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府。
    云芷清在听闻夏蓉已经被打死,尸体都直接拖出去埋了之后,跪在祠堂的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云未央,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为什么云未央还能从中硬生生地闯出一条活路来?
    纪雅兰瞧着云芷清颤抖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受不了夏蓉的死讯,安慰道:“芷清,此次夏蓉所做之事的确是大错特错,你也别太难受了,过几日新进府的丫头你再挑挑。”
    “可我只想要夏蓉。”
    红着眼眶的云芷清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伤心地道:“母亲,为什么姐姐那么狠心,偏要将夏蓉置于死地?
    她明明已经知错在忏悔了,你说姐姐是不是恨我?因为恨我,才会非要夏蓉死不可?”
    “她怎么会恨你呢?要恨也是你恨她,她有什么理由恨你?芷清,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今日是王爷在此,你爹也是没办法才会让你来祠堂罚跪,等过个两日,娘再去和你爹说说,让你回屋。”
    云芷清心头一沉,竟真的要让她在祠堂过夜?
    “母亲,女儿从未在这里过夜过,能不能明天再来跪着?”
    “这怕是不行,你祖母的病还没好,未央和王爷说不定明日还得要来,若是被知道了,你爹的名声怕是就完了,你就受点委屈。”纪雅兰安慰道。
    云芷清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嘴上说着什么最疼爱的就是她,但终究比不过父亲的名声……
    ……
    回到侯府后,云未央便准备去未央院,帝云寒问道:“去哪儿?”
    云未央下意识地准备开口,忽然想起自己从昨天就已经住在墨雅阁了,脚步顿时就停了下来,调转了方向跟着帝云寒一同往墨雅阁的方向走。
    “天色已经不早了,先用晚膳。”
    “王爷和王妃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想必都已经饿了吧?我去吩咐厨房多做点好吃的。”
    说着,傅子言满脸笑容地拉着晏言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出了一些距离之后,他这才无语地看向晏言,“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喜欢的姑娘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晏言连忙否认,“我只是今日见到了云侯府的一幕之后,忽然觉得王妃在侯府好像真的挺可怜的,同样是亲生的,怎么感觉云侯和云夫人一点都不疼她?”
    他之前一直觉得云未央定是性格不讨喜才会导致在云侯府人人厌恶,毕竟那般疯疯癫癫嚣张跋扈的模样任谁都不会喜欢,连对小孩子都一点耐心都没有,换谁能接受?
    可今日亲眼见到她尽心竭力地救治老太太,那关心的模样可不是装出来的,尤其是在见到最后下黑手的人竟然是夏蓉后,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他若真是没有脑子,王爷早就将他赶走了。
    “奇怪的家庭哪里没有?你想想王妃之前因为中毒而容貌丑陋,云侯府家大业大,只要愿意在这方面多花点心思又怎么会让她拖着那样的身子过了这么多年?你再瞧瞧自从七姑娘的脸出事之后,云侯府简直将全皇城的大夫都请过去了。”
    傅子言嘲讽一笑,“依我看,王妃的医术之所以会这么精湛,说不定就是一心想治好自己的脸,这不嫁到了王府之后就想办法医治了吗?”
    听言,晏言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堵得慌,“难不成是因为王妃之前在侯府,连治病的药材都没有?”
    “你仔细想想王妃今日在侯府说话的时候,如果没有咱王爷撑腰,云侯他们有人相信吗?就算王妃说的是实话,他们也能直接否认。”
    傅子言也注意到了晏言的表情,猜到了这小子的想法,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谁让这小子平日里榆木脑袋?
    晏言表情僵硬,沉默了半晌,道:“那我之前也太该死了……”
    傅子言忍不住想笑,又见晏言那么愧疚,强忍住嘴角想要上扬的弧度,拍了拍晏言的肩膀,“以后对王妃好点儿,她实在也不容易。”
    晏言点头,“我知道了。”
    云未央倒是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竟然让几个男人都改变了想法,若是她知道,她一定会忍不住感慨果然是弱势的女人容易让男人同情,云芷清这么多年来同样的招数屡试不爽也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那般执着为老太太讨回公道的模样更让大家印象深刻。
    今日的晚膳格外丰富,云未央在尝过之后就发觉今日吃的是药膳,里边放了不少补身体的药材,但厨子的手艺极好,硬生生将这一股药味给压了下去,如果不是她本就是大夫,怕是也察觉不出这一点。
    她今日的消耗极大,的确需要好好补一补,本想着是等回来之后炼制一些适合自己的丹药,没想到晚膳竟安排的这么好,是巧合吗?
    直到夜里,云未央准备为帝云寒医治腿疾的时候,却忽然被拒绝了。
    她疑惑地看着帝云寒,今日他才问过她还要多久才能站起来,怎么这会儿忽然就变了态度?
    “王爷,这治病的过程虽然是比较痛苦,但为了能早日治好,还是得坚持啊,可不能就这么耽误了。”云未央苦口婆心地劝道,她也觉得顶着这么一张英俊的脸,若是就这样站不起来,实在是暴殄天物。
    见云未央竟以为自己是受不了疼才拒绝,帝云寒也不免觉得好笑,这丫头真以为她自己是铁人?
    之前在侯府治病的时候就已经虚弱得快要站不稳了,虽说回来的时候心情极好,但那张小脸可比往日要苍白不少。
    通过这几日为他治病后,他就发觉每一次施针都对她负荷不小,今日若是再给他医治,怕是待会儿就得让傅子言来给她看病了。
    这时,傅子言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了起来。
    “王爷,不好了,襄王遇刺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两人脸色皆是一变,襄王竟然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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