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被她下沉的嘴角弄的特别不自在,心里隐隐有点愧疚,但她转念一想,当时她提出约法三章就是打算跟文思月划清界限的,不让外人知道她们的关系也是为了将来
    她这么想着,心里翻江倒海,不是个滋味。
    电梯门打开,钟秘书提着食盒进来,看到电梯里的两人,她情绪平稳,连眉头都每周,只是按关门键让电梯继续上行。
    三人谁都没说话,目视前方,仿佛互相不认识一样,期间夏诗弦总感觉有种淡淡的尴尬感萦绕在她们三人之间。
    不到一分钟,电梯到了顶层,文思月的办公室。
    钟秘书最先走出电梯,她熟稔地为身后的两人开门,等文思月和夏诗弦走进办公室后,她把门关上最后一个进到办公室。
    总裁,这是您要的午餐,还有什么其他事项吗?钟秘书把食盒放到办公桌上,看了眼夏诗弦问道。
    文思月说没有,她点点头,离开了。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夏诗弦知道这下真的就剩下她和文思月两个人了,文思月的办公室没什么变化,仍旧还是冷冷清清的,夏诗弦低头看脚下的玻璃,她发现自己似乎适应了,第一次脚软腿软的她已然离她远去。
    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的午餐感叹,钟秘书这个秘书当的,赶上贴心小棉袄了。
    文思月脱下大衣,办公室暖风开得很足,穿着外套没两分钟就会热出一身汗,脱完大衣她走到夏诗弦跟前,把食盒盖上,把夏诗弦的厚大衣扒下来,是我让她准备的,贴心小棉袄不应该是我?
    夏诗弦配合着文思月的动作,听到文思月的话,她笑出声来,文总,这还要跟钟秘书比高下吗?
    连贴心小棉袄的称号都要争,文思月好无聊哦。
    争。因为下命令的是我,秘书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而已。文思月把大衣挂好,催促夏诗弦饭前洗手。
    夏诗弦被她推着走到休息室里面的洗手间,把她带到洗手池跟前后,文思月并未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站在边上定定看着她。
    你看我干嘛?夏诗弦拧开水龙头,费解不已。
    文思月双手环胸,站那气定神闲,检查你洗手的步骤对不对。
    我又不是小孩,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夏诗弦有点毛,她是成年人,不是洗手都需要教的小孩子。
    文思月不听,径直过来把她挤到洗手台的另一边,夏诗弦无语的翻白眼,拧开另一边的水龙头打算洗手,文思月伸出手,捏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
    凉水冲着她好不容易有温度的手,夏诗弦火了,开始乱动挣扎,文思月,你缺德啊!水这么凉!
    文思月把夏诗弦那边的水龙头关掉,把人带到自己这边,诗弦是不是忘了什么?
    夏诗弦语气特别冲,什么啊!
    我没办法洗手,我进来不但是帮你订正洗手步骤,同时还需要你帮我洗手。文思月随手把手上的创可贴撕掉,露出略显狰狞的伤口。
    夏诗弦磨牙,一句话说不出来。
    谁叫她理亏呢,她现在后悔死了,当时还不如抓自己另外一只手,人类有两只手,另一只就是这种时候派的上用场!
    她恼恨自己,洗手的动作变得粗暴,她拿过一旁放着的刷子,开始神经质地拿刷子刷指甲缝隙,等她洗完擦干,本来白皙的指尖变得些许红,看着还有点可爱。
    我洗完了,现在该给你洗了,手拿来!她扯过毛巾,没好气的说。
    文思月很听话,早在夏诗弦用刷子刷指甲缝的时候,她就把按住夏诗弦手腕的手收了回来,安静的在一边看。
    现在夏诗弦发号施令,她自然而然的伸出双手,摊在夏诗弦面前。
    夏诗弦这才注意到,原来不光是手背,连手掌边缘都有留下她的痕迹,被她捏的发紫。
    她不禁疑惑,当时她使了多大劲,怎么能这么凄惨?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一刻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她做的。
    夏诗弦小心翼翼地把文思月的右手往下放,放到洗手池边缘,生怕弄痛文思月。
    同时她暗暗想着,有时间她要去测试一下握力,把文思月的手弄成这样,属实有点离谱了。
    文思月站在那任由她动作,夏诗弦躬身凑近洗手台,犹豫着问:文总,你把创可贴撕掉不好洗啊,伤口不能沾水。
    在创可贴的作用下,之前略有外翻的皮肉好了不少,只是有些发白,夏诗弦不敢让伤口碰水,怕出什么意外。
    文思月却不是很在意,正常洗就行,顶多留点疤。
    夏诗弦还是有点纠结,她动作更加轻柔,水龙头换成热水,帮文思月把右手的袖子挽上去,慢慢的拉着文思月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
    文思月轻轻嘶了一声,夏诗弦见状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的把洗手液涂上,尽力避开伤口,小心的搓揉着,手背上创可贴留下的印记不好洗,必须要手搓,夏诗弦搓的浑身发热,出了一身汗。
    之后就是把泡沫冲掉,夏诗弦舒了口气,紧绷的情绪总算稍微放松下来,刚才帮文思月洗手搓泡沫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过后她觉得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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