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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物燥,五千兵马从袁府出发朝青州而去,马蹄声整齐有序,官道上尘土飞扬。
    吕布和高顺站在庄子外面看着张辽带人远,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往回,“青州的黄巾贼禁,文远带了那么人,或许还能赶上回来过年。”
    人一定强,青州的官兵比兖州还弱,黄巾贼能在青州境内肆虐是他们实力有强,单纯是青州的实力太弱,真比起来,那边的黄巾贼战斗力还之前进犯兖州的黑山贼。
    两个人紧慢回到主宅,远远看到郭嘉站在门口,约而同换了方向朝军营。
    “那人是是也找你要过酒?”吕布捏捏下巴,挤眉弄眼看向高顺,“主公说过让他饮酒,你可别傻愣登被忽悠了。”
    郭奉孝看上去像老实人,他之前已被骗过,要是被主公发现端倪,只怕他到现在还在被耍得团团转。
    他们都是主公麾下的人,坦诚一点好吗,非要拐弯抹角来忽悠人,要是那家伙身子骨怎么强健,连他一拳头都住,他早把人拎到军营『操』练到爬都爬起来了。
    惹起他躲得起,反正被主公限制酒水的是他。
    吕大将军心眼大,从来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晚的屁话,那人细皮嫩肉的揍,大了他从别的地方报复回来,没有什么能难倒智勇双全的吕温侯。
    郭奉孝好酒,他帮主公盯着那家伙戒酒,光他自盯着,还要让府上所有人都盯着,他们这些武将只在仗的时候禁酒,其他时间对酒水没有限制,他们想怎么喝怎么喝。
    羡慕吗?嫉妒吗?
    他也只能看着了。
    高顺在府上待的时间还没有在卢奴官署,和府上的几位先生称上熟悉,军务繁忙,吕奉先耐烦处理那些事情,大部分的活儿都落在他身上,暂时还没有被郭嘉盯上。
    军务和内政是两回事,府上能处理军务的只剩下高伏义这个稳妥能干的人,其他管是吕奉先还是张文远,对那些名目繁的军务都喜欢。
    张辽还好,算心里乐意,分到他手上的活儿也会认认真真处理好,吕布行了,他要是想干,竹简在书案上堆三都会被开。
    事情能拖,高顺对吕大将军的脾气也算了解,这人只能顺着『毛』哄,能逆着他的心意硬要他干喜欢的事情,万一逆反了怕是能把桌子都给掀了。
    有吕布在,那些需要武力威慑的活儿能全部推过去,吕奉先耐烦处理军务,让他去服服气他们的人他跑的比谁都快。
    两下分工,每个人都能忙得过来。
    高顺和郭嘉接触,每次见面都有荀彧在场,郭奉孝知道轻重缓急,会在处理正事的时候胡闹,所以到现在为止,高伏义还没有亲自见到过那位先生层出穷的骗酒手段。
    只是没见过代表会防备,吕奉先和张文远都在那人手里栽过好几次,他再怎么心大也可能一点儿注意,“我已让人把酒水全部搬去军营,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再要,奉孝先生常去军营,算去了也拿到酒。”
    他的兵训练有素,会随随便便把东西给出去。
    吕布耸耸肩,“他第一次从我手里骗两坛酒是假借主公的名义让亲兵去取的。”
    他们可以对自的兵有信心,但是能太有信心,毕竟郭奉孝是主公爱重之人,谁能想到他会假借主公的名义讨要东西着,还得要什么给什么。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远,快连吕大将军头顶的须须都看见踪影,郭嘉磨着牙跺跺脚,裹紧外袍回议政厅生闷气。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那俩人跑那么快干什么?
    暖融融的房间里,荀彧和周瑜手边已放了一摞处理好的公文,这些州郡人事没有太大变动,需要处理的基本都是各地送来的账本,查账这种事情熟能生巧,上手之后快能处理完。
    郭嘉有气无力的回到自的位子坐好,趴在书案上托着脸哀哀戚戚看着周瑜,眸光幽怨又是一声长叹。
    少年人太聪明也好,他本以为周家小郎涉世未深,怎么着也能和吕布一样让他哄过来七八坛子美酒佳酿,没想到出师利,竟然一口也没能骗来。
    周瑜从容淡定坐在那里,握笔写字动作流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管怎么样,只要主公没有开口,奉孝先生别想从他手里讨酒喝。
    也别想从伯符那边下手。
    伯符那边有吴夫人看着,他自敢喝几口还要被教训,更用说和这素来文弱的奉孝先生一起开怀畅饮。
    荀彧放下笔,扬起唇角『吟』『吟』看向郭嘉,“奉孝若是无事,想想孔北海得知救兵变成冀州兵马后会有怎样的反应,若孔北海发檄文与主公为敌,以奉孝文笔之犀利,想来会令主公陷入义之地。”
    郭嘉抬眼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坐正了一点,“孔北海虽然傲慢,却并是傻子,此时得罪主公,除非他想让所有百姓跟他一起葬送在黄巾贼手中。”
    周瑜分出心神听他们说话,一会儿猜出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方才只知道青州黄巾贼复起,北海相孔文举被黄巾贼首领管亥围困,投无路只得派人前来冀州求救。
    现在看来,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郭嘉一点也担心孔融会和他们为敌,焦和再怎么无能,青州刺也是孔融,官大一级压死人,能做主青州的除了黄巾贼只能是焦和,孔融那么重视礼数,可能作出越俎代庖的事情。
    至少在表面上,青州的事情还是焦和做主,他再怎么愿意也能违抗上官的命令。
    果真的有檄文来指责他们家主公,他们从哪个方面都能反驳回去,太慈带着求助信来到中山,他们帮也没人能说什么,派兵帮忙是他们有情有义,没有千里迢迢跑去帮忙,帮完忙后还被骂的道理。
    孔融要是敢主动挑事,他能火力全开把人骂回去,底下会挤兑人的了去了,只他孔文举一个人文采出众满腹文章。
    议政厅中几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远处的书房里,原焕同样在猜测孔融知道被太慈带去的兵马出自冀州时是什么反应。
    孔融此人足为惧,和孔文举相比,他更在意刘备今的情况。
    刘皇叔以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自称,过在这个时间点,他还没有机会见到远在长安的小皇帝,更没有被皇室承认为皇叔。
    关东联盟成立之前,这人参与镇压黄巾贼,关东联盟解散之后,这人因为自身实力有限,想干什么都没有底气,今还是凭着少年时与公孙瓒一起拜卢植为师,师兄弟之间情谊深厚,这才一步步成为平原相,有了一郡之地可以落脚。
    刘玄德此人被后世家评价高,在这动动能出现屠城惨状的年代,能始终坚持以德服人爱重百姓的主公,除了他之外再找出几个。
    虽然屡战屡败,却屡败馁,此百折挠,也是难得。
    太慈没有将求救信送到平原国,刘备还会会派兵帮孔融说准了,平原国同样在青州境内,他自的地盘尚且安稳,现在又没有孔融找他求助,应该会在这个时候派太兵离开平原国。
    造成青州黄巾贼猖獗的直接原因是当初刺焦和将青州兵马尽数带离青州,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他手中兵马本,要是派出去太,平原国有可能重蹈覆辙。
    青州已够『乱』了,再平定下来,境内只有黄巾贼没有百姓,他这个国相也别当了。
    张辽孙策从中山去北海要过平原国,那两个小子都机灵,知道能能见着刘备三兄弟。
    *
    青州黄巾之『乱』再起,兖州、徐州也没闲着,乌程侯提前和陶谦了招呼,管泰山郡发生什么,他都能派兵『插』手。
    泰山郡是兖州的郡,算地形和周围的山山海海放在一起都是泰山贼圈起来的地盘,但是只要泰山郡在兖州,这事儿是他们兖州的家事,其他人想蹚浑水是和他们过去。
    果泰山贼慌择路逃出兖州,他们为了剿匪小心到别的地方,事急从权,只能让周围的邻居包涵,毕竟泰山郡这些山贼一日除,周边几郡都得到安生。
    兖州泰山郡的邻居,看来看去只有青州和徐州。
    青州刺焦和自个儿还焦头烂额,黄巾贼已够他头疼,再来个泰山贼真的没法活了,收到孙坚的信后快给出回应,让乌程侯尽管讨贼,泰山贼来青州最好,果真的进了青州,请乌程侯务必让他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青州是什么富庶的地方,实在没东西给他们抢。
    焦刺答应的爽利,陶徐州心里想的了。
    陶谦被派到徐州当刺是为了镇压黄巾贼,刚刚上任借泰山贼的势力大破黄巾,剩下的黄巾贼也四散奔逃,徐州境内至此鲜少再有黄巾贼的身影,他能升为州牧,平定黄巾的军功除了大力。
    黄巾贼平定之后,他快上表朝廷,拜助他剿灭黄巾贼的泰山贼臧霸、孙观人为都尉,让他们驻守在徐州北面,免得逃奔到徐州的黄巾贼卷土重来。
    万万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山贼出身的将领刚安稳下来没几,卷了官署里的东西回到泰山郡继续当山贼去了。
    陶恭祖知道消息的时候气得半死,他计较那些人的出身,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成为朝廷将领,结果可好,那些人还看上他徐州的官职。
    乌程侯信上说着征讨泰山贼,谁也敢说他是是冲着徐州而来。
    陶谦的心思九转十八弯,给孙坚回信的同时调集重兵前往琅邪国,万一孙文台假借讨贼之攻徐州,他也是没有还手之力。
    幸好乌程侯知道陶恭祖的小心思,果知道估计会当场破口大骂,他想讨个贼而已,没事儿什么徐州?
    一口吃成胖子,他们刚拿下兖州到一年,安抚百姓恢复生机忙的要死要活,要是泰山郡在兖州,他才懒得去剿匪,继续为兖州的繁荣发光发热好吗?
    底下『乱』贼那么,什么白波贼、黑山贼都在作『乱』,他为什么盯着泰山贼,还是因为泰山郡是他们兖州的地盘,别的郡县的百姓忙忙碌碌活的有奔头,剩下泰山郡一处被劫匪挟持,他泰山贼哪个?
    他们家主公说了,兖州是一个整体,要抛弃放弃,任一个地方都能落下,臧霸、孙观人能以山贼的身份占据泰山那么长时间,若能给他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治理泰山郡更加在话下。
    只是想让人乖乖听话容易,稍有慎会落得和陶谦一样的下场,官位给出去了也没得到那些人的忠心,完黄巾贼后又回去当他们潇洒快活的山贼去了。
    虽然他觉得其中有陶谦给官太吝啬的原因,臧霸、孙观人是剿灭徐州黄巾贼的主力,说上表朝廷封他们个四安将军、四平将军,给个杂号将军总没问题,结果到头来给了个都尉。
    果是从小兵一步步爬上来,让他们当都尉也是行,可人家在讨伐黄巾贼之前已是占据了泰山郡以及周边好几个郡的大贼头子,让一个比太守权利还大的贼头子当都尉,亏他想得出来。
    他们兖州现在分工明确,曹孟德安抚百姓赈济流民,带领兖州重现盛世的繁荣,他孙文台招兵买马秣马厉兵,把兖州境内的山贼劫匪尽数清扫,然后把这里造成谁都敢来犯的铜墙铁壁。
    固若金汤,是说说而已。
    其他郡县的劫匪已被收拾的差了,现在只剩下泰山郡一地,他麾下五六万精锐,对上只有两三千人的泰山贼,他们完全是问题。
    乌程侯算的好,武将之间要先一架来定高低,然想把人收服没那么容易,他没有他们家主公那样的名声家世可以借力,能凭借的只有强有力的拳头。
    别管对面是谁,先趴下再说。
    巧了,对面的臧霸也是这么想的。
    泰山位于兖州、徐州、青州交界处,自古以来便贼寇横行,山贼抢了东西后躲进大山,除非朝廷耗费财力人力进去搜捕,然根本没有把人找出来的可能。
    高皇帝远,交界处一般又都是三管的地带,出现贼寇劫掠百姓躲进山中的案件时,往往兖州、徐州、青州三州的官署都愿意管。
    一来二去,泰山郡的民风比别的地方彪悍许,虽地处中原,却和边郡那些和胡人混杂而居的汉人有一拼。
    泰山贼贼首臧霸出身泰山豪族,年轻时他的父亲入狱,时年十八的臧霸集结府上宾客十余人,直接在半路把他爹抢了下来。
    名声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世人对勇武之人的赞赏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管怎么说,反正臧霸凭着这件事情名声大噪,身边也聚集了一群前来投奔他的人。
    他们在陶谦帐下待了一段时间,帮陶谦平定了徐州黄巾,之后愿意留在徐州听陶谦差遣,找了个机会再度回到泰山占山为王,日子过的潇洒又快活。
    没快活两,到了孙坚大军压境。
    隐藏在重重大山里的山寨里,容貌粗狂的臧霸大马金刀坐在主位,神『色』阴霾杀气腾腾,“那孙文台兵马是我十倍,泰山虽险,此番怕也守住。”
    孙观、吴敦人沉默语,旁边,昌豨眼珠子一转,起身上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屯帅,青州黄巾贼作『乱』,青州刺焦和还有北海相孔融派人去冀州搬救兵,据说救兵中有孙文台的儿子。”
    泰山贼、黄山贼,他们都是反抗朝廷的『乱』兵,私底下自然有联系。
    青州的黄巾贼大部分是他们从徐州赶过去的,过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得到的利益足够,算之前大出手,现在也能握手言和。
    “管亥人已被冀州兵散,我可以卖他个人情出兵相助,顺便抓了孙文台的儿子来威胁孙文台退兵,屯帅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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