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惊讶:“是失踪吗?会不会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啊?”
    毕竟渠婳这脾气上来,是真的不饶人。
    穆子钰能忍受她这么久,已经是看在真爱的份上了。
    但是要说睡够了拍屁股走人,嫣然觉得也不应该。
    穆子钰的喜欢,保质期没有那么短吧。
    ——不能小看一个减肥成功的人。
    穆子钰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和渠婳有了现在的局面,怎么能说走就走?
    崔小球在旁边听得直叹气。
    嫣然这是有个什么损友啊!
    要是嫣然将来走上渠婳那条路……
    真的,他和渠婳没完。
    嫣然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
    渠婳就像个大染缸,要把人染坏的。
    “呵呵,”渠婳才不管崔小球怎么想,她眼神都懒得给别人一个,冷笑着道,“肯定是睡过了就觉得不过如此,我之前就是这么觉得,所以我才总换人。”
    崔小球:关于“睡过之后就觉得不过如此”这段可以展开讲一下,让嫣然知道,别的男人都不香。
    但是也有个问题,他万一也不过如此呢?
    不行,还得继续回去锻炼身体。
    然而想到嫣然在某些方面的天然呆,崔小球又觉得自己路漫漫而修远兮。
    嫣然:“既然不过如此,那走了就走了呗。”
    渠婳气得磨牙:“他还凑合着。”
    嫣然:“哦。”
    看来渠婳是被睡服了。
    “咱们再找找。”嫣然道,“可能是他自己出去散散心……哎呀,该不会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把人给绑走了吧。”
    听她这么一说,渠婳也有些不确定起来:“不能吧。那么不把闵王府放眼里吗?”
    “你想什么呢!就是我父皇,还有人天天找茬呢!这事你和你哥说了吗?”
    “没……我怕他嘲笑我。”
    “那你赶紧去说啊!让他查查,万一出事了,黄花菜都凉了。”
    渠婳被她说得心慌,站起来的时候险些被条凳绊倒。
    “走吧走吧,我送你回去,正好去看看姨母。”
    她说的是任盈盈。
    崔小球:这辈分,已经被你们玩烂了。
    嫣然和渠婳姐妹相称,称任盈盈姨母,任盈盈和渠婳却是嫂子和小姑子……
    渠婳这种人,从来不知道通报为何物,所以直接去外书房找渠念。
    结果,渠念不在。
    “肯定在我嫂子那里。”渠婳笃定地道,“走。”
    她心里又有些不平衡——看看我哥,睡了多久都像吃不饱的样子;再看穆子钰,就是个天生凉薄的玩意!
    滚蛋了才好!
    就是别出事,死也别死在自己这里,晦气!
    渠婳心里骂骂咧咧,身体却诚实地到后院寻渠念。
    崔小球拉住嫣然,淡淡道:“后院咱们不方便进去,就在这里等等吧。”
    嫣然向来听他的话,也没多想,便没有随渠婳进去,而是在和侍卫攀谈。
    “你是虎豹营的不?你们平时擅用什么兵器?怎么训练?”
    而此刻,内院“战况正酣”。
    “滚开,狗男人!”任盈盈拿着枕头砸向渠念。
    她好好地睡着觉,打算中午再起,结果被这狗男人摸上了床,扰人清梦。
    文帝怎么回事?
    上朝怎么这么快!
    你行不行啊!
    渠念得逞,心满意足,赔笑道:“娘子,我陪你睡嘛!”
    “滚开,我有狗肉,不用你陪!”
    墙角的狗肉无语了。
    已被狗粮撑死,勿扰。
    “把我当成狗肉行不行?汪汪汪——”
    渠婳来的时候,只听见自己亲哥学狗叫,忍不住嘀咕:“你们玩得怎么这么野!”
    怪不得她哥之前一直不喜欢女人,原来是喜欢这样的调调。
    可是谁敢把闵王世子当成狗?
    月老到底还是大发善心,送来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任盈盈。
    啧啧。
    什么锅配什么盖。
    渠念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咬牙骂道:“渠婳,你赶紧给我滚,别等我出去扇你!”
    渠婳:“……你赶紧滚出来,我不想看白斩鸡!”
    任盈盈哈哈大笑。
    白斩鸡,怎么那么贴切!
    渠念披上衣裳,气急败坏地出来。
    渠婳靠在院子里的梧桐树干上,“哥,穆子钰不见了。”
    渠念:“……你今日才发现他不见了?”
    心可真够大的!
    穆子钰都走了好几日了!
    渠婳:“你什么意思?他走之前和你说了?”
    “他不给我个交代,敢走?”
    打不断他的腿!
    渠婳:“和你交代什么?你们俩睡了?”
    任盈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拥着被子嚷嚷道:“渠念,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渠念:“闭嘴!”
    渠婳道:“你们俩能不能等我走了再打情骂俏?哥,穆子钰哪里去了?”
    渠念漫不经心地道:“回辽东了。反正你也不喜欢他,走了就走了。”
    “你说得对。”渠婳点头,昂起头,“行了,你继续吧,我走了。”
    渠念:“……”
    她真是一点儿也不按照套路出牌。
    “站住!”
    “还有事?”渠婳背对着他,腰背挺直,声音清冷,但是渠念却感觉到了……落寞。
    “他是家里有事,必须得走。你也,体谅体谅他。”
    “我体谅他?你觉得我是体谅别人的人吗?”渠婳冷笑,“走得好!走了就别回来了!”
    大家不管情不情愿,好歹也是在一张床上滚了将近一年的人。
    说走就走。
    走得好!
    免得她还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对他很重要。
    男人这种玩意,她不是更早之前就看透了,全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吗?
    怎么睡着睡着,还睡出感情了?
    渠婳,真是个蠢蛋。
    人家走都一声不吭,只记得要给你哥一个交代,却不给你留只言片语。
    呵呵。
    “京花。”渠念快步上前,手搭在渠婳肩膀上,“他有苦衷的。”
    “你闭嘴!胳膊肘往外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屋里有个瞎眼的,赶紧进去哄,省得这个也不瞎了,你就只能去和有苦衷的搞断袖了!”
    渠念:“……鞑靼人想要攻锦州。”
    渠婳对辽东局势不了解,冷笑着道:“怎么,就等着他穆子钰回去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退千军万马?我还没看出来,他这么大本事,真是失敬失敬了。”
    原来竟然是她拖了人家后腿,真是yu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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