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皇冠大酒店和范长官见面之前,金元少还惦记着一个人,此人就是令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卖菜女——春丽。
    当晚8点,金元少把春丽约到一家小旅社见面,他俩如胶似漆、情话绵绵。
    “我不明白,”春丽依偎在金元少怀里,轻声细语地说,“那天大街上有那么多卖菜女,为什么你偏偏就看中了我呢?”
    “这个……应该说……”金元少凑到春丽耳边,悄悄地说,“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我开始孤单想念。”
    春丽“扑哧”地笑出声来,使劲点了一下金元少的额头,娇嗔道:“你这大坏蛋,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金元少一本正经地说:“春丽,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搬砖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春丽依依不舍地说:“你别离开我好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搬砖,我们可以一起卖菜啊。”
    “不,你不懂,”金元少轻轻地推开春丽,喃喃说道,“其实我不想走,其实我想留,我想与你相约到永久,我想和你携手走到白头。”
    春丽哀求道:“那就不要走啊。”
    金元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春丽一把抓住金元少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
    “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了,”春丽含情脉脉地说。
    “什么东西……是我的?”金元少呆住了,他摸着春丽的胸部,茫然不知所措,春丽的那座峰峦,丰满而温热。
    “我的心,”春丽答道。
    “……”金元少的心如同一团乱麻。
    “你别说话,”春丽轻声说道,“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每次跟你呆在一起,它都会跳得很厉害。”
    金元少感受到的只有春丽的峰峦,他挪开手,轻轻地点了点头,撒谎道:“你的心跳和我的心跳是同样的频率。”
    “你……做过那种事吗?”春丽说着,把身子朝金元少贴近了一点。
    “什……什么事啊?”金元少说着,身子朝旁边挪动了一些。
    “就是……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春丽说着,又把身子靠了过来。
    “你是说,过家家吗?”金元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春丽轻轻打了他一拳,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把第一次给谁了?”
    金元少低头看了看布满老茧的手,说:“我还没有第一次。”
    “那不公平,”春丽摇摇头说,“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怎么了?”金元少满脸惊讶地问道。
    春丽压低了声音说:“我已经失去第一次了。”
    “啥?”金元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把第一次给谁了?”
    春丽陷入沉默了。
    “说啊,你的第一次给谁了?”金元少问道。
    春丽擦掉眼角流出的泪水,悲愤地说:“是你们的工头,那个色迷迷的眼镜男,他非|礼了我。”
    “他对你做啥事了?!”金元少气愤地问道。
    春丽小声说道:“他假装要买我的菜,然后……然后他偷偷亲了我一下。”
    “他还做什么了?”金元少问。
    “他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春丽答道。
    “然后呢?”
    “然后他就逃跑了。”
    “这样就完了?”金元少满脸惊讶地说,“这也能叫第一次?”
    “怎么办呀,”春丽紧紧地抱住金元少,担忧地说,“我听村里人说,亲个嘴就会怀上宝宝,我现在肯定怀上娃娃了,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金元少长叹一声,喃喃地说:“春丽春丽你真傻,亲嘴哪能怀娃娃?回家问问你爸妈,生娃到底该干嘛。”
    春丽说:“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但你看过岛国的爱情动作片,你应该比我有经验,你就按照片子里面的动作来表演吧,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春丽说完,就仰面躺在床上,解开了衣扣,说:“来吧,我爱的人是你,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要客气,来占有我吧,来夺走我的第一次吧。”
    金元少看了看春丽,摇摇头说:“我不能这样。”
    春丽说:“你对我没兴趣,是因为我长得难看吗?没关系,你可以关上灯,也可以蒙上眼,把我想象成仙女,或者某个明星。”
    “某个明星?”
    “嗯,冰冰,志玲,都行。”
    金元少说:“你错了,春丽,我不是对你没兴趣,只是……我要对你负责,婚前爱爱是不对的。等结婚以后,你想要多少次,我都可以给你。”
    春丽站起身来,系上衣扣,说:“好吧,你去奔你的美好前程吧,我祝你天天顺心、事事如意。在你临走以前,我要送你一件东西。”
    春丽从怀里掏出一棵小小的洋葱,递给金元少,说:“这棵小洋葱里,有我的一滴眼泪。”
    金元少接过洋葱,闻了闻,满脸陶醉地说:“也有你的体味。”
    春丽说:“带上它吧,它会保佑你的。”
    ★★★★★★★★
    金元少和春丽告别后,就出了旅社,来到大街上。
    金元少走到十字路口时,正准备过马路,一个罗锅老先生把他拦住了,说道:“这位小施主,我看你面堂发黑、嘴唇发紫、脸色发青、舌头发绿、脑膜发炎,恐怕要惹上大麻烦啊。”
    “切,”金元少不屑地说,“碰到你才叫惹上麻烦呢。”
    金元少甩开罗锅先生,继续向前走,当他走到长街尽头时,天空上突然飞来一块砖头,差点砸中他的脑袋。
    金元少朝头顶望去,什么都没有,他再看看四周,一大帮壮汉围了上来。
    金元少仔细一瞧,领头的居然是那个凶恶的工头,他带着一大帮工友,工友们的手上都拿着一块砖头。
    金元少知道这帮人来者不善,他摩拳擦掌、摆好架势,做好了各种准备。
    工头仰头大笑了几声,说:“闹了半天,原来你和小情人约会去了。来,给大家伙讲一讲,刚才搞得爽不爽,搞了多少炮?”
    “哈哈哈……”工友们哄然大笑起来。
    “草,无聊,”金元少骂出声来。
    工头朝金元少做了个鬼脸,说:“你家春丽真够骚,给杯奶茶她就跟我跑,上床被我用力搞,搞得她、嗷嗷叫,搞出了无数的小高|潮……大家说,好不好,妙不妙?”
    “好,好,好!妙,妙,妙!”工友们齐声答应道。
    “你们的工头吊不吊?”工头大声问道。
    工友们一齐吼道:“吊啊吊,真是吊,我们的工头炸碉堡!”
    工头大声问道:“金元少是不是个大草包?”
    工友们齐声吼道:“元少元少大草包,头上戴着顶大绿帽!”
    金元少气得脸都绿了,他指着工头,声色俱厉地说:“我警告你,你污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污辱春丽,她是我未过门的妻,是我生命的二分之一。”
    工头大笑了几声,说:“你的妻,哎呀真是可惜,我和她上床玩游戏,郎有情来妾有意,温柔乡里甜蜜蜜……”
    “你这龌龊的工头,”金元少怒吼道,“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本是超级特种兵,不想轻易使用武力,但你今天已经把我惹急,我就按照神的旨意,代表月亮消灭你!”
    工头狞笑道:“你不要太狂妄了,我们砖头帮也是黑社会,兄弟们,喊出我们砖头帮的口号!”
    工友们举起手中的砖头,齐声喊道:“砖治各种不服!”
    “这就叫气势!”工头洋洋得意地说,“兄弟们,给我拿起砖头,照他脸上拍!”
    工友们拿起砖头,呼啦啦地朝金元少冲过来了,这群人来势汹汹,如同穷凶极恶的豺狼虎豹。
    不料工友们跑到金元少跟前,突然停了下来,他们纷纷把手中的砖头递给金元少,说:“我们恨死工头了,他连续个月没给我们工钱,还天天安排我们加班,你一定要替我们出这口恶气。砖头这里有的是,不够我们再去搬。”
    “好啊,你们……你们居然敢背叛我?”工头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金元少飞快地冲上前去,把工头一把抓起,举到空中涮了一圈,狠狠地扔到地上。
    工头胆战心惊地问:“你……你要干什么啊?”
    金元少拿起一块砖头,说:“你每天早上都用砖头拍我,我今天让你也尝尝砖头的滋味。”
    金元少说完,把砖头狠狠地拍到工头的脑门上。
    “呜呜呜……疼死我了……”工头委屈得哭出声来,他的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
    工友们都在旁边欢呼雀跃,为金元少呐喊助威。
    工头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说:“你们给我等着瞧吧,我现在就去开我的万能战车。”
    工头说完,便掉转身子,一溜烟跑掉了。
    没过多久,工头开着一辆巨型挖掘机,轰隆隆地从远方驶了过来。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万能战车!”工头狂妄地叫嚣道,“金元少,你等着吧,我要用挖掘机把你碾成碎片、送上西天!”
    工友们都吓得逃跑了,金元少却毫不畏惧,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
    工头更加嚣张了,他大笑了一阵,冲金元少喊道:“害怕吧,颤抖吧,跪在我面前哭着唱《征服》吧!”
    工头踩下油门,开着巨型挖掘机朝金元少驶了过来,不料行驶到中途,挖掘机突然失去了方向,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金元少轻蔑地一笑,说:“工头,你开挖掘机的技术还不够熟练啊,是在蓝翔技校学的吗?”
    工头调整了一下方向,又驾驶着挖掘机朝金元少驶来。
    金元少低头看了看表——糟糕!范长官约他九点见面,而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了,他必须尽快解决战斗,摆平猥琐工头,不能把大事耽误了。
    金元少寻思道:事已至此,我只能使出我的超级必杀技了。
    眼看挖掘机越来越近,金元少冲着工头喊道:“工头,你瞧好了,我要使出终极杀手锏了,老子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么多年的砖不是白搬的!”
    金元少凝聚内力、运足真气,大吼一声:“天外飞砖!”
    刹那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上下起了流星雨,无数块砖头落到地面上,把工头和他的挖掘机活活掩埋了。
    工头从砖头堆里伸出一只手,金元少潇洒地甩了甩头,转身走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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