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吃饱喝足后往院子外等着的马车跑去,泠雨告诉她胥天翔要她坐自己的马车,她满心欣喜的往最大最豪华的马车跑去。
    她很喜欢胥天翔的马车,马车很宽敞,里面的软塌也很舒服,想着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了。
    胥天翔此时正坐在马车里忙公务,听到单一诺上马车的动静头也没抬。
    满心想要将早上打屁股事件翻篇的单一诺,见到那张冰冷的脸后打消了念头。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小声嘀咕道:“被打的人明明是姑奶奶好不好,他还一张臭脸。”
    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她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不再理胥天翔了。
    处理公务的胥天翔嘴角勾了勾,继续忙碌着。
    他刚刚是因为看到边疆的一封密报才冷下脸的,没想到被这小丫头给误会了。想了想,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解释。
    一路一直闭目靠在车壁上,单一诺一句话也没有说。胥天翔一路都在处理公务,也没有说话。
    刚到中午,单一诺的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起来了,她睁开眼睛捂着肚子偷偷瞄了一眼一直在忙的胥天翔。
    “停车。”胥天翔放下手里的公务,“木,备午膳。”
    “是。”云木道。
    知道有吃的,单一诺再也坐不住了,一蹦一跳的下了马车就冲着云木支起的火架而去。
    附近都是荒地,没有人家也没有什么农作物,只有杂草。
    杂草从中有一片蒲公英,微风拂过蒲公英的种子随风而起在风中翩翩起舞。它们的未来是未知数,可它们还是会随风而去,欢快的飘荡着,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单一诺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嘴角上扬好看的弧度,她也想像她们一样随风飘扬。
    香喷喷的饭香味将她拉回现实,向着香味的来源处飞奔而去。
    胥天翔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单一诺伸手要去锅里拿东西吃,但是又怕烫的可爱小模样。
    云林递给单一诺一双筷子,单一诺吹着小手让云林夹给她吃,小手抓着云林的手腕将云林夹给她的菜吃掉。
    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直接冲着偷吃完正和云林说笑的单一诺而去。可走到面前以后,他又不知道自己过来要做什么。
    山上的时候对这小丫头表明了心意,可她却好像没有听到过一样弄得自己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了。
    在几人疑惑的眼神中,胥天翔看了一眼锅中的食物又看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的单一诺,转身向临时搭建的桌子走去。
    胥天翔有洁癖,但是战场上的他确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他可以和士兵一起吃饭,一起睡在草地上,一起在河里清洗身上的血污。
    条件允许的时候,他就会特别的讲究。比如说像这样的野外,云木只要能找到东西还是会帮他搭建一个临时的桌椅。
    饭菜都端到桌上时,单一诺已经吃饱了,正和云林,泠雨还有刚子等人在一旁的野草堆里吹蒲公英玩。
    最近一直有那个每次吃饭都会大快朵颐的丫头陪着,突然间没了她,胥天翔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胃口。
    吃了几口,他便放下筷子走向那个拿着蒲公英在翩翩起舞的小丫头。
    胥天翔记得,每次宫宴上单一诺都没有才艺表演,在杜邵帆面前她好几次都想要展示自己,可是她却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现在看着翩翩起舞的丫头,绝对是练过舞蹈的。
    惊人的变化让胥天翔觉得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着丫头在死人堆里爬出来,他真的会以为这个人就是和单家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啊!”单一诺惊呼一声,想要上前的胥天翔刚反应过来,就看到单一诺倒在了刚子身上。
    “谢谢你刚子哥哥。”单一诺笑着说。
    来到这古代最让单一诺高兴的就是多了很多小鲜肉让自己站便宜,叫小哥哥的感觉真好。
    刚子憨憨一笑,扶着单一诺起来。
    “出发吧!”胥天翔转身走向马车,声音冰冷不带一丝的温度。
    单一诺噘噘嘴,不解的看着向马车走去的伟岸背影问:“泠雨,王爷一直是这样吗?我听说他十一岁就去了边疆,这么洁癖又高冷的人怎么会在苦寒的边疆呆那么久啊?”
    “洁癖?高冷?”泠雨不解。
    “就是说特别讲究,又不爱说话的人。”单一诺笑着解释。
    “主子,爷在边疆是和士兵一起吃住。条件不允许的时候他都是和士兵一起在河里沐浴,没有在乎过身份差异。”泠雨说。
    单一诺轻笑的摇了摇头,暗道: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几人往回走,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出发了。
    本来是艳阳天的,不知为何他们刚刚启程没多久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他们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
    一路上单一诺多次尝试想和胥天翔说话,可是他就是冷着一张脸理也不理自己。
    态度上突然的转变让单一诺有些小烦闷,到了客栈她就在房里胡思乱想。
    下雨的缘故,才申时外面就已经黑了下来。
    电闪雷鸣,雨是越下越大,而雷电的声音和雨声掩盖了一帮黑衣人行走在屋顶的声音。
    闭目养神的胥天翔突然睁开眼,看着屋顶。
    门外的云木,云林,云森和泠雨也都相继看向屋顶的方向,只有单一诺还将手伸出窗外去接着屋顶留下来的雨水。
    “哒!”很微小的瓦片破碎声,单一诺勾唇一笑关上了窗户。
    已经警惕起来的胥天翔等人,半天不见屋顶的人有动静,他蹙眉起身便大步走向单一诺的房间。
    此时单一诺正在房梁上看着,两个黑衣人正要去偷袭床上被她伪装的‘人’,并没有直接一剑刺进去。
    难道他们是来抓自己的?单一诺想。
    就在他们要拉开帷幔的时候,门被推开,一个黑衣人掩护着另一个人去抓床上的单一诺。
    看到这里房梁上的单一诺就肯定了这两人是来抓她的,而并不是来刺杀她的。
    却发现床榻之上根本就没有人。
    愤怒的黑衣人一剑刺透了床榻上的被褥。
    胥天翔看到直直刺进床榻的长剑飞身过去一个掌风将两人弹开,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他冷声说:“杀。”
    云木和云林直接将被胥天翔掌风所伤的两人从窗户拎出去。
    “单一诺。”房间里只剩下胥天翔,他冷声喊道:“你最好快些给本王出来。”
    这是第一次听胥天翔喊她的名讳,房梁上隐藏着的单一诺正要下来,胥天翔快步走到门口问:“她可曾出去过?”
    “没有。”泠雨说。
    胥天翔再次回到房间,走到后窗处反复查看着。
    单一诺嬉皮笑脸的从房梁后出来,两手托腮问:“王爷是在找我吗?”
    顺着声音看到在房梁上悠闲自在的小女人,胥天翔的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一个飞身道房梁上拎着单一诺的衣领便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将她扔在床榻上,胥天翔冷声道:“从今天开始,不许离开本王半步,吃住都要和本王一起。”
    “凭什么?”单一诺不满的问。
    “就凭你是单一诺,你还欠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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