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上当了。”周继文暗想,忙藏入暗影中。随时准备接应。
    戴绾不退反进,剑指那个似公主的宫女。
    “说,你是谁?公主呢?”戴绾喝道。
    “我,我...”宫女说不出话。
    “抓住她!”侍卫们冲入房中,逼近戴绾。
    “都站住,不然我杀了她。”一转眼,戴绾就转到了宫女身后,用剑指着他的脖子。
    “她说她要杀了她,她说她要杀了她。哈哈哈哈...”其中一个侍卫狂笑着,周围侍卫也跟着笑了起来。
    “抓住她。”侍卫们根本不管那个宫女死活,挥刀冲了上去。
    人质不好使,戴绾一把推开这个宫女。大长腿往后一撩,踹开窗户,身子后掠,身体还未出窗户就甩出一枚烟幕弹,房中一时浓烟弥漫。
    侍卫们被浓烟熏得眼泪直流,咳嗽连声。
    “在楼下,在楼下。抓住她。”守在楼下的侍卫大喊。
    功夫高强的一跃而下,差一些的从楼梯上连滚带爬地下楼,往戴绾追去。
    还未追出几步,左边草丛中又扔出三颗烟幕弹。那是周继文为掩护戴绾扔出的。一时间四周浓雾遮住了黑夜。侍卫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戴绾和周继文先后来到原先那堵墙边,这次两人配合默契,周继文紧跑几步,飞身踩上了双手托天状的戴绾,戴绾双手一使劲,借着惯力,一下就抓住墙头,一翻身就上了墙头。转身比了个剪刀手。这几下,说时慢,那时快,几个兔起鹘落,干净利落就完成技术动作。难怪周继文得意地比个胜利动作。
    戴绾平地风起,不见怎么动作,轻飘飘地就上了墙头,一翘小指头调皮地作了个鄙视周继文的动作。
    周继文装没看见,率先下了墙头,一下没站稳,摔了个头拱地,差点摔落了牙齿,嘴唇都磕破了,一下子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慌得戴绾飞掠而下,赶紧扶起了周继文道:“文哥,痛不痛?伤到哪儿了?”伸小手按住周继文的伤口。
    一个劲直摇头,还直掉眼泪,鼻子被摔到了,酸得不行。连话都说不出。
    “就是痛,没伤到要紧处,快走吧,侍卫们该追上来了。”周继文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完整话。
    戴绾半拖半抱地往拉着周继文往前跑。
    “在那边。”四处搜索的侍卫终于发现了两人。
    “皇上(指伪楚皇帝张邦昌)说了,抓住那两个反贼重重有赏。”分明是阴险师爷施坚吉的声音。
    “是。”侍卫们打了鸡血似的猛冲过去。
    大约转过三个小巷口,进入右边另一个小巷的尽头,前面竟然已经没有去路了。侍卫已经越追越近。
    “你先去吧,找机会再来救我。”周继文喘着粗气道。要不是自己拖累戴绾,她早就逃出去了。
    “别说这些,我能丢下你吗?!”说着戴绾拿出两颗烟幕弹点燃扔到前面小巷的拐角处。
    追赶侍卫赶紧捂住口鼻,追击的速度慢了下来,等烟雾散尽,周继文两个已不知去向。
    “搜,他们应该在附近。”施坚吉也已赶了过来,指挥侍卫搜索。
    周继文和戴绾两人去哪里了呢?其实在他俩差不多走投无路时,身后一座门打开了,里面一个身穿破旧道袍的瘦高道士把他俩拉进一座似乎是道观的后门。道士警惕地扫视门外四周一眼,关上门。
    “多谢道长相救。”两人赶紧施礼道。
    “此地不是说话之所,二位随我来。”道士打个稽首道。
    道士前面引路,来到一间厢房里,推动墙上的一块不起眼的砖头,“轧轧”声响中,墙壁中央的一幅三清画像转了九十度,露出了一间夹室。
    “快进去,不要发出声响。”道士急道。两人连忙钻进去。
    这时,后门已经拍得山响,“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把你这个观拆了!”
    “来了,来了。”道士急速跑到门边,拔下门栓,就被撞开了门。
    “这么晚,才开门,莫非在窝藏反贼?”一个卫士推了道士一把,道。
    “军爷,可不敢这么说,窝藏反贼可是要杀头的。”道士忙着否认。
    “捜。”施坚吉恶狠狠地道,“被我们搜出反贼,就扒了你的皮。”
    侍卫们一拥而入,翻箱倒柜,好一阵搜査,却一无所获。
    其实这座小道观也就只有两进院落那么大,前面一座道观,后面几间厢房,并且破破烂烂的,几乎一目了然。而且这座道观似乎不对外开放,不接受香火,而是自家人在家中修身之所。
    另外几路侍卫陆续来报,并未发现这两个反贼踪迹。施坚吉不甘心,他辛苦设下了这个局,眼看就要抓住盗玉玺的反贼了,现在却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来呀,把那个道人吊起来,给我打。”施坚吉吼道。
    “是。”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了过去,一把抓向道士。
    道士哈哈一笑,脚似泥鳅般一滑,一下转到了侍卫身后,顺势轻轻拍了一下,那个侍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贫道戴宗,请这位官爷手下留情。”戴宗打个稽首道。
    “你就是戴宗,神行太保?”侍卫统领道。
    “那是当年贫道的江湖绰号,不值一提了。”戴宗捋着胡须道。
    “戴宗是谁?”施坚吉茫然道。
    “他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当年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行太保。任过山东兖州府都统制,后辞任,不知去向。想不到在京城当了道士。施幕席,当今皇上(指徽宗皇帝)信道,百姓也多信道,咱们如果抓了道士,怕众怒难犯。毕竟咱也没有证据,证明反贼就是被他藏起来的。再说,他毕竟当过咱大宋的官,应该不会窝藏反贼。”侍卫统领劝道。
    “哼,便宜他了!收兵。”施坚吉悻悻地下令。
    “多谢官爷手下留情。”戴宗在观门外作揖恭送。
    侍卫们出了门,施坚吉又命一队侍卫留下,团团围住,监视道观,免得大鱼漏网。他还是觉得这座道观有问题,但也只能暗中监视。
    暗室很小,隔音效果也不好,戴绾听到戴宗的自我介绍,激动得热泪盈眶,要不是周继文手快,捂住了她的小嘴,她差点就痛哭失声了。
    “别哭,见到亲人,应该高兴才是。”周继文轻声安慰道。
    戴绾一把抱住周继文,把螓首靠在他肩膀上,无声地抽泣。
    周继文用手轻轻地拍着戴绾的背部,无声地宽慰着。
    不知过了多久,暗室门打开了。
    “可以出来了。”戴宗微笑道。
    “嘘”周继文手指向内指指靠在自己肩膀的戴绾轻声道:“她-睡-着-了。”
    是啊,亲人找到了,又累了一晚上,接着又大哭一场,不管是心身都轻松下来了,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毕竟才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啊!
    戴宗举着蜡烛,周继文横抱着戴绾,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帮她脱下靴子,盖上被子。然后两人轻手轻脚退出房间,掩上房门。
    去到了客厅。分宾主坐定,周继文站起来抱拳道:“小子周继文,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不谢。”戴宗忙站起来还礼道。
    “请教道长尊姓大名?您是不是叫戴宗?”为了确定他是不是戴宗。因为没听说戴宗是个道士啊!
    “贫道俗家姓名是叫戴宗。”
    “您就是戴宗,神行太保戴宗。”终于见着一个心目中的名人,还是宗师级别的轻功鼻祖。
    “那是江湖匪号,见笑。”戴宗谦虚道。
    “您是小子的偶像,当初看水浒传的时候,我最崇拜就是您和您的那一身轻身功夫。常常想,我要是也能像您一样能飞就好了。”周继文手舞足蹈。
    “什么水浒传?”戴宗疑惑道。
    “哦,不对,还没有水浒传呢?不,不。我是说我的家乡有关于你们水泊梁山的传说。”周继文语无伦次。
    “哦,我们水泊梁山在你们那里那么有名吗?”
    “是的。呼保义宋江,玉麒麟卢俊义,智多星吴用,豹子头林冲,黑旋风李逵,神行太保戴宗,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等等我能说好多。”
    “哪有你说的那么云里雾里,智多星,黑旋风,神行太保这几个倒是有,至于呼保义,玉麒麟,豹子头等等根本就没有这些绰号。”
    “没有啊?那更好,我以后有空时,就把你们水泊梁山的传说写成演义,流传后世。”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戴宗有点意兴阑珊。不然他也不会出家当道士。
    “哦对了,戴叔叔,绾儿已经找您很久了,找得她都心身俱疲了,现在知道您健在,她可开心了,心神一松,就睡着了。”
    “我已经五年没回过家了,绾儿她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都快认不出来了。”戴宗情绪有些激动道。
    “这就是您的不是了,这么多年也不说写信报个平安。绾儿可想您了,您教她的轻身功夫,她天天勤练不辍。”
    “是啊,是我的不是。五年前俗事缠身,不得空闲。这五年,心灰意冷,皈依道教,就光想着潜心修行了。但还是道心不坚,不时地想家,想绾儿。绾儿从小就是个练轻身功夫的奇才,你别看她长得身材修长,但身轻如燕,假以时日,不难成为一代宗师。”说到绾儿,戴宗还是非常自豪的。
    “是啊,绾儿是个好姑娘。不仅心地善良,而且乐于助人,还有一身好功夫。”周继文由衷地赞道。
    “周贤侄,老道托大叫你一声周贤侄。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如何来到京城的?”
    “惭愧,小子本是淮南东路的一名辅兵。”周继文把来胧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说炸弹和烟幕弹之事,也没有说要救公主的事。最后说道:“小子对徽宗一点好印象没有,若不是这个遭皇帝亲佞臣,远贤臣国家也不会变得如此孱弱,任由异族欺负。百姓也不会受苦。”
    “徽宗皇帝做个做学问的翰林什么的是不错,要他管理一个国家,哼哼...”戴宗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夜已近子时,两个虽言有未尽,也不得不休息了,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第二天早上,戴绾梦到与叔父重逢,睡梦中露出甜蜜地微笑。一声鸡鸣,惊醒了梦中人。赶紧起床去见叔父戴宗。
    “侄女拜见叔父。”嘴上说拜见,但没有拜倒。戴绾一下子扑到戴宗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不哭,绾儿不哭。”戴宗爱怜地轻轻宽慰着。
    “叔父,您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戴绾边哭边埋怨。
    “绾儿乖,是叔父的不是。叔父给你赔不是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戴宗边给她抹眼泪边安慰。
    戴绾慢慢止住了哭声,离开了戴宗的怀抱,仰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戴宗,一片孺慕之情。
    “叔父,您鬓边都长白发了。”
    “是啊,小绾儿都长成大姑娘了,叔父能不老吗?”戴宗慈祥地端详着戴绾。
    “绾儿不管长多大都是叔父的小绾儿。”戴馆撒娇道。
    “哈哈。”戴宗老怀弥慰。
    “叔父,您怎么出家了呢?”戴绾问道。
    “朝廷奸佞当道,忠义之士报国无门。叔父年纪也大了,早已心灰意冷,因此皈依道门,从此青灯古佛,不问世事。”戴宗又想起了年轻时候热血澎湃,意气风发,与一群忠义之士共赴国是,现如今却是走的走,赐死的赐死。情绪不禁低弱下去。
    一阵唏嘘过后,戴宗问道:“绾儿,你父母呢?他们可还好?”
    “回叔父话,父母三年前已生病去世了。”戴绾眼泪又下来了。
    “什么?我那哥哥嫂嫂已去世了?”戴宗大悲道。
    “是的。”戴绾哭得更大声了。
    叔侄两人的悲戚声惊醒了周继文,他穿好衣服过来一问缘由,知道是戴绾父母双亡之事,就建议设置灵位祭奠一番。
    叔侄俩简单的设置了灵位,用道教之法超渡亡灵。周继文也陪着拜祭一番,流了不少眼泪。
    做完这些事已差不多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喝茶聊天,戴宗道出一番话来,虽然周继文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既欢喜又惶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轩辕光武的北宋末年一小兵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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