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蛇神聚合物现身之地的二十公里外，某个安全之地，讨伐团队里一支支兵团在此进行休整。
精锐们就地休息，吨吨吨喝起了药剂，恢复快要被掏空的身躯。
伤者在修女等奶妈类兵种的疗愈下，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只不过气息还比较萎靡。
亦有一些强者伤势过重或者损耗过大，无法迅速恢复只能保住性命，或者在时间流逝下慢慢恢复自身元气。
比如此前超负荷承载能量，使用大型技能的将领；
比如吞服了燃血类药剂，或使用了搏命类技能的强者；
比如乌塔；
乌塔在战后，失去了意志之光的状态维持后，生命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消亡，他整个身躯也像是碎裂的瓷器，任谁看到了都觉得胆战心惊。
惨，太惨了。
牧元倒是习以为常，不要说搏命一战，乌塔日常和其他部将切磋，有时候也会搞成这副模样。
性命无忧，只要调养得当几天时间就可以恢复。
对于一尊重伤强者来说，几天恢复已经是很快的了，可如果换一个视角看待：乌塔一個大招的冷却期得足足好几天，似乎就非常漫长了。
精锐、将领们休息养伤的时候，一位位领主，或者佣兵团的团长们，汇聚到中心位置的临时大营内。
大营是琥珀城主拿出来的特殊装备，拥有‘临时安置’、‘遮风挡雨’、‘加速恢复’等等能力。
牧元不得不感概，老牌强者手里拥有的宝物就是多，要啥啥都有。
营地内，佣兵团的团长们身上，往往跟着副团长和另外几名团内强者。
他们毕竟是玩家组织，以佣兵团为整体拿到属于自己的宝物后，还得进行内部分配。这种情况下要选择什么样的宝物，并非团长一言能定，得和团队内的强者们协商。
各领主，也非独身一人到来，基本有两三位部将随行。
一些品阶高、出身高的部将，在领地内也拥有不俗地位，他们的意见建议，领主往往也得重视。
牧元身旁，带着寻宝哆和情报鸦。
哆莱扑闪着大眼睛，看向一行行一列列摆开的宝物。
仿佛来到了摆着套圈游戏的地摊前。
自下往上，宝物的珍贵性依次递增。
最普通的宝物，是黑铁矿石一类的白色材料，来自于沿途荡灭怪物的收获。当然，黑铁矿石不是一块一块摆着，而是几十单位算作一份。
此外，就是‘元素宝珠’、‘白色星沙’等稀有级材料，或者稀有级装备。
其中一些破损了的稀有装备，也是几件捆绑作为一份。
这些，有的来自剿灭收获；有的是净化蛇人据点图腾，天地赋予的馈赠。
“还有几张稀有级的奇迹建筑图纸，包括了初级法师塔、炼金小屋、酸液巨炮等等。”
此外，残魂的数量更是众多，其中不乏稀有级残魂。
还有几枚，是弥散开淡淡蓝色光晕的卓越一星级残魂，黑骑士、龙鹰、吸血鬼子爵、美杜莎以及地岩龙。
这几枚来自于天地馈赠，在全部收获中，也是位居第一档的宝物了。
不少领主都目光灼灼盯着。
他们当中有不少，已经拥有卓越品阶的兵种，并且这一尊尊高阶兵种已经成长起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领地内可靠的部将。
可正因此，他们更想再得到一尊。
多一尊，就等于多一个臂膀，谁不想要啊。
但宝物是有限的。
太玄联盟建立多年，在探索分配的规则上已经非常完善，如今贡献排行也罗列出来。
琥珀领主自己只排在第三。
第二位，是那位使出了‘陨石天降’战略技能英雄的领主。这位领主亦是一位7级领主，更为老牌，是一位比较沉默寡言的中年人，号岩峰领主，他此行带在身旁的英雄都有足足两位。
岩峰领主率领的兵团，一直是讨伐团队的绝对主力，贡献颇高，‘陨石天降’也在最终一战起到了关键作用，故而排行第二。
第一的牧元，无人有意见。
且不说最终一战力挽狂澜，仅仅讨伐过程的情报输出，就足以位列绝大多数领主之上。
而自然，牧领主的贡献，远远超越第二名。
所以，按照规则，第一个挑选宝物的人是他，第二个挑选宝物的人，也还是他。
第三个才轮到岩峰领主，再之后是琥珀城主，再再之后，又到了牧领主。
牧元看向最前端一列的宝物。
或弥散开蓝色光晕，或泛着两界秘宝的特殊流光。
他思索着，目光自然是第一时间从卓越残魂上面跳过，落在两界秘宝上面。
眼下没有卓越品阶的图纸或者英雄之证，选择秘宝就比较重要了。
牧元挑选了第一套宝物。
——升级秘宝·三合一套。
「●●秘宝：可提升3级。」
「◆◆秘宝：可提升4级。」
「■■秘宝：可提升6级。」
提升等级的秘宝，在诸多秘宝中价值是偏低的，故而才三件合一凑在一块。
当然，低也低不到哪儿去。
许多四阶统领级强者都会在小等级上卡住，一级卡个一年两年都有可能，可若使用秘宝，就能无视这些小关隘，直接提升固定等级。
就是三阶巅峰强者使用这类秘宝，也有不小概率跨过极难突破的统领级大关。
会选这套秘宝的领主，也不少。
牧元这才第一个挑走。
在他手里这三件秘宝的价值，足以甩其它宝物十条街。
“传奇可期啊。”
“使用秘宝后，哆莱甚至亡骨，都能提升至统领境巅峰了，当然，统领境巅峰并不是说就能立地传奇，还得将自身身躯，包括体魄、精神、能量打磨至极限状态。”
这是统领级巅峰后，仍旧能进行的小提升。
提升越大，突破传奇境的概率就越高，同时突破后获得的益处越大。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不管怎么说，有这几件秘宝，能让天元领诞生出第一尊传奇的时间，提前好几个月。
“那么第二件……”
他看向哆莱。
哆莱虽然有着独特的‘宝物直觉’，但它显然分辨不出哪件更珍贵，哪件更合适，还不如听听索菲亚的看法。
“等等这一件……”
「？？秘宝」
「鉴定：可大幅增长使用者的意志之光。」
这是非常罕见的特殊类秘宝。
使用条件似乎是意志之光，但意志之光和领域不同，哪怕光华尚未点亮，但只要是萌芽了智慧的生命体，都拥有自己的意志。
这件宝物，有超过80%的可能，能够大幅增长使用者的意志。
能助力强者点燃意志之光！
牧元也注意到，有不少领主将目光聚焦在这件宝物身上。对他们来说，别说80%的可能了，就是只有50%、30%，也值得一赌。
赌赢了，自己麾下的大将，未来突破传奇境的概率，就能大大提升。
“就决定是你了。”
牧元拿起这一宝物，转身就塞到哆莱嘴巴里。
“咕叽~？”
“你可争点气啊。”
秘宝化光，涌入哆莱的体内。
一时间仿佛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发生了。
没有冲起云霄的气势，没有煌煌的天威，但哆莱的意志力量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冲破了障碍，点亮光华。
无形无相的意志，自这一刻起拥有了实质性的力量。
是光。
自此，哆莱突破传奇境的三大前置条件，已经满足了最困难的两个。剩下的‘超限身躯’，以哆莱的基础必然能满足，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牧元得到了面板提示，也有强者觉察到哆莱身上的变化。
“真的点亮意志之光了？”
“竟然还有能直接点亮光华的秘宝？嘶！往后眼睛可得多紧盯了。”
牧元很想说，这可能得看使用者的个人条件。
哆莱尽管有着清澈而愚蠢的眼神，但它怎么说也是哆莱上将，赫赫有名的天元五星上将啊。
不过转念一想，哆莱用着都能有大的突破，其他强者使用多多少少肯定会有效果。
岩峰领主见这一秘宝被挑走，有些可惜，他便选择了另外一件，能显著提升精神力的秘宝。
琥珀领主则拿起一件也是极为罕见的特殊秘宝，其具备进化能力——能提升任何个体一个小星级，但无法跨入史诗。
价值比较高的大秘宝，基本被挑选干净。
其它的，诸如能扩张领域的秘宝，牧元的确需要但暂时不拿。
他目光在第一排宝物上，来回扫过。
其中那枚美杜莎残魂上面，显现出一个妖娆的蛇女之影。
嗯，很骚，可惜和我天元不搭。
牧元有点儿青睐美杜莎，倒也不是骚不骚的问题，而是石化之眸非常强力，既能越阶杀敌，又能强行控制。
可惜，他进化不了美杜莎，要来干嘛？区区卓越一星兵种，无用。
即便能进化，新招募的兵种还得从学徒阶开始慢慢培养，等这美杜莎成长起来，他天元领恐怕都能组一支传奇战队了。
牧大领主更倾向于培养领地老员工。
他最终选择了一张稀有品阶的‘突破道场’建筑图纸。这一奇迹建筑能辅助兵种突破，不过坑位有限，一个坑位一个兵，多一座就能多出来几十个坑位，相当值得。
临时营地内，领主们、佣兵团代表一一上前挑选战利品。
拿到了卓越品阶残魂和一些珍贵宝物的领主们，笑容满面。
当然，高阶宝物的数量有限，并非人人都能得到满意的物品，可这一场讨伐行动的根本目的，也不是夺得宝物，而是铲除蛇人部族。
如今，两界之地内的危险源，基本已经消失，大伙可以真正探索、一寸寸扫荡这片地域了。
要是能再找到几件秘宝，此行就是大丰收。
半个小时后，战利品瓜分完毕，惦记着扫荡寻宝的领主和佣兵团团长们，纷纷告辞离开。
牧元和琥珀城主、李耀领主等几位交换了联络方式后，便也率领兵团离去。
很快，几十公里开外。
“来，接下来就是美妙的提升时间了。”
牧元拿出一件件秘宝。
其中，领域扩张秘宝就有足足7件。
琥珀领主可能会猜测，是哆莱上将执掌了领域，需要提升。然而并不是。
见四下无人，牧元将一件领域秘宝递给红衣。
须臾，
阴冥鬼市显现，一栋仿佛浸润着鲜血的红色楼阁拔地而起。这是红衣的史诗技能和环境技能。
脱胎于这两大技能的领域，在红衣沉浸式领悟半响后，终于成型。
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之后，牧元将剩下的几件领域秘宝，均分给罗刹、骨四、索菲亚、乌塔等部将。
乌塔不出意外，使用后毫无效果。
索菲亚使用后的效果最是明显，她毕竟拥有比其他部将更丰富的经验和经历，自身悟性也足以在天元领内部排行前几。
在使用两件秘宝后，索菲亚开创出了自己的夜鸦领域。
令牧元有些意外的是，骨四使用秘宝的效果，也非常显著，牧元便在它身上，投入了第二枚秘宝。
它以亡骸领地这一史诗能力为基石，也开创出了一个领域。
骸骨领域。
和亡骨前期的枯骨领域差不多，比较普通，但也是领域。需要传奇强者执掌的也只是普通领域。能开创出领域就是极难的事情了，谁还敢挑挑拣拣的？
接下来便是重磅提升。
哆莱上将使用升级秘宝。
牧元给哆莱使用了，那枚能提升‘4级’的秘宝，突出一个稳妥。
「叮！」
「提示：你的英雄‘哆莱’等级已经提升至四阶巅峰，接下来无法再通过汲取魂砂，获得任何魂力经验。」
“有什么感觉？”他问。
“本哆变得更强了~！”
哆莱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变得更浩瀚了，相较于此前至少提升了五六成实力。
“好像，还不止如此，哆莱隐隐约约间觉察到那面屏障了呢。”
它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
这的确了不起，其他巅峰强者得借助仪式辅助，才能强行进行‘极尽升华态’，而哆莱，可能仅凭自身之力，就能极尽升华。
“但这不能乱尝试，极尽升华一旦失败，没有场地和药剂辅助可能会当场丧命。”
牧元道，“而且，你的基础素质还有提升空间，自己能觉察到吧？”
哆莱皱着眉，陷入沉思。
良久，它不太确定地开口了，“好像……可以。”
“差这么多。”
它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觉得不妥，又换作自己的手臂。
它双手往外张开，两手间仿佛抱着一个大球。
也可能是一个宇宙。
“就，就大概差这么多吧。”
牧元盯着哆莱。
哆莱回以无辜的大眼睛。
牧元陷入沉思。
精锐们就地休息，吨吨吨喝起了药剂，恢复快要被掏空的身躯。
伤者在修女等奶妈类兵种的疗愈下，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只不过气息还比较萎靡。
亦有一些强者伤势过重或者损耗过大，无法迅速恢复只能保住性命，或者在时间流逝下慢慢恢复自身元气。
比如此前超负荷承载能量，使用大型技能的将领；
比如吞服了燃血类药剂，或使用了搏命类技能的强者；
比如乌塔；
乌塔在战后，失去了意志之光的状态维持后，生命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消亡，他整个身躯也像是碎裂的瓷器，任谁看到了都觉得胆战心惊。
惨，太惨了。
牧元倒是习以为常，不要说搏命一战，乌塔日常和其他部将切磋，有时候也会搞成这副模样。
性命无忧，只要调养得当几天时间就可以恢复。
对于一尊重伤强者来说，几天恢复已经是很快的了，可如果换一个视角看待：乌塔一個大招的冷却期得足足好几天，似乎就非常漫长了。
精锐、将领们休息养伤的时候，一位位领主，或者佣兵团的团长们，汇聚到中心位置的临时大营内。
大营是琥珀城主拿出来的特殊装备，拥有‘临时安置’、‘遮风挡雨’、‘加速恢复’等等能力。
牧元不得不感概，老牌强者手里拥有的宝物就是多，要啥啥都有。
营地内，佣兵团的团长们身上，往往跟着副团长和另外几名团内强者。
他们毕竟是玩家组织，以佣兵团为整体拿到属于自己的宝物后，还得进行内部分配。这种情况下要选择什么样的宝物，并非团长一言能定，得和团队内的强者们协商。
各领主，也非独身一人到来，基本有两三位部将随行。
一些品阶高、出身高的部将，在领地内也拥有不俗地位，他们的意见建议，领主往往也得重视。
牧元身旁，带着寻宝哆和情报鸦。
哆莱扑闪着大眼睛，看向一行行一列列摆开的宝物。
仿佛来到了摆着套圈游戏的地摊前。
自下往上，宝物的珍贵性依次递增。
最普通的宝物，是黑铁矿石一类的白色材料，来自于沿途荡灭怪物的收获。当然，黑铁矿石不是一块一块摆着，而是几十单位算作一份。
此外，就是‘元素宝珠’、‘白色星沙’等稀有级材料，或者稀有级装备。
其中一些破损了的稀有装备，也是几件捆绑作为一份。
这些，有的来自剿灭收获；有的是净化蛇人据点图腾，天地赋予的馈赠。
“还有几张稀有级的奇迹建筑图纸，包括了初级法师塔、炼金小屋、酸液巨炮等等。”
此外，残魂的数量更是众多，其中不乏稀有级残魂。
还有几枚，是弥散开淡淡蓝色光晕的卓越一星级残魂，黑骑士、龙鹰、吸血鬼子爵、美杜莎以及地岩龙。
这几枚来自于天地馈赠，在全部收获中，也是位居第一档的宝物了。
不少领主都目光灼灼盯着。
他们当中有不少，已经拥有卓越品阶的兵种，并且这一尊尊高阶兵种已经成长起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领地内可靠的部将。
可正因此，他们更想再得到一尊。
多一尊，就等于多一个臂膀，谁不想要啊。
但宝物是有限的。
太玄联盟建立多年，在探索分配的规则上已经非常完善，如今贡献排行也罗列出来。
琥珀领主自己只排在第三。
第二位，是那位使出了‘陨石天降’战略技能英雄的领主。这位领主亦是一位7级领主，更为老牌，是一位比较沉默寡言的中年人，号岩峰领主，他此行带在身旁的英雄都有足足两位。
岩峰领主率领的兵团，一直是讨伐团队的绝对主力，贡献颇高，‘陨石天降’也在最终一战起到了关键作用，故而排行第二。
第一的牧元，无人有意见。
且不说最终一战力挽狂澜，仅仅讨伐过程的情报输出，就足以位列绝大多数领主之上。
而自然，牧领主的贡献，远远超越第二名。
所以，按照规则，第一个挑选宝物的人是他，第二个挑选宝物的人，也还是他。
第三个才轮到岩峰领主，再之后是琥珀城主，再再之后，又到了牧领主。
牧元看向最前端一列的宝物。
或弥散开蓝色光晕，或泛着两界秘宝的特殊流光。
他思索着，目光自然是第一时间从卓越残魂上面跳过，落在两界秘宝上面。
眼下没有卓越品阶的图纸或者英雄之证，选择秘宝就比较重要了。
牧元挑选了第一套宝物。
——升级秘宝·三合一套。
「●●秘宝：可提升3级。」
「◆◆秘宝：可提升4级。」
「■■秘宝：可提升6级。」
提升等级的秘宝，在诸多秘宝中价值是偏低的，故而才三件合一凑在一块。
当然，低也低不到哪儿去。
许多四阶统领级强者都会在小等级上卡住，一级卡个一年两年都有可能，可若使用秘宝，就能无视这些小关隘，直接提升固定等级。
就是三阶巅峰强者使用这类秘宝，也有不小概率跨过极难突破的统领级大关。
会选这套秘宝的领主，也不少。
牧元这才第一个挑走。
在他手里这三件秘宝的价值，足以甩其它宝物十条街。
“传奇可期啊。”
“使用秘宝后，哆莱甚至亡骨，都能提升至统领境巅峰了，当然，统领境巅峰并不是说就能立地传奇，还得将自身身躯，包括体魄、精神、能量打磨至极限状态。”
这是统领级巅峰后，仍旧能进行的小提升。
提升越大，突破传奇境的概率就越高，同时突破后获得的益处越大。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不管怎么说，有这几件秘宝，能让天元领诞生出第一尊传奇的时间，提前好几个月。
“那么第二件……”
他看向哆莱。
哆莱虽然有着独特的‘宝物直觉’，但它显然分辨不出哪件更珍贵，哪件更合适，还不如听听索菲亚的看法。
“等等这一件……”
「？？秘宝」
「鉴定：可大幅增长使用者的意志之光。」
这是非常罕见的特殊类秘宝。
使用条件似乎是意志之光，但意志之光和领域不同，哪怕光华尚未点亮，但只要是萌芽了智慧的生命体，都拥有自己的意志。
这件宝物，有超过80%的可能，能够大幅增长使用者的意志。
能助力强者点燃意志之光！
牧元也注意到，有不少领主将目光聚焦在这件宝物身上。对他们来说，别说80%的可能了，就是只有50%、30%，也值得一赌。
赌赢了，自己麾下的大将，未来突破传奇境的概率，就能大大提升。
“就决定是你了。”
牧元拿起这一宝物，转身就塞到哆莱嘴巴里。
“咕叽~？”
“你可争点气啊。”
秘宝化光，涌入哆莱的体内。
一时间仿佛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发生了。
没有冲起云霄的气势，没有煌煌的天威，但哆莱的意志力量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冲破了障碍，点亮光华。
无形无相的意志，自这一刻起拥有了实质性的力量。
是光。
自此，哆莱突破传奇境的三大前置条件，已经满足了最困难的两个。剩下的‘超限身躯’，以哆莱的基础必然能满足，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牧元得到了面板提示，也有强者觉察到哆莱身上的变化。
“真的点亮意志之光了？”
“竟然还有能直接点亮光华的秘宝？嘶！往后眼睛可得多紧盯了。”
牧元很想说，这可能得看使用者的个人条件。
哆莱尽管有着清澈而愚蠢的眼神，但它怎么说也是哆莱上将，赫赫有名的天元五星上将啊。
不过转念一想，哆莱用着都能有大的突破，其他强者使用多多少少肯定会有效果。
岩峰领主见这一秘宝被挑走，有些可惜，他便选择了另外一件，能显著提升精神力的秘宝。
琥珀领主则拿起一件也是极为罕见的特殊秘宝，其具备进化能力——能提升任何个体一个小星级，但无法跨入史诗。
价值比较高的大秘宝，基本被挑选干净。
其它的，诸如能扩张领域的秘宝，牧元的确需要但暂时不拿。
他目光在第一排宝物上，来回扫过。
其中那枚美杜莎残魂上面，显现出一个妖娆的蛇女之影。
嗯，很骚，可惜和我天元不搭。
牧元有点儿青睐美杜莎，倒也不是骚不骚的问题，而是石化之眸非常强力，既能越阶杀敌，又能强行控制。
可惜，他进化不了美杜莎，要来干嘛？区区卓越一星兵种，无用。
即便能进化，新招募的兵种还得从学徒阶开始慢慢培养，等这美杜莎成长起来，他天元领恐怕都能组一支传奇战队了。
牧大领主更倾向于培养领地老员工。
他最终选择了一张稀有品阶的‘突破道场’建筑图纸。这一奇迹建筑能辅助兵种突破，不过坑位有限，一个坑位一个兵，多一座就能多出来几十个坑位，相当值得。
临时营地内，领主们、佣兵团代表一一上前挑选战利品。
拿到了卓越品阶残魂和一些珍贵宝物的领主们，笑容满面。
当然，高阶宝物的数量有限，并非人人都能得到满意的物品，可这一场讨伐行动的根本目的，也不是夺得宝物，而是铲除蛇人部族。
如今，两界之地内的危险源，基本已经消失，大伙可以真正探索、一寸寸扫荡这片地域了。
要是能再找到几件秘宝，此行就是大丰收。
半个小时后，战利品瓜分完毕，惦记着扫荡寻宝的领主和佣兵团团长们，纷纷告辞离开。
牧元和琥珀城主、李耀领主等几位交换了联络方式后，便也率领兵团离去。
很快，几十公里开外。
“来，接下来就是美妙的提升时间了。”
牧元拿出一件件秘宝。
其中，领域扩张秘宝就有足足7件。
琥珀领主可能会猜测，是哆莱上将执掌了领域，需要提升。然而并不是。
见四下无人，牧元将一件领域秘宝递给红衣。
须臾，
阴冥鬼市显现，一栋仿佛浸润着鲜血的红色楼阁拔地而起。这是红衣的史诗技能和环境技能。
脱胎于这两大技能的领域，在红衣沉浸式领悟半响后，终于成型。
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之后，牧元将剩下的几件领域秘宝，均分给罗刹、骨四、索菲亚、乌塔等部将。
乌塔不出意外，使用后毫无效果。
索菲亚使用后的效果最是明显，她毕竟拥有比其他部将更丰富的经验和经历，自身悟性也足以在天元领内部排行前几。
在使用两件秘宝后，索菲亚开创出了自己的夜鸦领域。
令牧元有些意外的是，骨四使用秘宝的效果，也非常显著，牧元便在它身上，投入了第二枚秘宝。
它以亡骸领地这一史诗能力为基石，也开创出了一个领域。
骸骨领域。
和亡骨前期的枯骨领域差不多，比较普通，但也是领域。需要传奇强者执掌的也只是普通领域。能开创出领域就是极难的事情了，谁还敢挑挑拣拣的？
接下来便是重磅提升。
哆莱上将使用升级秘宝。
牧元给哆莱使用了，那枚能提升‘4级’的秘宝，突出一个稳妥。
「叮！」
「提示：你的英雄‘哆莱’等级已经提升至四阶巅峰，接下来无法再通过汲取魂砂，获得任何魂力经验。」
“有什么感觉？”他问。
“本哆变得更强了~！”
哆莱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变得更浩瀚了，相较于此前至少提升了五六成实力。
“好像，还不止如此，哆莱隐隐约约间觉察到那面屏障了呢。”
它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
这的确了不起，其他巅峰强者得借助仪式辅助，才能强行进行‘极尽升华态’，而哆莱，可能仅凭自身之力，就能极尽升华。
“但这不能乱尝试，极尽升华一旦失败，没有场地和药剂辅助可能会当场丧命。”
牧元道，“而且，你的基础素质还有提升空间，自己能觉察到吧？”
哆莱皱着眉，陷入沉思。
良久，它不太确定地开口了，“好像……可以。”
“差这么多。”
它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觉得不妥，又换作自己的手臂。
它双手往外张开，两手间仿佛抱着一个大球。
也可能是一个宇宙。
“就，就大概差这么多吧。”
牧元盯着哆莱。
哆莱回以无辜的大眼睛。
牧元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