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因为不是战时,所以我也是穿着一身普通衣服,并不容易被人认出。
    待走了进去,发现里面位置坐的人并不见多,说起来这个酒楼我也还是第一次来,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样低调着与普通人般喝酒吃饭,却也感觉大有不同的。
    幽州局势复杂,其中的普通百姓因为刘虞和我的关系,也隐隐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与异族共处,一派则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里面的关系正是因为幽州与外族接壤,虽然乌桓明着是服从于汉朝,但是现在的汉朝也早已衰微,名存实亡,各方的异族早已按耐不住,**掳掠,整个幽州,至少有着三分之一的人口被乌桓、鲜卑迫害,现在的右北平郡、涿郡能够剩下的人口也就二十万余,也就是说有着十万的人口因为异族消失,至于所谓的与异族共处,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社稷不稳,如何共处。
    刘虞并没有看到现在的天下形式,没有看透汉家江山其实早已经经过黄巾之乱、十常侍之乱,早已腐朽。
    想了这么多,一时之间也不由感概万千。
    就在此时,听见邻座的有人开始议论,其中一人道:“诸位谁可知道右北平郡是怎么被公孙瓒将军收回的吗?”
    旁边的几人顿时被引起了兴趣,纷纷叫嚷道:“兄弟,快讲!”
    这人喝一口酒,见吊足众人胃口,才兴奋说道:“话说去年的时候,公孙瓒将军还是被袁绍围在易京要塞,直到在一个月前的时候.......”众人听完也不由意犹未尽,喳喳称叹,一时间整个酒楼气氛热烈之极。
    至于身为当事人的我,看着这般场景,也不由摇摇头,看他们说得虽然煞有其事,只不过其中却也不免有些夸大其词,正待想要结账离开,就在这时候,有一个相貌平平,偏偏给人一种气质不凡的年轻人,高声说道:“公孙瓒虽然这一次打败了袁绍,但是不过一时运气,只要对手反应过来,不久当亡。”
    此言一出,登时整个酒楼内温度似乎都骤然一降,其中一个年轻人气不过,应道:“你这人说话好生无理,众所周知,此次公孙将军以一己之力击败袁绍五万大军,以其气势正盛之态,如何不久当亡?”
    其他人也点头应是,纷纷喝道:“就是就是,你这年轻人如果不说出个道理来,今天就休想安然无恙。”
    这神秘年轻人只是笑了一笑,似乎并不畏惧这等威胁,给人的感觉,倒好像一切事情皆成竹在胸,沉静言道:“西面的袁绍新败,但也还有两万军队在易河时刻威胁着,北面有鲜卑一族屯聚渔阳郡,至于东面,则是以刘和、阎柔、鲜于铺为首的各方军队,三者相加起来,绝对不会少于袁绍之前的五万余人,如此三面齐攻,如何不败。”
    这人似乎就好像说了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施施然坐下,并不再言语,只是此时酒楼内的气氛冷落,一时之间竟然压抑至极,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年轻人现在说的正是我现在日夜忧虑的事情,我不由出口道:“这位兄弟,既然你对.......公孙将军的情况如此了解,那你可有何破解之策。”这句话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一个小小年轻人,又怎么会想出这种破解办法呢,只是潜意识里也不竟有些期待,这个年轻人也许真能给我什么不同的看法。
    这年轻人深深看了我一眼,说道:“只要公孙将军愿意愿意用七马拉车载我,我自当如实相告。”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有人嘲笑道:“哼!这年轻人的口气大得如此不可思议,他凭什么认为公孙将军会用七马拉车载他?”
    在这个年代,九之极,九马拉车,尊贵无比,说的就是天子的车驾;至于八马拉的车驾,那是诸侯一级的车驾礼仪;七马拉车,是王侯将相的车驾。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让人有如此大的反应。
    我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不由下意识问道:“此话当真?”
    这年轻人笃定言道:“当真!若果今天之内没有消息,我自当离去。”
    对于这等狂言,不知怎么的,我像着魔了一般,只感觉身如云轻,付了帐,快速就出去找人去了,此人既然说有办法,自然是值得如此待遇,就算是一时狂言,对我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笑谈,更重要的,我心中似乎对于他,也隐隐有一丝期待。
    进了府门,我高声言道:“李武,替我准备七匹马拉的车驾,我有重用。”说完话,不待李武反应过来,我已经是去后院马厩处去牵白龙了,既然是七匹马都准备了,那么多我一个人在车前引路想必也没什么好让人吃惊的了。
    一切的准备都就绪了,不用再说什么,直接向着有凤来斋行去,路过的行人看着这七匹马拉的车,都纷纷在猜测这里面究竟所载何人,一些想要看个究竟的,都不由纷纷跟着后面走,更有眼尖的,已经是认出我来,这样一来,这件事就越发让人觉得好奇了,一时间整个车队后面人山人海,几乎将整个路面都堵成了一排,我往后面一看,都吓了一跳,只是事已至此,也不好回头,只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等到行至有凤来斋,里面的人都早已围成一团,只是我并不管这些,翻身下马,等进入楼内,果然还看到这神秘年轻人坐在位置上,再一次看到他,我也不由暗暗佩服他的气度不凡,如此沉着冷静,知道公孙将军要来载他,还毫不紧张,真乃神人。
    他看到我,只是笑了一笑,似乎也早有所料,看他如此,我反倒有些拘束紧张,不由深吸一口气,言道:“先生,我就是公孙瓒,还望勿要怪我先前隐瞒不报之罪,请先生随我坐驾。”
    这人也恭敬一拜,只是言道:“不怪。”说完不再说什么,我也明白,自然引着他,出了楼,亲自为他拉开车帘,“先生,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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