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殇锦 作者:马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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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这姑娘是公羊小姐亲自吩咐引进来的。就住在这院中,还请闫公子以后多多照拂才是。”

    那男子听到管事说公羊晴后,神色稍变,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丢了木枝,正式看一眼年华,后道;“原来是公羊小姐的人,是闫某失了礼数。陈管事,请吧。”说完,他一伸手让开道路,只是那神色让年华看的越看越不舒服,阴里阴气的。

    陈管事向他道辞后,才领着年华主仆二人离开。年华的房间也算是雅观洁净,太子府中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劣质的东西。陈管事又叫来一名叫英儿粗使丫头,说以后跟着年华,之后又交代她们一些事情。

    原来这太子府中分前府和后府,一共六十八处院落。前后二府严格分开,每年只有那么几天,后府会送些东西到前府。除此之外,再不能入。后府住了些下中等谋士及仆人丫鬟,前府住的是各院主子与上等谋士

    说起这谋士,倒另有一番说头了。太子府中的客人分上三等,中三等和下三等。上等称为客卿,中等和下等才称谋士。管理制度严苛,等级更是分明。上等谋士在这府中也算是半个主子了。年华此番为中二等,居于后府。

    她问那陈管事,太子府中到底有多少像她这样的人。

    那陈管事只说自己也不甚清楚。只道外坊传言是三千,虽不至于这般夸张,但也无甚差别了。

    第18章 梅园饮酒

    犹记得来京时,春花相伴,连车轱辘也沾了香气。如今,寒冬悄至,一年又要过去。从夏到冬,于这府中已经半年。她望着窗外,只觉冬意萧条,颇为感伤。

    大禹处在南地,终年无雪。不像北方山上,一到冬天到处都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璟山最美的是秋季、最有趣的是夏季、最暖的却是冬季。大师兄雪地里生个火堆,二师兄、三师兄、师姐、还有师傅和最小的师弟就都来蹭那暖意,自然也少不了她。欢声笑语一个晚上,那时就怎么会觉得二师兄讨厌、大师兄古板呢。

    想到此处,年华又不禁笑了起来。进府的这半年,日子平静的就像是一碗水。除却隔壁那个姓闫的讨厌鬼偶尔烦她,便像是被遗落在角落的物件了。公羊晴没再找过她,大概自己真的是个太过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幺儿进门后,看见自家小姐傻站在那里,便道;“这大禹的冬天真是个磨人的时候,小姐一贯怕冷,站在窗前莫要冻着了。”

    年华却叹一声;“一年又过去了。”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舂陵城。

    幺儿拿了两个自己缝的袖套子给年华戴上。抱怨道;“这南方都不怎么过冬的,以是这地方连厚点的棉袄子都找不到,火炉什么的更是别提了。听管事的说,只前府仓库里会有些进贡的氅子,但也多半是不用的。”

    幺儿见她无趣,便提议出去走走。后府有一处空地,听说原先是打算用来建亭子的,但最后不了了之。后随意移栽了几棵梅树过去。梅树本是北方之物,在南方不易成活。但那几棵树竟长得很好,后来便又移了些,也算难得有一处梅园了。

    年华走在梅园中却瞧着这地方不怎么好,南方人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傲雪寒梅,自然分不出好坏来。这些瘦不拉几的树干,一棵树上也没几朵花,当真不怎么样。她逛的没趣,北方的东西到了南方,终究是不适应,人也一样。

    正待返回,却不想于重重梅树中突然发现了一处石桌,以及一个人。

    是个男子,着蓝色锦袍,袍子上绣了麒麟暗纹,一根通透无暇的白璧腰带,坠同色玉石配饰。头戴蓝宝石白玉冠,看模样大约是二三十岁左右。

    好巧不巧的,不仅年华看见了他,他也瞧见了年华。男子手执酒杯,遥遥冲着她一笑。

    “你是何人?上前来。”

    无奈之下只得上前。单看这人穿着,便知是个贵人。她先自报了家门,又比较含蓄的表达了自己并非是故意扰他。

    哪知男子听后,只摇着酒杯一笑,颇有丝迷离慵懒道;“要等的人不来,倒是等来个旁人,坐吧。”

    年华又很像是勉为其难的坐下,心里却有丝喜悦,他这一身的服饰打扮,让她不想巴结都有点难。

    “鄙人姓顾,旁人都我唤一声顾将军,你也这样唤吧”鉴于年华刚刚已经说了姓名,男子想着自己也要回了才是。哪知对面的女子只一转眼珠子,便道出他真正的身份。

    “恐怕旁人还要唤一声军候吧,顾侯爷。”

    她既是瞧出来了,顾珏暔也不觉得有什么,接道;“你倒是聪明。来,既然我是侯爷,你也不能拒绝。左右我也无人相陪,你也正好撞上了。”

    年华;“…”莫名三陪。

    想归想,本着攀龙附凤的心思,她还是主动给他和自己斟了酒,且举杯一仰而尽。

    顾珏暔饶有兴趣的看她,道;“看来也是个贪杯之人。”

    “今日还是托侯爷的福,才能得饮美酒,也是便宜我了。”

    顾珏暔却不受用这马屁,似乎也只对这杯中之物感兴趣,又亲自给她斟满一杯。道;“那好,你我今日便共饮美酒,同赏美景。岂不乐哉!”

    趁他倒酒的空挡,年华又细细打量了他。这人身姿硬朗,气度不凡,却双手磨茧,不似平常公子哥。自称姓顾,又出现在太子府中,便不难猜。她初来府中便是中等,不免遭人红眼。以是行事低调,半年来越发内敛。但依她性子定是心急,难道自己就真的要熬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才能得偿所愿?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是不想错过,这顾珏暔在太子面前定有分量。

    于是乎,两人在这梅园中,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那叫一个痛快,喷的那叫一个美。顾珏暔也没想到,一个随意拉来的人竟有如此酒量。

    “侯爷是沙场的将军。年华听说,战场上马儿是将士最好的朋友。碰巧,这后府中有一位姓闫的相马术士。侯爷要不要听一听,权当是个下酒小料。”

    “哦?倒是说来听听。”

    “那术士说,自古良驹虽多,相马却少。千里马埋没槽枥之间,实是憾事。然憾事多了,便也就真的没多少人注意了。侯爷不觉得可惜吗?”

    顾珏暔看她一眼,眼中是玩笑意味,却言及了其他。道;“你看这满园的梅花,可本候赏的也就那么几株。若不开的绚烂些,哪里会有本候此时瞧它。”他又倒一杯酒,继续道;“有能之马被选上,自是正理。可无能之马若被选上,亦是有能。单看你如何争罢了。”

    话完,酒满。寒风吹过,梅花傲香扑鼻,几瓣零星吹落,荡漾了那杯中清酒。

    年华瞧着那杯微微起了涟漪的酒,心中也有阵阵波澜。顾珏暔临走时又说了一番话。

    “这酒喝的也没味儿了。但你既是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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