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每一位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的努力,这一次肩负了文化交流的重任,他们也不想让观众失望。
    其实表演到现在,陈墨礼对戏本身已经非常放心,唯一担忧的就是江泠月的安全问题。
    虽说江泠月已经将跳戏楼的动作练习了无数次,但他还是担心换了一个舞台会影响江泠月的发挥。
    不过江泠月却对此次演出信心满满,她说她已经和阿怜融为一体,随时都能有好状态,只要早点安排实地彩排,就一定没问题。
    既然江泠月没问题,那陈墨礼要做的就是仔细确认演出的每一项细节,在确保江泠月安全的前提之下,尽力将表演做到完美。
    九月中旬,江泠月定下了要去港城的日子。
    临行前夜,她又偷偷摸摸去了隔壁。
    虽然他们俩睡在一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他们这小院儿不比景山,稍微闹出点儿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因此家里有人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很克制,能不一起睡就不一起睡。
    但这即将面临短暂的分别,江泠月还是忍不住要和孟舒淮腻歪腻歪。
    今晚江泠月这边的灯一关,孟舒淮那边的灯也跟着关了。
    像是什么特别的信号一样,总让她想笑。
    江泠月一走进隔壁院子就看到孟舒淮站在楼梯口等她,她轻手轻脚跑上前,孟舒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江泠月小心听着隔壁的动静,确认无人发现她才小声问:“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会想我么?”
    “当然。”
    孟舒淮凑近亲了一下她的脸,“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你不要专门为了我耽误工作。”
    江泠月双手环住他脖颈,轻声说:“最近有人在说我们剧组是走后门才得了这次机会,你知道的,港岛那边的狗仔都很厉害,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江泠月说完这话,突然觉得孟舒淮听了可能会委屈,又补充说:“我其实......并不介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但起码要等到这次演出结束之后,得先让大家看到我们剧组的实力,切断那些质疑之声才行。我们全组上下为了这次演出努力了这么久,我不想因为我的个人问题影响到大家。”
    孟舒淮抱她走进卧室,将她轻放在床上,又转身去关门。
    江泠月自觉躺上床,又往里给他腾了腾位置。
    孟舒淮走回来,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才说:“我当然知道这些,你不必跟我解释,你想什么时候公开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江泠月像条小鱼往他怀里钻,寻着他的唇胡乱亲,边亲还边说:“老公你真好。”
    她那双手不安分,掀了他的衣摆就开始摸。
    腿一抬,江泠月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孟舒淮捉住她的手,扶正了她的后颈问:“这么想要么?”
    江泠月的兴致突然被打断,蓦地脸一红。
    她双手捧住孟舒淮的脸,一句话在喉咙滚了又滚都没能说出口。
    她不开口,孟舒淮也不动,夏虫叫嚣的夜晚,两人交融的呼吸声缠绵又暧昧。
    室内光线很暗,江泠月看不清孟舒淮的脸,但却能在黑暗中感受到他饶有兴致的打量。
    在这样的事情上,江泠月总是害羞,但一想着要分别,她又忍不住。
    她有几分难为情,不愿将自己内心的渴望说出口,只好凑近吻他,试图用行动表达。
    她虽然和孟舒淮在一起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但她的吻技还是很烂,除了会含住他的舌尖轻吮之外,就不会别的动作。
    她试图在吻里讨好,但孟舒淮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淡定,那游刃有余的姿态好像在说——讨好我。
    她摸到他的睡衣扣子,缓慢又轻柔地解。
    她贴近他耳边,轻轻挑弄他耳垂。
    她一声声喊他老公,嗓音又甜又软,像羽毛般,轻轻拂过孟舒淮心间。
    裙子滑落,她坐在他胸口。
    一些熟悉的姿势,只是这次是换她主动。
    她觉得距离不够,又往上挪了挪,然后揉着孟舒淮的发,要他:“亲亲我,老公。”
    这样直白的勾引孟舒淮招架不住,他凑近亲吻她,撑开不让她合拢。
    低微的水声穿插在江泠月压抑的呼吸里,这夏夜的温度在迅速攀升,就快要将她燃烧。
    可这样的主动权仍旧掌握在孟舒淮那里,他太清楚她的承受力,亲吻戛然而止。
    江泠月没到,浑身难受。
    她带着哭腔乞求,孟舒淮却不为所动。
    她无助地往下滑,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水痕。
    孟舒淮扣住她腰肢,贴近她耳边沉沉说:“你也哄哄我。”
    黑暗将旖旎吞噬,江泠月的长发遮去了那些重复的动作,她柔韧的发丝像小弯钩,一下又一下刮过他皮肤表面。
    他被缠绕,动弹不得。
    可他终究还是心疼她累,又将她拉进怀里。
    她唇边水痕莹亮,他用指腹擦过,吻上她已酸软的唇。
    他带她翻身,轻缓接近。
    绵长一声轻吟,缓缓释出她的满意。
    爱在此时升温,灼热滚烫。
    她拥有全部的他,满心欢喜。
    ......
    从浴室出来,孟舒淮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但江泠月的唇实在酸软,便伸手推着他不让他靠近。
    孟舒淮牵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说:“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飞过来陪你。”
    江泠月靠在他胸膛,闷着声音说:“我哪有那么离不开你?”
    “没有离不开我?”
    孟舒淮凑近她耳边问:“没有离不开我刚才为什么那么主动?”
    江泠月语塞,恼羞成怒握拳锤在他胸口,还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勾我!狐狸精!”
    她从孟舒淮手中挣脱,翻身背对着他嘟囔:“澜姐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孟舒淮从背后抱住她问:“什么先见之明?”
    江泠月笑:“不告诉你。”
    一想到江泠月即将要走,孟舒淮也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
    他问:“你宁愿要玩具也不要我?”
    这话又问得江泠月哑口无言。
    她忍着笑,匆匆说要睡了,赶紧闭眼不理会他。
    孟舒淮跟着轻笑一声,温柔吻了一下她肩膀,同她一起安然入睡。
    -
    江泠月到港城的行程早就由孟舒淮安排好,司机、保镖、生活助理和营养师一应俱全。
    远扬在港城也有酒店,江泠月住在自家的酒店里,什么都方便,孟舒淮也放心。
    前面几天江泠月都在适应剧院的舞台,每天都要和威亚老师配合几遍,确保万无一失。
    她和孟舒淮每晚都会视频一会儿,但孟舒淮不敢耽误她休息,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催她去睡觉。
    眼看就是第一次演出的日子,下午江泠月在后台化妆的时候,有人送来昂贵的祝贺花篮。
    江泠月看见署名还反应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惊讶她居然和许家三公子认识,她才想起来garyson的大名就叫许宗瑞。
    要说豪门圈子里的公子哥谁最出名,那必然非garyson莫属。
    许家产业涉及娱乐圈,他和各路女明星传绯闻是家常便饭。港岛的狗仔也很喜欢跟garyson,因为每次跟他都能挖到好料。
    他们圈子里的人如今都知道她是孟舒淮的未婚妻,她也清楚garyson只是很单纯的祝贺,但garyson专门给她送花篮这件事,在别人看来就没这么简单。
    她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收了花篮又立刻给garyson去了消息表达感谢。
    garyson说他今晚会带着家人来捧场,希望结束后能邀请她一起吃晚餐。
    江泠月如今顶着孟舒淮未婚妻的身份,对豪门之间的正常往来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她也不是和garyson单独两个人,所以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伶人》今晚的演出门票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全部售罄,江泠月在万众期待之下登台,酣畅淋漓演了一场。
    传统文化有它独特的美,特别是放在戏中这特定的时代背景下,悲欢离合都格外动人心弦。
    毫不意外,她们再一次收获了全场经久不绝的掌声。
    江泠月下场回到后台时,竟然遇到garyson亲自来接。
    她第一次来港城表演能得到许家这样的重视,她是既高兴又忐忑。
    高兴的是,孟舒淮的未婚妻备受重视,忐忑的是,她本就被人揣测,garyson刚好又是个绯闻制造机,她都能想到若是她和garyson同框,港媒会起多么夸张的标题。
    为了谨慎起见,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婉拒了晚餐,并说巡演结束后会和孟舒淮登门拜访。
    她其实很不想放人鸽子,但《伶人》才刚演了一场,她必须要以大局为重。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港岛狗仔的疯狂,她不过是当面与garyson解释了今晚不去赴约的原因,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竟然都被狗仔拍到,当晚她和garyson就登上了娱乐消息的头条。
    孟舒淮因为航线原因晚上十点才能抵达港岛,他还没下飞机就看到手机跳出消息推送。
    【許家三少密會新歡!後台超火熱!】
    【新歡疑似《伶人》女主!身材火辣!三少累斷腰!】
    【鐵打三少流水女星!新人江泠月能撐几时?】
    ......
    孟舒淮眉头一皱,迅速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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