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内,她扫视房间,姜欣雨临走前把房间整理了一边,房间里显得很整齐,她打开电脑,屏幕显示要输入密码,她打开手机,查看姜欣雨刚发来的密码短信,
    桌面上有许多文件板块,哪一个文件夹是自己需要的呢?她又电话姜欣雨:“姜兄,我把你电脑打开了,这么多文件夹,我去哪个文件夹查找呢?”
    “打开了是吧?行啊,小妹妹,让我看看,你等一下。”
    什么意思?直接说就可以了,还要等什么?耐心点吧,这是要让他高兴,要捧捧他,给他待高帽子,坐拥奇才的人都是如此。王忆彤转动着眼珠,心里想着,看着电脑,傻等。
    突然,电话里发出了他的笑声,她眉头皱着:“你笑什么?快点,我等着呢。”她朝电脑怒等双眼,掌开右手在屏幕前比试着打了两个耳光。
    手机里传出他的怒声:“你就这样对待前辈?”
    她吓了一跳,假装糊涂问:“什么意思?”
    “你私闯民宅,居然还打我耳光,朝我瞪眼?”
    王忆彤吓得站了起来,离开椅子,仔细打量身后的天花板、墙壁看有没有探头什么的,如有探头,他在江西也不可能看直播啊?她又惊讶又糊涂地在椅子、办公桌周围细细观察,电话里又传来他的话:“你站着看什么?文件给你打开了。”
    她抬头看电脑屏幕,文件已展开,他远程操作!王忆彤一下子明白了,她被姜欣雨狠狠耍了一下。又气又闹又无奈,嗔怒道:“可恶之人必有可恶之事。”
    “哈哈哈,”姜欣雨心里乐开了花,这是他远程操作效果最完美的一次,“你今天穿得挺漂亮,我不在家,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干什么?”他揶揄地说。
    “好了,用声频对话吧,被你浪费了好多时间,手机关了。”她嗔怪地说。
    “好吧,开始吧,你说准备弄什么?”姜欣雨的语气里还有刚才的笑意。
    太好了,真没想到,让他远程操作,自己只要谈思路就可以了。本来就想如果姜欣雨在上海就好了,一起做软件,他肯定能起很大的作用,现在还真的实现了。她忍不住发嗲地眯着眼睛,色色地诱惑说:“姜兄,我真的好喜欢你耶。给你一个吻,亲你一下,”她对着屏幕发出一个亲吻的响声。
    “这不够,我回来,你要犒劳哥哥,”姜欣雨谈条件了。
    “行,行,只要你帮我完成这个识别软件,本姑娘保证让你满意,行了吧?”王忆彤暧昧地色诱,姜欣雨心花怒放,她越来越成熟了,有成熟的美。
    她收起笑脸,谈她的思路和想法,姜欣雨做过这方面的编程,自然是熟门熟路,思路比王忆彤活跃得多。
    “你要做一个数据排序的识别软件?为什么“姜欣雨问
    “如果林志强人为制造数据,他的数据排序与真实收集的数据排序是不同的,就拿数字来说,随机调查获得的资料,每个被调查者填写的数字时是没有框架约束的,他只要反映自己的
    真实感受就行,所以每一份资料的数字排序是不同的,而如果是一个人填写这么多资料,又不能乱写,要符合某种规定,他填写的数字排序必然反映了他一种思维。”王忆彤逻辑缜密,很有说服力“同样,文字填写,更容易发现人为数据与真实数据在排序上的区别。”
    姜欣雨沉默了会,王忆彤想说话,姜欣雨连忙要她先别吱声,让他认真想想。过了许久,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要搞得严密一些,制假的人是五个人、十个人,怎么识别呢?排序上会是怎么个情况?”他提高嗓音,提出他的结论“真实的数据,它的排序是发散的,而假的数据,它的排序的特征会有规律地在不同时间节点上重复出现。”
    王忆彤点点头,自己也是这么判断的,这就是真假数据的关键区别。她提出建议:“那我们现在怎么操作?你已编就的程序能否修改利用?”
    是姜欣雨编的程序,他最清楚,如果可以利用,这样就缩短很多研制的时间。
    “我已经思考过了,是可以利用的,”他分配两人的工作“我负责修给原来的程序,你负责编写辅助程序,怎么样?”
    天黑了,幢幢大楼都亮起了一个个或方型、或圆型的灯光符号,在这些灯光符号的背后正在演绎人间百态,蕴含幸福的、美丽的、痛苦的、悲哀的生活密码。
    王忆彤一路兴奋地哼着歌回到家,换好衣服笑眯眯地来到客厅。
    见女儿这么高兴,王妈觉得挺奇怪,不是去干活了吗?按理应该是神疲体乏才对,怎么这么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呢?她喜爱地看着女儿:“怎么这么高兴?帅哥牵你手了?”
    “妈,你知道今天这活干得多么顺手?”
    “怎么顺手?”她不看电视了,好奇地问,总不会小姜电脑有现成的软件?
    “我让姜欣雨这样的编程高手替我干活?”她故作神秘,肚子有点饿了,她取过曲奇饼干盒,腿盘在沙发上,斜靠沙发扶手。
    “小姜不是在江西吗?他没去?”王妈神态认真,不解地说。
    王忆彤笑眯着眼睛,骄傲地说:“电脑远程操作。”
    王妈释然地点点头:“这我倒没有想起来,不错,是个好主意。”
    “我一下子从一个编工成为工头,看着他编程序。”她哈哈地笑了起来。
    “什么叫编工?”
    “就是编程序的工人,编程序的人员谦称自己为工人,也有叫编农的。” 她吃着饼干解释,然后又娇滴滴地说“妈,你不知道编程序多么麻烦,一个数字,一个符号,甚至一个空格都不能少,编工的活真的没劲,”她深有感触地摇摇头。
    “软件设计出来了吗?”
    “就看明天的了,”王忆彤敬佩的语气说:“妈,姜欣雨编程能力很强,我真的很佩服,我现在又有点喜欢他了。”她目光移到饼干盒。
    妈妈斜睨了女儿一眼,女儿不能全面理解一个人,看到不同的侧面就会有不同的感想。
    王忆彤低着头吃饼干,不时抬眼偷偷地瞟王妈一眼,看看妈妈是什么反应?
    早晨醒来,太阳透过窗帘来到了床前,房间里已很明亮,许晓婕又闭上眼睛,她这几天的心情愉快,甚至兴奋,王忆彤祝自己明天迎来一个不同的太阳,还真被她说着了,这二天不仅是太阳不一般的明亮温暖,连小区里的景色也觉得漂亮许多,景由情生。
    王宇云人还是很稳重的,形象也很好,身材高大,他说话的声音真好听,说话做事很得体,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很不错了。
    不知他对我的感觉怎么样?他会不会只是有事求我?没有个人感情上的想法?她猛地睁开眼睛,眉头紧皱,眼睛里充满疑虑,他似乎没有提及这方面的意思,她不耐烦地又闭上眼睛。
    企业规模这么大,开着劳斯莱斯,身边不乏美女,找个二十多岁的女大学生又有何难?他根本不用费神找,自告奋勇扑上去的女孩有的是,他就是找我帮忙做点事。许晓婕的心情又低落到谷底,看来,他不是我的菜。
    能不能把他弄到手呢?她慢慢思索自己的优势,很没信心,自己所谓的优势,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许晓婕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年龄,单身女人的年龄比金子还贵重。
    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是李小烨的手机号码,眼前浮现出他器宇轩昂的形象,她清了清喉咙,接通电话:“你好,李先生”
    “许小姐,你好,打扰你休息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睡在床上,听到这声音,而且是一个俊朗的男人声音,许晓婕心里很激动,“今天下午三点,我们在衡山路的酒吧见面,你看好吗?”
    她克制着心里的激动,语调平缓地说:“嗯—,可以,就是不要太吵,是个清酒吧就可以了,不妨碍聊天。”
    “找个有驻唱歌手的,听听歌,你看好吗?”李小烨问。
    “这挺好。”
    “那我们就约定下午三点,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的,再见。”
    “再见。”
    许晓婕浑身兴奋,这个是直截了当来谈恋爱的,三十多岁,做我的哥哥正好。那天,坐在我身边就好像一块磁铁一般,吸引自己。
    许晓婕浑身有劲地起床,几分钟前笼罩在心头的王宇云的雾霾一扫而去,李小烨的蓝天白云正在当头。把卧室整理好,洗漱完毕,心里一直在想着刚才李小烨的声音,年轻就是美,多英俊洒脱,她轻轻唱起了歌。
    坐在明亮的客厅的沙发上,喝着热腾腾的牛奶,离下午三点还早着呢,她思忖下午穿什么衣服,想他只有三十多,自己要打扮的青春一些。他三十多,她一转念,这李小烨会不会把我搞错了?把我的年龄判断错误,这也许有可能的,只看漂亮,忽视了我的年龄,心里暗暗一沉,不要太高兴了,仅仅初次见面,一切都不了解,误会肯定会有。她一再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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