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里。
    堵上名誉的战斗仍在继续。
    只不过,比起冰思源和熊泽阳仁,阿尔法和食我真更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这两人你一招来我一招去的,你来我往地打了不下三百回合,竟然大气都不喘,而且连一滴象征着体力透支或焦灼的汗都没有。
    打到这个程度上,另一头的熊泽阳仁早就汗如雨下,把衣服都湿透了。
    而冰思源不一样,这家伙的第八感是天罡中排名第10位的冰夷『雪窖冰天』。
    人家自带中央空调的……
    所以?
    阿尔法和食我真的战斗的确令人称奇。
    打架能打到这个程度,冰思源已经快要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准备床头打架床尾和了。
    冰思源呲溜一下跑过来,和食我真背靠背凑在了一起,还低声说,“亲爱的,你稍微用点力啊,不然观众们该有意见了。”
    食我真无奈着笑到,“我有什么办法,这孩子会瞬间移动,我拿他束手无策啊。”
    冰思源又问,“那咱两换一下?”
    食我真点头,“行!”
    此时,熊泽阳仁追了出来,食我真微笑着跟阿尔法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紧接着食我真如厉鬼转身,突然的一脚将凌空的熊泽阳仁送回了墙上。
    他们和墙的距离很近,所以熊泽阳仁的这一撞使得整面墙都震酥了,砸下来时又把膝盖给磕破了,而且就砸在了不远的地方。
    食我真把腿收回来,走过去,对着倒地呻吟的熊泽阳仁问到,“喂,这一招我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你不会现在还躲不掉吧?”
    熊泽阳仁知道,食我真在质疑他愚蠢。
    食我真虽然很想表示他想多了,但实际意思的确差不多,可此时的熊泽阳仁却呲着一口整齐而带着鲜血的牙齿,痛苦地笑了。
    嗯?
    食我真静如止水。
    熊泽阳仁则强忍着伤痛,问他,“所有人都说你身手不凡,并且聪明绝顶,那你现在又是否能猜到我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食我真突然间把腰弯了下去。
    他俯视着熊泽阳仁,说,“是要赌吗?我还没有说你鲁莽,而你就已经开始质疑起我的智商来了,说真的,这很愚蠢。”
    熊泽阳仁也不怒,还昂起了一张蔑视的脸,进一步追问到,“那你倒是说说,我接下来准备干什么?猜得到吗?大天才!”
    食我真笑了……
    他说,“真要赌啊,我猜你接下来准备爬起来,还是说你打算一辈子都跪在地上?”
    “你——”
    熊泽阳仁怒不可遏,手里喷涌着火焰,像火箭一般升空,又挥洒着腿,在半空中向食我真接连不断地发起了十多次连环踢。
    食我真一步退了十米远,又突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凌空的熊泽阳仁飞过来,他转身一脚又一次将他送回了那一堵熟悉的墙上。
    这一次,食我真使出了千钧之力。
    噗——
    熊泽阳仁反向飞出去的时候,嘴里的鲜血喷涌而出并洒了一路,溅得一地的血腥味。
    落地时,又捂着肚子吐了口血。
    可是这一次,熊泽阳仁不仅
    没有半点收敛笑容的意思,还笑得更加夸张了,铮铮铮的听得食我真都顿觉毛骨悚然。
    他对着食我真说到,“大天才,看来你也只是会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
    他猛地站起来——
    与此同时,食我真却咣当跪了下去。
    食我真一张脸紫得像茄子,他艰难地跪着一条腿,痛楚如潮水般袭来,灌满了他。
    咣当!
    两把柯尔特手枪也随之滑落在地。
    熊泽阳仁很满意地看着食我真,说,“怎么样啊,大天才。积蓄了这么久的痛苦一瞬间全都释放了出来,那感觉应该很爽吧?”
    食我真仿佛又明白了什么?
    痛苦转移!
    熊泽阳仁的第八感,天罡中排名第24位的超能力诸怀『嫁衣寄杖』,其表现形式包括让别人分担自己的痛苦,乃至于完全转移。
    而熊泽阳仁刚才所做的一切,便是在不停地储存自己的痛苦,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一股脑全部释放在食我真的身上。
    所以,食我真才会这般痛苦。
    此时的他半跪着,并努力地支撑自己,不想让自己的另一条腿也跟着跪下去。
    仅仅过了几秒钟的时间,食我真的汗水便如同小溪一样顺着脸颊流淌进了衣裳里,而这时候熊泽阳仁又朝着颤巍巍的他走了过来。
    正在一边酣战的冰思源看到了这一切,一瞬间急得不可开交,他两只脚同时滑在地上,像穿着溜冰鞋一样溜向了食我真。
    阿尔法看见了,愣住了,所以也没有去阻止冰思源,反而替食我真捏了把冷汗。
    冰思源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可刚才阿尔法一个瞬间移动跑远了,他也追了上去,所以搞得现在他和食我真的距离非常远。
    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的熊泽阳仁已经如珠穆朗玛峰一般站在了食我真面前,而半跪着的食我真正在因为痛苦而瑟瑟发抖着,样子也十分可悲。
    熊泽阳仁不紧不慢地蹲下去,用熊熊烈火点燃了食我真穿在外面的迷彩外套。
    他想……活活烧死食我真……
    看着火焰逐渐包围食我真,冰思源当即挥舞着一团冷空气远远地抛了过去,不过熊泽阳仁早有准备,已经用火焰隔断了冷空气。
    这回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食我真举起右手,看着火焰逐渐吞没自己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扑灭它,这时候也只能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来,试图扼住敌人的脖子。
    可他的敌人——熊泽阳仁还自以为是地将洗得干干净净的脖子凑了上来,并用着蔑视的小眼神嘲讽了下可怜的他。
    突然!
    食我真拧着嘴笑了。
    他突然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瞬间掐住熊泽阳仁的脖子,还将他的头拍在了地上。
    啪!
    那声音光听着就觉得疼。
    食我真说,“骗你的,白痴!”
    他两手抓住作战服的领子,竟硬生生地将它撕烂了丢在一边,随即又脱下了迷彩t恤。
    他光着膀子,赤裸着上身,露出了结实又略微饱满并恰到好处的小肌肉。这突然反转的一幕把后面的冰思源给迷得一愣一愣的,当时就刹住了脚,脸
    还红彤彤的害起了臊来。
    此时——
    熊泽阳仁挪动着晕乎乎的脑袋,被血浸湿的头发还在地上拖出了一滩血。
    他涨红了脸想要爬起来,还拼命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食我真没有给他机会,瞄准了就直接一拳将他揍翻在地。
    熊泽阳仁很错愕……
    食我真则说,“我早就打听过了,痛苦转移要想蓄能就必须自己逐一承受一遍,既然连你都能承受,没理由我不行吧?”
    听他这么一说,熊泽阳仁依然没有想通,嘴里还呢喃着,“我明明,我明明蓄了这么久,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食我真告诉他,“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长痛不如短痛,所以痛这种东西是很扯的,而刚才我也就疼了那么短短一阵子。”
    这么说来好像很好应对,可身后的阿尔法却称赞到,“厉害,说起来很简单,可要在一瞬间接下如此剧烈的痛苦,就必须拥有非常强大的毅力才行,否则就会晕死过去。”
    熊泽阳仁顿时咬牙切齿,威胁到,“那我要是换一种方式呢?”
    食我真不以为然,回应道,“不就是将你的痛苦对半分吗?完全转移你还做不到吧,既然你疼我也疼,那很公平,来,试试!”
    食我真话刚落口,熊泽阳仁便呲溜一下站起来,并疯狂地扑向了食我真。
    可现实很骨感!
    食我真突然伸出了右脚,并猛地踩住一把柯尔特手枪的边缘,使枪翻了个身,随其华丽丽的往上一提,就把枪踢了起来。
    他用手接住手枪,并对准了熊泽阳仁。
    熊泽阳仁刷的一下就停住了。
    食我真偏了偏脑袋,还说,“好像这样你就没撤了,毕竟一枪打中脑袋是不会疼的。”
    呼呼……
    大厅里回荡着熊泽阳仁沉重的呼吸声。
    此时的熊泽阳仁动也不动,因为他只要敢有一点小动作,食我真就会立马扣动扳机。
    可食我真迟迟没有开枪,还一脸无奈地把头撇得很弯很弯,又说到,“动作很快嘛,阿尔法。”眼睛却一直在盯着熊泽阳仁看。
    熊泽阳仁缓缓地转过头去,这才发觉到阿尔法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他身后,还把一只手贴在了他的蝴蝶骨那儿。
    瞬间移动?
    阿尔法说,“嗯,那必须的!”
    食我真也没有急着要扣动扳机,而是先问了阿尔法一句,“你是准备要救他吗?”
    阿尔法嘿嘿笑着,说,“谈不上,只不过巴兹尔特别嘱咐我最好别让他死了。”
    食我真推测到,“根据以往的情况,你一次传送好像只能送走一个人,还是说,你和你老爸一样一直都可以带着人传送?”
    阿尔法回答道,“可以,只不过以前这么做的时候出过事故。你知道,瞬间移动的本质其实是从更高一级的维度里抄捷径到达某一个地点罢了。我以前带人传送的时候差点害人送了性命,所以留下了点心理阴影。”
    食我真拧着嘴笑了。
    阿尔法缓了缓,又说到,“不过,既然对象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人,那我试试也无妨,权当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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