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爱惜地把耳塞放到荷包里,又紧紧把荷包攥在手中。
    想想可能又怕耳塞弄坏,把手松开。
    总之,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爱惜这对耳塞才好。
    任盈盈:嗐,早知道,多给你带点来。
    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知道她喜欢,早就给她了。
    “世子妃,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锦瑟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任盈盈:“哈哈哈,以身相许呢?”
    这孩子,认真起来的样子太好玩了。
    渠念:我他娘的就知道,任毒妇没安好心!
    锦瑟脸红。
    “不逗你了。”任盈盈道,“我是忽然想起来,之前咱们闲聊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你们这琴艺很厉害是吗?”
    “尚可。”锦瑟道,“不过我习得皮毛,给老祖宗丢脸了。”
    “哎,不是让你谦虚的。我记得你说过,好像还能让人,嗯,意乱情迷?”
    “世子妃。”锦瑟脸色更红,“我那是说,有人不用在正途上,却用在那些地方……”
    “嘿嘿,那如果让你帮我,也不用在正途上,行吗?”
    锦瑟被吓了一大跳:“您,您千万别……就算有那种心思,也要等着郡主离开之后……”
    渠念鼻子都要气歪了。
    好呀,她要爬墙,你们赶紧给搬梯子。
    真是他的好小妾呢!
    “用来对付郡主。”任盈盈道,“渠婳平素晚上也离不开男人。今晚你给她‘助助兴’,反正只有累死侍卫的份,累不死她。”
    渠念:你懂的太多了,想让人杀你灭口。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锦瑟是十分谨慎的性子。
    “拖延时间,让我有功夫去池子里捞东西啊!”
    渠念:你想得倒是周到。
    这次锦瑟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
    不过她有所顾忌,道:“倒是能调音,让女人更容易动情。只是恐怕到时候其他人也……”
    “没事,捂住耳朵。”任盈盈道,“再说,这事也就是烘托气氛,不会那么夸张吧。”
    她有定力!
    锦瑟点了点头。
    任盈盈笑嘻嘻地道:“没想到,这还分男女呢!那有没有给狗听的?启发一下狗肉!”
    “那,那倒是没有。”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任盈盈摸了摸渠念的狗头,“我们狗肉会好的。”
    到了晚上,夜深风高夜,任盈盈出去了。
    锦瑟把琴搬到了门口,身着月白金线宝莲纹烟纱曲裾,端坐桃树之下,手抚琴弦……
    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任盈盈站在池边:“怪好听的,但是好像没想男人啊!”
    是不是“播放”错了曲目?
    算了,也就是个衬托,关键还得南星在这里壮胆。
    渠念站在池边,耷拉着脸,心情复杂。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其实他也很好奇。
    取东西的过程并不顺利,因为太重了。
    好在南星和津津都会游泳,加上南星是绝对主力,最后渠念都跳下水帮忙,三个女人和一条狗,用尽全力,终于把一个小箱子捞出了水面。
    “走走走,赶紧走,别让茶花的人发现。”
    几人又吃力地把箱子搬了回去。
    箱子有大约两尺长,一尺宽,一尺厚,说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四四方方,浑然天成。
    “妈呀,这该不会就是一块石头吧。”任盈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给出了结论。
    “不是。”南星摸了摸“石头”上面正中的位置,“看这纹路。”
    任盈盈凑过去,不就是一个金线雕刻的圆圈吗?
    雕刻的什么东西,她都没认出来,就觉得怪好看的。
    “这像是暗锁。”南星道。
    同时,渠念也认出来了,确实是暗锁。
    “什么是暗锁?”
    “就是带有机关,很隐秘的锁。”
    任盈盈一下泄了气:“那我们也打不开啊!”
    这里也没有上门开锁的服务。
    津津道:“是不是可以把它给砸开?”
    花茶反对:“那是不是就破坏了机关?”
    锦瑟还在弹琴,鸳鸯在外面陪着她,所以这俩人不在。
    南星道:“暗锁难解,但是也有能工巧匠。先把这花纹仔细拓印下来,然后给王妃娘娘。王爷那里,或许有人能试试。”
    “好,就这么决定了。”任盈盈当机立断,“我去取纸笔来。”
    这“方块”,池子地下铺了一整层。
    她现在有些怀疑,是不是就是池子的“地基”啊!
    这兴师动众,万一没有收获,那可太丢人了。
    不过丢人丢在自家闺蜜面前,好像也没什么。
    任盈盈取了纸笔过来。
    最上面的纸显然是用过的,被她搁置到一旁。
    渠念瞥了一眼,又看一眼,然后死死盯着。
    为什么,那画的是男人?
    乘人不备,他用爪子划拉两下,发现还不止一个男人,足足画了六张男人的画像,还都没有重样的。
    好你个任盈盈,虽然没有红杏出墙,你在这里给我望梅止渴呢!
    一张都没有他的画像!
    渠念又咬又挠,把几张画像都撕了个粉碎。
    不过任盈盈忙着,所以也没管他;就是看到了,她也不在意。
    反正画着消遣的美男,没有她可以继续画。
    正好萧野来送唐竹筠的信,任盈盈忙让它把拓印好的花纹,连带着解释的信件,一起给唐竹筠送回去。
    她在这边忙碌着,唐竹筠也没闲着。
    她一直等着周絮的消息,还想着是不是到时候得跟着周絮去哪里……
    结果,周絮酝酿多日,趁着月色,直接把她姨娘带到了王府。
    晋王出去还没回来,秀儿道:“娘娘,您能见吗?这万一要真是肺痨,传染您怎么办?”
    唐竹筠道:“没事,我有口罩。”
    感激任盈盈,千里,不,千年加千里的投喂补给。
    “而且我觉得,她并不是肺痨。”唐竹筠站起身来道,“病倒是其次,主要是得防着人作祟。”
    她想了想后道,“去找侍卫,就说让侍卫帮忙按住人,免得发病。”
    “那好像不用了……”秀儿道,“周絮可能怕咱们不信,已经想到了。”
    “嗯?”
    “她把她姨娘绑来了……”
    唐竹筠:你确定是怕咱们多心,而不是她姨娘自己不想来?
    “走,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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