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静静地等着她回答,结果她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直到看见她耳尖都红了,他心情很好似的,笑了笑,“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付胭炸了。
    霍铭征眼底的笑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将付胭抱了个满怀,松开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从她的后脑勺落到她及腰的发尾,“头发长了。”
    他突然的转移话题,给了付胭一个措手不及,她还以为以霍铭征现在不要脸的程度,肯定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她已经做好落荒而逃的准备了,结果他什么也没说。
    她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手往后碰了碰头发。
    “本来打算上周天要去理发店剪的。”
    霍铭征将她的发尾握在手心里,柔软丝滑,像丝绸一般莹润有光泽,她发质好,发量又多,遗传了她母亲宋清霜的。
    “长发很好,为什么要剪?”
    “头发长麻烦,每次洗头要吹很长时间,累手。”付胭将发尾从他手里夺回去,男人怎么会懂女人的苦恼,况且还是她这种发量王者的苦恼。
    发丝像流水一般,从霍铭征的指缝间溜走,他心跳蓦地一沉,有些闷闷的感觉,下意识将发尾再次握在手里,连同付胭的手一并握住。
    付胭呼吸一顿,刚要把手抽回去,霍铭征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以后我帮你吹。”
    付胭下意识回头看着他的眼睛,像被卷入漩涡中心一样,她急忙将手抽了回去,推开车门,匆匆下车,喘了几口气。
    “付小……”罗叔一句话还没说完,付胭像一阵风从他面前飘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又被霍总欺负了?
    他回头看着不紧不慢下车的霍铭征,走过去,“霍总,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霍铭征的目光从付胭身上收回,“嗯,等胭胭下楼再开饭。”
    付胭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刚到二楼,霍铭征正好从主卧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件西装外套,付胭看着他的领带,忽然想到自己之前送给霍铭征的领带,还在那个房子的床头柜里。
    之前霍铭征还上门找她要,她撒谎说扔了。
    她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快步下楼去了餐厅,霍铭征将她拦下来。
    “霍铭征,你差不多一点。”付胭瞪向他。
    霍铭征饶有兴致地看着像一只炸毛了的猫一样的付胭,唇角一勾,“这么怕我干什么?”
    付胭:“……”
    她那是怕他吗?
    也没错,她的确是怕,怕他靠自己太近。
    霍铭征好整以暇地看她,“我想提醒你耳环歪了。”
    付胭又瞪了他一眼,刚要抬起手,霍铭征却先她一步,整理她歪了的珍珠耳环。
    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温热的指尖撩过她耳后的一块嫩肉,正是她敏感的地方,她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别动,勾到头发了。”霍铭征往前一步,直接将她堵在墙上,低头仔细给她解开缠在耳环上的头发。
    两人挨得太近了,呼吸间的气息缠绕在了一起,付胭悄无声息地吸了一口气,结果不敢吐气,憋了一会儿把头转过去,缓缓呼出一口气。
    “好了吗?”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带了几分颤音。
    霍铭征抬眸看着她红透了的耳尖,眸底的神色深了几分,“快了。”
    罗叔正走过来想看看付胭下楼了没有,好吩咐厨房上菜,结果就看见霍铭征将付胭堵在墙角,小姑娘哪是男人的对手,柔弱无助地被人堵着,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霍总又在欺负付小姐了!
    付胭整个人都贴在墙根上,一动都不敢乱动,她有合理的理由怀疑霍铭征是故意慢吞吞,否则几根头发缠住耳环不是很容易解决的事吗?
    她余光瞥见罗叔在楼下,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落入他人眼中是个什么状态,情急之下,她抬起手就要将耳环摘下来,被霍铭征按住手,“乖一点,马上就好了。”
    楼下的罗叔早就溜之大吉了,即使是这样,付胭还是觉得难为情得很。
    她正想说她下楼去卫生间弄,霍铭征手一松,“好了。”
    付胭抬手弄了一下耳环,一声不吭,迈开脚步就要下楼,霍铭征再次将她拦下来了,“一句谢都没有吗?”
    付胭隐约听见罗叔叫厨房的人上菜的说话声,她快速说了一句:“谢谢。”
    “一点诚意都没有。”霍铭征单手松了一下领带,目光始终落在她还没褪红的耳尖上,粉粉嫩嫩的一片,仿佛能透光,像猫耳朵。
    付胭嘴角扬起一抹十分勉强的假笑,“谢谢霍总。”
    “你还不如哭。”霍铭征轻哼一声,只是眼底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
    在付胭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倾身,唇瓣贴在她的耳尖上,“算了,也不指望你做出什么有诚意的道谢了。”
    付胭快速往后退开一步,耳尖像被火烧过一样,她瞪向霍铭征,恼羞成怒,“霍总下次想占便宜,记得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霍铭征眸色幽暗,“还有下一次?”
    付胭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她用力将霍铭征推开,大步往楼下走。
    “慢一点。”
    霍铭征跟在她身后。
    付胭头也不回。
    “胭胭。”
    男人原本略显清冷的声线这会儿叫着‘胭胭’二字,多了几分缱绻的味道。
    听得付胭心尖一阵阵地颤动,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
    “我说什么了?”霍铭征捞住她的胳膊,“慢点走,你的扁平足容易摔。”
    付胭连忙转身捂住他的嘴。
    她是先天的扁平足,不算严重,也不影响走路,但小时候因为自己是扁平足还挺自卑的,上体育课跑步摔了不少次,大学八百米测试都是勉强过去,也出了不少糗事,根本不想被人提醒她是扁平足。
    霍铭征将她的手抓下来,握在手里,“扁平足挺好的。”
    “哪好?”付胭看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霍铭征眼底有细碎的笑意,“憨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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