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云柔软的身体灵蛇般地缠上来,不愧是舞蹈专业出身的,身体的柔韧性出奇地好。等她坐到我大腿上,双手搂着我脖子的时候,我便扶着她的腰肢,以免她坐不稳。多细的腰啊,盈盈一握,赵飞燕复生见到,肯定会立刻自卑而死!
    她的身子有规律地晃动着,她是风,我是叶,树叶随着风摇动。她的微笑竟有着勾魂之意,轻轻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妹妹我替你去去火吧?”
    这哪里是去火,分明是火上浇油嘛!
    不等我有所表示,她的纤纤玉手冲破了制作精良的工作服的隔挡,在我的胸口来回轻抚着。解除我身上的束缚之后,她俨然一块牛皮糖,整个人粘到我身上来,我们之间没了缝隙。
    她胡乱地呻吟着“嗯嗯啊啊”不绝于耳。在我听来,呻吟声如同咒语,情迷意乱,令人难以把持。
    我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本领。何况,即使是姓柳的碰到方雪云这种尤物,也会崩溃!
    我正想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敲门声把我惊醒过来。这里不是包厢,也不是总统套房,这里随时都有同事冲进来的,我们的行为已经很出格了。
    我马上推她下来,不等我招呼,房门竟然打开。我本来想骂来人不懂礼貌,抬头一看才知道,进来之人完全有资格闯进公司的任何地方,因为她是苏奇,苏总经理!
    “他他想非礼我!”
    这时候的方雪云,又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她的眼泪成了人工喷泉,喷洒而出,神色凄惨,如丧考妣——跟死了老爸老妈似的。
    苏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神情有点羞愤,又有些鄙夷。
    我们慌乱地穿着衣服。
    方雪云哭诉着:“他对我动手动脚,还强迫我脱衣服,”
    苏奇冷哼道:“不要脸!”
    方雪云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只是得意之情很快就隐藏起来,摆在我们面前的仍是一张带雨的苦瓜脸,她说:“我开完早会,准备跟他汇报情况,没想到刚走到他旁边,他就乱来”
    苏奇说:“真无耻!”
    方雪云一听,哭得更起劲了,她说:“我怎么这样命苦呢?走到哪里都碰到这种事情,我没脸在公司呆下去了,呜呜呜”
    我正想说话,苏奇说:“好啊,既然没脸呆下去,那还不滚蛋?”
    方雪云猝色变色,无限委屈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
    苏奇的态度非常强硬,可能是刚刚受了表姐的气,此时正想去去火,她双手叉腰,气冲冲地说:“那你想怎么样?你在公司所干的一切,我心里清清楚楚!再不滚,将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方雪云还不死心,擦拭眼泪,壮着胆子说:“我有什么责任?我是受害人,别以为有钱就可以欺负我们下层劳动者,我要控告你们!”
    苏奇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人家只拿一份工资,你倒好,一人拿两份,鼎天一份,远扬一份,你泄露我们公司的机秘,常跟胡非碰头,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要看看证据?”
    方雪云哪里还敢狡辩?
    苏奇没好气地说:“我今天好心放你一马,识相的快滚!最好别让我看到你!”
    方雪云恢复了平常倔强的神情,反正穿帮了,她也不肯示弱,咬着嘴唇,拎着包夺门而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苏奇两个人,气氛十分尴尬,她斜视着我,目光想要射穿我!
    我整整好衣服,吱唔着说:“你先坐坐,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许跑!”
    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我真怀疑外面的同事隔着墙壁都听到了!相识这么久,我从没见过她凶到这种程度,我深呼吸了好几下,准备挨批!
    哪知道她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越来越闪烁最后反而掉过头去了,哭得比刚才的方雪云还伤心。
    我走到她旁边,递纸巾给她。
    她跺着脚,将纸巾扔在地上,说:“不理你!不理你!”
    也不知道在下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惹得她这般伤心欲绝,肝肠寸断。一定跟倪裳有关,她以前跟我说过,倪氏兄妹总是欺负她。谁要她引狼入室?把倪裳请过来帮忙,分明是替自己找麻烦!
    我说:“还生表姐的气吗?你们是一家人,用得着当真吗?”
    苏奇二话不说,掐我的大腿。我没料到她会突然之间使出杀手锏,痛得我哭爹喊娘!我反应越激烈,她就越使劲,不用看,指甲掐到肉里去了。
    这种坏习惯,她怎么至今还保留着,舍不得改正呢?
    前次领教的时候,我双手握着方向盘,动作放不开;这回不同了,我狠狠地扼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指很快就松下来。
    我说:“够了!你怎么不知道轻重,活该被表姐欺负!”
    苏奇目光中寒芒一闪,高跟鞋飞快地踢向我膝盖,我闪身,她踢中桌脚“啊”地一声惨叫,矮下身去。
    “活该!报应!”我说,心里还隐隐有点兴奋。唉,我怎么变成这种人啦?
    苏奇确实是痛得厉害,身子直不起来,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豆大的汗水渗出来,从她额上滚落下来。要知道办公室里冷气开放,室温控制在20摄氏度以下,哪里热了?
    再看她,双手捧着腹部,脸色苍白,整个人瘫软下去了。
    我的妈耶!情况万分不妙!
    我马上扶她起来,可她已经软得跟滩泥一样,我抱起她,放平在桌上,用手枕着她的脑袋,好让她躺得舒服些。
    我晃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呼唤着。好几分钟后,她才有点知觉,还好,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做“人工呼吸”了。
    她眼睛睁开来一条缝,看着我,缝隙里有泪水泉涌而出,模糊的声音在说:“我恨你!”
    她的手胡乱地抓着,总算抓到我的手臂,便使劲地掐,力气很小,手不痛,不过,心痛。
    我心软了,说:“别生气了,等你好了,再掐我好吗?”同时在想,难道是我做错事啦,把她气晕过去了?
    她的手突然垂下来,与此同时,闭上了眼睛。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象,她的双腿还蹬了两下。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只有当一个人断气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镜头。我探她的鼻息,有,但是十分微弱。
    想不到情况这么严重,我抱着她便往车上赶。
    办公室里所发生的这种事,早就惊动了其他同事。刚把她抱到车上,电话就响起来了,而后一路上,电话就没有停过,我没接,来不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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