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是几毛钱一个的白馒头。
    但对丁维是个例外。
    他和丁维在高中时就认识,丁维是他唯一一个会主动分享一切的存在。
    后来他们考进同一所大学,进了同一个专业。
    陆燃也为了迁就丁维,按照丁维的需要,选了同样的实验方向,完全无私的分享自己的实验成果。
    每次放假,丁维懒得待在实验室里,想要回家。
    陆燃也都接手了他的工作。
    直到上辈子,实验汇报时,丁维汇报了他的实验成果。
    弄得接下来上场的陆燃很尴尬。
    一直到那个时候,陆燃还以为,只是他们实验方向太接近了而已。
    再后来,看到丁维频繁地出现在沈星染身边。
    陆燃才知道,自己唯一的好朋友也没了。
    丁维还在探头看着。
    陆燃伸手将实验记录册合上。
    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丁维百依百顺,这次陆燃只道:“你花时间再看看吧,我有个讲座要听,这就要过去。”
    丁维愣了一下,有点不高兴:“那行吧。”
    陆燃收拾了一下实验台上的东西,并把今天的实验过程拍了下来。
    这时,实验室外的走廊上一阵闹哄哄的。
    陆燃抬头,看到一队陌生的学生叽叽喳喳走过去。
    “哇塞,是菁英学院的人!”丁维探着脑袋往外看。
    陆燃继续手上的动作,抬头瞥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队伍里沈星染的身影。
    沈星染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站在人群中。
    几个女孩围着他正说着什么。
    他淡淡笑着。
    身上没和别人一样穿着实验服,而是穿了件一看就很贵的羊绒毛衣。
    暖白色的毛衣,的确衬得他像校园白月光一样。
    他随意往实验室里瞥了一眼,看到陆燃,居高临下地笑着点了点头。
    陆燃继续收拾东西。
    沈星染也在y大。
    但是他去的是中外合办的菁英学院,学费高昂,且需要学生有留学打算,还要父母亲自过来面试。
    陆燃一是付不起学费,也没钱留学。
    更是连个来面试的爹妈都没有。
    自然和这个学院无缘,只能为了创新学分,在实验室里苦逼的做实验。
    似乎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有趣。
    在沈家憋屈了一段时间的而是沈星染,抬脚就要朝实验室走过来。
    陆燃挑了挑眉,将本来要丢掉的实验原料,又放回了桌面上。
    沈星染低头看了一眼,脚步一顿,又收了回去。
    陆燃这才把手上的牛粪收好。
    一旁丁维看不懂两人的“交锋”,但是他看到沈星染朝陆燃打招呼。
    “那个沈家的小少爷刚刚在朝你打招呼吧?”丁维问。
    “没看到。”陆燃说。
    丁维有些不满:“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菁英学院的人,竟然也不告诉我。”
    上辈子,这会儿陆燃已经告诉丁维自己的身世。
    但现在还没有。
    陆燃也不准备再说。
    他只看了看时间,提醒:“马上实验室要关门了,晚上你不也要去打工?”
    丁维这才离开。
    接下来几天沈星染没有再过来。
    丁维倒是旁敲侧击打听了几句。
    一天晚上,陆燃打完工,回家之前又去了一趟实验室。
    发现他上午离开前锁好的培养箱,被撬开了。
    贴着他名字的培养皿,还有一旁存放好的实验原料,全被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陆燃皱眉。
    他从垃圾桶里将东西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情况。
    培养皿的盖子都打开了。
    里面的菌落被污染,全都不能用了。
    实验室留守的师姐走进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顿时可惜得咂舌:“谁干的缺德事,你这几天的成果全白费了,下周就要开组会,你来得及吗?”
    “没事。”陆燃淡定地把东西收起来,“我冰箱里还留了菌种。”
    “那还好。”师姐一边说着,一边帮他去查监控。
    但本科生的实验室里人来人往,干这种事的人又明显有准备,没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师姐只能将监控调了一下,对准这边的培养箱。
    又给培养箱换了一把锁。
    陆燃将实验又重新做了一遍。
    事情应该不是丁维做的。
    他现在和丁维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丁维应该也还没联系上沈星染。
    但和沈星染应该脱不开关系。
    陆燃将重新接种好的培养皿,再次放进培养箱。
    把之前被人扔进垃圾桶里的实验原料收走。
    第二天,陆燃下了课,刚跑进实验室。
    就见自己常用的试验台前围满了人。
    丁维看见他,连忙朝他招手。
    陆燃拨开人群走进去。
    就见实验台上一片血淋淋。
    一只仓鼠被人剥了皮,开膛破肚,仰躺着钉在实验台上。
    做这事的人弄得实验台上一片狼藉。
    他应该想弄一只实验动物。
    但陆燃的实验还没到申请实验动物的阶段,再加上他们学校实验动物的管理非常严格,动物的申请和死亡都会经过严格的记录和汇报。
    做事的人没办法,于是只能随便买了一只宠物仓鼠解剖。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丁维问。
    陆燃没说话,沉默地把钉子拔下来,用纸巾将仓鼠的尸体包好。
    又把试验台上的血渍都擦了干净。
    当天晚上,陆燃辞了自己现在正在做的兼职,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俱乐部里音乐震耳。
    沈星卓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皱眉沉思着什么。
    有人不长眼过来招呼他:“卓哥,来打牌!”
    “滚。”沈星卓扔过去一个字。
    那人灰溜溜地跑了。
    自从那天回沈家被陆燃挡在门外后,沈星卓心情就很不好。
    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好。
    总是有种难言的郁闷。
    他正烦着。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先生,您点的酒。”
    沈星卓一愣,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就见烦得他要死的那位,不仅出现在了包厢里,还穿上了这家俱乐部统一的服务员制服,弯着腰给人倒酒。
    沈星卓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错了。
    上次卖了一早上馒头,现在包厢里大部分都是陆燃的熟人。
    更有很多见识过陆燃上次的“战绩”。
    见到陆燃给自己倒酒,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陈盛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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