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疗法是我国古代人创造的一种独特的医疗方法。特点是治病不靠吃药,只是在病人身体的某个部位用针刺入,或用火的温热刺激烧灼局部,以达到治病的目的。前一种称作针法,后一种称作灸法,统称"针灸疗法"。
    根据古代医学经络学说,经络遍布人体各个部位,有运送全身气血沟通身体上下内外之功能。穴位则是经络系统的控制机关,刺激穴位可以起调节经络系统作用。
    针灸学是中国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发展到汉晋时逐渐完备,开始用图形表示针灸穴位。北宋仁宗天圣年间,朝廷命翰林医官王惟一考订针灸经络,著成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三卷,作为法定教本在全国颁布。为了便于该书的长久保存,同时将图经刻在石碑上
    穴位铜人是用来练习针灸和教学,练习针灸的铜人和真人一样大小,上面有穴位钻孔。凌威手中的铜人则不是那一种,是很小的模型,上面按照比例标注着穴位和经脉,清晰明了。让凌威惊叫的是铜人后背的几个亮点,凌威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那几个不在经脉上,也不是经外奇穴,凌威却印象深刻,他只看过一眼就记得清楚,这种情况往往是极度紧张和害怕中才能发生。凌威脑中闪过了自己和楚韵去过的那个南郊古墓,不错,就是那个神秘恐怖的古墓,虽然消失了,那种结构却印在凌威心中,那是按照人体构造的,凌威当时是从里面观看那些象征穴位的一块块紫玉,有点违背常理,觉得怪异,他记得古墓的背面就是相当于人体后背的位置,有几块大的紫玉,不按常理,就像手中铜人上几个亮点一样,突兀而奇怪。
    这绝对不是巧合,凌威当时是在里面观看,现在是在外面,感觉却是一模一样,想起古墓中那个飘忽如鬼魂的人影,还有随同他一起消失的两个残忍的怪人,凌威后背霎时一阵冰凉,差点把铜人失手仍在地板上。
    怎么啦陈兰河诧异地看着凌薇。一个穴位铜人不应该如此惊讶,难道这位年轻人第一眼就发现了什么,自己可研究过十几年一无所获。
    没什么。凌威掩饰地笑了笑,古墓太过奇怪,他和楚韵差点送命,想起来就一阵恐惧,两个人都不愿提起,下意识里想把它忘记,几乎已经做到了,看到这个铜人又一下子钩起了记忆。他当然不能告诉陈兰河。迅速扫一眼铜人,指着那双眼睛说道:我是觉得这双眼睛有点怪异,一般铜人的眼睛是铜的或其它金属,也可能是木头,现代就用玻璃模型代替,但这双眼好像是两块很小的紫玉石,似乎在闪光。
    这确实是难得的紫玉。陈兰河微微笑了笑,不过还是觉得凌威刚才的举动过于强烈,看着凌威的脸颊缓缓说道:不过除了两块小小的紫玉,我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唯一让人费解的是这个铜人内部好像也健全,我用仪器探测过,里面有五脏六腑,却无法打开,不知道怎么做成的。
    凌威听到陈兰河的话,再次注意观察,铜人的嘴微微张着,牙齿和舌头都有,还可以看见喉咙,他越发觉得这个东西奇怪,抬头看着陈兰河:陈叔,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可以。陈兰河肯定地说道:你是我见到的唯一熟悉大周天的人,这些东西只有交给你,不然再过几年我说不定就得带进棺材。
    谢谢。凌威把那个小铜人收起来,然后把那个记载大周天针法的小册子放回小铁盒中:这个还是留着吧,我用不着了。
    那么我还是把这个小册子收起来。陈兰河慢慢盖上小铁盒:这个小册子还有点奇怪,纸质不同与平常,因为是别人的东西,一直没有敢研究,这下放心了,过几天做一些化学研究,看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您慢慢研究。凌威有点心不在焉,他的心都在那个小铜人上,恨不得马上打开研究研究,但是他很清楚,陈兰河是个针灸高手,十几年研究不出来,自己也要下很大功夫才能挖掘出其中的奥秘。
    陈兰河拿起那个小铁盒,刚要放回原处,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他下意识地把铁盒藏在身后。凌威抬头看了看,门口站着一位清瘦的老人,五十多岁,笑得有点憨厚,认识,是保和堂的张虎,原来负责挑水熬药,保和堂扩大以后,陈雨轩爱惜他是跟随父亲的老工人,就安排他一些简单的杂活,偶尔打扫打扫房间。
    老掌柜,好久不见,我来看看您。张虎温和地笑着。
    老伙计,是好久不见了。陈兰河松一口气,张虎跟随自己有十几年了,老人喜欢怀旧,见到她立即感到亲切,他随手把小铁盒放在写字台上,紧紧握住张虎的手,晃了晃:你还是很精神,老当益壮。
    都是雨轩照顾,我现在是养尊处优啊。张虎亲热地笑着,眼睛瞄了一下那个小铁盒,迅速移开目光。凌威见两人叙旧,立即告辞,走出书房,刚倒楼梯口,迎面看见陈雨轩快步走上来,身边是一身藕青色职业装的楚韵,她任何时候都打扮得端庄得体,矜持沉稳。
    我刚要打你手机,陈雨轩说你在这里,叶小曼怎么样了楚韵刚见到凌威就开口询问,语气充满关切,叶小曼不仅是她重要的病人,还是一位朋友,昨天晚上翻遍了资料也没有结果,心急如焚,和凌威一样,她想到了陈雨轩,还没上班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情况还算稳定,但还是找不出病因。凌威简单地说明一下情况,他没有提到那块神奇的紫玉佩,更没有提到叶小曼又接受了一次针灸麻醉,说出来让楚韵空担心而无济于事。
    三个人走进一个房间,陈雨轩在一张办公桌边坐下,打开电脑,望了一眼凌威:说,什么情况
    别白费劲了,电脑上查不到。凌威拉过一张椅子在陈雨轩对面坐下:腹部疼痛,一切生理指标正常,彩超检查内脏没有任何问题,脉象正常,没有腹泻,偶尔有点干呕,
    也就是说中西医检查都没问题陈雨轩皱起了眉头,她也一下子难住了。凌威感到微微失望,提醒道:陈雨轩,你是药王的弟子,想想听没听说过奇怪的病症。
    只有一种可能。陈雨轩柳眉动了动,忽然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
    无论可不可能,你说说看。凌威不放过一丝希望,这病症本来就奇怪,陈雨轩说出任何奇怪的方法他都可以接受。
    然而,陈雨轩的结论还是让有心理准备的凌威大吃一惊,她的语气凝重中带着一丝疑惑:在中国南疆的一些偏僻地方,苗族中流传着一种接近巫术的下药方法,和东南亚的降头术被誉为两大巫术,就是蛊。
    蛊毒。凌威的脸色忽然变了变,他对蛊毒有印象,在一本书上看过,不错,只有蛊毒才会留下如此奇怪的现象,
    蛊术,就是电影和里常有的那种苗疆巫术吗楚韵奇怪地看着凌威和和陈雨轩,满脸诧异,这也太玄了吧。
    蛊术确实存在,我听师傅谈起过。陈雨轩思索着解答楚韵的疑问:据说只要把许多毒虫放在一起,相互残杀吞噬,最后留下的就是蛊的材料,这是动物性蛊,威力很大,次一点的是植物性蛊,它们的同样特征是就如同身体里吞进什么活的东西,摧毁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
    既然是下毒,就应该有生理特征的变化,对症下药可以解。楚韵分析得很理智,但她的话立即被凌威否定:这种毒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根本查不出来,而且必须知道什么蛊才能对症想办法。
    谁下的毒楚韵话锋一转,提出疑问,叶小曼保镖重重,平时程怡然跟在身边也倍加小心,别说中毒,就是吃坏食物都不大可能。
    是周秀。一个有点清秀的男青年。凌威想起昨晚宴席上的情形,立即肯定下来,因为周秀在给叶小曼端茶时弹了一下指甲,周秀又和明媚在一起,目的当然不言而喻,为了商业竞争。
    不可能。陈雨轩立即摇头:蛊术一般都是女子施行,因为女子阴柔之气重,适宜养蛊,男子极少。
    极少不代表没有。凌威低声说道:一定是他。
    蛊是一种有灵性的东西,会反噬自己的主人,男子如果会施展,他一定有最厉害的蛊,金蚕蛊,据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陈雨轩语气有点恐惧。
    三个人又低声议论了一会,还是毫无结果,第一,还无法确定是不是蛊毒,第二,不知道谁下的蛊,也就不知道蛊毒的种类,就算是蛊毒也无从破解。
    楚韵因为有一个重要的手术被医院调了回去,陈雨轩继续忙着她越来越大的生意。凌威一个人走出保和堂,神情有点失落。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闲逛了一会,沐浴着秋日温和的阳光,在街边站台的一张长椅上独自坐了片刻,理清头绪,现在只能一步一步摸索,他精通医术,但蛊毒毕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没有任何把握。
    要想治疗蛊毒,必须从源头抓起,凌威收集一下记忆中古代有关蛊术的案例,然后又钻进建宁最大的图书馆,一直到日落黄昏才出来,脸上多了一份自信,脚步坚定了许多,就像一位战士,准备向一个医学难题冲锋陷阵。
    打的来到西郊叶小曼的别墅,走进大门,叶小曼的个人护理季丽晴快步迎过来,对着凌威礼貌地笑了笑:凌医生,叶总裁让我告诉你,她上午已经离开建宁去了新加坡。
    不可能。凌威惊讶地看着季丽晴,叶小曼不仅免疫反应没有解决,而且又怪病缠身,怎么可能贸然离开。
    她只是让我告诉你,临别时总裁还向媒体透露,一年半载很可能不回来了。季丽晴笑得很温和,语气诚恳,凌威知道再问她也问不出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豪华的别墅,有钱人就是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尤其像叶小曼这样的人,凌威也习惯了,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吧,身体是她自己的,凌威懒得关心,先回保和堂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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