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父亲道:“不是我血口喷人,实则韩大人过于激愤罢了,”
    韩云鹤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兰玉父亲道:“现在不明不白死去了一个,所以才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免冤枉好人,我们做臣子的,不就是为皇上分忧吗?”
    韩云鹤道:“宋大人,人命关天的事,谁都懂,可你这分明就是在狡辩!”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顺天爷喝道!
    “三法司自然会秉公处理此事,不劳各位费心!”
    顺天爷继续道:“唐史,你速派人前去长洲,调查刘洲失手杀人一事,一定要还死者一个清白,同时也不能冤枉刘洲,朕相信你能办好此事!”
    唐史道:“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望,”
    顺天爷转身又对刘洲道:“刘将军,你勇猛无敌,朕也是见过的,暂且委屈你了,不过朕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刘洲听了,心里虽一肚子不满和火气,可也不敢和皇上发牢骚。
    忍忍了道:“皇上多虑了,臣遵旨就是,”
    顺天爷道:“来人,将刘洲押入天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一声令下,门外御林军嘁哩喀喳进来好几个,将刘洲押了起来!
    众臣听了一惊,这大牢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李凡一忙下跪道:“且慢!皇上,此事绝非靖王奏折中所说,您怎可听信他一面之词?”
    顺天爷道:“李将军,朕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只管安心养伤,朕自有判断!再说了,朕已经令唐御史派人前去调查此案,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宋青也忙下跪道:“皇上,虽说刘将军不是战功赫赫,但也尽心尽责,为国为民勇猛杀敌!”
    “刘将军过失杀人不假,可整个事情的经过微臣都在场,微臣有不治之罪,若要将刘洲押入大牢,就请皇上连同微臣一同押进去吧!”
    李凡一在一旁道:“皇上,此事皆因臣引起,请皇上治微臣的罪!”
    接着,雷飞云王龙吴成等将领也齐刷刷跪下求情!
    顺天爷气得在地上来回踱步,指着众臣道:“你们都是商量好了,来和朕作对,”
    众人回道:“皇上,臣等不敢,”
    这样一通求情,顺天爷仍然不肯松口,大喝道:“将刘洲押入大牢,众臣退下!”
    李凡一宋青等人就这样跪着,当做没听见一样!
    顺天爷气道:“你们……你们都要造反不成?”
    众臣还是当做没听见一样,顺天爷一想,好,你们不走我走!把众臣晾在地上!
    李凡一雷飞云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皇上都走了,这下可没招了,只好等唐史的人从长洲回来,在做议议!
    刘洲这下可招罪了,吃不好,睡不好没得自由自不用多说!
    转过天来,李凡一雷飞云带着酒菜来到天牢,给牢头使了银子!
    三兄弟围坐在牢房之中,酒香菜香,可谁也吃不出喝不出这酒菜是何味道,心里也是苦的!
    李凡一道:“刘洲兄弟,是哥哥害了你呀,哥哥对不住你,可要耐得住性子,等唐史的人从长洲回来,”
    刘洲道:“哥哥且宽心,俺这日子舒坦着呢,美酒
    喝着,小菜吃着,这清净日子别提多快乐了,”
    雷飞云道:“兄弟能有如此境界,老道我佩服,以后我同你大哥天天带酒菜来陪你,定不叫你寂寞!”
    刘洲哈哈笑道:“你这老道来就行了,俺家大哥有多少时间没见着嫂子了……”
    刘洲转念一想,又道:“大哥,你见着嫂子时,还得替俺保密啊,千万别让可欣知道此事,”
    李凡一苦笑一声,没有作答!
    雷飞云道:“刘洲,我到觉得,此事不应该隐瞒可欣,人家起码得有知情权,这纸里包不住火,免得她怪你,”
    刘洲道:“你这老道不懂,女人家别让她担惊受怕才是,”
    就这样,三兄弟促膝长谈,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
    且说李凡一,征西战北,忙得不可开交,和兰玉单独相处的时间是越来越少!
    每次李凡一出征,兰玉的心就开始提到嗓子眼,等李凡一平安归来,悬着的这颗心才能下来,刘洲的话真正说痛了李凡一!
    越是在乎,越是挂念,心里越是难受,心上人,愿你永远快乐,永无烦恼,永远芳龄年纪,自信大方!
    李凡一凯旋归来,怎可不去见夜思日想的兰玉?
    小别胜过新婚,甜蜜中的人儿见面本该是喜悦的事情,可李凡一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走着走着,眼瞅就要来到宋府,李凡一心里开始难受,要是刘洲能和自己一同前去多好,自己见了可欣,可欣一定会问起刘洲,自己该怎么和她说呢?
    李凡一迈步进了宋府,宋府上下家丁喜笑颜开,无一不欢迎,无一不施礼!
    兰玉开心的像个孩子,可欣却左看右看,始终没见着刘洲的身影,可欣脸上划过一丝落寞!
    兰玉父母自是发自内心笑脸相迎,好酒好菜款待李凡一!
    席间,李凡一同兰玉眉目传情,用恋人之间独有的微笑来表达彼此间的思念之情,对,只有互相爱恋,爱恋到骨子里的人才能有这种微笑,也才能读懂彼此间的微笑!
    这柳志卓也在桌子上一同吃酒,柳志卓看着二人一来二去的表情,又尴尬又难受,心里想,此时此刻,如若自己是李凡一,那该有多幸福啊,可自己恐怕永远体会不到了!
    柳志卓吃了几口饭,敬了几杯酒,便借口离开酒桌,内心实在不是个滋味!
    待吃过饭,李凡一、兰玉、可欣出了府门,漫步时光!
    可欣道:“李将军,我家小姐真没看错人,您定是要名满天下的,”
    李凡一道:“名扬天下有何好的,需接受世人指点议论,若不是职责所在,宁愿做个普通百姓!”
    兰玉接话道:“你还是初心般的模样,一点没变!”
    李凡一道:“那当然了,我那颗初心,永远是爱你的初心!”
    兰玉道:“哼,越来越会贫嘴了,跟谁学的?”
    李凡一道:“一片赤诚,哪用学啊,”
    可欣在一旁就有些尴尬了,识趣的跟在后边,一会又走在前边,无比思念刘洲!
    兰玉道:“怎么没见刘洲来呢?”
    李凡一听了,眼神开始闪烁,忙道:“噢!刘洲他驻军其他地界,一时还回不来!”
    兰玉道:“那也该写封书信给可欣啊,”
    “你们男人也真是的,表面上是你们在外征战沙场,我们在家里锦衣玉食,可背地里,我们的心整天提心吊胆的,”
    李凡一道:“玉儿,你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兰玉生气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李凡一道:“当然在听了!”
    兰玉道:“我说,你应该让刘洲给可欣写封书信才是!”
    李凡一道:“刘洲这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兰玉道:“你骗人,从你来到府上我就感觉你不对劲,老实说,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女人的直觉很准的,你不能骗我,有什么事不许蛮我!”
    李凡一思来想去,心里实在憋得难受,只好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来给兰玉听!
    兰玉听了呆在原地,半晌道:“可欣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啊?”
    “我去找我爹,让我爹去和皇上说,”
    李凡一道:“玉儿,别去,没用的,现在只能是都察院的人回来,再想办法!”
    待李凡一走后,兰玉几次鼓起勇气,几次组织言语,可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可欣开口!
    哎,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没过去几天,京城里就开始八卦刘洲杀人坐牢的事情了,一传十,十传百,终究还是传到了可欣的耳朵里!
    可欣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内心如同刀割一般,满脸泪水,哭着跑来兰玉的房间!
    可欣哭道:“小姐,刘洲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你为何不和我说?你们都知道了,连城里的百姓都知道了,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看到可欣这个样子,兰玉满眼含泪道:“可欣,不是不告诉你,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欣道:“小姐,可欣苦苦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和我还这般隐瞒,可欣不懂!”
    兰玉也哭出声来:“可欣,你别这样说,知道刘洲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真不想叫你担心啊!”
    兰玉说着,抱着可欣,任凭可欣在她怀里发泄心中的不快!
    兰玉道:“哭吧,等哭过了,我们去找凡一大哥,让他带我们去见刘洲!”
    可欣道:“小姐,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二人奔向李凡一府邸,李凡一见着二人这颜面,便清楚可欣知道了!
    李凡一楞了一会,躬身施礼道:“可欣,我同刘洲是生死兄弟,你是刘洲的恋人,出了这事,做哥哥的……内心无比疼痛,”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敢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还望你不要怪罪!”
    “另外,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对不住刘洲,对不住你,哥哥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可欣一瞧这架势,抛开兰玉不说,李凡一是何等身份,自己一个下人,哪里受得起啊!
    可欣忙道:“将军,可欣只是心里难受,但绝对没有怪罪将军的意思,还请将军收回刚才说的话,不然,可欣心里更难受了!”
    李凡一道:“好,”
    李凡一继续道:“可欣,我已备好酒菜,我和玉儿一起陪你去看刘洲,”
    可欣拭去脸上的泪水,微微点头,“嗯”!
    不好酒哪知酒气香醇深厚,不戒酒哪知时刻惦念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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