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新郎新娘行礼毕,吃过饭我们出发上车回去了,我随着又一次看着八辆车开在一起的架式,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路人不时往我们这边看,我们回到新郎家,新郎带着新娘回家了,门口有好多人挤在一起,留出一块红毯一路到楼上,我们看着新郎踩着红毯,手抱着新娘上楼去,我回来看到许多至亲,象回了家一样喜悦,好温暖呢,再也没有刚才的失落。
    这个时候樊英正和他的哥哥樊浩在一起闲谈,樊英笑着说“我是想买商品房的,实在手头钱不够。”樊浩说“你到底买不买?”樊英一味地说“买想买的,就是钱没有。”樊浩声音洪亮清脆说“你只要想买,我借给你一半房款。”樊英说“是不是真的?没有骗我吧”
    樊浩说“你只要买,我就借给你,要买就买好的地方,买到南门三岔路口,那边车站就要搬过去,方便出行,地段好,也有人气,要是买到梅红,那里人气都没有,就是靠你乡下近点。”
    樊英听了他的话,心里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人豪气又有钱,他这说话的口气肯定帮自己,暗下决心,她回头问樊浩的老婆美珍“怎么样,你肯不肯?光我们姐弟俩说话,没用的。”美珍不露声色地说“他有钱总归会借给你的,我不管。”
    陆石在一旁说“买房子没必要的,没意思的。”樊英有了哥哥樊浩撑腰,并不理陆石,开始讲房子的事情,这时文洪也坐了过来,樊英把买房,樊浩肯帮助她的事情告诉了文洪,文洪点头说,托熟人打听打听房子的情况。
    我对母亲依恋的那份劲随着时间流逝,随着熟人越来越多而冲淡的干干净净,并飞也似的张开翅膀摇曳在这热闹熟悉的人流中,只见樊江嘉华陆宁三个人在一起,嘉华口中正叼着一支烟在吞吐着,陆宁面对着与他差不多大小的嘉华说“论起辈份,你得叫我舅舅,快点叫。”只见樊江瞪起眼睛靠近陆宁说“你也太嚣张了吧,他岁数还比你大一岁呢,你小子想占他便宜。”说完瞬间脸色一变,对着嘉华说“快先叫我一声舅爷,然后再叫这位老兄。”说着用手楼抱着陆宁,陆宁档住樊江的拥抱,一个劲的笑,樊江对着嘉华嘴里念着“快叫,没大没小,从来没有听你叫过我们一声。”嘉华吐出一句“想都别想,一个都不叫。”
    他们在说笑间,我已经退出了客厅到了另一间客厅,里面走来上海亲戚姨妈樊丹和她两个儿子乔大乔小,我们打了个招呼,樊丹说“小姑娘多日不见,都长高了,现在还好吧,读书怎么样了?”我说“一般性”樊丹说“初三了吧,正在刀口上,买一点力,让你爸妈松口气。”我说“有实力还要靠运气了,两个哥哥读书还好吧”乔大乔小说“好不好,又怎么样啊,混混的。”樊丹说“乔大已经考上华东大学了,小的平时蛮好的,就看他今年高考怎么样,本来我不让他来的,想想让他出来散散心对他读书也有帮助的,你妈呢?”我说“在里面,姨夫没来?”樊丹指着外头说“姨夫在外头跟你上海舅舅在一起,我去找你妈了。”樊丹向我挥了挥手,离去。
    我跑到文达的客厅,文亚姐正在和他的一
    个儿子一个女儿玩耍,所有的人都在外头及樊娟客厅里,这里显的空落落的,单她们娘三在一起,我走上去跟她们玩耍,文亚手里抱着女儿,小嘴象一个小纽扣,皮肤白净,起名小晶,儿子小米顽皮,比小晶大了几岁,文亚对着自己的儿女说我“叫她眼镜娘娘,你们叫她眼镜娘娘”儿子跟着妈妈叫我“眼镜娘娘”我听了不开心,气呼呼地走出去,留下一句话“为什么要叫我眼镜?难道我没有名字吗?”文亚没想到我生这么大的气,整个人都呆了问“怎么啦?”我不理文亚,走了。
    之后,我一个人上了楼看到了新房,一套崭新的家具,多人真皮沙发,床上放着3,40条被子,两个男女洋娃娃在一起放在被子上,婚照挂在床头。
    我在隔壁房间里看到陆石和樊英在和樊丹一家子聊天,樊丹老公乔笛正在聊天兴至上,看到我向我致意,然后继续说“买东西,不论买什么要买名牌,不会有错的,宁可多出点钱,你不要因为这个便宜买回家,便宜到底货色不好,穿几天就坏了,穿了还不舒服,很有讲究的,你一样花这笔钱买一件贵的穿上几年,穿的还舒服。便宜的东西不好的,一会儿功夫就扔了,你几件便宜的穿五年,我买一件贵的也穿五年,算下来价钱贵的只有便宜了,但我人还舒服呢!你们来看看我这双鞋子要多少钱?”
    把个陆石在上海人超前的意识及自我优越感的体现下显得更农民模样,只会张大嘴巴故意说“猜不出的”看他的鞋不敢抬高价钱,害怕一旦被他说出的价钱超过了实际价格,反而让乔迪难堪,所以故意说“8,90元吧?”乔笛说“你往上猜”陆石说“一百多块吧”乔笛说“再猜。”
    陆石一不做二不休的做贱起自己,笑着说“我再也猜不出来了。”我们也帮腔说“猜不出来。”乔笛说“¥260。我这双鞋子看不出来吧,像平常五六十元多买的到吧,可你穿穿就是不一样,我也穿了三年来了,到现在就像刚买回来的一样,鞋垫酥软,皮子软,穿了脚上舒服的,你们看看,我说对吧,宁可买双260元三年下来,我买6,70的,三年换了好几双了,老早坏了,如今260不是穿出来了吗,这双鞋我以后还要穿下去,我就赚了,你说是不是?”
    陆石笑说“说得对,说得对。”
    乔笛顺便抖了抖衣服,叫我们再猜这件衣服。
    这时文洁上来催我们下楼“楼下开饭啦,快下去坐好位子。”然后我们所有人都下去了,文洁则转身去了隔壁房间叫其他人下去吃饭。
    我们因为亲戚太亲,樊英不想占了好位置,所以我们两家到文达的客厅坐了下来,乔笛就坐后话峰一转,问起我们读书的事,我说了一下读书的情况。
    乔迪对陆石说“考学校千万别填中专,职校。”樊英说“哪里?中专都考不到了,中专也难考,放在我们乡下考到中专,我们还要摆酒席呢?庆祝一下户口出去了,你们上海市区的不贪户口,我们农村的贪户口。”乔笛说“这是你们眼光不长远,太短了,考中专职校考上只是为了出来工作,现在社会趋势,这要
    淘汰的,以后,看文凭吃饭,文凭越硬越好,以后大学生多了,大学生还要看哪个大学毕业的,中专生怎么跟他们竞争,眼光要顺着趋势,有些客观规律要摸透。”樊丹说“乡下贪户口也常理,考上了也蛮好。”乔笛说“对,对,但我主张有这个分数去考高中,三年下来,还有机会考大学,若是考了职校,是死路一条,我都让我的两个儿子上高中,父母再穷,该投资一定要投资,这不是钱能够衡量的,读书期间孩子在爸妈手里,这个时候爸妈不尽职,什么时候尽职,统共几个孩子,将来看他们有出息了,我们俩老是最高兴的,你说对吧,天下父母一条心,就是方法不同。”
    陆石笑着说“对,对。”上海人喜欢和上海人在一起,同桌的还有上海亲戚樊芸张真。樊英问樊芸“在做什么?”樊芸说“在家附近做营业员,没多少钱的。”母亲张真说“看看是上海人,住在四川北路,我女儿从来不出去逛马路,工资才三百多,上海消费要多少,出去吓到自己,没意思,你看我们上海的,比起乡下,还穷酸的也有。”
    文亚也在同桌,因为刚才的事情,我跟文亚也不说话,文亚一直夹菜给我吃,我稍微饮料喝光一点,她就立马帮我倒饮料喝,最后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直谢谢文亚姐,我们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张真说起“文亚单位蛮好的?”文亚说“也不好,也不好。”张真说“帮领导开车,又是土地局三产,单位硬的。”文亚说“不开心。”樊芸跟着说“干活都不开心的,哪里有上班开心的”文亚说“是的”张真说“看来你爸更加喜欢你,他临退休的时候,儿子都没有照顾,却帮你解决了这个单位。”文亚抬头看着张真“嗯”的一声。
    好景不常在,好花不长开,热闹的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很快过来啦,读书人又要到学校,各自按天命,做着本份读书人做的事,由于模拟考试在一二月中到来,期中考试反过来如小菜一碟,无足轻重了。为了配合第一轮复习,期中考试被轻而易举的拖延下来,它成为了历经考场的学子最轻视的一次期中考试,即使考过后也起不了波澜。所有老师都在说,市里下来的模拟考试衡量学生的中考分数,并宣传模拟考试出来的分数和中考出来的分数是差不多的,所以要重视模拟考试,更可怕的是,模拟考试之后,中考之前要填写志愿表。
    这真让我傻了眼,在我的世界里,这个闻所未闻,教育部门真会出花招,以你没有考出来的中考分数,去想象自己的分数,然后凭着想象得来的分数,去填哪所学校,它还以为三年辛苦读下来的学生需要考验一下学生的想象力。
    中考举世闻名,它才不会顾忌学生的心理问题。据胡老师说,学校要真才实学,有本事能猜出自己中考得分,对自己的实力有把握的人,更是学校乐于接受的优秀人才,以你想象出来将来中考的分数填对你的志愿,证明你的能力,中国教育部给中国学子出一道题。它开玩笑于整个中国教育制度,随着考试一纸定终身,志愿表也是一纸定终身,填错了有可能你就入错行或者进错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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