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robotdog的实验室测试也被提上日程,吕清稚和老斩开始日常驻守装备院的力学实验室。春节无论怎么说都是中国人最重视的节日,吕清稚和老斩提早做完了测试项目,预留了一天半的春节假期。
    吕清稚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说:“今天早点回去吧,下午包包饺子,看看春晚。”
    老斩把仪器归拢好,道:“那我送你回家?”
    吕清稚点点头:“好啊。”
    吕清稚披上棉袄,戴好围巾出去。外面正飘着雪花,吕清稚最讨厌雪花落在头上,便伸手拉了帽子扣在头上。
    白雪遮盖了底层的冰,走起来还有点滑。老斩道:“你小心点,别摔……”
    “啊!”
    老斩话还没说完,吕清稚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斩蹲下来查看:“没事儿吧?起来活动活动。”
    吕清稚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我的天,摔死我了!”
    老斩看她揉屁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吕清稚看他:“这么好笑吗?”
    老斩哈哈笑起来:“确实好笑,哈哈哈……”
    吕清稚气呼呼的撅嘴巴,然后趁他不注意,伸出自己的咸猪脚,把他也绊倒在地上,结果吕清稚躲闪不及,又一次坐倒在地。
    两人坐在雪地上哈哈哈笑起来,老斩道:“那年冬天我们测试机器人极限性能,在操场蹲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后来才知道可以去极限条件实验室模拟户外环境,现在想想好傻啊,那时候啊,就是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
    吕清稚也笑起来:“我们现在也是啊,只要我们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
    “对,顷际一定会越来越好!”
    北风呼啸,吕清稚的脸都快冻麻了,笑说:“一定会的。”
    老斩看着她脸上久违的笑容:“你明天有安排吗?”
    吕清稚看了他一眼:“我答应季洲去他那里了,今天任务完成得早,我打算一会儿就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老斩有几分失落,然后慢慢的点点头:“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雪花在阳光半露空中肆意飞舞,落在大地上映射着蓝天,从高架桥上远远望去,辽东科技大学的灯牌还在原处,和那一片生机盎然的校园朝相辉映。
    庆州的冬天经常下雪,雪花对于从小在庆州长大的吕清稚来说并不陌生,但吕清稚极其讨厌雨雪天气。说起原因,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父母工作忙,吕清稚只能一个人早起赶校车,而雨雪天气需要早起半个小时才能赶得上车,所以吕清稚向来厌恶雨雪。
    吕清稚没有告诉季洲提前到达的事情,到那儿的时候雪还在下。
    哨兵不认得吕清稚,拦了她不让进,可能是见她慈眉善目,又是弱女子,便说道:“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吕清稚只好给季洲打电话,话筒响了很久,却还是没人接。哨兵也有几分遗憾的说道:“那我不能让你进,请到警戒线外等候。”
    “那,麻烦你了。”吕清稚只好乖乖退到警戒线外等着。
    对于北方人来说,雪天打伞是个古怪的行为,但吕清稚还是撑了伞。雪天不是太冷,但寒风还是迎面扑来。
    路泳菲和同事来门口取快递,刚好看见撑着伞站在雪中的吕清稚。
    那同事乐了起来:“哪有人雪天打伞的?真是奇怪?”
    路泳菲微微扬起嘴角:“有的人就是矫情,对了,我们今天去采访季营长吧?”
    “今天吗?今天是除夕啊?大家都忙着过节呢吧?”
    路泳菲道:“节假日肯定比以往更有趣,你说呢?”
    节假日向来是巡逻的重点,季洲一早就去和相关人员开了会,紧接着又去各处巡逻查看,手机调了静音就一直扔在桌子上,吕清稚的电话自然一个也没接到。
    雪花一直在翻飞着,落在季洲的短发上,季洲烦躁的摸了一把头上的雪花,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就赶紧去找星河安排他心中的浪漫仪式。
    星河也不知道去哪了,季洲绕了好几圈也没看见他人,就被路泳菲拦在会议室里了。
    “你是故意的?”
    路泳菲摊摊手:“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今天的采访会更有看点。”
    相比于和她纠缠,季洲选择接受采访,尽快结束战斗。
    路泳菲像是和同事约好了,从季洲入伍开始聊,一直聊到现在,快十年的事情每一件都要刨根问底。
    季洲看着外面的雪花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心里想着后山的梅花怕是要被雪花打落了。
    季洲最终还是没忍住:“同志,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已经配合你们三个多小时了,我可以走了吗?”
    那同志看看路泳菲,路泳菲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微微笑说:“好的,我们也采访的差不多了,感谢您的配合。”
    季洲起身大步离开,一出门就撞上了星河。
    季洲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雪,问到:“你去哪了?”
    星河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哦,路干事说她们房间漏水,我就去天台修了一下。”
    “上个月刚修过。”
    星河皱了皱眉:“对啊,难怪什么都没发现。”
    季洲没多问,说道:“后山都安排好了吗?”
    “武邕在呢,应该差不多了吧?”星河满脸期待的说:“嫂子什么时候来啊?”
    “我跟她约了明天。”
    “那她不知道这事儿?”
    季洲一巴掌怼过去:“不是你说的这叫惊喜吗?惊喜哪能随便透露啊?陪我去后山看看。”
    “行行行,您说的都对。”
    吕清稚在大雪中等了三个多小时,哨兵实在是不忍心,走过去道:“同志,您要不上车等吧?”
    “不用,我就在这儿等就行。”吕清稚怕季洲看不到自己。
    那哨兵又说:“你要不再给他打个电话?”
    “我都打了七个了,他可能是在忙呢,我再等会儿。”
    “那要不,我去帮您找一下季营长?”
    “不用,太麻烦了……”吕清稚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老斩在电话那边说道:“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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