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有毒!”李二说完这四个字,身体向后倒去。在他旁边的李神通连忙扶住了李二,李二趁着现在的慌乱咬着牙把解毒丹放进嘴里。
    淮南王看到李二现在的模样,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大喊:“来人,快叫大夫!”
    酒宴的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东宫的侍女,内侍全部处于一脸懵逼之中。
    李建成却是怔在那里,傻了,不是暂停毒杀计划了吗?
    等了一会东宫的御医,急匆匆赶过来,看到李二的情况,连忙采取催吐。
    救人要紧御医不在忌讳什么了,直接把手伸进了李二的嘴里,拿手指抠咽喉,御医抠了几下,李二感到恶心反胃,立即大吐起来。
    御医催吐了一会,李二已经折腾的不轻,腹内所有实物被吐出来,就连胆汁已近快吐出来了。
    最终,李二醒了过来。
    李建成看着苏醒过来的李二,脸色苍白,感到大事不妙,自己好像掉到一个圈子里了。
    淮南王感觉这里极度不安全,向李建成提出把李二送回去。
    “太子,秦王身体还需要诊治用药,不能耽误,还是送回承乾殿,再说吧!”淮南王脸色已近不善起来。
    李建成的心腹在他耳边小声劝道:“太子要冷静,现在出了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李建成考虑了下,只好答应,眼睁睁的看着淮南王把李二扶走。
    太极宫。
    已经有人第一时间把这这件事情禀报大内。
    李渊正在看着歌舞喝着茶,听到消息,手里的茶杯失手脱摔,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李渊大惊失色,道:“二郎现在如何?”
    “殿下饮酒后口吐鲜血,说酒里有毒,然后就晕过去了,东宫的御医已经催过吐了,秦王暂时性命无忧,现在淮安王他们已经把秦王送回了承乾殿。”
    “立即传旨御医,叫他们赶去承乾殿复查下。”李渊一甩袖子道:“走,去承乾殿。”
    李二一会清醒一会迷糊,但整个人看起来面色苍白蜡黄,萎靡无神。
    李渊坐在李二的床边上,看着向来强健的儿子,此时如只病猫一样躺在床榻上,特别是想到二个亲生儿子手足相残,让他心如刀割。
    一会清醒过的李二看着李渊道:“父皇,儿臣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渊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呵斥道:“来人,给太子传口谕,秦王向来不善于饮酒,从今以后,太子不许再与秦王在一块饮酒。”
    “诺!”
    李渊看着离去内侍,回过头拍着李二的手,脸上带着沉重,又道:“咱们造反初期,就是你提出反隋的谋略,消灭敌雠,平定海内,大部分是你的功劳。我本打算立你为太子,想当初你却坚决推辞。而且你大哥年纪最大,被立为太子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已经无法夺去他的太子之位。”
    李渊神情有些黯然,接着道:“我看你们兄弟似乎难以相容,一起住在京城里,以后肯定要发生纷争,不如你去洛阳我还要让你设置天子的旌旗,如汉朝梁孝王故事。”
    李二闻言,老爷子是打算把自己打发出京城,他知道不能去,要是去了洛阳,以后想返京就难了,除了造反没有第二条路走,这样国家又会陷入到四分五裂的状况。
    李二带着悲痛之色,脸上流着泪,道:“父皇,孩儿我不愿意远离父皇膝下!”
    李渊却被李二的孝心感动,拍拍他的手道:“天下都是一家,东都和西都两地路程很近,只要你想念我了,便可动身前往,你不用烦恼悲伤。”
    李二没有别的办法搪塞过去,只好眼一翻装昏迷,打算另想办法。
    李渊看到虚弱老二儿子又昏迷过去了,连忙让御医好好治疗。
    次日
    李羽和几女正在吃早餐。
    李秀宁喝了一口灵米粥,抬头问道:“老爷,我这一段时间忙着修炼,有快二个月了,为什么没见到李学义?”
    “我送他去龙凤帝**事学院学习去了,他不懂现代化战争怎么可以?”李羽连着喝几口粥后,微微一笑道:“他在新兵训练营已经毕业了,正在军事大学后勤系进修。”
    李秀宁邹邹眉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脸色平静地问:“老爷,今年是不是有大事发生吗?是不是突厥人又要南下攻唐。”
    “有可能,现在两国边界已经出现零星的厮杀,二国现在不是在相互增兵吗?”李羽想了下道:“估计要不了几个月,突厥的骑兵就会南下,我想这次战争人数可能超过上次,不知道大唐准备好了没有?”
    李秀宁听了分析后,带着鄙视的目光,道:“他们敢来,我带上大凤小凤把他们全部烧死,看他们以后还敢在南下。”
    李羽板起了脸,蹬了李秀宁一眼,道:“我不允许,这是凡人的战争不许用魔兽,我看你简直是胡闹,难道要大凤和小凤以后渡劫死于劫雷中。”
    李秀宁脸色巨变,道:“那怎么办,难道看着大唐陷入战火之中吗?”
    李羽凝注着她,缓缓道:“你现在已经开始进入修仙行列了,你以为你可以保佑大唐多久,什么事情需要靠他们自己,不是靠外人,你父皇既然坐在皇位上,就要承担起护卫天下的责任。”
    李秀宁张张嘴不知道如何反驳。
    李羽又静静地凝注她半晌,沉声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是皇帝的责任,任何人也帮不上他的忙。”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李秀宁复述了一遍,暗叹道:“看来当个好皇上,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呀!”
    李羽悠然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你父皇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这是他的责任,没做好,他就是个不称职的皇帝。”
    李秀宁张嘴想要辩解,却被匆忙而来福伯打断。
    福伯一脸凝重的闯进来高声道:“公主,姑爷大事不好了,秦王出事了!”
    “什么?”李羽和李秀宁听到这里几乎同时惊声叫道,随后只见李秀宁焦急的追问道:“怎么回事,二弟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福伯急忙道:“昨晚太子在东宫设宴,秦王赴宴突然心痛,吐血数升,幸亏有淮安王李神通帮忙搀扶着秦王出了太子的东宫。据说人一会清醒一会昏迷不醒,现在朝中乱成一团,秦王一系的人指责太子下毒,太子一系的人却说这是秦王的苦肉计,目的是要栽赃陷害太子!”
    福伯叹了口气,又道:“据说昨天晚上皇上给东宫下了口谕,训斥了太子,说秦王向来不善于饮酒,从今以后,不让太子和秦王一块晚上喝酒。”
    听完后,李羽向皇宫方向看去,整个皇宫上空现在已经是黑雾滚滚,看到此他已经确定玄武门事变,马上要爆发了
    “怎么会这样?”李秀宁听到李二吐血数升,昏迷不醒的消息,当下不由得身子一软,做在沙发上发愣,过了一会坐在哪里暗暗落泪。
    李羽摇摇头,大声喝道:“你这娘们,你还是一名修士吗?遇见一点小事,哭天抹泪像个什么样子?”
    “我把老爷的本事给忘了?”李秀宁擦擦眼泪,直接跳起来,道:“老爷开你的越野车咱们去看看!”
    事情紧急,李羽开着越野车,福伯和李秀宁坐上车,十分钟后已经到了皇宫门前。把车停好,福伯留下,李羽和李秀宁急匆匆向承乾殿而去。
    大唐立国之后,李渊为了表示对三个嫡子的宠信,除了太子李建成居住于东宫,李二和李元吉同样被赏赐居住于宫中,其中李元吉居住于武德殿,与东宫紧邻,这也方便他们兄弟之间的来往,而李二则居住于承乾殿,位于皇宫的西侧,距大名鼎鼎的玄武门很近,光从这个地理位置上,就可以看出他们三兄弟之间的亲疏关系,同时也为李二发动玄武门事变提供了便利条件。
    李羽是第一次来皇宫,心里倒是一点不急,他知道这次毒杀事件李二根本没事,他们两个来到承乾殿,刚好看到李渊也在这里,李秀宁急忙上前询问道:“父皇,二弟他怎么样了?”
    “三娘,你别担心,刚才御医已经禀报过,二郎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估计快醒了!”李渊看到李秀宁担心的样子,当下轻声安慰道,目光中流露出慈祥的笑容。
    当李羽看到李渊脸上的慈爱之色时,却不由得暗中撇了撇嘴,他有时间会想,李渊在面对自己的几个儿女时,经常会在冷酷的帝王和慈爱的父亲之间来回转换,在儿女中间玩平衡之术,李羽感到李渊活的也够作难的,在儿女间有时候需要戴着面具演戏。
    李渊和李羽只从上冲突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上次他大婚的时候,李渊做出了示好的举动,李羽没有打算在和他计较下去,毕竟是老丈人,何况这老头马上该倒霉了,眼睁睁地看着手足相残,自己又被囚禁起来,够他难受的。
    李渊看了几眼李羽,脸上有些尴尬,随后干咳几声,道:“你和三娘一块来了?”
    李羽无喜无悲,点点头,道:“我这次是当车夫送秀宁来的。”
    李渊看到他似乎不在计较以前自己派人刺杀他的事情,顿时让他放下心来。
    一旁的李秀宁看到李羽和父皇说起了话,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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