不绝。就连一旁的麒麟圣母庙都香火鼎盛,人们希望麒麟圣母能保佑孩子顺利长大,顺便多生一个。
    “你到哪儿去?”卓玉婷眼瞅着陆子清骑着麒麟,直奔麒麟圣母庙去了。
    然后烧香的人群就一片大乱,陆子清挥舞着金箍棒把庙砸了,而且找准了麒麟圣母的金像,咣咣就是几棍。圣母像顿时放射出毫光,将砸落的攻击挡住。
    “何方狂徒?”东皇宫的人先疯了,腾云驾雾来了一大群。吓得卓玉婷不停解释,自己人,这个拿棍砸圣母像的是自己人!
    然后大家就看到整座山都摇晃着站起来了,妖气像开了盖子一样冲天而起,居然有一个巨大的石妖头颅,顶着圣母像破土而出,成了一个通天彻地的石翁仲。这一下所有人都疯了,就连东皇太一都被惊动了,从东皇宫里飞了出来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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