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韩口中新鲜好玩的地方是赌场, 大型游轮上的必备游玩场所?,也是游轮主要收入来源之一:“来过吗?”
    何以宁摇头,赌场这?种地方真没来过, 确实新鲜,好不好玩待定。
    “我想?着你也应该没来过, ”邵韩在兑换柜台拿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筹码, 思及她一手拿不下, 又拿了个巴掌大的筹码篮装起来,“不是好地方,但是偶尔来玩一下没关系, 别沉迷进去就好。”
    邵韩把筹码篮递给她,见?她不伸手,挑眉笑?:“不用?客气,反正你最后都得?输掉, 赌场永远是最终的赢家, 还得?回到?我手里。”
    何以宁一把接过筹码篮,学他的样子挑了挑眉:“这?可说不准,新手保护期,听过没?”
    邵韩笑?容扩散:“听过, 但没见?识过。”
    何以宁信心十足:“今天让你见?识一下。”
    金碧辉煌的赌场, 五花八门的赌博游戏井然有序分布。第一次进入赌场的何以宁兴致勃勃地转了一圈,然后选中最通俗易懂的赌大小, 随手抓了两枚筹码押小。
    邵韩故意押大。
    荷官熟练摇骰, 在周围人期待的目光下揭开,1、3、4, 小。
    当下,何以宁喜上眉梢, 冲着邵韩得?意地笑?:“见?识到?没?”
    望着笑?靥如花的人,邵韩跟着笑?,一脸的佩服:“长见?识了。”
    她满意点头。
    玩了三把,赢两把输一把。
    何以宁立刻喜新厌旧,转到?另外一张桌子上。
    邵韩跟在她身侧,几?乎把大厅里的所?有游戏都玩了一遍,无论输赢,每个游戏只玩三把。有几?款看她玩得?挺投入,可三把结束,立刻转身走人。
    “你这?样的客人,是赌场最不喜欢的。”
    把玩着筹码的何以宁瞥他:“我也不喜欢赌场,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
    邵韩抬了抬眉梢:“害他们倾家荡产的不是赌场,是贪婪。在牌桌上控制不了自己的人,不栽在这?里,也会栽在其他地方。”
    那倒也是,合法合规的生意,没必要上纲上线,她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没意思,不玩了。”
    邵韩想?了想?,提议:“你爸在楼上贵宾厅,他们一群投资圈大佬组局打德|州扑克,玩得?挺大,现实版《澳门风云》,要不要去长长见?识?”
    你要这?么?说的,那我肯定要去见?识见?识,何以宁眼亮晶晶:“去啊,还没见?过他打牌。”
    “还没跟你爸混熟?”
    “毕竟相认没几?个月,你和?你爸看起来倒是挺熟了。”
    “一来,我都三年?多了。二来,父子之间相对比父女?之间更好交流。你爸对你估计是小心翼翼的态度,越小心反而越消不了隔阂。不像我那个爸,我刚开始也别扭,他就拉着我喝酒,几?杯酒下肚,敞开心胸聊聊,喝上几?次就亲近了。”邵韩传授心得?,“亲爸,没什么?好别扭的。想?想?以后要继承的家产,这?个爸认了不亏,多少?人想?认都没机会。你高三许的心愿不就是发大财,这?不梦想?成真了。”
    高三时白老师为了鼓励大家,在教室后面?弄了一块心愿墙,让每个人把自己的心愿写上去,可以匿名。
    心愿五花八门,考上心仪的大学是主流,但是非主流心愿也一大堆:长高十五厘米,一觉睡足八个小时,食堂阿姨手别抖……
    何以宁匿名许愿——发大财,一时大意忘了笔迹这?回事,学霸的光辉形象出现裂缝。
    想?起往事,何以宁忍俊不禁,她从小到?大愿望一直都很专一:发大财。
    再想?象骆应钧拉着她喝酒,他干不出来。倒是邵韩的爸爸有几?分匪气,像他能干的事情。
    “现在已经好多了,总得?有个过程。”她把筹码篮递过去,“还你。”
    邵韩:“你赢的兑给你。”
    何以宁敬谢不敏:“也就560欧元,不用?了。”
    邵韩只知道她大概赢了几?百,具体赢了多少?还真不知道,想?想?她读书时那数学成绩,只能服气,心里一动,便道:“那晚上请你吃饭,我请客,用?你赢的钱买单。”
    这?个可以,何以宁点了点头。
    邵韩一边带着她往贵宾厅走,一边询问:“吃日料怎么?样,食材都是当天的。”
    何以宁好奇:“现场打捞起来?”
    “没这?服务,”邵韩失笑?,“不过是渔民当天打捞起来。”
    说话间来到?贵宾厅,双开铜门关着,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见?到?邵韩,忙打开房门。进去后还要过一道电子门,确保没有携带违禁物品,才能进入内部。
    一百多平的房间内只放了一张赌桌,坐着四男二女?,加上围观的和?工作人员,也就十五六人。
    骆应钧侧对着门口而坐,见?何以宁进来,面?上笑?容加深。
    坐在他左侧的绿眸中年?女?士见?状,视线在何以宁脸上一扫而过,笑?问:【你女?儿?】
    骆应钧颔首:【我女儿janine。】
    这?是何以宁高中英语课上应老师要求取的英文名,因为尾音像宁,到?了国?外又给翻出来用?。
    何以宁打量牌桌上的人,有点意外地发现傅时遇赫然在座。
    傅时遇指尖搭着牌,迎着她的目光微笑?颔首示意,视线掠过她身侧的邵韩。
    邵韩是个直觉很强的人,本能地眯了眯眼。他眉眼浓黑立体,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透着锋利。
    “你认识海纳的傅总?”
    何以宁:“见?过几?面?,不熟。怎么?了?”
    邵韩勾起嘴角笑?了笑?:“随口问问,”岔开话题,“你爸刚刚扔出去的黑金筹码,一个10万欧元。”
    何以宁:“……多少?!?”
    邵韩声音带笑?:“10万欧元。”
    何以宁睁圆了眼睛,骆应钧刚刚扔出去五个筹码,有两个人弃牌,只这?一轮就是5*4*10万欧元,加上桌面?上原先的筹码,粗粗一扫,六七十个有的,欧元汇率7.8左右,就是5000万。
    要不要玩这?么?大?
    你们投资圈的钱都是自己印出来的是不是?
    何以宁小心脏有点受不了,几?千万买房子买车买珠宝,她一点都不心疼。可要是输在赌桌上,心痛到?无法呼吸。
    发第五张公共牌时,场上只剩下三个人,分别是骆应钧、傅时遇、绿眸女?士。
    开始最后一轮下注。
    骆应钧微笑?着往中间扔了十五枚黑金筹码。
    【oh~看来牌不错。】
    骆应钧笑?而不语,看向剩下的两人。
    何以宁小心脏怦怦跳,她不懂德|州扑克的游戏规则,遂问邵韩。
    邵韩低声给她讲解:“自己手里两张底牌,五张公共牌,七选五组成牌面?,谁大谁赢,同花顺最大……公共牌里有红桃q、红桃10、红桃9,理?论上能凑出同花顺……德|州扑克特别考验心理?素质,玩得?好,一手烂牌都能笑?到?最后。”
    傅时遇抬眸瞥一眼窃窃私语的两人。
    一旁的叶寻严重怀疑骆应钧故意派他女?儿出场扰乱敌方军心,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只有一个对子的绿眸女?士选择了弃牌。
    还剩下傅时遇,手里有红桃7红桃5,最大牌面?是同花。
    他同样选择弃牌。
    何以宁提着的心落回原处,暗暗松一口气,真她爸的刺激!
    叶寻溜她一眼,跟到?底要是输了还好,要是赢了?不敢赢不敢赢。
    有人笑?着催促骆应钧翻开自己的底牌。
    何以宁也好奇,自从她进来,他的底牌一直扣在桌面?上没有掀起来过,自然也无从得?知他到?底是什么?牌。
    骆应钧翻开两张底牌,一手散牌,连个对子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虚张声势。
    戏谑声四起。
    骆应钧抬头问何以宁:“要不要玩一下,我在边上看着?”
    何以宁毫不犹豫拒绝:“你们玩得?太大了,我心脏受不了。”
    骆应钧失笑?:“不用?在意这?点输赢,投资一进一出更大,要慢慢习惯起来,多看两局再走。”
    “我表情管理?还没修炼好,怕泄了你的底牌。”她虽然不会玩,但看得?出来德|州扑克要打心理?战,自己要是知道底牌了,难免露出痕迹,她还是不拆他的台了,“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话说到?这?,骆应钧自然不再勉强,对她而言,他们确实玩得?有点大,遂笑?:“去玩吧。”
    “好的,”何以宁不由小声叮嘱,“小赌怡情哦。”
    一把牌的赌池奔着一亿走,她满脑子都是某位亿万富豪在澳门输得?倾家荡产的报道。
    骆应钧这?回直t?接笑?出了声:“放心,爸爸有分寸。”
    “您玩得?开心。”邵韩彬彬有礼向骆应钧道别,余光扫一眼傅时遇,“晚餐我们打算吃日料,您要一起吗?”
    何以宁笑?起来:“我在大厅那里赢了560欧,请你吃饭?”
    “运气不错。”骆应钧笑?着道,“你们自己去吃吧,我和?朋友一起。”
    何以宁应好,和?邵韩往外走。
    骆应钧目送两人并肩离开,转头看了一眼傅时遇。
    傅时遇浅笑?示意。
    骆应钧笑?了笑?。
    *
    吃日料的时候,两人聊起高中趣事。
    身处其中时,只觉得?是暗无天日的炼狱,做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卷。几?年?后再回头看,自动自觉加上108层滤镜,只剩下青葱岁月的美好记忆。
    邵韩眉眼带笑?:“正好马上要过年?,春节期间大多数人都有时间,开个同学会怎么?样?我来安排,借你班长的名义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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