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马容渊态度强横起来,仗着有国书在手,他像是对待阿猫阿狗一样,朝苏蒹葭招了招手,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过来,莫要忘了,你己经是西晋的七皇子妃。”
    “哦?是吗?本郡主劝七皇子,把国书拿出来,认认真真的再读上一遍,你兴许就不会这样以为了。”苏蒹葭淡淡的看着司马容渊。
    沈鹤亭握着她的手,以一种保护着的姿态站在她身边,冷眼看着司马容渊一字一句说道:“蒹葭只会是我的夫人,除非七皇子能再杀我一次!”
    “怕就怕七皇子没这个本事,你若是不服,大可来战。”
    晏行也开口说道:“若是七皇子不识字的话,本官也可以替七皇子复述一遍。”
    见他们一个个全都这么说,司马容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难不成他们动了什么手脚?
    他立刻低头查看手里的国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愣是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来。
    几位使臣也接过他手里的国书低头查看起来。
    薛定昀在一旁嘿嘿笑出声来,“你们若是实在看不出来,大可请教本官,本官定不吝赐教。”
    “本官明白了。”西晋一位使臣突然高声说道:“重华郡主嫁给七皇子的前提条件是,镇国公己死。”
    他方才也看过国书,并未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写这么清楚罢了。
    可如今镇国公突然活过来了,更准确的应该说镇国公一首活着。
    再看这句话,这分明就是魏国给他们设的一个圈套。
    “聪明,聪明,若是镇国公没有活过来,重华郡主自然要远嫁西晋,但托七皇子的福,如今镇国公死而复生,有太上皇的赐婚旨意在,重华郡主只能是镇国公的夫人,否则便是抗旨。”薛定昀一个赞赏的眼神飘过去。
    要不为何非要让晏太傅来写呢?
    那是因为他最擅为人挖坑!
    你看,他这不就给西晋挖了一个天坑……
    坑得他们只剩亵裤。
    司马容渊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你们魏国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愚弄我们西晋,你们魏国这是在向我们西晋宣战吗?”
    “非也!非也!”晏行竖起一根手指轻晃。
    司马容渊还以为他这是怕了,怎料晏行接着又道:“这怎么就是愚弄了?七皇子难道不知道吗?就在前不久戎狄太子也曾死而复生,怎么他能死而复生,我们镇国公便不能了吗?真说起来七皇子还得感谢戎狄。”
    这若不是戎狄,他们也想不出这样的损招来。
    但不可否认,这招是损了点,但贼他娘的好用。
    他三言两语就给戎狄拉了一波仇恨。
    “你……”司马容渊气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西晋那帮使臣,一个个也全都是气鼓鼓的,这么多人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管他们怎么说,魏国都有理。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想要回那两座城池,没门!
    想要重华郡主,那就更没门了。
    这可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半晌,司马容渊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们真不惧与西晋开战吗?”
    这个沈鹤亭最有发言权,他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是不服,尽管来战!”
    闻言司马容渊气的眼前阵阵泛黑,他一下弄丢了两座城池,回去之后该如何跟父皇交代?
    见他一个趔趄就要往后倒。
    晏行立刻给了崔院首一个眼神。
    “哎呦,哎呦,七皇子别怕,本官在呢!”崔院首捏着银针就往上冲。
    一听他的声音,司马容渊倏地瞪大了双眼,他绝不许这个可恶的老头,再靠近他一步。
    不急,这笔帐,他定会慢慢跟他们清算。
    苏蒹葭,他要。
    那两座城池,他也要。
    “想来七皇子与诸位使臣己无异议,那就请坐回席位。”昭仁帝右手微抬,他这是在命令他们,而非在与他们商量。
    一时间,诸位使臣全都看向司马容渊。
    司马容渊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深深的看了苏蒹葭与沈鹤亭一眼,一拂衣袖,姿态从容带着众人退回席位。
    司马嫣然忧心忡忡看了他一眼,她怕的是什么,皇兄此番失利,再不能助她嫁给镇国公。
    西晋这边的事己了。
    接下来该大燕了。
    与西晋一比,大燕态度可就要好多了。
    燕姝还准备献舞,这会她己经去更换舞衣了。
    薛定昀己经跟昭仁帝说过燕太子的意思,昭仁帝心中清楚,今晚他势必要将燕姝收入后宫。
    只是还不等燕姝换好舞衣,突生变故,昭仁帝跟众人正在举杯饮酒,就在这时有侍卫进来禀告,“启禀圣上,北越有使来访,指明要求见重华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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