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拥有原来的九成战斗力，有问题？
河源县城里。
杨远山跟着虎子，来到了曾经作为老鬼子平田一郎中佐指挥部的大院里。
见到了等在这里的晋西北根据地话事人李云龙。
一见他进屋，李云龙就笑容满面地招呼道：
“杨远山，你小子办事，就是利索。
孔二愣子比你行动的早，结果到现在还没来。
这狗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王八的！”
杨远山一边给他敬礼，一边笑着回答：
“领导，我们团走的是正太路，道路条件好。
孔团长他们怕是得翻山越岭，走得慢些，也很正常。”
李云龙可不是个喜欢和稀泥的家伙，当即回怼：
“哼，你小子少给他孔二愣子打圆场！
这狗日的，行动迟缓就行动迟缓！
前几天丁伟那小子，带着新一团大部队，一样翻山越岭，迅速赶到了土门煤矿那边，阻击上了小鬼子！”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远山还能说啥？
只能尬笑：
“哈哈，是吗？
新一团不愧是咱的老部队，铁脚板没放下！”
随后强行转移话题道：
“领导，我这玩命跑来，都快渴死了！
有没有水，让我喝一口？”
李云龙见他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顿时十分无语。
但还是转身从柜子里，摸出一瓶小鬼子清酒，扔给他道：
“这是老子最后一瓶了，回头你狗日的，弄了缴获，可得还给老子！”
杨远山嘿嘿一乐，打开瓶盖浅浅地喝了一口，笑呵呵地回道：
“领导放心，等将来咱们赶跑了小鬼子，我送你一箱子汾酒，至少都是二三十年的陈酿！”
李云龙当即两眼一瞪，眼神里透露出几分精明之色，回怼道：
“嘿，你小子还真他娘的会投机耍滑。
等赶跑了小鬼子，天下太平了，老子肯定有喝不完的酒，还要你送？”
“哈哈哈……
领导，天下太平了，你的工资，肯定都被嫂子拿捏的死死的，能让你天天买酒喝？
我送你酒，你就偷着乐吧！”
杨远山调侃道。
“你秀芹嫂子，还敢管老子喝酒，反了天了她！
哈哈哈哈……”
李云龙也是哈哈大笑。
……
两人说笑一番，李云龙就夸奖杨远山道：
“你小子前番在曲北县和忻口，干掉3万多小鬼子，实在太漂亮了。
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
回头老子去了旅部、总部，旅长和老总都得请老子喝酒，而且至少得给老子摆上四个……不，六个菜！”
看他这似乎要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的嘚瑟样，杨远山装出一脸平静。
淡淡地回答：
“领导，这没啥。
接下来，咱们再把那两个师团5万大军也收拾了，那才叫漂亮！
到时候，你回老家见领导，那都有资格上主桌！”
见他如此具有逼王气质，李云龙不得不甘拜下风，哈哈笑着，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哈哈哈，好小子，有志气！
老子盼着这一天呐！”
随后，他正色问杨远山：
“你的团打了几场大战了，战斗力还剩几成？”
“至少还有九成！”
杨远山信心满满地回答。
“你小子真会胡吹大气！
你那一个团，区区一万五千人，却消灭了小鬼子三万人，没得到什么休整时间，还能有九成战斗力？”
李云龙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完全不敢相信。
他感觉杨远山比他自己还能吹牛。
杨远山嘿嘿一笑：
“领导，我们团各战斗部队，建制都还十分完整。
目前一共有5个主力步兵营、2个高射炮营、2个炮兵营、一个警卫营、一个特战连、一个坦克连，约莫一万三千人！
拥有原来的九成战斗，有问题？”
听得这话，李云龙顿时张大了嘴巴。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15000人，消灭完了3万多人的小鬼子，居然还能剩下13000人！
这特么是什么战斗力啊！
他李云龙亲自出马带部队，也带不出这样的效果啊！
离大谱！
好半晌之后，他才满脸不可思议地问：
“不对啊，杨远山！
你小子之前不是汇报说，在曲北县干掉那个第33师团，就伤亡了6000多人的吗？
后面又在忻口干掉了两个混成旅团，怎么你这人，还越打越多了？”
杨远山嘿嘿一笑：
“领导，我们几次战斗，是伤亡了七八千人。
但是我们又补充了一大批啊！
所以现在有一万三千人，很合理吧？”
“好家伙！原来是这样。”
李云龙连连点头。
但随后就皱眉问：
“你小子贸然补充了这么多新兵，还能有战斗力吗？
现在老子可没时间，给你训练新兵啊！
老子把民兵、游击队都要拉上战场了！”
“领导你放心，我们特务团打仗，基本不跟小鬼子拼刺刀。
主要用火力消灭敌人。
补充的新兵，虽然战斗力不强，但做好弹药手，或者趴在战壕里，对着小鬼子放枪啥的，也不比老兵差多少。”
杨远山连忙解释。
李云龙闻言，顿时连连点头，眉开眼笑：
“哈哈，老子倒是忘了，你小子是个土财主！
打起仗来，那子弹炮弹的，就他娘的跟不要钱一样往外砸！”
“嘿嘿，领导，这子弹、炮弹再宝贵，也不能囤在仓库下崽啊！
用在小鬼子身上，减少战士们的伤亡，一点也不值得可惜！”
杨远山嘿嘿直乐，心道：领导，你看人真准，我的弹药，全是系统奖励的，真的不要钱！！！
对于他的嘚瑟，李云龙多少有点酸。
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打劫了：
“嘿，你小子，真他娘的阔气。
正好，老子用民兵和游击队编了10个补充团，缺不少武器弹药，你狗日的，给老子支援点？”
见他又要敲自己竹杠，杨远山却不怒反喜，连忙道：
“领导，你要武器我没问题，不过你也不能空手白拿吧？”
“你小子又想要老子的人？”
如今李云龙对杨远山可太了解了，见他屁股一抬，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杨远山微微一笑：
“没错。我们根据地那边，适合当兵的青壮，已经被榨干了。
领导你要不给我人，我这特务团，再打两仗，可就要散了摊子了！”
“你狗日的还威胁上老子了？
老子手里，哪有什么人能给你？
就连老子的警卫团的人，不也全抽给你了吗？”
李云龙虎目一瞪，摆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领导，你不说你编了10个补充团么？
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三四个就行！”
杨远山也不怕他的黑脸，微笑着狮子大开口了。
他刚刚从城外进来，就注意到，李云龙编制的那些补充团，每一个至少都有两三千人。
要是对方能给他三四个团，那他特务团，能瞬间膨胀到两三万人的庞大规模。
虽然这些补充团打仗可能不行，但用来充当弹药手、抬伤员、挖战壕啥的，绝对是一点问题没有！
“好家伙，你小子倒还真敢开口。
老子一个补充团3000人，三四个，那就是万把人，你也不怕撑死！”
李云龙啧啧感慨，恨不能抬脚把杨远山踹飞出去。。
“嘿嘿，撑不死！
别说三四个了，你就是10个全给我，我也吃得下！”
杨远山嘿嘿直乐。
如今特务团就缺人，如果真能补充万把人，那可太美了。
不过很显然，李云龙不可能给他这么多人。
他编这10个补充团，准备用在哪里，早有盘算。
于是立刻沉吟着摇着头：
“三四个团你小子就别想了。
我最多给你2个团，而且你得给我5000条枪，20万发子弹！”
能从李云龙这个铁公鸡手里弄来6000人，杨远山还是很满意的。
当即点头：
“没问题，今晚我就让人把装备送来！
我还额外给你200具掷弹筒和24门九二式步兵炮！”
“好家伙，你狗日的是真他娘的富裕啊！
边区兵工厂的老张见了你，都得喊你财神爷！”
李云龙眼冒精光，连连感慨。
随后想到一件事，连忙提醒：
“对了，老子的这些个补充团，等打完仗，还是得回到根据地种田的。
你狗日的，可别让他们去给小鬼子送死啊！
要不然老子可没办法跟乡亲们交待。”
杨远山闻言，顿时十分失望。
他还想着，将这些人打散，补充到自己各营呢！
李云龙看到他这表情，哪里不知道他在想啥啊，当即解释道：
“上级传来消息，说豫省、晋东南那边几个月没下雨了，怕是要闹旱灾。
所以今明两年，咱们根据地的粮食生产是重中之重。
不止要保证自己吃饱饭，说不得到时候，还得支援南边的同志。
你小子也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吧？”
他这么一说，杨远山就感觉头皮发麻。
42年发生的这场灾荒，他当然是知道的，毕竟穿越前，还看过电影。
于是他连忙点头：
“我明白了，那这两个团我就用来当辎重部队用吧！”
……
说完特务团的基本情况，杨远山就好奇地问李云龙：
“领导，小鬼子两个甲级师团，不可小觑，这回你准备怎么打？”
李云龙闻言，当即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斩钉截铁地回答：
“当然是诱敌深入，分散歼灭！”
随后带着他走到地图前，比划道：
“咱们这晋西北的地形，山多路窄，小鬼子两个师团的大部队，进入咱的地盘，必须走娘子关、水泉一线。
所以老子准备让补充团，广泛破坏正太路的交通，迟滞他们的行动速度。
而各主力团，就在正太路沿线10公里左右的区域，广泛分散，以连为单位，不断偷袭小鬼子，吸引他们分散追击。
如果他们也跟着分散追来，那咱就一口口吃掉他们。
如果他们不分散追来，迅速前进，那他们就要承受不断的伤亡！
等到小鬼子被咱们拖疲、拖垮，咱们就全军出击，冲出去，将他们分割包围，一口口吃下去！
这一次，老子必须他们所携带的粮食，全部缴获，作为咱们的储备粮。”
李云龙铿锵有力、信心满满地回答。
杨远山闻听他的想法，忍不住感慨：
“领导，你这格局可真够大的啊，你这是准备把整个正太路沿线，都变成战场？
那可是上百里的公路啊！”
“嘿嘿，不错！
小鬼子兵多将广，如果不分散，这仗没法打啊！”
李云龙起初还带着笑，说着说着，脸色就变得有几分落寞。
他很清楚，如今虽然自己麾下有这数万大军，但面对小鬼子的甲级师团，还是胜算不高。
杨远山也知道，如今我军的兵力相对于小鬼子5万精锐大军而言，还是颇为不足。
李云龙这个计划，本质上，就是“蚁多咬死象”的战术，通过不断地给小鬼子放学，来实现战略上的胜利。
倒也不能说有什么问题。
但他觉得，以特务团目前的重武器情况，想在公路两侧的山里跟小鬼子斗，并不现实。
难道还能把坦克开上山吗？
于是他思忖一番，就开口道：
“领导，这个计划有个漏洞啊！”
“什么漏洞？”
李云龙眉头一紧。
“我们想要小鬼子分散追击咱们的队伍，但如果小鬼子不按咱们想的来，而是就地停下，猬集成一团。
随后以联队级的优势兵力，不断轮动着去咬住咱们的一支支小部队，广泛扫荡正太路沿线的村子，那咱们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你也说了，今明两年，粮食会成为大问题。
要是根据地被小鬼子破坏，咱们就算打赢了这一仗，估计今年年关也熬不过去！
总不能让战士们去啃树皮草根吧？
那还有什么战斗力？”
杨远山沉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云龙一听，当即急眼道：
“小鬼子几万人的大部队，他们能这么怂？
动不动就停在原地？
那他们啥时候能赶到晋阳城？”
杨远山微微一笑：
“领导，那万一他们就这么怂呢？
总不能指望小鬼子还跟之前一样，傻乎乎地冲到咱们跟前送死吧？
就是蠢猪，吃了那么多次亏，也得学聪明点儿啊！
而且，如今我们已经停止了继续炮击晋阳城，小鬼子也没必要非得快速赶到晋阳城去啊！”
听得这话，李云龙顿时没话说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计划，把小鬼子想得简单了些。
也把冈村老鬼子，看得蠢了些！
不过他见杨远山这笑眯眯的模样，哪还不知道他有想法啊。
连忙喝问道：
“你小子还跟老子卖关子，赶紧老实交待，你有什么主意？”
……
杨远山跟着虎子，来到了曾经作为老鬼子平田一郎中佐指挥部的大院里。
见到了等在这里的晋西北根据地话事人李云龙。
一见他进屋，李云龙就笑容满面地招呼道：
“杨远山，你小子办事，就是利索。
孔二愣子比你行动的早，结果到现在还没来。
这狗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王八的！”
杨远山一边给他敬礼，一边笑着回答：
“领导，我们团走的是正太路，道路条件好。
孔团长他们怕是得翻山越岭，走得慢些，也很正常。”
李云龙可不是个喜欢和稀泥的家伙，当即回怼：
“哼，你小子少给他孔二愣子打圆场！
这狗日的，行动迟缓就行动迟缓！
前几天丁伟那小子，带着新一团大部队，一样翻山越岭，迅速赶到了土门煤矿那边，阻击上了小鬼子！”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远山还能说啥？
只能尬笑：
“哈哈，是吗？
新一团不愧是咱的老部队，铁脚板没放下！”
随后强行转移话题道：
“领导，我这玩命跑来，都快渴死了！
有没有水，让我喝一口？”
李云龙见他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顿时十分无语。
但还是转身从柜子里，摸出一瓶小鬼子清酒，扔给他道：
“这是老子最后一瓶了，回头你狗日的，弄了缴获，可得还给老子！”
杨远山嘿嘿一乐，打开瓶盖浅浅地喝了一口，笑呵呵地回道：
“领导放心，等将来咱们赶跑了小鬼子，我送你一箱子汾酒，至少都是二三十年的陈酿！”
李云龙当即两眼一瞪，眼神里透露出几分精明之色，回怼道：
“嘿，你小子还真他娘的会投机耍滑。
等赶跑了小鬼子，天下太平了，老子肯定有喝不完的酒，还要你送？”
“哈哈哈……
领导，天下太平了，你的工资，肯定都被嫂子拿捏的死死的，能让你天天买酒喝？
我送你酒，你就偷着乐吧！”
杨远山调侃道。
“你秀芹嫂子，还敢管老子喝酒，反了天了她！
哈哈哈哈……”
李云龙也是哈哈大笑。
……
两人说笑一番，李云龙就夸奖杨远山道：
“你小子前番在曲北县和忻口，干掉3万多小鬼子，实在太漂亮了。
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
回头老子去了旅部、总部，旅长和老总都得请老子喝酒，而且至少得给老子摆上四个……不，六个菜！”
看他这似乎要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的嘚瑟样，杨远山装出一脸平静。
淡淡地回答：
“领导，这没啥。
接下来，咱们再把那两个师团5万大军也收拾了，那才叫漂亮！
到时候，你回老家见领导，那都有资格上主桌！”
见他如此具有逼王气质，李云龙不得不甘拜下风，哈哈笑着，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哈哈哈，好小子，有志气！
老子盼着这一天呐！”
随后，他正色问杨远山：
“你的团打了几场大战了，战斗力还剩几成？”
“至少还有九成！”
杨远山信心满满地回答。
“你小子真会胡吹大气！
你那一个团，区区一万五千人，却消灭了小鬼子三万人，没得到什么休整时间，还能有九成战斗力？”
李云龙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完全不敢相信。
他感觉杨远山比他自己还能吹牛。
杨远山嘿嘿一笑：
“领导，我们团各战斗部队，建制都还十分完整。
目前一共有5个主力步兵营、2个高射炮营、2个炮兵营、一个警卫营、一个特战连、一个坦克连，约莫一万三千人！
拥有原来的九成战斗，有问题？”
听得这话，李云龙顿时张大了嘴巴。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15000人，消灭完了3万多人的小鬼子，居然还能剩下13000人！
这特么是什么战斗力啊！
他李云龙亲自出马带部队，也带不出这样的效果啊！
离大谱！
好半晌之后，他才满脸不可思议地问：
“不对啊，杨远山！
你小子之前不是汇报说，在曲北县干掉那个第33师团，就伤亡了6000多人的吗？
后面又在忻口干掉了两个混成旅团，怎么你这人，还越打越多了？”
杨远山嘿嘿一笑：
“领导，我们几次战斗，是伤亡了七八千人。
但是我们又补充了一大批啊！
所以现在有一万三千人，很合理吧？”
“好家伙！原来是这样。”
李云龙连连点头。
但随后就皱眉问：
“你小子贸然补充了这么多新兵，还能有战斗力吗？
现在老子可没时间，给你训练新兵啊！
老子把民兵、游击队都要拉上战场了！”
“领导你放心，我们特务团打仗，基本不跟小鬼子拼刺刀。
主要用火力消灭敌人。
补充的新兵，虽然战斗力不强，但做好弹药手，或者趴在战壕里，对着小鬼子放枪啥的，也不比老兵差多少。”
杨远山连忙解释。
李云龙闻言，顿时连连点头，眉开眼笑：
“哈哈，老子倒是忘了，你小子是个土财主！
打起仗来，那子弹炮弹的，就他娘的跟不要钱一样往外砸！”
“嘿嘿，领导，这子弹、炮弹再宝贵，也不能囤在仓库下崽啊！
用在小鬼子身上，减少战士们的伤亡，一点也不值得可惜！”
杨远山嘿嘿直乐，心道：领导，你看人真准，我的弹药，全是系统奖励的，真的不要钱！！！
对于他的嘚瑟，李云龙多少有点酸。
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打劫了：
“嘿，你小子，真他娘的阔气。
正好，老子用民兵和游击队编了10个补充团，缺不少武器弹药，你狗日的，给老子支援点？”
见他又要敲自己竹杠，杨远山却不怒反喜，连忙道：
“领导，你要武器我没问题，不过你也不能空手白拿吧？”
“你小子又想要老子的人？”
如今李云龙对杨远山可太了解了，见他屁股一抬，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杨远山微微一笑：
“没错。我们根据地那边，适合当兵的青壮，已经被榨干了。
领导你要不给我人，我这特务团，再打两仗，可就要散了摊子了！”
“你狗日的还威胁上老子了？
老子手里，哪有什么人能给你？
就连老子的警卫团的人，不也全抽给你了吗？”
李云龙虎目一瞪，摆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领导，你不说你编了10个补充团么？
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三四个就行！”
杨远山也不怕他的黑脸，微笑着狮子大开口了。
他刚刚从城外进来，就注意到，李云龙编制的那些补充团，每一个至少都有两三千人。
要是对方能给他三四个团，那他特务团，能瞬间膨胀到两三万人的庞大规模。
虽然这些补充团打仗可能不行，但用来充当弹药手、抬伤员、挖战壕啥的，绝对是一点问题没有！
“好家伙，你小子倒还真敢开口。
老子一个补充团3000人，三四个，那就是万把人，你也不怕撑死！”
李云龙啧啧感慨，恨不能抬脚把杨远山踹飞出去。。
“嘿嘿，撑不死！
别说三四个了，你就是10个全给我，我也吃得下！”
杨远山嘿嘿直乐。
如今特务团就缺人，如果真能补充万把人，那可太美了。
不过很显然，李云龙不可能给他这么多人。
他编这10个补充团，准备用在哪里，早有盘算。
于是立刻沉吟着摇着头：
“三四个团你小子就别想了。
我最多给你2个团，而且你得给我5000条枪，20万发子弹！”
能从李云龙这个铁公鸡手里弄来6000人，杨远山还是很满意的。
当即点头：
“没问题，今晚我就让人把装备送来！
我还额外给你200具掷弹筒和24门九二式步兵炮！”
“好家伙，你狗日的是真他娘的富裕啊！
边区兵工厂的老张见了你，都得喊你财神爷！”
李云龙眼冒精光，连连感慨。
随后想到一件事，连忙提醒：
“对了，老子的这些个补充团，等打完仗，还是得回到根据地种田的。
你狗日的，可别让他们去给小鬼子送死啊！
要不然老子可没办法跟乡亲们交待。”
杨远山闻言，顿时十分失望。
他还想着，将这些人打散，补充到自己各营呢！
李云龙看到他这表情，哪里不知道他在想啥啊，当即解释道：
“上级传来消息，说豫省、晋东南那边几个月没下雨了，怕是要闹旱灾。
所以今明两年，咱们根据地的粮食生产是重中之重。
不止要保证自己吃饱饭，说不得到时候，还得支援南边的同志。
你小子也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吧？”
他这么一说，杨远山就感觉头皮发麻。
42年发生的这场灾荒，他当然是知道的，毕竟穿越前，还看过电影。
于是他连忙点头：
“我明白了，那这两个团我就用来当辎重部队用吧！”
……
说完特务团的基本情况，杨远山就好奇地问李云龙：
“领导，小鬼子两个甲级师团，不可小觑，这回你准备怎么打？”
李云龙闻言，当即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斩钉截铁地回答：
“当然是诱敌深入，分散歼灭！”
随后带着他走到地图前，比划道：
“咱们这晋西北的地形，山多路窄，小鬼子两个师团的大部队，进入咱的地盘，必须走娘子关、水泉一线。
所以老子准备让补充团，广泛破坏正太路的交通，迟滞他们的行动速度。
而各主力团，就在正太路沿线10公里左右的区域，广泛分散，以连为单位，不断偷袭小鬼子，吸引他们分散追击。
如果他们也跟着分散追来，那咱就一口口吃掉他们。
如果他们不分散追来，迅速前进，那他们就要承受不断的伤亡！
等到小鬼子被咱们拖疲、拖垮，咱们就全军出击，冲出去，将他们分割包围，一口口吃下去！
这一次，老子必须他们所携带的粮食，全部缴获，作为咱们的储备粮。”
李云龙铿锵有力、信心满满地回答。
杨远山闻听他的想法，忍不住感慨：
“领导，你这格局可真够大的啊，你这是准备把整个正太路沿线，都变成战场？
那可是上百里的公路啊！”
“嘿嘿，不错！
小鬼子兵多将广，如果不分散，这仗没法打啊！”
李云龙起初还带着笑，说着说着，脸色就变得有几分落寞。
他很清楚，如今虽然自己麾下有这数万大军，但面对小鬼子的甲级师团，还是胜算不高。
杨远山也知道，如今我军的兵力相对于小鬼子5万精锐大军而言，还是颇为不足。
李云龙这个计划，本质上，就是“蚁多咬死象”的战术，通过不断地给小鬼子放学，来实现战略上的胜利。
倒也不能说有什么问题。
但他觉得，以特务团目前的重武器情况，想在公路两侧的山里跟小鬼子斗，并不现实。
难道还能把坦克开上山吗？
于是他思忖一番，就开口道：
“领导，这个计划有个漏洞啊！”
“什么漏洞？”
李云龙眉头一紧。
“我们想要小鬼子分散追击咱们的队伍，但如果小鬼子不按咱们想的来，而是就地停下，猬集成一团。
随后以联队级的优势兵力，不断轮动着去咬住咱们的一支支小部队，广泛扫荡正太路沿线的村子，那咱们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你也说了，今明两年，粮食会成为大问题。
要是根据地被小鬼子破坏，咱们就算打赢了这一仗，估计今年年关也熬不过去！
总不能让战士们去啃树皮草根吧？
那还有什么战斗力？”
杨远山沉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云龙一听，当即急眼道：
“小鬼子几万人的大部队，他们能这么怂？
动不动就停在原地？
那他们啥时候能赶到晋阳城？”
杨远山微微一笑：
“领导，那万一他们就这么怂呢？
总不能指望小鬼子还跟之前一样，傻乎乎地冲到咱们跟前送死吧？
就是蠢猪，吃了那么多次亏，也得学聪明点儿啊！
而且，如今我们已经停止了继续炮击晋阳城，小鬼子也没必要非得快速赶到晋阳城去啊！”
听得这话，李云龙顿时没话说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计划，把小鬼子想得简单了些。
也把冈村老鬼子，看得蠢了些！
不过他见杨远山这笑眯眯的模样，哪还不知道他有想法啊。
连忙喝问道：
“你小子还跟老子卖关子，赶紧老实交待，你有什么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