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林锐等人追上了车队。 .跟着这车队继续一路前行,这次比较太平一直持续到他们抵达维多利亚湖附近。国际卫生组织和维和部队各有任务,而林锐等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所以他们告别了车队,转身赶赴维多利亚湖。
    几辆破车穿过了公路来到了一个乌干达小村边,雨季那条汹涌彭湃狂傲不羁的维多利亚湖,已完全恢复成原来温驯文雅的安静面貌,只不过在两岸上依然能洪肆虐后留下的满疮痍的痕迹。
    这里村民是这个边远小山村世代居住的主人,他们所居住的房子具有非常奇特和充满浓郁非洲色彩的棚屋。建房子用的材料都是木头和茅草之类。也有好多的铁皮屋顶的窝棚。这些窝棚也用来圈养各种家禽牲畜,肮脏而混乱。
    村子不大,几十间茅屋星星落落散布在竹林里,显得既悠静又清雅,村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几群鸡鸭在觅食嘻戏。
    维多利湖区当地渔民为加工尼罗河鲈鱼而伐树做燃料,湖岸植被遭破坏,进而引起水土流失。大量生活和工业污水,未经处理就被直接排入湖中。湖水变成灰暗却又泛着诡异油光的墨绿色。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晦暗而绝望的。
    林锐在车上处的湖面,又点燃了一支烟。他们等待的运输机还没有到,这让人有些心烦了。
    附近有个机场,飞机开始载着货物来到这里,然后又空空如也地离开。留在这里的,是军火。
    飞行员始终只是忠实地执行任务,不论是带走湖区的鱼,还是送来枪支。忏悔只是埋在心里的个人体验──同样的飞机,平安夜前夕带给欧洲孩子们的是新鲜葡萄干,带给东非孩子们的则是炮弹和伤痕。
    在短短半个世纪里,维多利亚湖沿岸的居民们经历了太多。他们无从选择,只能将一切归咎于“丛林法则”。
    “谁更强大,谁就能活得更好。”这是非洲的信条,所以这里的战火不断。这片大陆最终没能从饥荒中走出来。人们甚至开始渴望战争,因为那样才能带来彻底的改变,或者至少,带来更多金钱。
    林锐在这个小机场里来回踱步道,“柯本有消息么?”
    “联系过,他那边没有问题,但是运输机还没有到。”叶莲娜摇头道。
    “约定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运输机怎么还没来?”谢尔盖也有些疑惑。
    “不清楚,也许是有些事情耽误了。”叶莲娜道。
    林锐想了想道,“那就再等等。”他们在这个小机场里几乎多等了三个多小时,连林锐都觉得有些焦躁不安了。正在他们感到焦虑的时候,运输机却到了。
    登上运输机之后,林锐皱眉问飞行员道,“怎么会这么久?”
    “出事了。”驾驶舱里走出来一个人道。
    “精算师,你怎么跟飞机来了?”林锐吃惊地岸。将岸的伤还没有好,一只眼睛上包着纱布。
    将岸拍了拍他,低声道,“原本我不该来的。但是因为担心你们,我一再要求银狼,让他同意我跟过来的。”
    “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林锐感觉到将岸的脸色凝重。
    “你们一定在奇怪,为什么飞机会晚点。”将岸们道。
    林锐皱眉道,“是,怎么会延误这么久,出什么事情了?”
    “因为那架飞机,在过来接你们的途中,被击落了。”将岸低声道,“事情还在调查之中。为了避免再出意外,我们调了另一架运输机,改变了航线之后赶过来的。”
    “是被谁击落的?”谢尔盖吃惊地道。
    “不清楚,龙胖子正在查。”将岸低声道,“真是太危险了。好在是在飞过来的时候,被击落的。如果是带着你们回去的时候。那o2就真的是全军覆没了。”
    林锐也一阵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道,“我们损失了几个人?”
    “两名驾驶员,两个机械师。当时一个驾驶员发现了端倪,他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好,及时和圣凯泽岛联系了,我们这才得到了消息。”将岸低声道。“是防空导弹。根据当时的飞行情况,击落他们的应该是中程防空导弹。”
    林锐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我们也猜不透,很多事情正在调查之中。他们应该不是只针对一架运输机。所以我实在不放心你们,只能随飞机一起过来了。你们这边的情况怎么样?”将岸沉声道。
    “我们这边的情况还算是正常。对了,过来认识一下,这是枪炮和玫瑰,o2的新队员。”林锐转身对枪炮和玫瑰道,“这为也是o2小队成员,精算师将岸。”几个人相对点点头。
    “对了,你们在沿途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么?”将岸皱眉道。
    “没有什么。倒是遇到了一股圣灵抵抗军的武装分子,不过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国际卫生组织的车队,并不是针对我们。”林锐想了想道。
    “圣灵抵抗军?”将岸皱眉道,“奇怪,他们跟我们没有什么冲突。所以袭击的这件事,应该也跟我们没关系。”
    林锐点点头,“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问题了。会不会击落飞机这件事,是另有所图?”
    “对付一架破运输机,对方居然动用中程导弹。很难想像是专门为了击落这架飞机而准备的,而那架运输机本来是准备过来接应你们的。所以我和银狼都感觉到情况也许不是那么简单。”将岸沉声道。
    “你是怀疑对方动用防空导弹,是为了对付我们o2小队?”林锐皱眉道。
    “现在还不清楚,反正这件事可疑的地方很多。龙正午已经让赵建飞赶去坠机地点调查。银狼要求我尽快把你们接回去,以避免出现意外情况。”将岸的表情非常严肃,“如果这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也许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们o2小队。”
    “好吧,所有人都坐好。告诉飞行员,准备起飞。我们尽快赶回去。”林锐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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