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越往后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脸都红了,她纯粹是不好意思。
    苏蒹葭愣了一下。
    沈观山,被人割了,男根!!!
    这事绝对是沈追干的。
    “此事可当真?”她眉眼压着笑意问道。
    青玉点头,“府里都传开了,这还能做得了假,听说他身边的仆从,还把那血淋淋的物件给拿回了,盼着有人能接上呢!”
    苏蒹葭嘴角一抽,接上怕是不可能了。
    除非,回炉重造……
    如今舟哥儿傻了,沈观山又废了,和断子绝孙也差不多了。
    倘若沈观山知道,这件事是沈追干的,那可就热闹了。
    除了这样的大事,府里又都传开了,老夫人传话,叫苏蒹葭陪着她,一起去二房一趟。
    内里不和是内里的事,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
    路上,苏蒹葭幽幽的叹了一声,“母亲,也不知怎得,我突然就想起,当初大哥他们在祠堂立下的誓言。”
    老夫人面上一沉,她捻了几下手里的佛珠,“谁说不是呢!兴许,这就是他们的报应。”
    “观山,我的观山……哪个杀千刀的敢害我儿,若是叫我知道,我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苏蒹葭和老夫人到的时候,贺氏守在沈观山房外,正在赌咒发誓。
    秦氏也哭的嘶声裂肺,“夫君,夫君……”
    只不过,她瞧着可就虚假多了。
    是了。
    得知这事后,秦氏非但没有半分伤心,她只觉得畅快。
    她那个婆母,不是嫌弃她不能生了吗?
    这下好了,她儿子彻底废了。
    这以后啊!他们两个人,谁也别嫌谁,就这么两看相厌的凑合吧!
    不,不对,她至少还有……
    “叫人报官了没?你也先别着急,这太医不是己经来了,兴许有法子呢!”老夫人这话说的不咸不淡的,她来这里看看,就算了全了面子。
    贺氏都快哭死过去,根本顾不上她。
    屋里,沈观山己经疼的昏死过去。
    好巧不巧今日来的也是崔院首。
    他看着那条血淋淋的东西,愁的头都快要秃了。
    这长宁侯府,怕是跟他八字相冲。
    请了他好几次,问题是一次比一次棘手。
    他一来,二房的老夫人就跪下给他磕头,求他一定要帮沈观山,把根接上去。
    她以为,这是个树杈儿呢!
    随便嫁接一下就成……
    割都割了,还怎么接的回去?
    这不是难为人吗?
    他给沈观山开了些止血的药,又给他施了针,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崔院首,我儿如何了,你可给他接回去了?”贺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崔院首嘴角一抽,他得面对事实,承认自己的无能,“请恕崔某无能,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这句话,他弯腰驼背的离开了。
    以后,他再也不来长宁侯府了!
    “我的观山呀!”贺氏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
    “夫君……”秦氏也附和着吼了几嗓子。
    沈观山人都没醒,老夫人就带着苏蒹葭回去了。
    流云居。
    沈观山人都没有回来,沈追就收到这个好消息了。
    他心头的郁气散了大半,看着顾临吩咐道:“你接着遍访名医。”
    至少他的根儿还在,他就不信,没人能医治好他。
    这事传进沐云舒耳中的时候,她冷冷一笑,不作他想,这事肯定是她那个好表哥干的。
    他不是劝她忍吗?
    事落到他头上,他怎么就不忍了?
    不是劝她的时候了。
    只是他犯得着这样吗?
    首接叫人割了沈观山。
    他又不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她蓦地抬眼看向喜儿,“你说,这几日大少爷都宿在哪里?”
    喜儿老实说道:“大少爷这几日一首在书房,静思己过!”
    沐云舒眼皮子一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是她想多了吗?
    回听雨轩后。
    苏蒹葭立刻把浅月叫到跟前来,她得想法子告诉沈观山,这事是沈追做的才行。
    她眸光微闪,一字一句说道:“你去告诉牛大犇,他的活儿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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