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得意的胤禛,到了事业上就开始头疼。
    他在礼部没呆几天,好不容易经过孔庙祭祀的事情,磨合的差不多了,他也摸索出一些经验来,就被调到了工部。
    工部和礼部的工作内容完全不同,里面的主管和其他官员,性格也大不相同。
    因此,办事的章程,不能按照在礼部学来的办。
    胤禛重头再学,硬着头皮耐住性子的重新磨合。
    除非遇到了极为难处理的事情,否则一般没有人帮他。
    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才能成为自己的经验。若是全由旁人从头教到尾,自己一点儿不动脑子,没碰过壁,那么就很难去成长。
    胤禛虽然偶尔遇着些困难,但到底还好。他是佟国纲的女婿,有那护短的妻族,大多数官员不会有意刁难。
    相比之下,三阿哥平日里更磕磕绊绊些。
    难兄难弟两个,因此兄弟关系亲近了许多。
    就连八阿哥都开始抱怨了,四哥最近和他疏远了。
    朝堂上的事儿,皇阿哥们一个都逃不掉,到了年纪,都得来经历一遍。
    进入冬天后,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贴足了肉膘的八、九、十阿哥,望着胤禛和三阿哥一日比一日瘦,裹着大氅都怕被狂风卷跑,他们心里充满了无助和害怕。
    以前,他们曾在读书和上朝之间游移,分不出哪个更辛苦些。
    但是,现在他们深刻且明确的意识到,读书再苦再累,也比上朝给汗阿玛办差好。
    三哥和四哥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再想想大哥,好似也经常从院子里传出来暴躁的吼声。
    九阿哥机灵的找上他五哥。
    四哥已经正式入朝堂办差一年了,接下来排就该排到五哥了。
    他五哥这么憨,进学的进度听说也比三哥、四哥当年差,那入朝不是得更磕磕绊绊。
    临时抱佛脚不可取,五哥应当现在就开始拜佛脚,多和四哥走动走动,没事儿送送点心、夜宵什么的,好好关怀兄长,以求日后入朝了,作为前辈的四哥能多多庇护。
    至于九阿哥为何没有想起三阿哥。
    九阿哥表示,他是长了眼睛的。
    三哥固然不差,但是四哥更靠谱。
    而且,四哥那么小心眼儿。若是一事劳二主,四哥必然不搭理。四哥啊,要的是最奢侈的一心一意。
    九阿哥怂恿他亲哥五阿哥做的事情,三阿哥并没有发现。
    没有太多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因为三阿哥刚得了两名侍妾。
    美人在怀,三阿哥无心顾及其他。
    每日下朝忙完了,三阿哥就回他的盘丝洞了。
    这话是九阿哥说的。
    要是三阿哥自己说,他必然要为自己证明,他那是有红袖添香,为文人作派。
    这都不重要,小阿哥们没开窍,不懂呢。
    再美的美人,不如一碗红烧肘子吸引他们。更不如一把雕刻精致的木剑,让他们动心,乃至念念不忘。
    那雕刻精致的木剑,就是佟妙安准备的。
    原本是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缠着她想要,这两个小阿哥给了,总不能厚此薄彼忘了其他表弟。
    尤其九阿哥每回见到佟妙安,总是笑容灿烂热情的喊着小表姐。
    那一声声儿的,裹了一罐子的蜜糖似的。
    于是,凡是还童心未泯的小阿哥们,都得到了佟妙安请白云观道长做的小木剑一把。
    一把木剑二两银子,她也算是给师兄们创收,让师兄们的荷包鼓了点。
    而对宫里的小阿哥们来说,他们的玩具从来没少过。想要木头玩具,去内务府说一声,能送来一院子的。
    若是普普通通的木剑,没那么吸引人。
    但是,从十分灵验的白云观求来的木剑,那可是万分难得。
    拿在手里,都觉得仙气飘飘。剑一挥,仿若电闪雷鸣。
    因为这一柄小木剑,佟妙安也荣升成为小阿哥们心里的至高宝座,成为他们心中最喜欢的人。
    不说胤禛那边,佟妙安目送胤禛离开后,一转身就飞快的跑进五公主屋里。
    “外面可冷了,能在外头站那么久,可见我对你四哥多么的真爱。”佟妙安进屋后,就站在火炉旁边,烘着热气。
    五公主道:“表姐对四哥的心,天地可鉴。表姐,我刚刚透过窗户的缝隙,偷望你和四哥。四哥舍不得你到要哭了一般。眼眶都红了。”
    小孩子的眼神就是好,隔了好一段距离,还能瞧见眼眶这么细节的地方。
    佟妙安无情的打断五公主的幻想:“不,那是被风吹红的。还有鼻头,也被冻的通红。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要冷许多。”
    五公主思索道:“是这样吗?”
    佟妙安笃定道:“当然是这样。要不然,五表妹出去站一会儿,再回来照镜子就知道了。”
    “可是,表姐你的眼睛没有红啊。”五公主凑到炭炉边上。
    佟妙安伸出手,拦住她的身子往前探。
    “小心点儿,小孩儿不能玩火。不论是烫着了,还是被火星子炸到,都多疼啊。不仅疼,还会留下来疤。五表妹这么可爱,若是脸上或是其他皮肤上留了疤,多可惜。”佟妙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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