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整天就知道闯祸。
    朱文帝也很无奈,这么小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故作严肃道:“十四十五,你们两个知错了吗?”
    朱高远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错,他们哪儿错了?他还在想母妃和父皇会不会夸自己呢,毕竟他们可是以小胜大。
    而且他也负伤了好吗?
    怕父皇看不见自己脸上的伤,朱高远挣脱开淑妃的怀抱,哒哒哒地跑到朱文帝面前,把自己的脸杵到他父皇面前,示意自己的伤。
    朱高远脸上的伤在颧骨,红红的两坨跟胭脂一样,衬得他格外可爱,坏心眼的朱文帝捏了捏他的小胖脸。“哟,十五,你也学小姑娘抹胭脂呢,你看这小脸红的。”
    朱高远反驳:“父皇,这是...”
    朱文帝不等他说完:“嗯嗯,父皇知道,这是你抹的胭脂,真可爱。”
    “这是”
    “胭脂”
    …….
    被带进沟里的朱高远大声反驳:“这是胭脂”喊出口的那一刻,他都懵了,我在说什么。
    朱文帝和淑妃庆妃忍俊不禁,难得看小胖子气急败坏。
    朱高远急了,怎么就成胭脂了,我这是伤,光荣的军功章。
    他手脚并用的爬到朱文帝身上,脚上脏兮兮的鞋子还在龙袍上留下几个脚印。
    他站在他爹腿上,小胖手捧着他爹的脸,委屈道:“我受伤了。”
    “十三哥只是头发被剪了而已,不痛广薄剧小.硕漫话.都有哦日更最新完结文,在企恶裙把衣48一6九63不痒过段时间就长起来了,我伤的可是脸呀,你看你看。”
    十三猛然抬头,看着矫揉造作的某人:……真是好不要脸。
    敏嫔:……这感觉好熟悉。
    淑妃惊,那个小绿茶教坏了我儿子。
    朱高远见自家父皇没是反应,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儿手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然后把小帕子往他爹脸上轻轻一甩,一阵香风吹过,父子俩都是一个阿切。
    “父皇……”一声父皇三道拐。
    朱文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十四眼睛一亮,这招我也会呀,于是他坐在庆妃腿上,清了清嗓子,捂着自己胸口,娇柔地看着朱文帝:“父皇...”
    和十五的叫声不能说一摸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于是两个小胖子就这样拉长声音甜腻腻的一直喊父皇。
    屋子里的人看着一脸娇羞的两小豆丁,觉得自己都不能正视“父皇”这两个字了。
    朱文帝率先回过神来,一把抢过十五手上的帕子,粉色的手帕熏了浓浓的桃花香,荷花图案,左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柔字。
    他眯了眯眼,柔?柔妃?
    贴心总管老高悄悄提醒:“皇上,昨天……”
    前一天傍晚。
    刚批完奏折的朱文帝,心血来潮到湖边赏花,恰巧碰见柔妃。
    夕阳下,美人岸边垂泪,格外惹人怜惜,朱文帝悄悄走近。
    柔妃看见皇上,满脸惊喜,用手帕抹了抹眼泪,深情地看着朱文帝:“皇上,您好久都不来看臣妾了。”
    柔妃性情柔弱娇媚,虽然已经生育了八皇子,但是含羞带怯地看着朱文帝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朱文帝低头亲了一口柔妃,然后搂着她语气暧昧地调笑道:“爱妃,朕今晚就去陪你。”
    “皇上……”
    柔妃轻轻一甩手帕,害羞地把脸埋在朱文帝胸口,被朱文帝抱着回了寝宫。
    朱文帝离开后,不远处的草丛钻出两个小身影,正是十四和十五,他们对视一言,表示学到了。
    十五捡起柔妃不小心掉落的手帕,悄悄回了长乐宫,甩着手帕对着镜子练习了半晚上。
    十四则是对着庆妃喊了一晚上“母妃”,得到了许多奖励。
    终于第二天两人的练习就派上了用场。
    想到这,朱文帝脸上实在挂不住,被自己两个小儿子撞见和小老婆调情,饶是厚脸皮如他也不禁面红耳赤。
    都怪柔妃,像什么样子,一天到晚矫揉造作,一点规矩都没有,害得他在自己儿子面前丢脸。
    朱文帝现在也没心情处理几个人的官司了,放下还在甩帕子的朱高远,说了句朕还有事,匆匆离开了是非之地。
    留下一脸复杂的众人。
    被放下的朱高远疑惑,难道是我没做对,可是他明明看见柔妃娘娘就是这么甩的呀。
    淑妃一把抢过胖儿子还在甩来甩去的手帕扔掉,跟扔脏东西一样嫌弃不已,还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他的小胖手。
    柔妃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青天白日的就勾引皇上,还被十四十五撞上脏了眼睛。
    淑妃和庆妃恨得牙痒痒,柔妃,你给我们等着。
    看了一出大戏的敏嫔和十三也不哭了,感觉现在的气氛有点危险,两人拿着淑妃和庆妃准备的赔礼,匆匆离去。
    三天后,柔妃因犯错被罚禁足半年,降位为嫔。气得她扯坏了好几块帕子。
    前朝金銮殿。
    定远侯穿戴整齐,一早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肃静,浑身散发着别惹我的气息。
    边上林尚书今天也格外的不同,整个人一丝不苟,蓄势待发。
    这两人一看就是要搞事的样子呀。
    萧太师习惯性的想挑刺,被定远侯悠悠地瞥了一眼,立马闭嘴,感觉今天有人要倒霉,倒大霉。
    算了,我还是避避吧。
    众位大臣也是安静如鸡,浑身警报响起,满脑子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那两个杀神了。
    毕竟上一次像今天一样的情况发生时,朝堂上第二天就少了一小半大臣,最惨的要数礼部尚书齐寿,现在还在北边的犄角旮旯里当知府呢。
    只有角落里的京兆尹刘守仁,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在她知道女儿被将位时,就知道这事还没完。
    “皇上驾到”
    朱文帝屁股刚坐上龙椅,还来不及感慨今天的朝堂格外的安静。
    定远侯就双手捧着奏折出列:“启禀皇上,臣有事上奏。”
    众大臣:来了来了,他搞事来了。
    刘守仁的汗更多了,心里的恐慌越来越严重。
    朱文帝翻看着呈上来的奏折,一言不发,时间越久,金銮殿的气氛就越凝固,“啪”奏折被扔在大殿。
    “刘守仁...”
    第9章 独特的审美
    当天定远侯和林尚书功力不减,朝堂上的大臣又少了好几个。
    两人对视一眼,对战果表示满意。
    可怜刘守仁,直到被拖出去,板子落在身上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
    定远侯:你没得罪我,是你女儿得罪了我女儿
    林尚书:子不教父之过,所以对不起了。
    长乐宫。
    淑妃拿起茶杯一饮而进,她已经读了七遍三字经和千字文了,誓要用知识的力量替换胖儿子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朱高远摇晃着胖脚丫子,耳朵嗡嗡作响,连手上的桂花糕都不香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晕书,一看见书就头疼,一听见读书声就浑身难受。
    “母妃母妃,你别念了,歇歇吧。”
    淑妃声音干涩:“没事儿子,你吃你的,母妃再念三遍凑齐整十遍。”
    朱高远:……母妃你是有什么强迫症吗?
    一个时辰后,十四和十五目光发直地坐在长乐宫台阶上,仿佛灵魂升天。
    十四声音略带嘶哑,“十五弟,你在想什么?”
    朱高远脱口而出:“人之初,性本善……阿呸...”我在说什么,我脏了,变成书呆子了,我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小皇子了。
    母妃,快还我快乐的童年。
    十四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弟弟。
    “我母妃整整在我耳边念了十遍三字经和千字文。”朱高远使劲晃脑袋。
    “我母妃让我对着镜子叫了200遍父皇。”
    十四十五相望泪眼。
    “汪往往...汪往往...”招财和进宝这两只宝丑狗摇着尾巴,飞奔向台阶上的主人。
    看见丑得如此清新的两只傻狗,两兄弟更悲伤了。
    朱高远表示他现在不仅耳朵疼,眼睛也疼。
    “汪往...汪往往...”招财和进宝围着两人不停扒拉。
    悲伤中的朱高远看见被眼泪打湿的衣襟,忽然灵光一闪,衣服?他可以给招财穿衣服呀,穿上衣服不就又是一个小可爱了,还可以每天换一套。
    他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来不及解释,他拉起十四就往尚衣局跑,身后呼啦啦跟了一群宫女太监,还有两只傻狗。
    尚衣局很宽敞,院内太监正在晾晒染制后的布料,厅中秀娘正在给各宫娘娘和皇子公主准备春装,她们手中针线穿梭,一匹匹精美的布料就成了合身的衣服。
    “啊……”扑通扑通扑通,是架子倒地的声音,跟积木一样,一个带倒一个,一眨眼就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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