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阴谋诡计】
李文亲和的元素天赋是火元素，而那位卡罗尔大人亲和的却显然是的冰元素。
双方属性上的巨大差异，让李文把精神力延展到冰柱消融后施放的精神元素中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位面冰系法则的反噬。
当他双手捧着冰柱用元素之火缓慢灼烧时，透过精神力这个桥梁，一种寒彻骨髓的寒冰力量也开始在他的身躯上浮现。
等他松开双手结束了今天的日常探查，李文的双腿已经被冻结在了原地。
甚至他稍微动一下，身躯上就扑簌簌向下不断的掉落冰晶。
除了这些外在的伤害外，就连他的精神力也变得萎靡且迟滞，明显是火系天赋受到了寒冰力量的压制。
这还只是二阶寒冰巫师所施放的巫术余威，就能很明显的压制他的火系天赋发挥。
如果卡罗尔大人面前的敌人不是光耀骑士，而是他的话，恐怕李文连一个完整巫术都无法完成就会被冻成冰人吧！
一阶元素巫师还只是用精神与世界平衡，御使体内元素力，用精神力去加以引导。
那么二阶元素巫师呢？
他们施展巫术的形态又是什么样的呢？
这些问题苦思难解！
李文忍不住仰天长叹：“好像现在就解剖一位二阶巫师啊！”
旋即，他就警觉闭口不语，环视左右。
当发觉身处自己开掘的地下迷宫之中，李文才长出一口气，同时暗暗警告自己，在这神奇的异世界，谨言慎行才是弱小者的自保之道！
从第一间石室里出来，李文很快又钻进了第二间石室。
这里的石台上，一个打开了胸腔的高大人形正仰面躺在上面，身躯里的每一个隐秘地方都已被人尽览无疑。
而石台本身，此刻也已被李文改造成了一个特殊的巫阵，正在缓慢的把各种元素能量传导入人体内的不同内脏器官。
而李文现在每日需要做的就是不断观察记录不同的元素能量对于身体器官会造成何种异化现象。
要知道，躺在石床上被解剖的可是一位审判骑士。
在位面法则的加持下，已经可以当成真正的巫师来看待。
这要扔到巫师世界，李文如果敢这么大鸣大放的解剖研究一位巫师，那么等待他的必然是整个巫师群体的追杀！
也只有在这种异世界，他才有机会俘获到这样特殊的实验材料，并且把他像小白鼠一样大卸八块而不用担心任何后遗症。
甚至进行一些比较隐蔽的禁忌性研究也是被许可的。
这或许才是位面战争最吸引巫师的地方！
第三间密室的石台上则密密麻麻摆满了支离破碎的铠甲碎片和一些难以辨识的东西。
而在石台正中，一个骑士铠甲已经拼接出了大致轮廓，内里的符阵也就呼之欲出了。
经过了这么多场的丛林血战，巫师们杀死俘获的圣殿骑士、审判骑士也达到了一定规模，因此对于这个位面特有的法则知识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整体来说，骑士位面的法则知识水平远逊于巫师世界。
可是唯独在法则能量和人体的结合一项上，却有着独树一帜的见解和进展。
如果把这些知识抢夺过来，稍微加以改造变动，无疑会让掌控着强大元素力量的巫师也拥有和骑士一样强大的肉体力量。
这从侧面也能加强巫师自身的战斗能力，因此也是一个令人垂涎三尺的新知识啊！
不过李文收集的法则碎片最高也不过审判骑士那个层级的，里面可供解析借鉴的内容并不多。
因此李文只能以数量来代替质量，大范围的收集各种符阵。
试图依靠芯片的强大数据分析和推演能力，让自己窥破更高层级的符文法则奥秘。
当然这些都只是些边角料。
想要完整获知符文能量融合知识，还需要他亲自前往那个传说中的圣神教会去收集。
月蓝城。
大量的圣殿骑士汇集也让这里成了一个熙熙攘攘的军营。
自知自己实力难以和圣殿骑士们抗衡，月蓝城的城主伯爵大人索性让出了城主府。
搬到了城外的玫瑰庄园之中，过着眼不见为净的隐居生活。
不过出于对圣殿骑士们的仰慕，他倒是隔三差五的在庄园里举行一些沙龙舞会，盛情的邀请那些年轻的骑士们来参加。
为了吸引这些年轻的骑士，伯爵大人甚至从约尔城请来了最负盛名的厨师。
又把月蓝城众多的贵妇名媛、娇艳美女都请了来。
日日莺歌燕舞，过着奢靡享乐的幸福生活。
享受着美食酣酒、簇拥着娇媚女郎、耳边听着富商权贵们的阿谀奉承。
那些刚刚经历了丛林血战的尊贵骑士们仿佛再一次发现了人生的意义，彻底的沉沦在了醉生梦死的享乐生活之中了。
而杜克就是其中的一员！
出身小贵族家庭的他，从小就拥有着骑乘圣骑，仗剑走天下的伟大梦想。
他的父亲，一个乡下小男爵，卖掉了仅有的一个小庄园，把他送到了见习圣殿骑士训练营。
而他也足够争气，足够幸运，不但顺利的成为了圣殿骑士，还在经历了十五年的艰辛历练后意外的晋阶成了审判骑士。
这一下，他立刻成了整个家族的骄傲，也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圣殿骑士首领。
无数次绞杀邪恶者的成功，让他坚定的成为了圣殿骑士团体的扞卫者，也成了伟大神圣骑士威利斯大人的虔诚信徒。
因此当新的邪恶战争爆发之际，他也带领着自己的伙伴来到了这里，加入了上一次的圣殿骑士团。
一场残忍血腥的丛林血战，让他第一次见识到了邪恶巫师的可怕。
每当回忆起黑暗丛林中潮水般涌来的邪恶巫兽，以及变异成丑陋尸鬼的可怜伙伴，他的心就在滴血，他的灵魂就在颤抖！
从丛林中返回的头几个夜晚，他天天都从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淋，心神沮丧。
而随他一起返回的骑士们，几乎都存在着和他一样的后遗症。
正是有鉴于此，当伯爵大人大肆的举行宴会，盛情邀请骑士们参加时。
听闻消息的骑士团高层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兴高采烈的把这批心灵饱受创伤的骑士们打发了过来。
被打掉的骑士信念，也许能够从醇酒美食中得到补偿，战场上的失败，也许能让小伙子们从床上赢回来。
宽敞明亮的宴会大厅里，到处都是寻欢作乐的俊男美女，即使是上了岁数的老者也打扮的衣冠楚楚，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美丽的女士们大多穿着艳丽的低胸礼服，露出雪白的背部和胸前深邃的沟壑。
而男士们则是穿着精美华丽的贵族礼服或者洒脱利落的猎装，不时端着高脚酒杯高声谈笑或者邀请女士跳舞。
穿着笔挺制服的男侍推着银色的餐车，把精美的食物摆放在铺着天蓝色餐布的长条桌上。
这是供其他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来取用的。桌上摆的是黄铜的烛台，锡制的餐具和镶着银环的牛角杯。
而一个个笑颜如花的漂亮女侍，则端着银盘穿梭在各位贵宾之间，流水架的把一杯杯美酒送到开怀畅饮的客人手中。
在大厅的边缘，有一支小型的乐队在卖力的演奏着。
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吟游诗人或者舞女即兴歌舞一曲，愈发点燃了宴会场内的气氛。
就在宴会场的大厅外面，则是一个个幽雅清静的廊道、花厅、凉棚、喷泉与草坪。
一处处草木婆娑的所在，正是男女有情人畅谈心事的所在。
而在宴会厅的后面，则是一间间特贴区隔出来的小型卧室，里面不但装饰豪华精美，更重要的是，隔音效果也是一流！
然而就在这一片灯红酒绿的欢乐时分，在庄园一角的一个隐秘酒窖里，几个黑影正偷偷的群聚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
“目标已经选定了吗？
主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请回禀主上，目标已经选择完毕了，一共是三个审判骑士。
今晚我们会想办法把他们留宿在这里，到时……”
“你可一定要小心。
把你埋伏下来可不容易，主上可不希望你过早的暴露出来。
所以一定要千万小心，把事情安排周密点！”
“是，秃鹰大人，您就放心吧！”
“嗯！”
黑暗之中几个黑影嘀嘀咕咕交谈了几句，就很快分手各奔东西了。
其中一个黑影猛然化作一团血水，经过地下通道的游动，抵达了一处庄园。
很快，它来到了庄园后方一个精美的独栋两层小楼处。
通过预留在屋角的一个通气口，黑影钻入了屋内，然后在一间主卧室内摇身一变，化身成了一个身穿精致睡袍，头顶有些微秃的贵族老者。
随着他轻轻拉动屋角的一根特殊的绒线，主卧室一侧的两扇大门被打开，一队容貌艳丽的侍女快步走入，轻手快脚的替贵族老者换上了一身华丽的礼服。
而身穿燕尾服的管家也毕恭毕敬的侍立一旁，默默等候着伯爵大人的吩咐。
“前面宾客都已经到齐了？”
贵族老者一边抬起双臂，任由侍女替他整理着服饰，一边以充满了鼻音的贵族腔调淡淡询问道。
“已经到齐了！
尤其主人您特别吩咐的几个，我已经派人特意关照了！”
管家赶紧上前一步，轻声回答道。
“杜克现在在哪里？”
“半个小时前还在前厅和韦德商会的会长在谈天，现在则在花厅葡萄藤那里和雪拉姐妹聊的正高兴呢！”
“巴拉尔呢？”
“一刻钟前还在前厅和雪芙丽夫人热舞，现在……已经在七号客房之内了！”
“德里塞克呢？”
“他一直在偏厅和托马德骑士、劳尔骑士畅饮，据说已经喝下了六瓶葡萄烈酒。
我已经让人又送过去了五瓶！”
“嗯！你做的很好。”
贵族老者满意的点点头。
正当老者打算迈步前往前厅之时，毕恭毕敬的管家突然拉住了他。
“主人，小的还有个消息要禀告给您？”
“噢？什么消息？”
贵族老者诧异的问道。
“科利尔骑士大人来了？”
“科利尔？你说那个光耀骑士科利尔？”
贵族老者猛然一惊，脱口反问道。
旋即又低头阴阴一笑，不再迟疑的大步而出。
既然连光耀骑士都光临了，他这位主人又其有不露面的道理！
于是片刻后，门外响起了宴会侍者高声的宣告。
“伯爵大人到！……”
…………
无数的黑影在晃动，无数的巫兽在嘶吼……
摇曳的火把光亮中，众人在快速的奔跑，剧烈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天空上艳红的火云在翻滚，一颗颗包裹在炙热火焰之中的陨石在呼啸着落下，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和耀目如盲的火光。紧接着，就是丛林在瑟瑟发抖。
每当这个时候，就连杜克也要忍不住陪着丛林一起发抖。
因为接下来就是可怕的火焰冲击波和铺天盖地的树木碎屑与泥土渣石。
那些凌空被打爆的陨石则会变成漫天洒下的火雨，把整个丛林都卷裹其中。
而杜克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撑起能量盾，用它遮挡着火雨，在一阵阵的地动山摇中，奋力的向前奔跑，努力的奔跑……
突然……
一只丑陋的令人想呕吐的惨白怪物突然从路边的草丛中窜出，一把扑到了杜克身前的那个圣殿骑士，然后大口的撕咬啃噬起来。
当杜克颤抖着双手举起符文长剑，那个尸鬼突然抬头看向他，一个蹲踞然后高高跃起，恶狠狠的扑向了他。
看着那恐怖的獠牙利齿在眼前急速放大，杜克惊声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上果体横陈的两位娇媚女郎呢喃了两句，翻个身就睡死了过去。
杜克抹去了额头的冷汗，环视了一下屋内，这才醒觉自己已经不再身处那个可怕的战场，而是身处一个温柔窝中。
想到前半夜的癫狂和旖旎，杜克不由得会心一笑。
仰头就想重新躺回美人怀抱之中。
可是不知怎的，隐约间他总感觉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潜伏在自己身遭。
但是醇酒美人尽情享乐之后，就连他的神智和对危险的敏感程度都降到了最低点。
李文亲和的元素天赋是火元素，而那位卡罗尔大人亲和的却显然是的冰元素。
双方属性上的巨大差异，让李文把精神力延展到冰柱消融后施放的精神元素中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位面冰系法则的反噬。
当他双手捧着冰柱用元素之火缓慢灼烧时，透过精神力这个桥梁，一种寒彻骨髓的寒冰力量也开始在他的身躯上浮现。
等他松开双手结束了今天的日常探查，李文的双腿已经被冻结在了原地。
甚至他稍微动一下，身躯上就扑簌簌向下不断的掉落冰晶。
除了这些外在的伤害外，就连他的精神力也变得萎靡且迟滞，明显是火系天赋受到了寒冰力量的压制。
这还只是二阶寒冰巫师所施放的巫术余威，就能很明显的压制他的火系天赋发挥。
如果卡罗尔大人面前的敌人不是光耀骑士，而是他的话，恐怕李文连一个完整巫术都无法完成就会被冻成冰人吧！
一阶元素巫师还只是用精神与世界平衡，御使体内元素力，用精神力去加以引导。
那么二阶元素巫师呢？
他们施展巫术的形态又是什么样的呢？
这些问题苦思难解！
李文忍不住仰天长叹：“好像现在就解剖一位二阶巫师啊！”
旋即，他就警觉闭口不语，环视左右。
当发觉身处自己开掘的地下迷宫之中，李文才长出一口气，同时暗暗警告自己，在这神奇的异世界，谨言慎行才是弱小者的自保之道！
从第一间石室里出来，李文很快又钻进了第二间石室。
这里的石台上，一个打开了胸腔的高大人形正仰面躺在上面，身躯里的每一个隐秘地方都已被人尽览无疑。
而石台本身，此刻也已被李文改造成了一个特殊的巫阵，正在缓慢的把各种元素能量传导入人体内的不同内脏器官。
而李文现在每日需要做的就是不断观察记录不同的元素能量对于身体器官会造成何种异化现象。
要知道，躺在石床上被解剖的可是一位审判骑士。
在位面法则的加持下，已经可以当成真正的巫师来看待。
这要扔到巫师世界，李文如果敢这么大鸣大放的解剖研究一位巫师，那么等待他的必然是整个巫师群体的追杀！
也只有在这种异世界，他才有机会俘获到这样特殊的实验材料，并且把他像小白鼠一样大卸八块而不用担心任何后遗症。
甚至进行一些比较隐蔽的禁忌性研究也是被许可的。
这或许才是位面战争最吸引巫师的地方！
第三间密室的石台上则密密麻麻摆满了支离破碎的铠甲碎片和一些难以辨识的东西。
而在石台正中，一个骑士铠甲已经拼接出了大致轮廓，内里的符阵也就呼之欲出了。
经过了这么多场的丛林血战，巫师们杀死俘获的圣殿骑士、审判骑士也达到了一定规模，因此对于这个位面特有的法则知识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整体来说，骑士位面的法则知识水平远逊于巫师世界。
可是唯独在法则能量和人体的结合一项上，却有着独树一帜的见解和进展。
如果把这些知识抢夺过来，稍微加以改造变动，无疑会让掌控着强大元素力量的巫师也拥有和骑士一样强大的肉体力量。
这从侧面也能加强巫师自身的战斗能力，因此也是一个令人垂涎三尺的新知识啊！
不过李文收集的法则碎片最高也不过审判骑士那个层级的，里面可供解析借鉴的内容并不多。
因此李文只能以数量来代替质量，大范围的收集各种符阵。
试图依靠芯片的强大数据分析和推演能力，让自己窥破更高层级的符文法则奥秘。
当然这些都只是些边角料。
想要完整获知符文能量融合知识，还需要他亲自前往那个传说中的圣神教会去收集。
月蓝城。
大量的圣殿骑士汇集也让这里成了一个熙熙攘攘的军营。
自知自己实力难以和圣殿骑士们抗衡，月蓝城的城主伯爵大人索性让出了城主府。
搬到了城外的玫瑰庄园之中，过着眼不见为净的隐居生活。
不过出于对圣殿骑士们的仰慕，他倒是隔三差五的在庄园里举行一些沙龙舞会，盛情的邀请那些年轻的骑士们来参加。
为了吸引这些年轻的骑士，伯爵大人甚至从约尔城请来了最负盛名的厨师。
又把月蓝城众多的贵妇名媛、娇艳美女都请了来。
日日莺歌燕舞，过着奢靡享乐的幸福生活。
享受着美食酣酒、簇拥着娇媚女郎、耳边听着富商权贵们的阿谀奉承。
那些刚刚经历了丛林血战的尊贵骑士们仿佛再一次发现了人生的意义，彻底的沉沦在了醉生梦死的享乐生活之中了。
而杜克就是其中的一员！
出身小贵族家庭的他，从小就拥有着骑乘圣骑，仗剑走天下的伟大梦想。
他的父亲，一个乡下小男爵，卖掉了仅有的一个小庄园，把他送到了见习圣殿骑士训练营。
而他也足够争气，足够幸运，不但顺利的成为了圣殿骑士，还在经历了十五年的艰辛历练后意外的晋阶成了审判骑士。
这一下，他立刻成了整个家族的骄傲，也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圣殿骑士首领。
无数次绞杀邪恶者的成功，让他坚定的成为了圣殿骑士团体的扞卫者，也成了伟大神圣骑士威利斯大人的虔诚信徒。
因此当新的邪恶战争爆发之际，他也带领着自己的伙伴来到了这里，加入了上一次的圣殿骑士团。
一场残忍血腥的丛林血战，让他第一次见识到了邪恶巫师的可怕。
每当回忆起黑暗丛林中潮水般涌来的邪恶巫兽，以及变异成丑陋尸鬼的可怜伙伴，他的心就在滴血，他的灵魂就在颤抖！
从丛林中返回的头几个夜晚，他天天都从可怕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淋，心神沮丧。
而随他一起返回的骑士们，几乎都存在着和他一样的后遗症。
正是有鉴于此，当伯爵大人大肆的举行宴会，盛情邀请骑士们参加时。
听闻消息的骑士团高层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兴高采烈的把这批心灵饱受创伤的骑士们打发了过来。
被打掉的骑士信念，也许能够从醇酒美食中得到补偿，战场上的失败，也许能让小伙子们从床上赢回来。
宽敞明亮的宴会大厅里，到处都是寻欢作乐的俊男美女，即使是上了岁数的老者也打扮的衣冠楚楚，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美丽的女士们大多穿着艳丽的低胸礼服，露出雪白的背部和胸前深邃的沟壑。
而男士们则是穿着精美华丽的贵族礼服或者洒脱利落的猎装，不时端着高脚酒杯高声谈笑或者邀请女士跳舞。
穿着笔挺制服的男侍推着银色的餐车，把精美的食物摆放在铺着天蓝色餐布的长条桌上。
这是供其他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来取用的。桌上摆的是黄铜的烛台，锡制的餐具和镶着银环的牛角杯。
而一个个笑颜如花的漂亮女侍，则端着银盘穿梭在各位贵宾之间，流水架的把一杯杯美酒送到开怀畅饮的客人手中。
在大厅的边缘，有一支小型的乐队在卖力的演奏着。
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吟游诗人或者舞女即兴歌舞一曲，愈发点燃了宴会场内的气氛。
就在宴会场的大厅外面，则是一个个幽雅清静的廊道、花厅、凉棚、喷泉与草坪。
一处处草木婆娑的所在，正是男女有情人畅谈心事的所在。
而在宴会厅的后面，则是一间间特贴区隔出来的小型卧室，里面不但装饰豪华精美，更重要的是，隔音效果也是一流！
然而就在这一片灯红酒绿的欢乐时分，在庄园一角的一个隐秘酒窖里，几个黑影正偷偷的群聚在一起，低声商量着什么。
“目标已经选定了吗？
主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请回禀主上，目标已经选择完毕了，一共是三个审判骑士。
今晚我们会想办法把他们留宿在这里，到时……”
“你可一定要小心。
把你埋伏下来可不容易，主上可不希望你过早的暴露出来。
所以一定要千万小心，把事情安排周密点！”
“是，秃鹰大人，您就放心吧！”
“嗯！”
黑暗之中几个黑影嘀嘀咕咕交谈了几句，就很快分手各奔东西了。
其中一个黑影猛然化作一团血水，经过地下通道的游动，抵达了一处庄园。
很快，它来到了庄园后方一个精美的独栋两层小楼处。
通过预留在屋角的一个通气口，黑影钻入了屋内，然后在一间主卧室内摇身一变，化身成了一个身穿精致睡袍，头顶有些微秃的贵族老者。
随着他轻轻拉动屋角的一根特殊的绒线，主卧室一侧的两扇大门被打开，一队容貌艳丽的侍女快步走入，轻手快脚的替贵族老者换上了一身华丽的礼服。
而身穿燕尾服的管家也毕恭毕敬的侍立一旁，默默等候着伯爵大人的吩咐。
“前面宾客都已经到齐了？”
贵族老者一边抬起双臂，任由侍女替他整理着服饰，一边以充满了鼻音的贵族腔调淡淡询问道。
“已经到齐了！
尤其主人您特别吩咐的几个，我已经派人特意关照了！”
管家赶紧上前一步，轻声回答道。
“杜克现在在哪里？”
“半个小时前还在前厅和韦德商会的会长在谈天，现在则在花厅葡萄藤那里和雪拉姐妹聊的正高兴呢！”
“巴拉尔呢？”
“一刻钟前还在前厅和雪芙丽夫人热舞，现在……已经在七号客房之内了！”
“德里塞克呢？”
“他一直在偏厅和托马德骑士、劳尔骑士畅饮，据说已经喝下了六瓶葡萄烈酒。
我已经让人又送过去了五瓶！”
“嗯！你做的很好。”
贵族老者满意的点点头。
正当老者打算迈步前往前厅之时，毕恭毕敬的管家突然拉住了他。
“主人，小的还有个消息要禀告给您？”
“噢？什么消息？”
贵族老者诧异的问道。
“科利尔骑士大人来了？”
“科利尔？你说那个光耀骑士科利尔？”
贵族老者猛然一惊，脱口反问道。
旋即又低头阴阴一笑，不再迟疑的大步而出。
既然连光耀骑士都光临了，他这位主人又其有不露面的道理！
于是片刻后，门外响起了宴会侍者高声的宣告。
“伯爵大人到！……”
…………
无数的黑影在晃动，无数的巫兽在嘶吼……
摇曳的火把光亮中，众人在快速的奔跑，剧烈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天空上艳红的火云在翻滚，一颗颗包裹在炙热火焰之中的陨石在呼啸着落下，每一次坠落都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和耀目如盲的火光。紧接着，就是丛林在瑟瑟发抖。
每当这个时候，就连杜克也要忍不住陪着丛林一起发抖。
因为接下来就是可怕的火焰冲击波和铺天盖地的树木碎屑与泥土渣石。
那些凌空被打爆的陨石则会变成漫天洒下的火雨，把整个丛林都卷裹其中。
而杜克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撑起能量盾，用它遮挡着火雨，在一阵阵的地动山摇中，奋力的向前奔跑，努力的奔跑……
突然……
一只丑陋的令人想呕吐的惨白怪物突然从路边的草丛中窜出，一把扑到了杜克身前的那个圣殿骑士，然后大口的撕咬啃噬起来。
当杜克颤抖着双手举起符文长剑，那个尸鬼突然抬头看向他，一个蹲踞然后高高跃起，恶狠狠的扑向了他。
看着那恐怖的獠牙利齿在眼前急速放大，杜克惊声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上果体横陈的两位娇媚女郎呢喃了两句，翻个身就睡死了过去。
杜克抹去了额头的冷汗，环视了一下屋内，这才醒觉自己已经不再身处那个可怕的战场，而是身处一个温柔窝中。
想到前半夜的癫狂和旖旎，杜克不由得会心一笑。
仰头就想重新躺回美人怀抱之中。
可是不知怎的，隐约间他总感觉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潜伏在自己身遭。
但是醇酒美人尽情享乐之后，就连他的神智和对危险的敏感程度都降到了最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