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场团队聚餐外加夜店狂嗨,没什么特别,我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并不想一个醉酒的人傻乎乎的回家,所以我在即将喝醉的时候克制了下。
    大家陆续的走了,明越红去外面结账,顺便和几个总监说话,里面只剩几个年轻没什么多想法的男生女生同事在继续唱歌。
    我还没走的时候微信抖了下。
    要知道我来北京之后,基本上都在做工作,微信加的也都是同事,今天没加班当然没同事会抖我,我打开微信。
    然后我就愣住了,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寒冷从脚底开始慢慢袭上,然后渐渐在我的胸口凝结,胸口好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很痛很痛,痛的我快说不出话来。
    我哆哆嗦嗦的拿起酒瓶,缓缓的送到口中,一口一口的大口喝下,炽热的酒水驱散了身体里的些许寒意。
    “你,你怎么了?”
    短发妹妹出现在我眼前,她收拾了东西正准备走,好像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悄悄的在我身边问道。
    “没事就是想喝酒罢了。”
    我没看她,苦笑一下,看了看手机,微信上几个普普通通黑色的文字清晰的呈现着。
    短发妹离我比较近,她侧头看了眼,然后嘴巴张大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微信上就五个字:我要结婚了
    我只能更加苦笑,我一口喝掉了剩下的酒,然后我背上包准备出门,结果这妹子一脸紧张,直接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混乱的思绪刚起步,玲姐快速的走了进来,她的眼神是那种有点担心,看到她身后的短发妹子我知道了,我摆摆手跟她说:“我没事,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玲姐不同意,她直接过来把我的手臂抓起来“不行,你不能这么走。”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有些事早就释怀了,只是突然来的信息有点点刺痛罢了。
    最后就剩了短发妹妹和玲姐陪着我一起聊天,他们说什么我也我没听,大概又喝了一瓶酒左右,凌晨三点,我的电话响了。
    响了很久,我没接,他们都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当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玲姐拍拍我“小子,有什么事不敢说?要不要我们出去?”
    我叹口气,掏出手机,果然是哪个熟悉的数字,名字我早就去掉了,但是号码却很清晰的记得。我放在桌子上,真的不太想接。
    玲姐瞪了我一眼,按下了接通键,电话开的免提,是我开的。
    “喂”
    “微信你收到了么?”
    电话那头是很温柔的女声“你会来的吧。”
    这是半年之后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我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克制住思绪“不了,在北京挺忙的。”
    “我们都说开了,原来都是关系这么好的人,以前的都过去了,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都是一时冲动。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你好兄弟结婚你也不回来么?”
    不知道怎么的,脑海变的火热起来,我没看另外两个人的表情,低头对着话题低低的说了句:“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你”电话那头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伸手挂断了电话。
    “没事了,真的,我好困,让我回家睡觉吧。”
    我起身,拿着包直接走了。
    这个电话是我和过去最终的告别,从那以后,我换了号码,换了微信,所有的朋友重新加,原来的朋友,很多都随着电话号码的消失而消失了。
    那以后公司也没人再讨论我是不是gay了,因为那天晚上的电话,我变成了一个受了情伤的男子,重点就是那句问心有愧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公司的小姐姐对我都很好,特别是玲姐,经常带着我认识不同的小姐姐,嗯,是的,我成了那个每次开会都会被她带出去的人。
    甚至连ae和am有时候不在她也完全不担心,拉上我就行了。
    当然任何伤害都能够在时光的作用下变淡,我也开朗了一些,只是女孩子,我还是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有时候我宁愿自己多撸几发。
    事情从我慢慢接手业务,和玲姐相处的时间变长了以后开始出现变化,我开始偶尔听见同事们的悄悄话,什么又一个,这次这个这么闷,你看能坚持多久之类的。
    刚开始我还装作没听到,慢慢的时间久了,我发现连其他组的人都有点怪怪的,比如老总、比如一组那个总监。
    我一直不太清楚情况,但是我感觉到一切都是因玲姐而起。
    她今年好像三十四了,算起来比我大一轮,但是颜值还是很耐打,一眼看去比我们组上二十三四岁的小妹妹还年轻,而且自带仙气,属于那种眼看了感觉可远观不可亵玩,之后每时每刻心里都会浮现各种想法的人。
    公司里追她的人很多,客户里追她的也不少,据她说还有不少博士硕士海龟老外之类的追她,但是她都没答应。
    后来在和短发妹妹聊天的过程中,我才偶有了解,玲姐在公司好几年了,但是从来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但是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几乎有很多男伴,有些是客户方的,有些是公司的,无一例外,公司的都是那些年轻的,新入行的ae,因为经常跟着玲姐,据说在公司玲姐曾经就有过两个以上的男伴,上一个叫于海。
    我浑然大悟,难怪当初于海跟我说让我老老实实做好文案,别想着做前端
    不过这种事半真半假,玲姐这个年纪,如狼似虎的有需要我姓,但是她这条件什么男人不好找?找公司的小男生就没什么道理了,除非她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还是沉默着不说话,每天开始逐渐接手的前端工作,开始学会自己独立做一个项目,开始自己做产品价值梳理,做客户人群的白描,做人群需求的洞察,用户痛点的解析等等。
    逐渐的,我发现我算是掌握了广告的基础原理,不算精通,但是也不像从前一样一窍不通了。
    这样一直到了秋天,北京的天气还是逐渐转凉,我也慢慢适应了这座城市和这种快节奏的生活。我开始在周末减少工作,出去走走,去去书店,或者去打一会篮球,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一点,渐渐的体重恢复到了120斤左右,还是瘦,但是比从前的皮包骨要好的多了。
    公司也很信任我,年就让我担任了资深文案,开始让我主导一些小策略会议,本来我以为我可以这样成为一个努力奋斗的普通人,就这样好好的走下去,忘掉过去,忘掉不快。
    我和玲姐的关系也渐渐熟络了很多,我偶尔和她出去的时候会看到她和一些男生很亲密的拥抱接吻,我曾经问过她那是她男朋友么?
    她都摇摇头,笑着说不是,我也就没有再多问,就像我会有故事一样,每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有几个是纯洁的白莲花一样呢?每个人都藏着秘密,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后来玲姐越来越不避讳我,她有时候会在晚上加班后开车送我,路上会和人打电话,说今晚我去你那里,或者是开好房等我这样的字样。
    如果我只是个单纯的毕业生可能还会不好意思,但是现在的我只会沉默的看着车窗外,玲姐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管的,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
    只是大概在我入职九个月之后,深秋的关节上,她和我的相处开始变得不太一样起来,确切的说,是她开始有点过分的感觉。
    比如说她会在上班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摸我的头,或者是挨着我很近讲话,就是那种把下巴压在我肩膀上的那种,当然这些大多数都是在她的办公室,她和我独处的时候,在同事们面前,她还是一本正经的。
    我有时候会想,这么有仙气的女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但是我都会尽量避免,她摸我的头,我会好好的跟她说,男人的头是不能摸的,只有小男孩才能被摸头,我这种年纪大了,不合适。
    或者是她靠在我肩膀上说话的时候,我会把头侧过去,尽量避免离她太近,我想这样举动应该能够很明显的告诉她我的态度。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下班,大概十二点的样子,她开车送我,在还没到我租房子的地方的时候,她停车了,停在一片荒凉的快速路旁,周边也没什么房子,只有偶尔有些车快速的通过。
    她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她原本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裙装,显得职业而干练,她当着我的面把它们都脱了,她伸手一颗一颗的开始解扣子,脱衬衫,脱裙子,最后全身只剩内衣和内裤,然后在车里换上了一套纯白的连衣裙,顺便化了个妆,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纯洁而淑女。
    这一切都是在我旁边三十公分远的地方发生,车子里充满了桃红色的味道,一种甜甜的香水味在空气里弥漫。
    我在她伸手解开领口个扣子的时候就扭过了头,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有点恍惚,但是我忍住没回头,只是玻璃上一些模糊的倒影映射出了她姣好的躯体。身为正常男人,我可耻了硬了,我只好拿包挡在胯间,希望她没看见。
    不过我想,她可能看见了,因为我的yin茎勃起后,撑起了一大片裤子,高高的隆起,我的包遮盖的不是很好,可能还是会被她发现,而且她看我的眼神也完全不对劲,那种忽上忽下的眼神,不经意间飘过下体的视线让我如坐针毡。
    这件事让我很焦虑,我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离职了,可能有些人觉得这种艳福很好,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有点让人难堪。
    换完衣服我们都没有开口提刚才的事情,她好像完全没发生一样把我送回了家,还顺道祝我晚安,我也让她注意安全。只是我下车的时候,她喂了一声,我等了三秒,没回头,最后她低低的说了一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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